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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玉没有抬头,他总怕抬头时他的眼神会流露出什么,会让别人看穿他,也许中介出于一种自我保护,他总是喜欢隐藏自己,总是喜欢拒绝。 慕晴笑笑,想把气氛调整得轻松一些,“其实你很有经济头脑,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这么认为了。 “我七岁时就开始赚钱了。” “哦?怎么赚钱?教教我,他们说我是只会花钱的败家女。” “七岁时上一年级,我把作业借给同学抄,但是每个人要付五角钱。” 慕晴笑了,“厉害!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你。七岁时上一年级,那你现在应该读大二才对。” “有一年休学了。” “为什么?” 倪玉看着她,没有回答。 “sorry.”慕晴小声说,她知道自己又问到不该问的问题,倪玉这个神秘的男孩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杯飘香的咖啡,静静聆听音乐,没有形单影只的落寞,只有追逐闲适通途的随意。 安儿坐在门口的位置,耐心地等着夏末,半小时过去了,他却还没到,她有点不高兴了,外面下起雨来,让她更加心焦。 他终于到了,她瞪了他一眼,绕开他向外走,他拉着她的手。 “干吗这么小气,只是迟到了一会嘛!” 她瞪着他,“我最讨厌别人迟到,不想来可以不来呀!每次约会你都这样!” “我不是你一个人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我们还做什么男女朋友?你去忙你的事吧!” “你这算什么?”夏末也没了耐心。 安儿扭过脸,“我不想再见到你啊!” 夏末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雨伞塞在她手里,一个人走了,雨仍在下着,安儿望着雨中夏末的身影,终于追了出去,到了他身边,为他撑起伞,夏末接过雨伞,搂着她,一起走进风雨。 傍晚,突然大雨滂沱,没撑伞的行人都找到可以躲雨的地方,撑伞的也急匆匆地向家里赶,街道上,溅起片片雨花。 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站在雨中,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她很漂亮,是那种很柔弱的病态,让人忍不住想关心她和保护她,她在街上焦急地拦车,怀里的孩子不停地哭着,大概是病了,而她也没有撑伞,好像没来得及,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都粘在脸上,但仍不忘护着那孩子,不让他被雨淋到一点。孩子在哭,她也急哭了,可是从她面前驶过的车没有一辆停下来。 倪玉坐在一辆出租车里,正急着赶往学校,他不停地看着表,当他看见雨中那个女子,看到她焦急的脸、流满了泪水,那双让人心疼的眼睛,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这一幕让他好熟悉、好熟悉,一辆辆车从她面前急驰而过,溅起的雨水打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她看来那么孤立无助。 “司机大哥,停一下!”倪玉突然说。 车停下,他撑伞下来,为那女子和孩子撑起来,“快上车!”他说。 “谢谢!”她没有上车,而是说,“你好人做到底,再借我点钱可以吗?孩子病得太重了,我的钱可能不够。”她近乎乞求地眼光看着他,那眼神让他心里一阵阵地痛,他无法拒绝这样一个无助的人,无法拒绝。 他拿出一些钱,“我只有这些,够吗?”他说,他的眼睛那么纯净、无邪,他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那只不过一个表相。 女子接过钱,“谢谢!”她感激地说,她好像还有好多感激的话要说,可是没有时间了,她上了车。 倪玉对她没有一点怀疑,她的眼神让他感觉到,她是真的需要帮助。 教学楼的长廊里人来人往,夏夏和慕晴一起走过来,手里拿着书。 “为什么我们要和大二一起上心理学课?”夏夏问。 “不清楚,这样也不错啊!可以多认识几个帅哥。” “花痴。” “美丽的东西人人爱看,这也无可非议嘛!哎,听说心理学教授方子恕很有名的。” “对啊!他是方心淇的爸爸。” “方心淇?哦,SUN乐队的键盘手是吗?” “对啊!我觉得他才是乐队里最酷的一个。”夏夏笑着说。 “表情这么暧昧,还说我花痴呢!” 上课了,大家纷纷奔赴课堂。 阶梯大教室里,方子恕教授已经站在讲台上。 “为人师表,果然不错!”慕晴小声赞叹。 “当然了,心淇的爸爸嘛!这叫有其子必有其父!”夏夏说。 “我看你是爱屋及乌吧!” 方教授看看大家,“安静!人都到齐了吗?” 这时,夏末和倪玉正一起从两个方向奔进教室,在门口撞在一起,两人一起道,“对不起……”互相看着对方,两人同时怔住了,方教授和所有同学也都怔住了。 那一刻,好像时间都跟关停驻了,两人对望着,就像看到一面镜子,看到另一个自己,他们是那么相似,又那么不同。 “天啊!居然有人和我哥长得这么像!”夏夏惊叹道,眼睛盯着他们,仍然难以置信。 “这两个人终于撞上了。”慕晴说。 这时方教授说,“进来吧!下回不要迟到。” 夏末和倪玉一起走进教室,一齐走向最后一排的座位,又一同不由得看了对方一眼。上课的时候,他们也总是忍不住互相看对方,那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我简直不敢相信,除了双生子,还有这么像的人吗?”夏夏的心思还停留在那两个人身上。 “我也是这么想的,夏夏,回家问问你爸爸,是不是失散过一个孩子啊?”慕晴小声地说。 “神经病!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疯啊!一个夏末这样的哥哥就够让人头疼了,再多一个,我爸和我都得疯!”夏夏有点夸张地说。 “真那么严重?” “哎!你觉不觉得方教授很帅啊?” “有种成熟男人的味道,有种慈父的感觉。”慕晴说。 “你缺少父爱呀?” 方教授停下来,看看她们,“那两位同学,你们在讲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慕晴抬起头,笑了笑,说,“我们在说您好帅!” 大家都笑了,教授也笑了。 “老师,上完这堂课,说不定会有人爱上你啊!”她又说。 教授很平和,“你们还太年轻,其实有时候经常被我们称作爱情的东西,也许并不是真爱。” 郎荞用一种欣赏和好奇的目光看着教授,与她坐在一起的心淇却一直是一副没有表情有表情。 夏末忽然问了句,“老师,你赞成大学生谈恋爱吗?” 大家都怔了一下,然后一起望着教授,期待着他的答案。 “我为反对。”他很直接地说,“我的妻子就是我大学的同学。” “哇——”大家沸腾了,课堂气氛一下子达到了高潮。心淇抬头看了爸爸一眼,教授也在看着他。 “其实我的看法并不是那么重要,你们仍然会保留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教授又说。 “老师,我追你行吗?”夏末竟问。 全体同学爆笑起来,心淇瞪了他一眼。 慕晴又说,“老师,你很开明,我不会爱上你,但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教授微笑地看着大家,“谢谢你们,我很爱听你们这样笑,笑声可以感染身边人,我的孩子和你们是同龄人,可是自从他妈妈去世以后,他很少笑……”他的表情凝重一些,停了一下,心淇也低下头,他不再那样平静,似乎有些无所适从。 班里变得好静好静,教授接着说,“我知道他很想他妈妈,但他从不愿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这种思念。我和他之间话很少,因为我们都怕因一时疏乎而触痛了对方……” 心淇从教室的后门悄悄走了出去,郎荞看到他流泪了。 教授没有停下来,“其实我想说,快乐是可以传染的,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多点快乐,只要能保持一丝笑容,就算是幸福了!” “只要能保持一丝笑容,就算是幸福了!好经典!”慕晴带头鼓起掌来。 SUN乐队里,大家都在厅里,心淇抚摸着心爱的键盘,好像心事重重。郎荞在擦萨克斯,表情甜蜜。夏末在练吉它,挺悠闲的,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 电话响了,他没去接,他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接的。 果然,心淇过来了,“喂?你好!SUN乐队……哦!好,等一下!夏末,找你的!” 夏末没有动,只说了句,“男的,女的?男的我不接!” 心淇已经把电话拿过来,说了句,“男的!” “说了男的我不接嘛!”夏末重复一遍。 心淇很平静地说了句,“夏叔叔,你接不接?” 夏末瞪了他一眼,“不早说!”接过电话,“老爸……” 心淇和郎荞互相看了一眼笑了。 “好了好了!不行就算了!”夏末那边大声道,挂了电话。 两人摇了摇头,都拿夏末没有办法了。 “夏末,有上官的消息吗?”郎荞问。 “他死了!”夏末没好气地回答。 “你就那么恨他?” “他从来就没把我当老大。” “你知道别人都怎么称我们SUN乐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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