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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卓万天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诸亚男道:“我知道,人家可未必知道啊!”卓天蒙沉默了一下道:“他几位固然是一番好意,可是这种事我怎么能全交给人家,自己放手不管?”诸亚男白了他一眼道:“傻子!我也知道这种事不便全交给人家,你就不会暗地里管管?”卓万天呆了一呆道:“怎么个暗地里管法?”诸亚男道:“刚才当着白三侠我没好说,他几位知道这条路,谭北斗出了名的老奸巨滑,他难道就想不到‘燕云十三侠’对这几条路熟得很,他既然知道当然不会往‘燕云十三侠’手里送。谭北斗在‘直隶总督衙门’任职多年,官里的事他比谁都熟,他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别的路子,你可以暗中在四城多转转,以补他几位的遗漏”   卓万天道:“你的话是不错,可是万一要让他几位看见”诸亚男道:“你不会不让他们看见么?”卓万天道:“你要知道,他几位易过容、化过装,等于是在暗处,我”诸亚男道:“他几位易过容,化过装!难道你就不会易容化装?”卓万天呆了一呆道:“对,他几位能易容化装,我当然也能易容化装,可是你”诸亚男道:“我跟着你多余,而且也是个累赘,我到婉贞姐那儿等你去,事了之后,你再去接我。”卓万天道:“你真要到秦姑娘那儿去?”诸亚男娇靥上掠过一丝丝黯然神色道:“眼下我还有别的地儿可去么?”卓万天心里也为之一阵黯然,默然未语。   二十六到了秦始娘家,诸亚男要敲门,可是抬起手迟疑了一下她又把手放了下来,转过头来望着卓万天道:“夜静了,这时候敲门吵了街坊邻居会招人骂,干脆咱们俩翻墙进去吧!”   两个人翻墙进了秦始娘家,院子里黑漆漆的,敢情秦始娘跟小玲早睡了,也难怪,什么时候了?诸亚男站在院子里轻轻叫道:“小玲!小玲!”叫了好几声,才听小玲在上房屋里懒懒地问了声:“谁呀?”诸亚男应道:“小玲!是我,诸亚男!”小玲在上房屋里叫了一声:“诸姑娘。”上房两遑两间屋灯都亮了,头一个跑出来的是秦婉贞,她穿着一件晚装,一头乌云蓬松着,晚装大薄,玲珑娇躯隐约可见,卓万天忙把脸转向一旁。可是秦婉贞没在意,她近前便抓住诸亚男的手,惊喜地道:“妹妹是怎么出来的,他们把你放了?”小玲也跑了出来,她身上倒披了件衣裳,近前也拉着诸亚男的手问长问短的好问了一阵。   诸亚男忍着难受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她这番经过把秦婉贞跟小玲都听愣了,秦婉贞一双凤目瞪得大大的,小玲一及杏眼瞪得更大,她冲口便是一句:“该!活该!这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果!”   秦婉贞瞪了她一眼叱道:“你这儿胡说些什么?”   小玲也挺聪明的,一点就透,忙道:“我是说那个姓赵的死老头儿,我虽然没见过他,可是听我们姑娘一说,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不只该死,简直就该让卓爷把他剁了!”   小玲这一声“卓爷”提醒了秦婉贞,到这时候她才想起眼前还有个卓万天,忙冲诸业男递了个眼色道:“妹妹!咱们屋里坐去吧!卓爷也请进来吧!”她拉着诸亚男匆匆忙忙的进了上房屋,听听都进了上房屋,卓万天这才转身往上房屋缓步走去!他进了上房屋,小玲头一个穿好衣裳从屋里走了出来,倒杯茶不自在地往卓万天跟前一放道:“卓爷!您喝茶!”卓万天谢了一声。转眼工夫之后,秦婉贞拉着诸亚男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两排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显然刚才在里头哭过了,她出来便强笑肃客。“随便坐吧!又不是外人。”卓万天道:“我不坐了,我是送亚男来的,我还有事,这就走!”秦婉贞道:“怎么刚来到就要走?什么事儿这么火急?”卓万天道:“谢谢姑娘,我没工夫坐了,还是让亚男告诉姑娘吧!”秦婉贞还待再说。诸亚男道:“姐姐别留他了,还是让他走吧!待会儿我自会告诉姐姐!”她当即转望卓万天道:“谭北斗狡猾多智,阴狠毒辣,你可千万要小心!”卓万天点点头道:“我省得”转望秦婉贞道:“让亚男在姑娘这儿住几天,事了之后我再来接她。”他没再多说,也没容秦婉贞跟诸亚男多说,说完了话当即转身行了出去!秦婉贞道:“小玲跟卓爷开门去!”   卓万天人已到了院子里道:“不用麻烦了,我从屋上走!”   话落,腾身掠起窜上了屋顶,一闪就不见了!   □□□天亮了,白不群那个炸糕挑子还在那条死胡同口,尽管一夜没睡,而且还站了一夜,白不群的精神仍然挺好,他没觉得怎么累,只觉得诧异,只觉得纳闷。   生意不好,炸了一架子的糕没人买,也难怪,后半夜大家伙儿都在被窝里,谁跑出来买炸糕吃,幸亏他不是真做生意,要不然非蚀本不可。他不炸了,靠着墙根儿坐下来,眼一闭,正打算合会儿眼,曙色中一个人从西边顺着大街走了过来。这时候“北京城”里还静得很,哪怕是掉根针在地上也会惊动白不群,他睁眼往西看了一下,旋即又闭上了眼。那人很快地到了挑儿前,一个生意人打扮的瘦老头儿,到挑儿前伸手抓起一块炸糕,道:“三爷白不群道:”我没睡,这儿站了一夜了“睁闭眼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挥挥土,道:”有着落了么?“那瘦老头儿摇摇头道:”几边都没着落,大爷让我来问问您,看情形我这一趟准又是白跑了!“”可不,“白不群吁了一口气,道:”站了一夜,站得我腿肚子发酸,到京里来之后哪受过这个,真够人受的,看来咱们这种人是懒散不得,只是像这一夜也够瞧的!“瘦老头儿道:”还好!只是眼皮重得很,恨不得找两根棍把它支起来!“白不群道:”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呢?还不露头,赶快让咱们把事儿办了,歇息不歇息是另一回事,心里倒是踏实了。“瘦老头儿道:”那老家伙既奸又滑,不知道会不会走这几条路,万一他心里明白,绕了路走了旁门,那可就糟了。“白不群冷哼一声道:”眼前就这么几条路,就算往外去咱们也有人守着,他往哪儿绕去,九成九是他明知风声紧,暂时不敢露头。“瘦老头儿道:”希望是这样,三爷,要没什么事我走了,大爷还等着我回话呢!“白不群道:”你告诉大哥一声,昨儿晚上卓大侠跟诸姑娘从这儿过让我叫住了,听卓大侠说诸家大院让他一把剑扫平了,婷姑娘让他们害了,诸霸天后悔交上赵六指儿那么一个朋友嚼舌自绝了,事儿全是姓谭的一个人儿挑起来的,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瘦老头儿脸上变了色道:”姓谭的造罪造大了,他也是,什么人不好惹偏惹‘大漠龙’,这回他是死定了,我走了,您放心,话我一定会带到。“说完了话,他转身要走。白不群忽然说道:”子空,慢点儿,别动,也别说话!“樊子空何许人,一点就透,他没动,也没说话,这时候他听见一阵步履声从他身后传了过来,不徐不疾,相当稳。转眼工夫,那阵步履声到了他身后,只见白不群冲他身后一哈腰,赔笑说道:”这位爷,来块炸糕吧?刚炸好的,熨嘴。“他说他的,樊子空没听见身后有人答应,他觉出身后那人带着一阵微风擦着他身后从挑子穿过去,进了胡同。樊子空看了那人背影一眼,个子很挺,不高不低,穿一件天青色长衫,右手袖在袖子里,看样子挺潇洒个人。他低低说了声:”三爷,练家子!“白不群两眼闪起寒芒,道:”九成九是谭北斗的徒弟。“樊子空一怔道:”您怎么知道?“白不群道:”他右手袖在袖子里,右胳膊多少有点不自在,没听卓大侠说么,谭北斗有两个徒弟不得不用左手。“樊子空两眼一睁道:”您运气好,一大早就来了大生意。“白不群哼哼两声,道:”站了一夜了,今儿早上也该转转运了,告诉大爷他们一声去吧,他们在这儿搭线了。“樊子空恭应一声转身走了,他是十足的老江湖,老经验,起先步子也是不徐不疾的,直到转了拐才放步疾奔而去。一盏热茶工夫不到,这条胡同口跟对街又来了几个做小生意的,对街有个卖布头的,有个卖鞋子,地摊儿前站着几个路人,卖布头儿的还真吆喝!这边胡同口又添了两个人,一个摆地摊儿算卦的,一个坐在板凳上捏”江米人儿“的。   算卦的是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捏江米人儿的是个白头发白胡子老头儿,手艺挺不错,早起的小孩儿围了好几个,只听那算卦的自言自语说道:”还在里头?“白不群”嗯!“了一声。算卦的又自语道:”准知道他不会从胡同那头翻出去?“白不群道:”不敢说,不过走了一个还有一个,只捏住了这一个,不愁这条线会断了!“算卦的道:”准知道这个人跟他有关?“白不群道:”八九不离十,这儿住的人咱们都清楚,一个练家子一大早跑来这儿干什么?这个小子一只爪子不大听使唤,不正是那条龙抓坏的么?“算卦的忽然拿起签筒摇了起来。白不群也没再说话。有人从胡同里出来了,一个胖老头儿,手里还提着个鸟笼子,一晃一晃的。白不群吁了一口气,低低说道:”左边地头儿第一家的!“算卦的道:”你真行啊,全让你摸清楚了?“白不群倏然一笑道:”这点儿能耐都没有还行!“胡同里陆续地又有人出来了,没多大工夫之后进出的人更多,有住家的,有挑挑儿卖菜的,甚至还有挑粪的,可就没再见那穿青衫的练子家,一直快到晌午还不见人影儿。樊子空从对街走了过来,道:”怎么回事儿?三爷,难不成那鹰爪孙留他吃饭么?“算卦的道:”恐怕没这么客气吧!“白不群一双眉锋皱得老深,迟疑了一下,拿眼瞟向捏江米人儿的白胡子老头儿。捏江米人儿的白胡子老头儿轻咳一声道:”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姓谭的教出来的果然不含糊,说不得咱们只有捏这一个了!“白不群双眉一扬,丢下挑子转身就要进胡同。   白胡子老头儿淡然喝道:”慢着!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鲁莽了,眼前这些放在这儿不要了?你这不等于招事么,先把眼前这些清理清理再说,老十跟子空留在这儿,咱们走!“他站起来该背的背,该提的提,转身走了。白不群挑起挑儿跟了过去。他俩这一走,对街卖布头儿的跟卖鞋的马上也收了摊儿,转眼工夫不到,就剩下胡同口这个算卦的了。   过了一会儿,白胡子老头儿空着手回来了,接着,白不群、卖布头儿的、卖鞋的都回来了,一个连一个地进了死胡同,最后进胡同的是算卦的跟樊子空。   算卦的卦摊儿好办,充其量一块布,一包就行了。进胡同,往里走,靠左倒数第二家,朱红的两扇门,门口两盏大灯笼上写着个”梁“字。白胡子老头儿四下打量了一下,道:”老十敲门去,没什么可罗嗦的,门开了就往里走,只记住别让姓梁的跑了。“算卦的答应一声上前敲了门,刚敲了几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半大小伙子,看模样儿挺机伶,一见是个算卦的,他立即说道:”我们这儿不算卦,你往别处去吧!“说着,他就要关门。算卦的连理都没理他,一扬指点去正点在半大小子的喉结上,半大小子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往后倒去。算卦的身手很利落,一步跨进去扶住了他把他轻轻地放在了门后,然后又在他腰眼上补了一指头儿。白胡子老头儿等一拥都跟进来了,他道:”把门闩上。“卖布老头儿的半截铁塔般大个子闩上了门,白胡子老头儿带头往里扑去。进院子没见人,却听见上房屋有个低沉话声道:”大柱子,是谁呀?“白胡子老头儿一挥手,身后窜出三个人去绕到了上房屋后,白胡子老头儿这才应道:”梁大领班,任天道特来拜望。“上房屋里”叭!“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碎了,旋即布帘儿一掀,屋里出来个人,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圆胖脸儿,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   二十七他往上房屋门外一站,脸上马上堆起了笑意:”我还道是谁逗着我玩儿来的呢?果然是霍掌柜的,这几位是“任天道淡然说道:”都是霍某人的把兄弟!“小胡子”哦!“地一声笑道:”敢情霍掌柜的还有这么多位把兄弟,失敬,失敬,霍掌柜的几位光临有什么见教?“任天道道:”怎么?梁大领班不让霍某兄弟进屋坐坐么?“小胡子一抱拳道:”抱歉,拙荆不大安适,改天我一定专诚奉请。“白不群冷笑一声道:”这倒是巧得很啊“任天道立节截口说道:”不错,霍某兄弟来得真巧,霍某开过药铺,略通歧黄,正好替令正看看!“他迈步就要走过去。小胡子一抬手道:”不瞒霍掌柜的说,我已经另请了大夫了,就在里头,霍掌柜的好意我心领!白不群道:“大哥,既然这样,何必勉强,我看就站在院子里说吧!”小胡子道:“说得是,说得是,大家都是熟人老朋友了,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任天道微一点头道:“也好,既是这样,那我就直说了,我是来问问那件‘珍珠衫’”   小胡子“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为那件‘珍珠衫’哪,不瞒您说,我早就预备给您送个信儿去了,可是后来您几位出了事儿,我也没敢去找诸位,诸位是知道的,这原是瞒上不瞒下的事儿,万一让上头知道了,那是要杀头的,我早年在江湖上也混过一阵子,倒不怕死,只是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不为他们想想,东西拿出了手,事儿没办成,我心里也一直很歉疚”   任天道道:“这么说,那件‘珍珠衫’早已不在你梁大领班手里了?”小胡子忙道:“那当然!难道您几位还信不过我?难道我还会把它吞了不成,霍掌柜的,我姓梁的可不是那种人”   任天道道:“梁大领班,霍某几兄弟受人之托,卫护的是忠义,搭救的是忠义,郑姑娘更是个弱女子,事办不成还事小,东西拿出了手没了下文,却使得霍某几兄弟难向江湖同道交待”   小胡子道:“霍掌柜的,我已把东西送到了刑部,当初我就跟霍掌柜的说过,我只管送东西,事成不成我不敢打包票”   任天道道:“话是不错,我也知道你梁大领班只是个中间人,我要找也不该找梁大领班你,只是东西要是让人在半路上吞了去,那就另当别论,记得这话当初我也跟梁大领班你说过”   “不错!”小胡子一点头道:“我承认这话当初咱们说过,可是那吞东西的并不是我”白不群道:“我们怎么知道不是梁大领班你?”小胡子目光一凝道:“尊驾说话怎么霍掌柜的,这位是”任天道道:“霍某的拜弟,行三,他是个直性子,说话不会拐弯儿抹角,得罪之处,还望梁大领班看我薄面!”“好说,”小胡子面泛不悦之色,道:“梁某并不在乎这个,可是我替人卖力跑腿,不但一点好处没落着,反而蒙上这不白之冤,未免让人心里不是味儿!”白不群手往前一伸道:“梁大领班有什么凭据,可证明你确已把那件珍珠衫送往了刑部?”小胡子一摇头,冷然说道:“我拿不出凭据,事实上这种事我也不能伸手跟人要收条!”白不群冷笑一声道:“好说,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梁大领班你就利用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把那件珍珠衫吞没了?”小胡子勃然色变,道:“尊驾可别血口喷人,我要不是看霍掌柜的面子”白不群冷然说道:“怎么样?”小胡子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眼前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他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如今白不群这一硬,他硬是没敢接话,转望任天道叫道:“霍掌柜的”   任天道道:“梁大领班明知道那药铺掌柜不过是我的掩护,用不着再叫我霍掌柜了,关于珍珠衫的事也相当明白,梁大领班也用不着再说什么了,我姓霍的只有一句话,梁大领班你只把那件珍珠衫吐出来,我把兄弟几个马上就走路,绝不动你梁府的一草一木,要不然的话,哼,哼,梁大领班你是个聪明人,我们这些江湖亡命徒的手法你应该知道”   小胡子道:“姓霍的!你这是要挟我?”任天道道:“我只是要回被你吞没的东西。”小胡子冷笑说道:“任天道,你要放明白点,这儿是紧挨天子脚下的京城,我是个吃公事饭的,你几个却是逃犯,我不找你们已经是天大的便宜了,胳膊别不过大腿,你要是惹翻了我姓梁的”任天道道:“怎么样?”小胡子冷笑说道:“除非你有把握不让我冲出去,要不然你几个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一件珍珠衫,你把兄弟的几条命,任天道!你要明智选择啊!”   任天道冷笑说道:“梁大领班!你的话说得最明白不过,我姓霍的也要给你个明白,我弟兄几个是来者不怕,怕者不来,话说到这儿,有本事你就往外闯吧!”   他一挥手,带着白不群跟骆家英举步逼了过去。小胡子狞笑点头说道:“好吧!既是这样咱们就碰碰看谁硬谁软吧?”嘴里说着话,他就要往屋里退。布帘一掀,上房屋窜出了那半截铁塔般大个子来,两倏胳膊一圈,拦腰把小胡子抱个结实!他抱得妙,连小胡子一及胳膊也抱住了,小胡子连人带胳膊就跟箍在一圈铁箍里,动都不能动,还猛一整气!小胡子大惊失色,暗一咬牙,提一口气刚要挣扎,屋里跟着又窜出司徒逸跟樊子空来,一人弯腰抓一条腿,马上把小胡子拉了起来!小胡子心胆欲裂,一张嘴,就要死命大叫,白不群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手在他眼前一晃,小胡子他不叫了,两眼瞪得老圆,脸都白了!任天道一挥手,沉声吩咐着道:“把他抬到厢房里去!”赵庆、司徒逸、樊子空三个人跟抬猪也似的抬着小胡子走过来进了厢房。任天道道:“老三!解开他的哑穴!”白不群一掌拍出,小胡子突然惊骇开口:“姓霍的?你们任天道冷然说道:”告诉我,你的老婆孩子呢?“小胡子道:”回娘家去了!“任天道道:”那最好,免得吓了你的老婆孩子。“赵庆道:”他胡说,屋里有个女人!“小胡子忙道:”那不是,她,她是来做客的“赵庆眼一瞪道:”放你娘的屁,做客会做到你床上去?“任天道抬手拦住了赵庆,转面望着小胡子道:”偷的!“小胡子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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