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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过去
然后我就“隐身”了,“鼠标”发了几条过来,不知道写了什么,我没有去查看。 QQ头像上多了个黄色的圆形“盾牌”,为我阻挡住风和雨,阻挡住像漫天的炮火一样的家常话语,阻挡住插入我心脏最最柔软部位的“利刃”。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但就是缺乏安全感。 就比如,我害怕有一天,我的QQ头像突然就不会跳动了,突然在被我由“我的好友”一栏改成的“志同道合”里面,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聊天,可以宣泄内心的人了,突然我就在对话栏里写不出一个字了。 虽然,我并不是经常“聊天”。 之后,我就开始码字了,为了那所谓的“专栏”。但经常也会有思绪短路的时候,就像是在和朋友飙车,突然就遇到了可恶的,在心里已经咒骂了几千遍的红灯一样。 于是,只好停下来四处晃荡,走到落地窗前面,平视着和自己家比邻的学校。 林立的图书馆,旁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尽管那些花草已经被教师的孩子或是教师本身踩得面目全非,很难得才望到一点绿色,但我们的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草地的形容词是“绿油油”,不是“光秃秃”或者“零星”。 再远一点就是寄宿生的宿舍了,门口披满了衣物,有的还在滴着水。像威尼斯水怪一样张牙舞爪地炫耀着自己。 好像,我的生活真的挺无聊的。 所以,我才会,才会渴望有朋友,渴望和一群人在没心没肺地追逐,渴望一起“高谈阔论”。 同样无聊地打发时间的还有李念婷,还有“莫负心”,还有“鼠标”,还有,“键盘”。 “键盘”,和“鼠标”一样,都是没有创意的绰号。“键盘”经常通宵去上网,喜欢和人QQ聊天。 曾经就被我们班主任当场“捕获”。这仿佛是一场老套的“警察抓小偷”,而这个“小偷”还是个“惯偷”。 就有一次,“键盘”在被我们班主任从网吧里拖出来的时候,还埋怨说他老人家“多管闲事”,而且,在老班三令五申之后,当班主任前脚离开的时候,他后脚就又踏进了网吧的大门了······ 再后来,他转学了。 青春就是这么残酷,荒芜得像是一片沙漠。就算有风吹拂,也会暖得烤伤人们的身体。 如同是海若因,第一次吸食的时候,有爽入心扉的感觉,但是,之后,就会有呛人的眼泪,干瘦的形体,还有,青春的代价来放入岁月的标签。 我的写作,也是如此,慢性自杀一般地蚕食着自己。 回到以前的气息。发现,回忆比洪水猛兽更加可怕,吞噬着我大部分的光阴,而我还乐此不疲······ 离给“键盘”写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高考最最紧张,冲刺的那段时间里面。 我躲在被窝里写了满满的三张信纸,妈妈打开门问我在干嘛,我连忙将信藏到床底下。但,她还是发现了,可能是因为我做贼心虚的动作幅度太大了。 “呃,那······那个······我没······”我结结巴巴地低声说道,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在后母面前的备受虐待的孩子,唯唯诺诺地支吾其词。 外面客厅里电视机传来的是“索马里海盗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落网,警方正在做进一步调查······” “好了,我不想知道这些,你自己要考虑清楚啊,你的未来只有你自己能把握。好自为之吧!” “不······不是······”我急道。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 哀莫大于心死。“不想知道”,是谁说过,“过去的岁月,成了无法重温,不想照面的青春。” 后来,听说“莫负心”去了一趟“键盘”的新学校。他回来时告诉我,他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和“键盘”的关系是那么的“铁”。 刚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就激动得傻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之后,他们两人就紧紧抱在一起。 “键盘”说,自己都觉得恶心,但当时就一时间头脑发热了。“键盘”带“莫负心”去参观了一下他们的新学校,据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绿油油”。 临行的时候,“键盘”告诉“莫负心”:“‘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现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还托“莫负心”给我们班的同学寄过来一大包的那地方的特产。 当时我们自己认为我们可以无畏风雨,无悔人生的箴言,认为我们已经领悟了人生的最高境界,等时光以“流逝”的形式淌过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荒废青春所留下的“证据”正冷冰冰地瞪着我们。 “莫负心”回来的时候,“鼠标”第一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过去,脚下生风,旁边同学的衣服都为之飘动,我想就是刘翔也为之汗颜。 我第一次发现他这人这么重感情,以为他是为了想得到“键盘”在那边的第一手消息。 但,就在他张开双臂,快要抱住“莫负心”的时候,他的“魔爪”突然就改变了航向,以更加精确,更加飞快的趋势扑向那包物品。等他扯开袋子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原来,他是为了那一袋“特产”啊。 全班一齐嘘声四起,此起彼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班养了一群蛇来着。这也意味着,我们班有时候是很团结的。但也从侧面反映,“莫负心”这人的确很“负心”。 李念婷回过头来笑着问我:“这,就是和你形影不离的‘兄弟’啊?” 我愣了一下,解释道:“这,你有所不知了,我们号称‘邪恶二人组’啊。更加邪恶的你还没见识过呢。” 她故作惊讶道:“那我岂不是很危险?”说着还特意夸张地往前面挪了挪,以示自己是个和“邪魔歪道”划清界限的人。 一些非褒非贬的话语,轻松的语气弥漫在空气里,但今日却发现,那些已经离我遥不可及。不知从何去寻觅,剩下的只有当时同样晴朗的天气,同样包围在四周的城墙。 而今,我弯起嘴角,为自己装饰一抹平庸的晨曦,告诉世人:“俺,是很乐观的,天塌下来照样当棉被盖!” 但,这句话很快就淹没在人流的熙熙嚷嚷中,烟消云散······ (求推荐票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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