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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最近有高觉的消息吗?”茵茵来了机灵劲儿。 “啊?没有。” “阿政好像跟他一直有联络,但是他又不说高觉怎么样了。” “他们在没来这里上大学之前好像就认识了,神神秘秘的。” “有次明宇开开玩笑说他们是同性恋。” “阿政那么花,才不可能是同性恋呢!双性恋,我信!” “但是高觉的确让人捉摸不透呢!” “要上课了,我们回班吧!” 放学时间,我去收发室里,心不在焉地想着上午茵茵说过的话,想着菲菲那可怕的眼神,想想,身边每个人好像都变了,也许自己也在改变,只是还一直没有意识到。 门口,我与一个男生撞在一起,两人一起说了句,“对不起!” 我抬头竟有些惊喜,“阿政?” 他的表情淡淡的,走进去。 我回头看他,他没有再回头,我傻傻地站在那里。 阿政出来时,见我还站在那里,他走过去,“你不会是在这等我吧!” 我看着他,问,“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值得吗?”他竟说。 我皱了皱眉,“你不是吧!” 他仍没什么表情,我不解地看着他,真没勇气也没耐心去解释什么了。 他并没有走,好像在等我解释什么,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我那天说你对异性有什么征服欲和占有欲之类的话,其实不是有意的。” 他淡淡一笑,“你说的没错,所有的人都这么看我。”好像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他说的话分明还在赌气。 “如果我也那么看你,今天就不会和你站在这里了!”我说,“阿政,我是真的想和你做好朋友,我觉得你能看懂我,我很需要一个理解我的人,可能是我太天真了,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他的眼神里有种胜利的喜悦,“看你,还挺认真,没事了,我们还是朋友。” 我笑了,只是有些牵强。 晚自习后,菲菲没有和大家一起回到住处。 学校漆黑的长廊里,人都变走光了,只有个别班级里还有灯光。 文秘班内,只有菲菲一人,她坐在座位里,一动不动地,眼睛盯着前面那个垃圾袋,她亲眼看到下自习后,茵茵把那两个字条搓成团扔进垃圾袋里…… 她站起来,慢慢走过去,打开口袋,拼命地翻起来。 这个时候的菲菲的眼神非常可怕,她在感情受创之后,内心潜藏的一些东西被激发出来,过份敏感和多疑,甚至,有些变态。 早上,我洗完脸进宿舍,茵茵刚醒,发现菲菲已不见。 “菲菲呢?她可是第一次起得这么早。” “她说出去走走。”我说。 “大清早的走什么?一会上课就迟到了。” “去医院了吧!”茵茵说。 “你们也都看出来了,还以为你们后知后觉呢!”茵茵说,原来她也知道了那个秘密,我自嘲地笑了一下,原来就只有自己后知后觉。 “昨天我去点聚,阿政说昨天在收发室见到你了,茗茗。”茵茵说,她的语气很委婉,可是总让人感觉好像想试探些什么。 “是啊!”我只说。 “其实自从那个晚上,你挎着阿政的胳膊开始,我就觉得你们更相配。”茵茵又说。 “那个晚上……”我笑笑,没再说下去,我忽然觉得无话可说,甚至不愿再想从前的事,从前的日子大家那么单纯、那么快乐,可现在,每个人都变得虚伪起来,茵茵变了,阿May变了,唐伯虎变了,菲菲变了,丹枫变了……好像只有自己没太大的改变。 茵茵出去洗脸了,茵茵看着我,忽然说了句,“茗茗,放手吧!你们俩绝不可能在一起!”她的反应很强烈,让我来不及招架。 我怔了怔,“你说我和阿政吗?我又没说我爱上他了,人家以前的女朋友都是校花级的,我最多算是杂草级,他的家世显赫,我从没想过去攀龙附凤,我说过,我不会去做灰姑娘的美梦!” 茵茵进来,看看两人,“吵什么呢?我没听错吧!你们俩也会吵架?” “没有,就是声音大了点。”茵茵说。 “茵茵,你最近好像也闹情绪呢!” “我发现菲菲太多秘密了,你们可能都没发现。”茵茵终于说。 “什么?茵茵你想说什么?”我问。 “你们知道阿May不和我们一起住的真正原因吗?” “这和菲菲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听我慢慢说,我再隐瞒下去,我自己怕是也要疯了。” 菲菲果然去了医院,她来到门口,望了望,她的眼神有些麻木,终于走了进去……其实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很可怜很无助的,可是她却无所畏惧,也许对她来说,让大家知道丢了面子反而更可怕吧!其实如果她肯相信我们一些,我们会尽力帮助她的。 阿媚说出了菲菲那两个夜晚的异常表现,茵茵和我都目瞪口呆。 “我亲眼所见都无法相信,你们一定也有同感。”阿媚说。 “她会不会是因为受刺激过度,因为两次和男友分手造成的?”茵茵问。 阿媚摇摇头,“可是前一件事是在分手前就发生的。我觉得她就是心理奇形,也就是变态,每次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她都说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还说睡得很好,这个很让人想不通。只能用变态来解释了,我都快被她吓死了。” “也许这是一种心理障碍,我们应该劝她看看心理医生,这样下去说不定会精神分裂。”我说。 “你不怕她杀了你?”茵茵说,“依我看,她的异常表现就是压抑太久的某种欲望的发泄,没有别的解释!” “我想起来了!”我说,“我在电视和杂志里看过,这个是不是叫作——双重人格?也叫人格分裂。” “你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症状很相似,有人还说这样的人有自虐倾向呢!”茵茵说。 “这倒没在她身上发现。”阿媚说。 我说,“她平时温和谦逊,内心里却是相反,于是潜在的欲望和罪恶无法再自控,就以另一个自己表现出来。” “你说得有道理,可以做心理医生了。”茵茵说,“早知道,茵茵就早说出来,让你做菲菲的心理医生也不错。” “别开玩笑了,茗茗,继续你的分析。” “我也是照着电视里说的,这种人本身就是两个个体,两种截然不同的相反的极端的性格,她自身也矛盾和痛苦,不断地挣扎、自我折磨,严重时的确会有自虐倾向,有时还表现为占有欲和征服欲极强,得不到的东西就想方设法毁灭他!” “越说越可怕了!”茵茵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天以后,菲菲再也没有回来,杳无音信。 班级里,菲菲的位置是空的,茗茗、茵茵、茵茵看着,心里不免担忧。一句话没有,一个纸条没有,一个电话没有……就算曾经有些过结,那也是孩子式的,她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 晚上,我和茵茵回来,屋子里还是空空如也,菲菲的东西还在,可是人却不在。 “她走了,连个电话也不打一个。”茵茵说,“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已经在网上给她留言了。”我说。 “你认为她会回复你的留言吗?”茵茵问。 “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茵茵不说话了。 大家沉默了一阵,就这么散了吗?也许早该散了吧!何必等到大家把彼此都看清楚才散呢?还不如早点分开,至少还能留下个好的印象。 “菲菲会去哪儿呢?她有什么地方好去呢?”我说。 “她做事一向自有安排,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我们的操心也许只是多余。”茵茵说,“那就不要再说她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一定没事。” “茵茵,今晚你还去点聚吗?”我突然问。 茵茵有点意外,“不一定,你要去吗?” “我只是问问,快毕业了,想让他们签同学录。”茗茗说,“记得刚认识他们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很快乐,现在,我再找不到那样的感觉了。” “是啊!连大哥任凭都说,做朋友多好,为什么要谈恋爱呢?” “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也不知道。对了那天他和蕾蕾闹别扭了。” “为什么呀?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为了阿政。”茵茵竟无奈地说。 “为了阿政?”我和茵茵都好奇起来。 “大哥生日的那天,蕾蕾送他一个打火机,过几天却看到阿政在用,蕾蕾当时就不高兴了,阿政看出来了,他火上浇油,说大哥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就差没说包括女人了。所以蕾蕾非常生气,两天没去点聚。” “后来呢?” “后来的事我都意外,以为蕾蕾那样的小性子还不闹一阵子,没想到才两天她就忍不了了,和我一起去点聚,当时大家都在,我们以为大哥和蕾蕾谁也不会理谁,当时大哥还挺酷的,看也没看一眼,只是一个人打游戏,想不到蕾蕾直接过去坐在大哥腿上,说了句,大哥,我想死你了!当时大家差点都晕了。” 茵茵和我都笑了,“我们也要晕了!” “真是能屈能伸!我要是学会蕾蕾那两下子就好了!”茵茵也笑着说,“哎!你们不是要签同学录吗?晚上一起去吧!”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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