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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江出现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月浮。」是诗人描述洞庭湖与岳阳楼古往今来的变迁,是感叹,是激赏。   岳阳楼位於岳州府城墙西门上,楼高三层,面对洞庭湖。岳阳楼枕巴丘,瞰洞庭,缥缈峥嵘,巍乎大观,予人以极清新的印象。月夜里在楼下的洞庭湖泛舟,放眼所及,则十里怠涛,喧有声;远望村舍,疏灯照浪如游龙,与月影星光,荡化作金怠色,景色幽丽可喜。   「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传闻为仙人吕洞宾所题,在云影湖光的岳阳楼上,有此仙人传说之渲染,亦狻添谐趣,让人神往。   由於找不到渡江工具,天谦竟浑然忘我的练一整夜的内功心法,之前部份无法突破的心法,在一夜之间逐渐能够融会贯通。   师父常言道,筋脉与穴道之间是相互依存互通有无,却又彼此制衡,调节舒缓的;若能顺利结合大自然之力,将可总绾其成,发挥最大功效,再无虚与实间之相格,或表里不一之情形。   瞧见一叶扁舟,精神舒爽,迈步向前,欣然渡江北行。   破庙面,内有三尊丈许高的泥塑神像,神像上的金漆剥落殆尽,墙壁残破不堪,因空间有限,差可容纳十来人避雨。   为了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小武费力地躲在神像後面。   庙外下起了倾盆大雨,该队人马避入破庙内躲雨;人数虽多,却无任何吵杂声,确实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谨的队伍。小武唯恐让人发现行迹,将体内循环降至最低,屏息以待。   「这场雨不知要下多久,大家先休息一会儿也好,雨停後再赶路。」   「『金菊山庄』徐庄主不在时,竟被『狡兔』与『魅猪』两队人马捷足先登;幸副盟主大展神威在江都击伤徐汇庭,否则十月中旬的大会,『魔君』阎仇一定气焰嚣张,目中无人。」   小武正在盘算著如何将人质救出之际,却听到这帮人是『生肖盟』恶徒,其中尚有副盟主此等厉害角色在场,其馀之人功力也不弱,此仗自己是毫无任何保握,於是放弃救人的念头。   雨停,天色大白。   只见副盟主一行人迅速离去。   小武暗呼厉害,一队人马走的无声无息,若与其正面为敌,不但取胜不易,再被缠住,可能连脱逃的机会都没有。   找人要紧,小武朝著南康府方向前行,还是没找到『美艳娘』等人,只好尽速赶往长江北岸,期能与众人会合。   因为人生地不熟,小武好不容易来到岸边,却找不到渡头。   「这位兄弟,是不是在找船渡江到南岸的南康府,在下风坤乾。」   正愁著不知如何渡江的小武,狻为烦恼地道:「在下小武,是在找船渡江,风兄有法子找到船吗。」   基於年纪相若,风坤乾正好可以找个伴同行,再加上自己修练的独特心法,可以察觉出小武的功夫不错,万一事迹败露,也有帮手相助。   风坤乾欣然道:「离这儿不远处停泊一艘货船,是不载人的;小武兄若不介意,风某愿当向导,做个免费乘客。」   对於偷鸡摸狗的事,小武实力不愿为,有违圣贤经书的教导,於是摇摇头表示不赞成;当心中想到救人第一时,认为只是借个方便并未损及船家的利益,觉得应该无妨,经过一番的内心挣扎,很自然地耸耸肩,无奈地道:「好吧,我们只是搭个便船,不能损害船家的利益,风兄请带路。」   如识途老马般的风坤乾朗声道:「没问题。」   在风坤乾的带领下,小武跟随著前者前行约百步後,见到一艘巨船停靠於岸边;两者趁船家不注意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船上。   时间刚好,小武与风坤乾才躲进货舱,巨船即扬帆南下。   两人躲在货舱的一角,江水的味道相当的重,小武好奇地问:「风兄是否知道这艘货船的主人是谁?要去何处?载何货品?」   经验老到的风坤乾得意地道:「小武兄问的好,若非风某在长江两岸来回多次,恐怕难以回答下的问题,且在下早已摸清楚其底细了;这艘船是『巨龙会』的三艘主要货船之一,大都来往於海口到武昌之间,有时会到江陵甚至於航行至洞庭湖上;常常在北岸先载运私盐,再到南岸增加米粮及渔产以做掩饰,瞒天过海地躲过官府的查缉;回程时会运送药材或木材到下游各城贩卖,从中牟取暴利;这样的答案,小武兄是否满意。」   骤听到『巨龙会』的名称,让小武心想怎会如此巧合;於是问道:「不知风兄预往何处。」   一直游手好闲的风坤乾笑著道:「风某经友人引,往南昌宁王府求个一差半职的,可以糊口养活自己,不必到处流浪,餐风宿露的。不知,小武兄要往南康府何处,在下可以忝为向导。」   由於彼此不熟识,防人之心不可无,令小武避重就轻地答道:「在下要去江口与鄱阳湖附近,与人有约。」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船身晃动几下,风坤乾油然道:「船已靠岸,这是『巨龙会』船舶聚集处,在他们上船前,我们快溜下船吧。」   风坤乾再度摆出识途老马的样子,手势夸张地向西比,对著小武道:「那一片浩瀚水域就是鄱阳湖,这附近可能就是小武兄要去的地方。」   看不到对岸的广阔湖域,让小武辨认不出约定的地点,正在头痛之际,心想要不要告诉风坤乾事情真相,却又怕弄巧成拙;於是拐弯抹角地问道:「风兄是否知道『鄱阳门』船支的靠岸地点。」   风坤乾不解地道:「『鄱阳门』的船舶是不在此泊岸的,正常都会在对岸自己的船坞停靠。」   时间急迫,小武只好赌赌运气,硬著头皮地道:「实不相瞒,在下是要去『巨龙会』总舵救人,风兄愿否告知在下。」   风坤乾苦笑道:「小武兄,救人要紧,怎不及早告知,让在下可预先安排;因为,风某也不知道『巨龙会』总舵在那儿。」   对方的说词完全超乎小武的想像,瞠目结舌地道:「在下以为风兄是地头蛇,识途老马,想不到下并不清楚,这也无妨,既然在这附近,应该是可以找得到;风兄,谢谢相助,在下先行一步。」   风坤乾信心十足地道:「小武兄等等,风某虽不知『巨龙会』总舵在何处,不够要找到并不难;小武兄,请随我来。」   两人沿著楼房间迂回穿梭,巧妙地避开『巨龙会』守卫的耳目,来到一个小山头,试著从高处俯瞰全景。   风坤乾比手画脚地道:「左侧这栋楼房比较大,而且两侧皆有守卫,却不见人员出入,应是帮会重要场所,我们过去瞧瞧。」   两人利用大楼旁高树的枝桠,神不知鬼不觉的横跃到楼顶,小心翼翼地倒身向下探视,应可确认房内无人;小武抓住屋檐角落以柔劲翻身穿窗而入,风坤乾依样画葫芦跟在其後。   三楼房间分内外两部份,里面有床与一桌二几,一间精致典雅的休息室;外厅有一张大圆桌配上六张椅子,墙壁上挂有不少字画,尤以宋朝大文豪苏东坡的赤壁赋最为醒目,显示出主人的文学素养与气慨。   风坤乾语气肯定地道:「这里布置优雅,应是『巨龙王』王儒的卧房。」   小武心生异兆,警觉道:「楼下好像有人。」   二楼比三楼略大,外厅没有任何人影,内厅有人在交谈。   「香菱小姐,只要令尊归顺『生肖盟』,你的安全及清白应可确保,不然的话,只好委屈你当盟主的玩伴。」   小武觉得这妖媚的声音很耳熟,应该是『美艳娘』没错;若是,表示押送的『鄱阳门』门人已遭其毒手。   内室声音再度响起,香菱语带不屑地道:「家父生性坦荡,光明磊落,归顺邪魔歪教,比杀了他还痛苦,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至於姑娘我既被你们抓来,已不在乎生死了。」   『美艳娘』骂道:「死丫头,伶牙利齿,再不识相的话,惹毛老娘,先剥光你全身衣物,再绑在广场供帮众参观。」   小武实在听不下去了,正欲破门而入救人时,感应到楼下有人靠近;一楼有人喊道:「禀报帮主,『鄱阳门』的人在外头叫阵,『魔君』命你将人带去。」   风坤乾反应快速,低语道:「风某挡人,小武兄你救人。」   『美艳娘』因伤重未愈,浑然不知门外有人埋伏;大剌剌地押著穴道被制的香菱推门往外走,没有任何防范,其做梦都不可能想到,在『巨龙王』的地方竟然会有敌人埋伏。   风坤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出手制住『美艳娘』,後者完全来不及反应;小武亦将香菱顺利抢到身旁,并解开其穴道。   香菱心存感激地道:「多谢两位大侠相救,小女子姓龙名香菱。」   救人对小武而言是义不容辞的事,油然道:「在下小武,这一位是风坤乾,姑娘之事我俩大致了解,我们快走吧。」   在『巨龙会』的广场上,热闹非凡,『渔叟』龙成帅正与人争斗,『魔君』阎仇负手於後在旁观战;其旁各有一人护卫,外形彪悍,气势不凡。   常蔚绚及芷绢等人亦在场,後者身旁另有一中年美妇,眉头深锁。   儒服打扮的『巨龙王』王儒朗声道:「龙门主,大家同在鄱阳湖上讨生活,何不携手合做,结为一体,壮大实力,往西可并吞洞庭,向东可灭太湖,称雄水上无敌於大江南北,岂不快哉。」   『渔叟』龙成帅豪气地道:「承蒙『巨龙王』抬爱,不敢高攀贵盟,道不同不相为谋,龙某一向洁身自爱,实难与各位同流合污。」   双方边打边说,表面上是平分秋色,但实力较强者如『魔君』等,皆已看出『渔叟』只是谈笑用兵,未尽全力之下,应付自如;反观『巨龙王』王儒则是使尽全力,左躲右闪,才能力保不败。   己方人马表现不如预期,连『魔君』阎仇实在看不下去了,喝道:「『渔叟』,的确好身手,王儒退下,让『右魔相』试试其能奈。」   敌营实力太强高於己方甚多,让常蔚绚很不看好,心急如焚,焦虑地问道:「芷绢,小武怎么还未到。」   芷绢也有些担心,却不敢表现出来,欣然答道:「小武为人正义,古道热肠,定是路途不熟而有所耽搁,应该快到了。」   『右魔相』是用刀高手,刀重百斤,自创一式『五丁开山』难逢敌手;『渔叟』龙成帅看到对手是持重武器出战,也亮出独门武器钓竿,该武器兼具枪与软鞭特性,刚柔并济,更可做远距进攻。   战斗再次展开,『右魔相』大刀直劈,刀气森寒,既快且猛,有开天辟地之威,让人不寒而栗;『渔叟』临敌经验何其丰富,看准对手的优劣势,先避其锋利,往後飞退,拉开彼此间之距离,手中钓竿猛然往上空一扬,用劲巧妙,让对手无法拿捏正确的攻击方向。   策略明显奏效,且『右魔相』轻身功夫不擅长,只好回刀护身,防范『渔叟』的可能攻击。   小武等人来到广场,立即引起众人一阵骚动。   敌营主将『魔君』阎仇首先注意到『美艳娘』被擒,心中骇然,对来者的实力不敢掉以轻心;地主『巨龙王』是内心非常震惊,总部被人闯进竟然没有人知道,且人质还被轻易救走;至於己方部份是另一种心情,首先常蔚绚是放下心头重担,心上人已安然无恙,对小武更加认同;而最高兴的莫过於芷绢,小武不负重望,顺利完成艰钜任务。   对战中的『渔叟』见爱女已被人救出,心中释然,撤招後退;『右魔相』压力解除,亦後退入阵。   『渔叟』抱住爱女,喜形於色,握住小武右手道:「小武,多日不见,丰采更胜,老夫感谢你的相助;另外这位少侠是…。」   小武回答道:「前辈太客气了,这是晚辈该做的,这位是晚辈新结交的朋友,叫风坤乾。」风坤乾点头,并向众人打招呼。   一方是喜气洋洋,一方是暮气沉沉,双方形成强烈的对比;对方的目中无人,让『魔君』阎仇极为不悦地,叱喝道:「本君在此,你们竟在相互寒暄,互问虚暖,根本不将本君摆在眼里,未免太嚣张了;小武,又是你,人已救走,能否将『美艳娘』放回。」   风坤乾已将『美艳娘』交给中年美妇看管,『渔叟』示意前者可以自行决定。   得到前辈的首肯,风坤乾微笑道:「要放人并不难,只有一个条件,不知『魔君』意下如何,条件是…。」   『魔君』阎仇哈哈大笑打断风坤乾的话,厉声道:「无知小子,是不是白痴啊,还是活得不耐烦,不知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胆敢跟本君谈条件,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本君若不好好教训你,如何再在江湖上立足,更要让小子你懂得规矩,『右魔相』替本君好好教训。」   『右魔相』手持大刀卯上风坤乾时,常蔚绚不甘示弱指名挑上『巨龙王』,想替香菱出一口气;『魔君』阎仇语调平淡地道:「既然如此,全给我拿下,帮『妖将』出一口气。」   混战开始,在『巨龙会』地头上,地主人数将近百人,远超过来访的『鄱阳门』门人数倍,气势壮盛,锐不可挡;唯『鄱阳门』这边新增小武与风坤乾後,双方实力已不分上下,势均力敌。   芷绢、洪奇与中年美妇对上『巨龙会』的头目及小喽罗,小武迎上了『左魔相』,双方领导『渔叟』与『魔君』阎仇对上了。   『左魔相』舞著一柄四尺长剑,招式非常狠毒,如凶神恶煞般,是个穷凶极恶之辈;小武剑尚未出鞘,先以巧妙步法躲避其攻击,并顺手解决几位小喽罗,减轻其他同伴的负担。   至於『魔君』阎仇在镇江一役败後,功力只回复八成,但面对『渔叟』的钓竿攻击,以『妖踪魅影』的玄幻身法依然能够轻松避过。   风坤乾身手高超,竟能制敌机先;『右魔相』以大刀连攻数刀,仍无法沾到前者的身影,只能砍到风坤乾的残影。   对战才开始,风坤乾已熟悉『右魔相』的进攻方式,不急不徐,慢慢地消耗後者的体力,伺机反击。   经过半日的休养,常蔚绚功力虽然只恢复七成左右,唯一手『红樱剑法』如魔术般地挥舞,招式多变且威力强夕,让『巨龙王』穷於应付;但这种局面只是短暂的,後者并非泛泛之辈,且凭著经验老到,功力浑厚等优势,已开始反守为攻;前者开始有些捉襟见肘,力不从心,其妹芷绢距离较近,击败小头目及数个喽罗後,见兄长力不从心,挥剑联击。   功力与经验与日俱增的小武,身手乾净俐落,如鱼般游走在『左魔相』与『巨龙会』帮众间,动作快速有效,已陆陆续续地撂倒十几位帮众;其对手『左魔相』是连续进击,不但伤不了小武,还误伤了自己人,面对如此战果,心中大为愤怒,剑招愈攻愈急,破绽百出。   对手是心浮气躁,小武已不再闪躲,“天枢剑”飞鞘而出,配合『灭魔七式』的玄妙招式,让对手分不清楚攻击的正确方位,更厉害的是威力强大,剑招未至,无形剑气已到。   自视甚高的『左魔相』早已沉不住气,且轻视对手能耐,於盛怒之下,尽失方寸与理智;两剑相碰之声不绝於耳,长剑虽未应声寸断,但剑身却已然出现数条裂痕;短短几个回合,『左魔相』先遭无形剑气所伤破其护体真气,反应变慢,右手腕再遭剑削中,深可见骨,手上筋脉已断;长剑无力再持弃於地,功力流失,无力再战,颓然坐倒於地。   战况激烈,双方互有伤亡,尚未分出胜负。   由於远攻伤不了对手,『渔叟』为免功力消耗太多,迅即变换招式,改以枪招攻击;『魔君』阎仇非泛泛之辈,是成名多时的魔头自有其应付之道,『妖踪魅影』在其全力施展之下,让前者的攻击沾不到自己的身影,无功而返;若非後者功力尚未痊愈,否则『渔叟』应已败北了。   看清楚对手已是黔驴技穷,『魔君』阎仇手戴皮手套,施展『群魔乱舞』反击,虽无法如夜幻化出数个分身,惑乱敌人心神,唯加上『妖踪魅影』的身法後,攻势淋漓如故,已让『渔叟』分身乏术,不得不改采守势;双方交击声不断,两者已成贴身攻击,前者略占优势。   另一边,风坤乾趁『右魔相』回气不及,挥刀速度转慢之际,不再戏弄对手,展开正面攻击;後者手持大刀横砍直劈期能形成一道刀网防守对手的攻击,只可惜空仍多,身上依旧挨上数拳,即使皮硬肉厚,久战之下,还是渐感不支;前者当然乘胜追击,『右魔相』落败是无法避免的。   常家兄妹联手力战『巨龙王』,家传剑法的威力大增,对战双方一时之间是不分轩轾;惟後者心有旁,眼见自己帮众逐一战败或被擒,心有未甘竟转而攻击小武;芷绢压力一解,与兄长退回协助已受伤的洪奇等人。   眼见自己一手辛苦建立的巨龙会,让小武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去自如,『巨龙王』王儒已是颜面无存,怒不可遏,再目睹自己部属如温驯绵羊般纷纷遭前者击败,不堪一击,对小武及其同伴是恨之入骨;後者在怒火驱使下,其长剑如龙行天际般横越广场,瞬间无数的剑影浪花猛卷对手。   自从习练神奇精妙的『灭魔七式』剑法後,小武隐然是剑中的大行家,一眼即看出对手的剑招是华丽有馀,威力不足,且有些生涩不熟练的现象;虽然如此,自己仍不敢轻视『巨龙王』,其毕竟是一派之尊,实力当非如此不济,直觉其中必定有诈,乃全心全力面对其凌空而至的剑势。   事实上小武并没有看走眼,『巨龙王』像似淋漓尽致的剑招所演化出的众多剑花中,不但未能达到攻击的效果,反而将自身浑厚精纯的功力分散掉,让前者可以轻易地避开,且“天枢剑”顺势回击。   对手年纪轻轻,却具有精湛的剑法及深厚的功力,让『巨龙王』吃尽苦头,不敢大意;且小武的武器非凡,具有削铁如泥般的锋利,自己不能不慎,而手中长剑已破损,只好弃於一旁。   『巨龙王』终於亮出其独特武器双头戟“破江”,如其名般让其称霸长江多年,除非『水尊』出太湖,在水上可说是难逢敌手。   事实上,小武已留意『巨龙王』甚久,深觉其功力应在『妖将』之上,保留实力定有隐情;直到危急时刻,才使用其独门武器,表示其对己是誓不两立,至死方休,可见其城府之深,是个狠角色。   由於其独门武器,长逾三尺,造型特异,世所罕见,应非寻常之武器,引起小武极大的兴趣;因对手的武器迫发出慑人的气劲,自己将已还鞘的“天枢剑”紧握手上,两眼专注於『巨龙王』的一举一动。   『巨龙王』身形微动,“破江”如影随形地动,在半空中不断地旋转,两头皆可攻,招式诡谲多变;“天枢剑”也动,剑气直临对手,眨眼间戟剑交击数次,未如预期产生巨响,双方武器相互克制,胜负未分;“破江”如磁铁般吸住“天枢剑”,也让小武的『灭魔七式』一时之间难以发挥。   鄱阳湖的湖水风平浪静,恰与陆地上腥风血雨成为强烈的对比。   盛气凌人的『魔君』阎仇确实不简单,已掌握绝大优势,虽无法即时打败『渔叟』,但纵观全场仍行有馀力。   当『巨龙王』取出独门兵器时,『魔君』阎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前者功力之高,招式之熟练,就算自己功力痊愈也无必胜的把握,且其手上的兵器极似谣传中之异宝“破江”,果真如此,自己若与其对敌是必败无疑;更让後者想起武林人士传闻中之秘地─『龙宫』,传闻其拥有数件异宝,“破江”是其中一件,只不过其门人甚少在江湖走动,『巨龙王』若是『龙宫』的门人,其实力将是高人一等,不能小觑,其对手小武将不乐观。   『右魔相』如耗子遇上猫,竭尽所能的逃避,还是遭到风坤乾重击,应声倒地,功力尽散,气若游丝。   双方近半个时辰的熬战,『巨龙会』部份只剩『魔君』与『巨龙王』二巨头,馀皆被俘;而『鄱阳门』方面除部份人员受伤外,大都有再战能力。   功力尚未损耗的风坤乾认为『渔叟』该不是『魔君』敌手,不出百招将落败,乃加入战局;後者本非省油的灯,仍然可以从容不迫地面对对手的夹击,以快速绝伦的步伐,游走於其间。   对手的独门武器的确神奇,使剑戟如胶似漆地紧黏在一起,不分彼此,让小武左手剑完全受制,进退两难;反观『巨龙王』取出“破江”後,可说是如虎添翼,且後者自恃内力修为较深,使两人的武器成为双方真气较量的桥介。   真气硬拼是惊险万分的,小武知道对己不利,於是灵机一动,快速变招,右手使出佛门绝技『卧龙神拳』,刚强威猛的掌风出其不意的轰出;战局骤变,於千钧一发之际,让经验老到的『巨龙王』心中暗叫不妙,完全料想不到对手小小年纪拳法也如此精妙,自己以单手犹未能完全格挡,险被击重脸部,只好勉力侧身避开;此举正中小武下怀,借势让“天枢剑”顺利脱离“破江”的牵制,并以无形剑气遥指『巨龙王』,二人再度形成对峙局面。   由於没有战胜的把握,且己方大势已去,实在犯不著以死相拼,『巨龙王』王儒面无表情地道:「真是长江後浪推前浪,新人辈出;少侠,手中之剑是否是曾经名动江湖之“天璇宝剑”。」   小武答道:「不是,此剑是“天枢剑”。」   『巨龙王』王儒冷冷地道:「“天枢剑”已现,很好。『魔君』兄,在下先行一步,请自我保重;各位,後会有期。」   『巨龙王』我行我素,让敌我双方全都楞住,只见其不急不徐地独自离去,有些孤单落寞,而小武或『魔君』并未加以拦阻;唯独後者是难消心头之怒,一则是被前者骗许久仍不知,枉费两人的一场交往,二则是己方只剩下自己一人单打独斗,势单力薄定将遭围剿,可恨的『巨龙王』竟不顾江湖道义,朋友之情,而自行离去,弃之不顾,令己气愤填膺,决定拼死力闯。   风坤乾与『渔叟』合击『魔君』已数十回合,前者个性聪明若狐,逐渐摸清楚後者的攻击方式,更能偷师学其招式。   『魔君』豁尽全力专攻手无寸铁的风坤乾,後者是胸有成竹,有模有样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前者脸上神情大骇,惊讶之馀,竟不再攻击,而是将功力聚於双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山丘上逸去。   战斗结束,战果超过预期;『渔叟』稍事休息後,指示洪奇将『巨龙会』解散,且不得滥杀无辜;心事重重地道:「小武、风坤乾,今日之事多谢两位少年英雄见义勇为;唉,老夫感觉事情不妙,连不问世事的『龙宫』门人都出现了,只怕江湖波澜再起,武林从此多事了。」   小武想起破庙之事,向大家略为叙述,只见『渔叟』脸色数变,而芷绢担心家中安全,更是归心似箭。   徐蔚绚陪香菱回『鄱阳门』,风坤乾则好奇襄阳大会,想一看究竟,主动要求同行;小武点头表示同意,芷绢心中不赞成,难得可以和小武单独在一起,却跑出一个程咬金破坏好事,却难以启齿反对。   岳州府紧扼洞庭湖与长江交会处,自古以来即为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期,更是吴国鲁肃练水兵之处。   在太平盛世里,岳州府已看不到军队行军之肃杀之气,取而代之的是熙来攘往的商旅,一片歌舞升平之景象,别有一番风味。   天谦历练不足,想法单纯,以为江南名妓韩雨是驻足於三大名楼之一的岳阳楼;到了目的地後,才晃然大悟,原来岳阳楼是旅客必到之观光景点,本是城楼上的卫所,非一般的食肆酒楼;心中怅然若失,不知韩雨何时会驾临,若能知晓其落脚之处也无妨,可以登门拜访。   沿著阶梯逐级而上,愈往上层游人愈多,天谦好不容易在最上层楼找到一隅赏景;由於位置不对,只能看到小角度的湖景,连长江都看不著,大部份的角度是可以看到栉比鳞次的楼房及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景象。   「韩雨不愧是江南第一美女,其歌声如黄莺出谷般,馀音绕梁三日犹不息,让人魂上九霄,忘了我是谁;其琴技更令人难以想像,双手十指巧妙的拨动下,宫商角徵羽五音各具特色,忽而使人悲伤哀痛不已,忽而让人欣喜若狂,再转为慷慨激昂,热情奔放,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蔡兄,何时跑去欣赏韩雨都不通知一声。」   「张兄,不瞒你说,小弟是听人家说的;韩美女前晚才抵达,昨晚天香楼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有多少富商巨贾,达官贵人排队一睹美人娇容。」   天谦正愁不知韩雨落脚处,听到天香楼三字,两眼看著大街方向,发现靠近城南附近一栋楼房特别醒目,该是那里错不了。   「唉,天香楼是本地最顶级的青楼,一般贩夫走卒是消费不起的,看来我们是无缘亲睹美女娇容,遑论一亲芳泽。」   「张兄,韩美女虽身在青楼,是卖艺不卖身的,不要痴心妄想了;与京师才女虚空明月、芳踪不定的赤飞霞齐名,并称三大名妓。」   天谦听的津津有味,兴致勃勃,想不到江湖上有如此多趣味之事,让自己眼界大开;本以为找到天香楼的位置後,就想离去,现在反而不急,希望在人多的地方,或许可更了解自己不清楚的江湖典故,社会风情。   「蔡兄,听闻韩美女此次来岳州府是要游览岳阳楼,却不知是何时,若能知道,就能一睹其倾国倾城之姿色。」   「张兄,据在下所知,明日辰时,在知府大人陪同下登上岳阳楼,虽有幸亲睹其绝世面容,却无法聆听其天籁之音,有点可惜。」   原来如此,韩雨上岳阳楼还有知府陪同,届时定将人山人海,平时已如此拥挤,明日辰时将是人满为患,难以想像。   天香楼是岳州府上流人士交际应酬的重要场所,没有一定的身份或地位者,是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望门兴叹。   以天谦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夥子,果真遭到门房的白眼,一样是被拒於外,吃了闭门羹;既然不受欢迎,只好在楼外闲逛,观察地形,找机会墙而入。   可能是韩雨驻跸於此,天香楼竟然有官兵巡逻,只要是闲杂人等於附近逗留,即遭到驱离,天谦当然也不例外,一样遭到驱离的命运。   当天谦放弃墙而入的念头後,摆出毫不在乎的洒脱飘逸态度,从容不迫地离去;沿街赏景漫步走著,感官上警觉有人暗中跟踪,因为是在摩肩接踵的繁荣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潮中,实在难以分辨出跟监者是在哪一个方向,遑论看出是谁跟踪,於是快步走向偏的巷弄内。   自以为聪明的天谦转入小巷弄後,已感应不到遭人跟踪的感觉,内心认定是自己多疑,警戒心大幅降低。   心中盘算著,既然与韩雨无缘相识,不如提早离开岳州府,到武昌府後可与分舵主讨论襄阳大会事宜。   心随意转,正准备离开小巷弄转进长街时,一道淋漓无比的杀气急速逼近中,让天谦心中大骇,险些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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