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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鹰宫。位在宫里东边的清心居住着鹰主拓践的娘亲祈太君。清心居的大厅里传来了一阵阵的说笑声。“小师妹,你真的就这样下山,不理那两个男人了?”祈太君边笑边问,已是五十来岁的妇人,在精神愉快,保养得宜下,所展露出的风华韵味,仿佛只有四十出头的年纪,而且肯定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女。韩霜霜不往乎的耸耸肩。“爱吵就让他们吵个够,我眼不见心不烦,随便他们怎样了!”美丽不俗的容颜,虽是年近不惑,仍清丽得像个女孩,不辜负她武林第一美人的封号。韩霜霜果真如郭傲和慕容侯所猜想的,下山后便直奔神鹰宫,找她的大师姐祈太君去了。两人虽将近十年不见,情谊仍是不变,祈太君开心热烈的欢迎她这小师妹。“你当真不关心他们吗?他们毕竟爱了你二十多年,也争了你二十多年,这样的感情也真是世所少见。”想到这,祈太君也不禁佩服起郭傲和慕容侯。“三人在一起那么久了,大家的个性脾气也都熟了,我知道他们就算是再吵、再打也不会有人受伤,我下山不全是为了他们,也是自己想出来走走。再说想到这么久没见到师姐了,干脆就下山专程来拜访师姐,顺便到神鹰宫开开眼界。”韩霜霜微笑回答,她已经习惯这样的三角关系,也习惯了郭傲和慕容侯对她的关爱。“那就留下来多住几天,我也好有个伴。这神鹰宫是有权有势,但总是暮气沉沉,少了些欢乐气氛。唉--我怎么想去改变也改不过来!”祈太君收起笑容,微皱着眉头说道。韩霜霜明白祈太君是个性喜热闹的人;但祈太君的儿子,神鹰宫的主人鹰主拓践却相反是个极冷漠严肃的人,有他在的地方绝对是热闹不起来。韩霜霜点点头答应:“我也想多玩几天再回去,山上清静惯了,偶尔到城镇走走也不错。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郭傲和慕容侯不是孩子了,他们本事那么大,还用得着你这么操心吗?”祈太君有些取笑韩霜霜的自寻烦恼。韩霜霜忙解释:“我担心的不是郭傲和慕容侯,而是晓魅。”“晓魅?你是说你们三绝所收的徒弟?上次听你提到她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她才七、八岁,现在也该是个大姑娘了吧!”祈太君思索着说道。“嗯,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了。若她在江湖上走动,武林第一美女就非她莫属了。”韩霜霜很骄傲的告诉祈太君,晓魅几乎是她一手扶养长大,和她情同母女。“这么的夸赞她,看来你这徒弟的姿色应是不下于你吧!只是不知她其它方面如何?和她的花容月貌能相符合吗?”祈太君笑问。“师姐,你是没见过晓魅才会这么问。晓魅不但人美,也十分聪明伶俐;不过她和一般的女子不同,晓魅个性率直却让人难以捉摸,古灵精怪的行为虽说带丝邪气,仍是非常惹人疼爱。我从小看着她长大,还没见到能难倒她的事呢!会担心她,也是担心她又给她另两个师父出难题了。”韩霜霜笑答,晓魅会乖乖的才怪。   “哦?徒儿会给师父出难题?我可没听过这样的事。”祈太君感兴趣地问,对晓魅好奇了起来。韩霜霜点点头,对自己徒儿有这样的行为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有开心。“晓魅本来就和寻常女子不同嘛!自小起她就有自己的想法,不受世俗礼教的规范,我们也不想改去她这样的脾气,让她变成普通无趣的大家闺秀模样。我们虽然身分上是她的师父,其实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可能朋友的成分还居多。晓魅尊重我们,却不会一味地只知顺从;遇上问题,有时候她的意见比我们这些师父们还好,也幸亏有她的陪伴,否则成天只面对那两个男人,我的日子一定闷死了。”“这样的一个女子,我还真想见见。有她在,生活一定热闹有趣多了!”祈太君听了之后,就更想见识晓魅到底是啥样的女子。“只是晓魅的身分并不简单,恐怕无法待在神鹰宫里。而且,我也担心郭傲和慕容侯会要晓魅下山来找我,希望这事不会发生。”韩霜霜面有忧色。这说法祈太君就不懂了。“晓魅还有什么特别的身分吗?为什么不能留在神鹰宫呢?”韩霜霜看了祈太君一眼,考虑要不要说明。万一晓魅真来神鹰宫找她,这还需要师姐帮忙呢!“不瞒师姐,晓魅出身皇家,她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妹妹--金虹公主。只因她出世时,宫里的国师为晓魅批命,说她命格和父母亲相冲克,在成年之前不能以公主身分称呼,而且必须要送出宫,无法和父母一起生活。国师和郭傲是好友,晓魅就这样托给我们照顾,我们另为她取名莫晓魅。先皇崩殂,没多久晓魅的母亲莫妃也跟着过世,现在的金元皇上虽是她的皇兄;但兄妹从未见过面,亲情淡薄。因此晓魅成年之后未回皇宫,她也不把自己当是公主,依旧留在巫山。但到底她仍是公主的身分,所以实在不宜留在神鹰宫。而且,我想鹰主也不会喜欢北国的公主在神鹰宫里吧!”韩霜霜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了解前因后果,祈太君无奈的点点头。的确,拓践是绝对不肯让金氏任何一位公主踏入神鹰宫一步的;他和金氏皇族有太多的恩怨在其中,金姓女子可列入他最深恶痛绝的人。那她想让晓魅来给她作伴的想法也一定不成的。韩霜霜不想见祈太君为此伤脑筋,笑着劝她:“师姐,晓魅住惯了山上,也不可能会下山住,师姐何必为了这事烦恼呢!”祈太君感到很惋惜。“真可惜,晓魅若能留在神鹰宫,那肯定可为这地方带来不少朝气。”不知为何,她对未曾谋面的心邪有着强烈的好感。能被三绝收为徒弟,这女子必非普通人物。“也会带来麻烦的!”韩霜霜很快的接口,和祈太君对看一眼,相视大笑。“我看师妹倒是很喜欢晓魅带来的麻烦呢!”祈太君了解的笑道。“嗯,既是麻烦,也是一种乐趣。有机会,湘湘会带晓魅来拜见师姐的。”韩霜霜应允。“你不是说郭傲和慕容侯可能要她来神鹰宫找你吗?说不定,晓魅会自己找上门来哟!”祈太君笑着说。若晓魅是不按常理行事的女子,那她来神鹰宫的机会可能性就大增了。韩霜霜漾起一丝笑容,这是未知的事呢!不过,韩霜霜能肯定一点,凭晓魅的本事,她是绝不会吃亏的;而且她若真来神鹰宫,也绝不会乖乖的经由通报,从大门进来。想到这点,韩霜霜倒是很期待晓魅来神鹰宫了,晓魅的古怪顽皮或许真能为神鹰宫带来生气呢。拭目以待吧!   正午用膳时分。京城城郊边的悦来客栈是高朋满座,客人川流不息;跑堂的小二忙得团团转,晚点到的客人没有空桌子,就只好委屈点和别人并桌一起坐。再晚点来,抱歉,只能一旁稍后了。在二楼靠近窗子的雅座,坐了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十几道香喷喷的菜将他面前的大桌子给占得满满的;而店小二还继续在上菜,使得这桌子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可分给其他的食客,这也是为什么全客栈只有他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店小二刚又端上了贵妃鸡,见桌上的菜也没被翻动多少,那书生仍是小口慢条斯理的用膳,一双大眼带着兴味的看着客栈内用餐的人。在京城十里的范围内就属悦来客栈最有名气了。在吃方面号称有百道精制名菜,而住的厢房也力求豪华舒适。当然,好的服务,相对的收费也不低了。这名书生是三天前住进客栈的,每次吃饭都得要叫上十多道的菜;三天下来,客栈里的每道菜他几乎都尝过了,也幸亏他每天都付得出食宿费来,否则店老板也不敢这样大手笔的任他点菜。小二不懂的是,每道菜他也只是浅尝几口、试味道而已,根本就吃不完那么多的菜,为何要这么浪费银子?但出钱的是大爷,他也不便说什么。晓魅算算眼前的菜--十五道,加上这些天她吃过的,刚好是一百道菜,终于将这客栈里的所有菜都一一尝过了。她的评价是--还好。这些精心烹制的菜肴,虽口味众多,但还不如巫山顶上的野菜野果鲜美可口,而且对人身体还有助益。为了琴师父,医师父和武师父虽是万般不舍,仍是将她所要求的人皮面具和百变宝盒给了她。第二天一早,晓魅在两个师父千叮咛万交代要小心??也要早点找琴师父回来的嘱咐下,下山去了--生平第一次下山,晓魅对俗世中的任何东西都很感兴趣,但为了安全,也为了方便起见,聪明的她戴上了男子的人皮面具,改装成文人书生模样,边走还不忘边玩的来到了京城地界。神鹰宫位于京城的城郊,离皇城不远,这样的位置是方便朝廷的文武百官到神鹰宫向鹰主报告国事;但神鹰宫举足轻重的地位让许多的仕绅巨富也爱紧邻在周围居住,这也造成了城郊反而比京城内地还热闹的反常现象。晓魅到达神鹰宫附近后,就找了当地最有名的客栈住下。这三天的时间,晓魅都在神鹰宫的周遭查看地形环境。事先调查是非常重要的,她才不要听医师父的建议,直接就上门找人,那多无趣啊,也不好玩!晓魅自认武功不错,但除了和三个师父交手外,她还没和别人比试过;比试当然就要找好对手,而神鹰宫里高手如云,还自认守卫森严远胜过皇宫大内,这样玩起来才过瘾,也可以明白神鹰宫是否真如传闻中那么厉害了得。所以,晓魅决定要夜闯神鹰宫,私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寻找琴师父。若真给她不惊动守卫而找到琴师父的话,那她就可以拿这成果让师父们答应她去行走江湖了。喝!这真是个好挑战,晓魅是跃跃欲试了!   夜深人静,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容不迫的在神鹰宫里闲逛。说闲逛是非常的帖切,连着两个晚上,这人已将神鹰宫的北、东、南三边都摸熟了。有几座重要的亭楼阁宇?哪儿有守卫驻守?大概是住着些什么样的人?她都约略弄清楚了。这人是谁?除了莫晓魅这个鬼灵精之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晓魅现在人在神鹰宫西边种满柏树的园子里,她猜鹰主拓践应该就是住在这儿。据她这两个晚上的调查,神鹰宫在东南北中方向都各有栋主楼--东边就是祈太君所住的清心居;北边的北阁住的是神鹰宫里的重要干部;而南边是正门走入后所遇到的第一栋主楼,以会客厅、主膳厅和客房为主。神鹰宫的中间位置则是建了座议事大殿--凌霄殿。大殿的屋顶造型仿佛是只展翅高飞的老鹰,那气势的雄健魏峨,可能真连皇宫大院也比不上。只有西边她还没侦查过,其它几座楼宇都不是拓践的住所,只剩这儿,拓践一定是住在此地。其实晓魅老早在第一个晚上就找到琴师父了。琴师父当时正在弹琴,同在屋里的还有个高贵的妇人,晓魅猜她就是拓践的母亲祈太君。见琴师父和祈太君聊了好一会,才回房休息。原来琴师父不住在南楼的客房,而是住在清心居里。晓魅尾随琴师父回房,知道她住哪个房间后,才悄悄地离开。这么早就惊动琴师父,那她不就没得玩了吗?整个神鹰宫没给她玩个够,她才不愿离开呢!晓魅预定今晚是冒险的最后一夜,她准备光明正大的逛逛拓践的居所,然后全身而退。拿这样的光荣事迹回巫山后好跟师父们大大炫耀,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要求下山行走江湖了。想到此,晓魅的眼眉都笑弯了。莫晓魅,你笑傲江湖的日子不远了!   数十支的烛火将书房照耀如白昼般明亮,拓践坐在首座书桌,面容严肃的在批阅堆在桌前数十折紧要文件。这些文件该说是奏折吧,原应属于皇帝的工作,无奈北国近来这两位皇帝都软弱无能,对国家大事完全不了解,也无法做出有益的建树。当初祈家的先祖和金氏的先祖原是八拜之交,两家传家的家训中都有言明,以后谁的后代优秀,就谁执掌北国。什么人当皇帝并不重要,要能给百姓带来安乐的生活才是重点。能有如此的想法,两家的先祖可说是心胸宽大的伟人,可喜的是后代子弟也真能遵行先祖遗训。这两代以来,祈家子弟异常的出色,文治武功都专长;尤其是拓践,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自然他的光芒会盖去现今的皇上。在这样的情形下,金氏王朝理该要退位让贤才是。但拓践无心当皇帝,也讨厌宫中的繁文缛节,所以决定仍是由金氏王朝主导江山,他就在背后做实际的权力者。这事是祈、金两家的秘密,只有几位当事人才明白,旁人当然是无从得知,寻常人只会奇怪于北国的特殊政治氛围--皇上是隐忍退让,却放任神鹰宫干权!若要说明白,名正言顺的皇帝应是拓践才对。但是不明说,也让拓践背了不少的黑锅,大部分的百姓都很爱戴尊敬拓践;但仍有少部分的野心家想藉打倒强权、拯救皇上的美名,行自己把持朝政、图利一己之实,因此拓践身旁总是刺客不断。拓践本身武功高强,他是不将这些威胁看在眼里,但为了北国,也为了不让奸人的计谋得逞,他仍是需要小心谨慎的保重自己。这也是为什么神鹰宫的守卫要如此森严了。“鹰主,夜已深,身体重要。您该要休息了。”一名清丽动人的女子由书房门外进入,走到拓践身前恭敬柔声说道。她一身的蓝色衣裳,胸前有着老鹰的刺绣,额上绑着一条蓝色缎带,眉心装饰个金鹰雕饰,点叫了她的身份--神鹰宫五鹰之一的蓝鹰蓝裳。今晚她值班,负责鹰主的安危。拓践抬头看着蓝裳问:“怎么又是你值班?其他的人呢?”神鹰宫的五鹰是拓践一手训练出来的,武功不凡且每个人都各有专长,对拓践是忠心耿耿,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因拓践对她的关心,蓝裳泛起温柔的笑容。“今晚本是灰鹰值班,但这两天他忙着训练新进的卫士,事情太多了;而铁鹰、兀鹰在外地巡视还未回来;黑鹰正在追查前次来行刺的刺客,也分不出身来。只有我较没事,所以多值几次夜也无妨。”拓践向来信任他们;事情交到五鹰手上,拓践就完全不去干预,五鹰都有自己的工作,他们做事也从不用他操心。拓践点点头,粗扩的脸上没有多少的表情,将手中这分的文件落印后,人就站起准备回房休息。“蓝裳送鹰主回去。”蓝裳跟着拓践走出书房。“下必了,想你也累了,早些回去安歇吧。”拓践挥挥手要蓝裳下去休息。“这是属下应尽的责任。”蓝裳仍跟随着拓践的脚步。拓践没再说什么,大步走回他的住所--鹰巢。鹰巢是由两栋楼所组成,一栋是书房、办公厅,另一栋是拓践的寝室及练功房,两栋楼相距不远,只有几步远。就在拓践走出书房的同时,一声极轻的声响传到他耳中,他立刻机警的往旁闪开,也抓着蓝裳一并跳开。几乎在同一时间,凌厉的三支箭射中了刚才拓践所在的池方。箭一落空,没有让拓践有多喘息的时间,马上又从树后窜出了三个黑色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向拓践。拓践冷笑一声,没将刺客放在眼里,孤身一人对付三名刺客。蓝裳和周围的侍卫忙上前帮忙。拓践一身的武功修为已臻上乘,刺客第二轮的攻击若没得逞,心中也明白此次仕务已算失败了,被捉一定是死路一条,为了求生存,只能放手一搏了。故三名刺客都是没命般的疯狂玫向拓践。打斗声引来了更多的守卫,将三名刺客团团包围住,三名刺被分散开来。和拓践对峙的黑衣刺客首先败阵下来,他中了拓践一掌,被卫士制服。“别杀他,要留活口。”拓践淡漠下令。   被捉的刺客闻言尖声大笑,眼神迅速一闪,突的身子一颤,直挺挺的倒下。左右的卫士忙将他蒙着脸的黑巾扯下,剌客嘴流黑血,服毒自尽了。拓践皱眉,又是这样的情形!这两个月来他遭到多次的袭击,刺客被拿下后都是立刻服毒自尽,手脚快得让人阻止不了;显示这些人是受过训练的杀手组织,有计划的在狙杀他,那背后就一定有人在控制了。另两名刺客还在奋力杀出重围。拓践朝蓝裳打个手势,蓝裳会意,和两名剌客对手几招后,假意让他们有机会逃开。刺客见有逃走的机会,虚晃一招,手执出烟雾弹,分开纵入松树林中逃逸。“让探子随后跟踪。”拓践对蓝裳交代。蓝裳点头,带着手下追上去。这些刺客不简单,竟能摸上鹰巢来。鹰巢是建立在柏树林中,只有一条对外通道,这条通道上有卫士看守,没令牌是无法入内的。但若要从柏林中穿入也不可能,因为树林本身是个八卦奇阵的设计,不懂阵法的人绝对走不出来。只能在原地打转,若误触机关还会命丧其中。这个八卦奇阵是拓践的父亲请一位世外高人所布阵的,至今还未有人能破解,解法只有拓践和近身的五鹰知道。而此次刺客竟然能在树林中来去自如,这若不是剌客精通五行八卦,就是有内奸了。拓践脸色是一片的深沉莫测,事情是愈来愈不单纯了。 原来这不是普通的柏树林子,晓魅走入之后就发觉其中有异,难怪整片林子只有开垦出的通道处有卫士看守,一般不懂奇门八卦者,就算走进林子里也出不去。晓魅赞许的露出笑容,看来拓践的确不是个简单人物,能这般巧妙将阵法和环境相结合。不过,这八卦奇阵却难不倒晓魅。因为琴师父除了琴艺一绝之外,另外也精通奇门八卦阵法,教了下少给晓魅;加上晓魅又对这些阵法很感兴趣,从小玩到大,几乎所有的阵法她都排过,所以这个八卦奇阵虽复杂,晓魅却有信心可以破解。晓魅正依步法要找出生门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黑衣人向她的方向冲来。那黑衣人见到晓魅时,不由分说刀子举起就往她身上砍。晓魅挡了几招,寻个空隙跳出战场,不太高兴的指责黑衣人。“喂!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和你无冤无仇,怎么一见面就没头没脑的乱打?”黑衣人停了下,打量着晓魅,心中评估他的身分。“喂!怎么不说话?自认理亏了对不对?”晓魅脸泛笑容,语气轻松,但心中隐约明白了这个黑衣人的身份。三更半夜,一身劲装,又是黑巾蒙面,标准的刺客宵小打扮,而刚刚她还听到了捉刺客的叫声,这个人十成十就是剌客无疑。黑衣人心中有了结论,不理会晓魅,转身就要离去。“嘿!乱打人怎可下说一声抱歉就离开呢?”晓魅身形一闪,档住了黑衣人的方向,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人。“让开!”稍高亢的女子声音;她虽极力将嗓音压低,仍可听出她的声调。晓魅脸上笑容未退,她没猜错,刚在交手时由黑衣人的身形及移动时的姿态,晓魅就八成肯定她是女人。“道歉!”晓魅也不退让,陪着黑衣人玩。“找死!”黑衣人耐心没了,猛攻晓魅,她急着要离开神鹰宫。晓魅边笑边和黑衣人过招,真是当成游戏在玩了。几招过后,黑衣人就明白了自己的武功远不如眼前这个看起来莫名其妙的书生;但她可没时间再和那书生耗下去,只好退步咬牙低头道歉。“好,我道歉,对不起,请这位公子让开,别阻档在下的去路。”晓魅身形倏的后退,点点头笑说:“孺子可教也。好,你快走吧,我听到追兵已经追上来了哦!”黑衣人恨恨的哼一声,快速离开了树林。晓魅忙躲到树后,免得被误认为是刺客,那可就解释不清了。一名蓝衣女子,带着数名卫士急奔而过,追那名刺客去了。晓魅见人跑远了才从树后走出。她不是对那名女刺客不好奇,只是她对眼前的八卦奇阵比较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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