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慕晴一直睡不着,她一直想着那个可以给她做模特的奇怪男孩,他竟然和夏末长着一张那么相似的脸,可是夏末是那么阳光,那么透明,而倪玉好阴郁好神秘的感觉。她想着,拿着《倾国红颜》手稿,接着写了下去,她发现每次在构想漫画情节时,夏末总是不经意地闯入,而每当倪玉出现就会给她无尽的灵感。
快乐王国的老国王对于天玑远嫁十分不舍,天玑亦终日哭闹,天璇在与表弟快乐小王子秘谋之后,突然向父王提出代嫁,她想这是赢得父爱的最好机会,而且天权陛下与天玑素未谋面,天璇虽不及天玑貌可倾城,但也自有一番气质,虽然稍显忧悒。
前来迎亲的正是天枢御弟,绝代佳人天玑见到翩翩少年天枢不由得一见衷情。天枢告知天玑自己的野心欲望,他与天权本是双生子,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可是一个为君,一个为臣,他痛恨这样的不公,所以,他将谋权篡位。
晚上,夏末在SUN乐队,安儿就在身边,两人一阵缠绵的拥吻后,他躺在床上。
“很晚了,送我回家吧!我家里人一定着急了。”她说,脸颊绯红,热潮未退。
“我已经替你打过电话了,说你会留在我这里。”
“你疯了吗?”
“骗你的,小傻瓜!”
“坏蛋!以后千万不要打电话到我家里,他们会不高兴的。”
“我好累啊!你今晚不要走了。”
“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你都已经是我女朋友了。”
“我还不想这么快,你明白吗?”
夏末没有说话。
“夏末,妈妈知道我们交往的事了。”她满脸心事地说。
“哦!”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沉沉欲睡。
“她有点反对,她说很不喜欢你这种性格,你总是玩世不恭、我行我素。我不知道和你在一起会不会幸福,会不会有结果,你对我是认真的吗?夏末……”安儿回头发现夏末已经睡着了,她叹了口气,帮他盖上被子,夏末突然睁开眼睛,给他一个淘气的吻。
“你好坏!”安儿羞涩地推开他。
夏末从后面抱着她,“安儿,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别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你回答,喜不喜欢我?”
安儿微笑着点点头。
“这不就行了,问题解决了。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要在一起,谁也阻止不了。”
“夏末,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你可不要辜负我。”
“傻瓜!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很花心、很滥啊?别人不信我,你也该信我,我对你是认真的!”
他们相互凝视着,他的眼里含着一个冰雕玉琢一样的美人儿,美得脱俗。她的眸子梦一般迷惑,她的感觉早已被淹没,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崩溃瓦解,心也一点点在沦陷,她的整个人、整个身心、乃至整个灵魂,都已融入了他的世界。
今夜,他是如此温柔,她甜蜜得忘记了一切,他不再是平日里那个任性霸道的男孩,而变成一个好解风情的柔情男子,这一晚的爱怜,这一晚的疼惜,这一晚的安抚,这一晚的慰藉,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属于他了!
碧空如洗,芳心驿动,欲说还休。
音乐室里,安儿一个人在练舞,练着练着停了下来,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头脑里很乱,夏末一整天没出现,也没来学校,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她和他在一起,感觉很没安全感,可是她已经离不开她了。
音乐仍在继续,可是她一点心情也没有,回头却发现他就站在门口,神秘地微笑着看着她。
他什么也没有说,来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两人在音乐室里轻轻漫舞,她笑了,他总可以给他浪漫的感觉,此时的她不再忧悒,想起昨晚的事,她心里只感到一种美好,她依偎在他怀里,宛若含羞的新娘,每一寸肌肤都在悉心感知夏意的温纯,空气也变得柔情万千,正在酝酿一场蕾丝镶嵌的甜梦。
这个下午,阳光肆无忌惮。
“你刚才在想什么?”他轻声地问。
“不告诉你!”
“我知道,你在想我。”
“不要脸!”她白了他一眼。
夏末笑了。扶她到钢琴旁,“专心一点,该练琴了。”
“你怎么跟我家人一样,我不想练琴。”
“那想干什么?就想和我在一起?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她笑着,弹起钢琴,他倚在旁边看着她,她给他一种静若处子的感觉,他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安分了,他的心一直太自由了。
钢琴声淙淙作响,外面的天空一片云淡风轻,一个是欲言又止的羞涩,一个是云淡风轻的释然,没有什么比他们更唯美、更感性、更和谐的了。
下午,慕晴在食堂吃晚饭,眼睛一直盯着对桌的夏末,夏末发现她在看他,索性端着餐具坐到她面前。
“干吗盯着我看?对我有什么想法?”他问。
“神经!”
“那你看什么?”
“你们长得可真像。”
“谁?”夏末皱起眉头问,他感觉面前这个女生很怪。
“倪玉——大一美术系的倪玉,认识吗?简直就是双生子!哦不对,你姓夏,他姓倪……”她只顾自言自语。
“等等,说清楚点好不好?我这么高智商的人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认识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我这么完美无缺,应该是独一无二的,还有人和我一模一样?”夏末笑了。
慕晴白了他一眼,“大哥!你别这么无耻好不好?再帅也不要自己夸自己嘛!我可没骗你,你们真的很像,上次我还把他认成你了呢!”
“是吗?那我有兴趣见见他了,带我去!”夏末说去就去,站起来拉起慕晴的手。
“哎!我还没吃完呢!”她大叫道。
“好了,回头我请你。”他已不由分说拉她出去。
两人一起从长廊这端走到那端,把每个教室都走遍了,可是没有见到倪玉。
“跑到哪去了?”慕晴自言自语。
“哎!你不是在耍我吧?”夏末问。
“骗你有什么前途?”她白了他一眼。
“浪费时间!我回乐队了!”夏末说完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什么叫浪费时间,是你要来的嘛!”
楼口,夏末匆匆向外走,倪玉从旁边那扇门低头走进来,两人擦肩而过……
晚上,倪玉来到画室,慕晴在等他,画板都准备好了。
两人互看一眼,似笑非笑,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你迟到了。”她说,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一种提醒的口吻。
“对不起。”他说。
“没有关系。今天去哪了?我找了你一下午。”
“有事吗?”
“想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我不需要朋友。”他有点冷漠地说。
慕晴仔细地看着他,好像想看透他的心思,“怎么这么说?”
“我从来就没有朋友。”他只说。
“倪玉,相处这段日子,发现你好像总是被一种难以名状的伤痛折磨着,是不是这样?”她试探着问。
他没回答,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铺在下眼睑,有一种动人的忧伤。
她有一点点动心了,为他的忧郁动心,不,也许是心疼。
“倪玉,就是弥(倪)漫着一种忧郁(郁)的意思吧!所以你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快乐。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起来呢?”她忍不住安慰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也许,他的伤感触动了她。
她接着说,“你认识夏末吗?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男孩,可是你们除了外表,哪都不像。”
倪玉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也对这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男生好奇起来。
“他很阳光、很洒脱、很活跃,周围的人都被他的快乐感染着。我觉得,他就像融合万物的水,而你,像毁灭万物的火……对不起,我……”她意识到自己的比喻有点不对。
他只是摇摇头,“没关系。”他抬起头,说了句,“我是隐形的双子座……”
慕晴看着他,似乎很不理解。
“小时候,我喜欢躲在柜子里、床底下或者角落里,被一团黑暗包裹着,我觉得那是我的世界,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地方,是能给我带来安全感的地方。”他说着,声音很低沉和脆弱。
“自闭的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她问。
他淡淡笑了笑,“现在好多了,长大了吧!”
“是啊!我们都二十岁了,长大了。倪玉,我想成为你的朋友,如果你的身边发生什么事情,你可以对我讲的那种朋友,我想帮你分担一些心事,尽管我不一定帮上什么忙。”
倪玉没有抬头,他总怕抬头时他的眼神会流露出什么,会让别人看穿他,也许中介出于一种自我保护,他总是喜欢隐藏自己,总是喜欢拒绝。
慕晴笑笑,想把气氛调整得轻松一些,“其实你很有经济头脑,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这么认为了。
“我七岁时就开始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