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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身为“江湖三绝”的爱徒,武功过人当然是不用说啦!若再加上一张迷得死人的漂亮面孔,就--麻烦多多了!莫晓魅!嘿!小妮子果真是名副其实的“邪”!不信?瞧吧!   神气几百里的神鹰宫鹰王头一回碰到她虽没“认栽”,可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想亲她?嗯,考虑不过,要是胡渣子没刮,那就--想都别想沾!她,可不受什么世俗礼教规范的!   即使她是当今皇上的妹妹“啊--郎郎,我的郎郎??别停,别停!啊--”午后时分,一阵阵的女子娇吟喘气声从矗立在花园中精巧美轮的阁楼里传出;之间还夹杂着男子放浪的戏谑低笑声,婉转娇啼,激情迭起,让人听了不禁感到脸红心跳。现在还是大白天的,这对男女胆子也太大了!阳光从薄薄的纱帘中洒入室内,房里仍是一片的绮情缱绻,床上的一对男女还在缠绵难舍中--“郎郎--你这小没良心的,这几天有没有想本宫啊?”“怎么会没想呢?玉成的这一颗心全在公主身上,公主不在,玉成的心也不在了,跟在公主身旁飘飘荡荡的,一个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有感觉呢?我的公主殿下!”“呵??好会哄人的一张嘴,莫怪本宫心里只容得下你。”“公主殿下,玉成心中也只有公主啊!”“那就证明给本宫看看了--”房内又再度扬起了放恣吟哦的喘息声,没有世俗礼教,没有规范,只余留感官上的快乐享受。若明白这对男女的身分,任谁都不禁会大为失色,吓得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床上放荡狂野的女子正是北国金元皇帝的大妹子--玉成公主。而那名一身细白嫩肉、长相俊美犹胜过女子的男人,他叫潘玉成,是公主的帖身侍卫。在身分上,这对男女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更何况,玉成公主上个月才和神鹰宫的鹰主拓践刚定了亲事,而公主这般的踰矩行为,置拓践于何地呢?在北国,没人敢和神鹰宫作对,就连当今的天子也没那份勇气;公主的荒唐无耻无异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若被拓践发现了,下场可想而知。好一会后,剧烈的喘气声才缓和下来。公主偎在潘玉成怀中,犹还笑亲着潘玉成白细的胸膛。“公主,您成亲后,玉成就无法伺候在公主身旁了;那时,公主还会记得玉成吗?”潘玉成一双手在公主身上游移,轻柔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哀怨。玉成公主皱起了眉头,神色马上暗沉了下来。“就算本宫成亲了;你依然是本宫的侍卫,本宫不会让你离开的;除了本宫,谁也不能赶你走。”潘玉成加大手劲抱紧了玉成公主,涎脸讨好的笑道:“公主,玉成也不愿离开公主身旁;但是,这事若被鹰主发现了,玉成就算有十条命也丢不起啊!”“别提那个蛮子!若不是为了北国、为了皇兄、为了金氏王朝,本宫怎会嫁给他?还处心积虑的设计他娶本宫。你不是不知道,本宫最恨一身臭味的野蛮人。”玉成公主满脸厌恶之色。“玉成当然是心疼公主要去伺候这样的一个野蛮人。但是神鹰宫势力大如天,整个北国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随时都可以灭了金氏,另立新朝,没人可以阻止他的野心,所以只好委屈公主和拓践连姻,藉此来稳住金氏王朝的地位。这是为了大局着想,玉成也无力阻止,能和公主在一起已是玉成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哪敢再贪求呢,但为了公主的安全,玉成除了忍痛离开外,又还能怎么办?”潘玉成抬起公主的脸,一副万分难过的模样,对着公主亲了又亲。“不--本宫不让你离开,你不可以走。嫁给拓践只是权宜之策,本宫会招来一堆的女人去伺候他,让他将精力发泄在那些女人身上。本宫讨厌他一身的黑不溜丢,想到他那双脏手碰到自己的身子,就让我感到作呕,本宫不会让他碰到一根毫发的。他娶本宫也只是为了责任而已,他以为那次喝醉了酒真的强占了本宫的身子,其实那只是个计谋罢了,和他发生关系的不过是个奴婢,本宫才不会傻得去屈就自己呢!成了亲,拓践就是北国驸马了;不论如何,他都要效忠金氏王朝,这便是这门亲事的目的,完全没有感情成分,本宫和他只是利益交换罢了。所以,郎郎,你绝不能离开,若没有了你,本宫日子多难过啊!你不可以走,绝对不能离开本宫,知道吗?”玉成公主攀着潘玉成的肩头,半命令半恳求的说道。潘玉成看得出公主是真心喜欢他。玉成公主不但生得美艳,床上功夫也好得让他难以割舍;加上跟在公主身旁,荣华富贵也少不了。既是如此,他哪有推拒之理呢!他深沉的笑了,点点头。“公主的命令,玉成怎能违抗呢?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了。”玉成公主开心极了,凑上嘴,两人又是一阵狂吻。另一场的激情似乎又要被引起,若没有随后而来的巨变--“砰!”冰扉格子做成的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高大的身躯站在门边,黝黑的面容上满是冷漠的表情,他眼里的怒火似要将床上的两人碎尸万段般。咬着牙,他丢下一句话。“将淫贼拿下,拉出去斩了。”身后的侍卫听命上前捉人。公主和潘玉成听到声向,同往门边看去,见到门口的人,两人都倒抽了一口气,惊吓得楞在当场??“祈??尔!”公主浑身发抖,声音破碎,不敢相信他会站在眼前。见侍卫走入,两人才飞快起身,万般狼狈的穿上衣服。潘玉成只来得及穿上裤子,人就被捆起拖出去,他急得直着喉咙喊:“公主,救我!公主,救命啊??”玉成公主忙上前要阻止,但被拓践给拦了下来。“放开他!你不能捉他,放了他,快放了他!”她对拓践大吼大叫。拓践却是充耳不闻,脸色没有丝毫的软化,冷漠如寒冬的飞雪,怒火却似炙热的火焰。玉成公主见拓践不为所动,气得对他直喊:“快放了他!你这野蛮人,你这个丑鬼!你若敢伤了玉成,本宫不会放过你的!”拓践脸上闪过一抹冷厉,额上的青筋暴露,骇人的模样让玉成公主退缩得不觉噤声,但听到潘玉成一声声哀号的叫声,玉成公主不禁又鼓起了救人的勇气。“你不可以杀他,要退婚,要怎样都可以,你就是不能杀玉成。拓践,你听见没?”玉成公主像是谈条件般对拓践咆叫。怒极反笑,拓践冷硬不改初衷,阴冷冷地回答:“我--不退婚;他--必须死。”“他不能死,我不要嫁给你,我恨你!为什么要杀玉成?是不是因为他长得比你好看,比你俊美,所以你忌妒他,因此要杀他吗?你这个蛮子,若玉成真死了,我会诅咒你一辈子的!你不但人长得丑,又生得黑,而且冷酷自大又残忍,所以没人会真心喜欢你的;女人都是因为怕你才和你在一起,否则就是为了你的钱、你的权,你明白吗?没有女人会爱你的,永远不会有!”玉成公主有如泼妇般,所有难听的话都脱口而出。“本宫要去救玉成,谁敢拦我,我就和谁拼命!”玉成公主说完,人就要往外冲。拓践挡在门口,巨大的身影有如神只般,满脸的阴霾却是丝毫不肯退让。“让开!”玉成公主对着拓践大吼,拼命捶打着他想挣脱出门。潘玉成本是一声声的叫着公主,最后大喊一声救命后,就没了声音。   下场可想而知--“你!你--”玉成公主指着拓践,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你真杀了他,你--我恨你!”用力推开人,玉成公主心急的冲下楼要看分明,却不小心被自己长裙绊住了脚,没人来得及扶住她,一声的惨叫伴着跌倒的声响--公主从楼梯上直直的摔了下去。在断气的前一刻,她的一双大眼则狠狠的盯着已走到楼梯口站着的拓践,一开一合的嘴似在说着她的诅咒--没人会真心爱你,你将会孤独凄惨的过一辈子!永--永--远--远巫山,北国境内最高的山峰。终年云雾缭绕,云海变叱莫测,美不胜收。而砍柴打猎的人大都只走到山腰便不敢再往上走,因为上山顶的山路陡直难爬。又多悬崖峭壁,稍不留神,不是迷路,就是摔下崖去。所以,敢上山顶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常是有去无回,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去攀爬了。不过,相传巫山上住着位仙子,这是巫山周围百姓都知道的事。许多人都曾在半山腰听过如黄莺出谷般的女子娇俏笑声;在深山野岭中,这笑声显得亲切可人,丝毫不曾给人突兀可怖的感觉。但却始终没有任何人见过那笑声的主人,所以百姓都认为那定是天上的顽皮仙子玩耍的笑声,故有了“快乐仙子”的名号传出--快乐仙子的存在使得巫山更是神秘;加上云海所构成如仙山般的飘逸神圣,故而附近的人都改称之为--圣山,而不以巫山直称了。像现在,那阵悦耳的笑声又传来了--“呵??呵??”寻着笑声找去,在近山顶的树林里,见到了一名妙龄女子正在漾秋千。风吹起她长长的秀发,红润的脸颊上笑意盎然。让原就出色的脸蛋因笑容而更显得炫目动人,让人失魂。不过,再看清楚些,自然就会对那名女子另眼相看,不只惊艳她的美貌,更为了她的大胆行径。秋千当然是挂在树干上了,这颗树笔直参天,人站在下面往上看去,几乎是看不到树的顶端;整颗树身光秃秃的数不出几支枝干,而离地面最近的枝干,少说也有数十尺之高。试想,一个人在那么高的地方漾秋千,而且还笑得轻松自在,能不让人佩服吗?相对秋千上少女的愉悦,树底下站着的两名中年男子脸色就很难看了。不过,他们不是担心顶头那个丫头会掉下来;这丫头有多少本事他们是了如指掌,就算摔下来,也会毫发无伤。他们心中所挂念的是另一名女子;一个让他们两人爱了二十多年,也互相争了二十多年的女子。“晓魅,一柱香时间过了,你可以下来了吧!”两名男子之中较为斯文儒雅,看起来像个饱学诗书的文人学士开口了。他话音轻扬,但声音却传遍了他们所在的整个树林,如此的内力修为让人不能小觑。另外一名中年男子长得就像是一位武者。方面大耳,一脸英气,有如一个正义凛然的侠士,但他却老爱和那文士唱反调。“漾秋千是晓魅最喜欢的事,就让她多玩会又何妨?何况是我们有事要求她,你真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和晓魅说话。”“要漾秋千以后有的是时间,难道你不想早些找回湘湘吗?她离开巫山也有七天之久了,在外面不知过得好不好,难道你就不担心她吗?”“我当然挂心啊!当初若不是你太粗鲁扯坏了她的裙子,她怎会一气之下出走的!”“还说呢,可是你先撕下她衣袖的,怎又将事情怪到我头上来了?”“若不是你先动手,我又怎会出手?!我慕容侯虽是一介武夫,却从来不会对女子动粗,哪像你,外表一副斯文样,骨子里和大老粗没什么不同!”“哈!在江湖上人人皆知,医绝郭傲向来是文质彬彬,最有儒士风度了,天下间有谁比得上我的斯文风范呢?”两人又斗起嘴来了。郭傲、慕容侯这两个人的名字是如雷贯耳,若有人表示没听过,那人铁定不曾在江湖上走动过;没听过他们的名字,就不配叫江湖人。   郭傲,人称“医绝”。一手医术已达出神入化的地步,举凡各种疑难杂症、难解之病毒,他没有解决不了的,他专和阎王抢生意,而且从来就没抢输过。慕容侯,有“武绝”之称。左手刀,右手剑,武功冠天下。出道至今,少说也经历过上百场的挑战,还没人能削其锋。另还有一位就是他们念念不忘的女子--韩霜霜。武林第一美女,也被称为“琴绝”。琴艺之高无人能出其右,一曲百鸟朝凤可引来鸟雀聚集;听她弹别离时,不论定性多好之人,也会忍不住随乐音而潸然落泪。这三人在江湖上是叱喧风云响叮当的人物,人们给他们按上了“江湖三绝”的称呼;三绝独领风骚一阵子后,就因三人间感情的问题而退隐江湖。但谁也想不到他们竟会选在巫山顶作为隐居之所,所以他们也自称是--巫山三绝。秋千上的莫晓魅见他们又吵起来了,见怪不怪的轻声一笑,身形飘飘如彩蝶一跃而下,体态轻盈优美的安然落在郭傲和慕容侯之前,及膝长发一甩,潇洒的自顾自离开。她才不要留下来听这千篇一律的对话呢!吵架的两个人吵虽吵,但见晓魅离开了,也忙住口追人,毕竟办正事要紧。“晓魅!晓魅!等等--”郭傲展开轻功追到了人,慕容侯也抢到了晓魅身旁。“你们两人吵完了?今天还真快,我以为要等到叫你们吃饭时才会停呢!”晓魅斜睨着他们说道。慕容侯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晓魅,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心急想找回湘湘才会吵起来。现在也只有你能找你琴师父回来,一切就要拜托你了!晓魅,就帮师父们这个忙嘛!”郭傲也是一脸的哀求表情。“对啊!晓魅,医师父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帮帮这个忙。好不好?”让人作梦也想不到,叱喧江湖的两位高手竟会对个小妮子又说又求的;而且,那个小妮子还是他们的徒弟,这可真教人为之一愕呢!莫晓魅,人如其名,自小起便是个思想怪异、处事邪气的女子;偏遇上的又是不受礼教、视规范如粪土的三位师尊。上梁不正下梁歪,晓魅的行为就偏邪得更厉害了!但是行为偏邪并不代表是作奸犯科,坏事作尽;相反的,晓魅单纯善良,个性开朗乐观,只要不惹她发脾气,她会是个最美丽可爱的少女。只是受了师尊的长期熏陶,加上自身也不爱礼教的束缚,所以她有些行为就显得特别异常,不合于世俗眼光。她那三位师父只希望晓魅活得快乐,这山顶上又没有外人在,因此也没想说要纠正她的观念行为。最主要是,她那三位师父也是脾气古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徒弟像自己,而且还青出蓝于更胜于蓝,他们只有高兴的份,哪会有意见呢!因此,晓魅的思想行为就和她的名字愈来愈像了。“不是我不帮,而是琴师父根本就不是离家出走,她只是下山透透气、玩玩而已,说好一、两个月后就会回来了,现在你们叫我上哪去找人?又要如何请她回来呢?”晓魅翻翻白眼,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无奈的对她两位师父解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若不是慕容侯和郭傲每日例行性的在吵嘴,只是这回严重些,两人还动手打了起来,才惊动了韩霜霜上前劝架,哪知战况激烈,劝架的人反而挂彩了,一件漂亮的新衣棠就被迫报废了。韩霜霜一生气,扭头就走。临走时告诉晓魅,她到城镇去做几件新衣棠,顺便也去走走玩玩,她不要留在这儿看两个男人打架,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她便回来。两个男人知道闯祸了,又不能追下山;因他们上山时曾立过誓言,这辈子没娶到韩霜霜绝不踏出巫山山顶一步。这誓言两人至今都未能达成,怎么能下山呢?只好哀求好徒弟帮忙了。“一两个月?一两天我都受不了了。怎么能忍受那么久的时间不见湘湘呢!”郭傲哀叫,慕容侯也在一旁猛点头,这时两人倒是心意一致。其实,郭傲和慕容侯吵归吵,打架归打架,两人也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友谊深厚,会不知轻重吗?怎么也不会真失手伤了对方。这辈子他们两最大的遗憾就是同时爱上了韩霜霜,三角关系延续了二十多年还是解决不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一生这个问题是永远也无法解决了。虽有遗憾,但不禁又为自己和对方的眼光相同而自豪,他两不愧是知心好友,连喜爱的人都是一样的。他们也有了打算,三个人既是不可分的一体,那就互相扶持一起过完这辈子好了。   但是如此的男女关系是不能见容于世俗的,因此,他们才会选在这人烟罕至的孤山山顶过日子。他们向来就是吵吵闹闹惯了,却没想到这次真惹怒了韩霜霜,让她火大丢下他们不管,独自一人下山,湘湘当初又没发誓要留在巫山上,因此她大可来去自如。而他们则惨了,见不到人又不能下山,他们准会相思而死的!晓魅见两个师父垂头丧气的模样,觉得好笑又有些不忍。她明白医师父和武师父对琴师父的感情,而琴师父对这两个师父的爱也无份轩轾,她实在不知要选择哪位?也不愿因她的选择而伤了另一人的心,所以琴师父愿意用一生去陪伴这两个爱她的男子至死,这样的感情,外人是不会了解的。晓魅从小就看在眼里,她能明白这样的金石情谊。“医师父、武师父,琴师父下山后可能会去哪儿?”晓魅浅笑,似是不经意问起。郭傲和慕容侯听到这话,却一改刚才颓丧的模样,高兴的抬头看着晓魅。这丫头会这样问,表示事情有转机了。“湘湘下山后只会去找一个人,那人是她的手帕交,湘湘一定在她那儿的。”慕容侯很肯定的说着。“对,对!除了她那儿外,湘湘也没有其他的亲朋好友了,一定在那儿!”郭傲赞同的接口。晓魅真个是无语问苍天!为何她那两个跺一脚而江湖动的师父,只要一遇上感情的事,就会退化成三岁孩童的头脑!“到底在哪儿?”她不得不大声的再问一次。“神鹰宫!”郭傲和慕容侯很有默契的同声回答。“神鹰宫的老夫人祈太君和湘湘有同门之谊,是湘湘的师姐,湘湘一定是到神鹰宫找祈太君去了!”慕容侯详加说明。一提到神鹰宫,晓魅有些皱眉,那是北国的权势中心啊!北国的政冶结构和一般的国家朝代不同,金氏王朝里的天子只是挂名的皇上,神鹰宫里的鹰王才是真正的北国主人。神鹰宫虽没自己的军队,但北国的军队却只听鹰主的命令,北国律法赋税也全由神鹰宫制定。金元皇帝上朝只是解决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所有的国家大事全要经由拓践来决定方能算数。朝廷的文武百官,都有排定时间,固定向拓践报告国家大事。反正除了名称之外,拓践就已等于是北国皇帝了!而整个北国也幸而有神鹰宫在,才能维持这般的繁荣安定,因此鹰王拓践在人民心中评价甚高,只要他想当皇帝,不需政变,只要他一句话,金氏王朝就得要乖乖的下台。所幸金氏王朝现今的金元皇上,本就是懦弱无大志之人。有拓践为他打理一切政事,他乐得经松,安心愉快做他有名无实的天子。“晓魅,神鹰宫虽是守卫森严,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却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你别害。你只要向守卫说明你要找祈太君,守卫就会带你进去,找到祈太君就能见到你琴师父了。”郭傲明是在安慰徒儿,暗地里实在害怕这丫头听到神鹰宫又改变主意不去了,所以用激将法。晓魅怎会不知医师父的真正用意,她和神鹰宫之间是有些牵连。琴师父曾告诉过她,能不去接触神鹰宫就尽量别去碰它,真正的原因她也不清楚,因此两位师父当然会怕她退缩不去了。但她可不是一般人,愈是奇特愈是不能接触的地方,她就越有兴趣。若非这次的机会,恐怕这一辈子师父也不肯让她踏出巫山一步,她能不好好把握吗?晓魅灿开一朵如花笑靥,笑得两位师父都有些心毛毛的。她经声说道:“神鹰宫没有什么可怕,只是晓魅想要的酬劳比较吓人罢了!”郭傲和慕容侯知道晓魅不是说假话,这丫头没有要求便罢,想要报酬时,那绝非随便就可以打发掉的。平时从没摆过师父的架子对待她,现在要用身份来压人也来不及了,只能认命的答应。“你想要什么就说吧,我和你武师父一定尽力达成。”郭傲硬着头皮回答。嘿嘿一笑,吊足了两个师父的胃口后,晓魅才经描淡写的回答。“武师父的两张人皮面具,医师父的百变宝盒。”郭傲和慕容侯听了,才转好一些的脸色马上又垮了下来。“晓魅,武师父和你打个商量,除了人皮面具外,不论武功秘笈还是古剑宝刀都可以,换样东西好不好?”慕容侯好声好语的询问。慕容侯徐了武功造谐高外,另有项不为人知的绝活,那就是易容术。易容术的好坏在乎于人皮面具的制作巧妙与否。慕容侯做的人皮面具,不但手工细腻,栩栩如生,而且异常的柔软服帖,好似人身上的第二层肌肤般,不论戴上多久,都不会感到不舒服。只是要做上这样的一副人皮面具是非常耗时费工的,慕容侯将这手艺当成是种兴趣,心血来潮时才会动手做,而且务求它做得完美无瑕。因此他做好收藏的人皮面具并不多,总共也不过才五张而已,张张都是万中选一的杰作,晓魅一口气就要两张,他怎舍得呢!而郭傲也忙笑开了一张脸,小心翼翼讨好的对晓魅说道:“好晓魅,你知道百变宝盒是师父一生的心血,也是师父救人的工具,从不曾离开过师父身边,你就行行好,换别的宝物好不好?”百变宝盒,约略只有巴掌大小,外表看起来只是个不起眼的铁盒子,但它却是由万年寒铁所铸造而成;盒里纵横分成了十二小格,每小格都放置了郭傲精心配制的各式解毒丸、补丹,这些都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圣药。另外郭傲还用万年寒铁铸成一套十二只的金针,放在夹层里,这些带着寒气的金针对疗伤有莫大的肋益。这些东西都是难得一求的珍品,郭傲对百变宝盒的重视可想而知了,怎可能将它送人呢?师父们的回答早在晓魅的意料中,她泛起了一脸谅解的笑容,小小的脑袋还点啊点的,似乎很赞成师父们的话,不过由她口里说出的话却是斩钉截铁。“不好,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考虑,逾时不候。”晓魅站起身,习惯性的用手顺顺长发,人就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将难题丢给她两个师父伤脑筋,谁教他们是始作俑者,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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