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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锋芒
   浪涛声与打斗声此起彼落,表示打斗处离岸边不远。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武与常芷绢两人终於赶到,前者迅即松开後者右手,以最快的身法赶至常蔚绚附近。   “天枢剑”飞鞘而出,一道绚丽耀眼的剑芒犹如流星般画过天际,瞬间来到常蔚绚与鹰副将两人之间,不仅及时化解前者死亡的威胁,更顺势将双钩拦腰砍成两截;在後者尚搅不清楚状况,完全来不及反应之下,根本不知道要躲避或抵挡,已遭宝剑从右肩至胸前削中,连哼叫声都没发出,就倒地断气了。   鹰副将脸上流露出惊惧万分的表情,表示他临死前仍不敢相信自己会遭遇横祸,可说是死得不清不楚,死不瞑目。   事出突然,使得战局逆转,豹副将与美艳娘两人均被宝剑的威能吓著,呆立於原地,竟然忘记进攻。   妖将严奇经验老到,并未被吓倒,反而冷静的分析战局;眼见其副手如此不堪一击,且来者手持之剑锋利无比,平常兵器难与其相抗衡;於是故作镇定地道:「来者何人,胆敢插手本将之事,识相者快快离去。」   常蔚绚死里逃生,见到救兵是亲妹芷绢,再见到小武一招解决鹰副将後,乃放心静坐疗伤;洪奇则将来龙去脉略述一番,让小武可以掌握眼前情势。   弄清楚敌我情势後,小武胸有成竹地道:「下应是生肖盟三大恶人之一『妖将』严奇吧!在下小武,请多指教!」   接著话锋一转,语带不屑地道:「日前,本人曾与贵盟妖猴派的『西天神猴』及『鬼帅』颜墨交手过,更见到贵盟另一高手『魔君』阎仇落荒而逃,不知下的实力是否比前述几位强?」   由於对手来历不明,其言真假莫辨,甚至於是信口黄,让妖将严奇嗤之以鼻,难以置信,而美艳娘与豹副将两人更是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小武有此能耐,觉得是夸大之词。   妖将严奇与鬼帅颜墨、魔君阎仇三人称雄江湖数年,几可说是横行无阻,就算小武手握神兵利器,也不可能胜过鬼帅与魔君任一人,因而认定後者是夸大其辞,於是奸笑道:「好小子,竟敢用言语诓本将,凭你的微末能耐,在本将手撑上五十回合已属侥幸,遑论鬼帅或是魔君。」   打蛇随棍上,小武豪气干云地道:「下不用说五十回合,若是败於在下,能否将香菱姑娘毫发未伤的送回。」   『妖将』严奇一对妖眼在芷绢身上来回巡视,如此佳丽绝对不能放弃,乃心生一计,自认为要赢小武应不难,可由『美艳娘』与豹副将二人先探其底,自己再趁势给予致命的一击;不怀好意地道:「小子,你闯得过本将手下大将再说,『美艳娘』与豹副将给本将下。」   本是慑於“天枢剑”威力的『美艳娘』与豹副将在『妖将』的严令下,只好硬著头皮攻击;前者毕竟是帮会之首,实力不差,在其剑法配合奇特步伐下,倒也是有模有样,长剑青芒如毒蛇吐信般强取对手双眼,招式阴险毒辣;後者久战常蔚绚後,功力大减,乃采取游移战术,伺机袭敌。   面对『美艳娘』与豹副将的合击,小武是从容不迫,了然於胸,更清楚对手实力好坏,决定来个下马威,杀鸡儆猴,先挫其势来个先声夺人;後者以出其不意的步法欺近豹副将,施展『灭魔七式』杀招,一时之间无数剑影将对手笼罩住,使其陷於进退维谷的困境。   本已心虚的豹副将於苦战常蔚绚时已受伤,且鹰副将一招毙命的惨状对其心理创伤更大,心里生出怯战的念头,可说是惊弓之鸟;所以,面临对手致命的攻击,完全来不及反应,亦遭小武重创倒地不起。   又是一招毙命,令『美艳娘』再度楞住,荒了手脚,不知如何进攻;『妖将』严奇见状暗呼不妙,知小武气势不凡,决定来个声东击西,让後者分心分神,无暇兼顾,乃高喊道:「大家一起上。」   一时之间,杀声震天,双方人马形成大混战;只见到十几位『邪鸡党』喽罗分头并进围攻芷绢等人,逼使伤疲的洪奇与『鄱阳门』门人也勉力相抗。   综观情势,小武认为除非『美艳娘』加入战局,不然芷绢应可顺利解决『邪鸡党』爪牙,於是全神贯注对付敌营第一高手『妖将』严奇。   有鹰豹二副将惨败之前车之鉴,让老奸巨滑的『妖将』严奇更为小心谨慎,不敢轻忽对手;而对手宝剑不凡,自己犯不著硬碰硬自找麻烦,乃仗著武器长度上的优势,决定以长矛做远距攻击;长矛虽重,在『妖将』手里确是举重若轻,左手紧卧尾端,贯注真气於右手,矛尖点出阵阵浪花,分取小武全身上下要害,可令对手顾此失彼,忙中有错。   双方於正式动手前,都是谋定而後动,是斗力且斗智,不愧是高手过招。   小武自从初登上乘武功境界後,耳聪目明,相对於『妖将』严奇的凌厉攻势好像变得慢条斯理般,看的一目了然,清清楚楚,自己心中已有定计;“天枢剑”再度出鞘,精确无比地对著长矛前端削下去,让後者的猛烈攻势停顿且偏向一边;前者瞬间变招,借势向上翻腾,成为从上向下攻击对手。   扎扎实实的一剑,令『妖将』严奇心头一震,想不到小武功力高明若此;前者毕竟是老江湖,於剑气凌身前,身体硬是往前倾,手中长矛顺势横扫,剑矛再次相击,双方气劲硬碰,二人各自弹开。   初次交手,小武略占上风,虽是全力进攻,落地时依旧是四平八稳,威风十足;相对於『妖将』是被迫仓促回击,在聚气不足之下,後退数步方能稳住脚步,狼狈不堪,双方高下立判;後者发现长矛遭剑击已受损严重,决定弃矛不用,准备使出看家本领『天妖现形』全力反击。   另一边,芷绢是威风八面,其经小武指点後,剑招威力大增,再加上临敌经验增加,只约几回合就让『邪鸡党』喽罗负伤,哀鸿遍野,失去作战能力;『美艳娘』听到自己属下的哀号声此起彼落,终於回神清醒,怒不可遏地持剑迎向对者;面对猛招,前者不敢掉以轻心,持剑不动,集中注意力,蓄势以待。   『妖将』严奇之妖术略逊於『鬼帅』,其眼法无法有效发挥,小武完全未受任何幻觉影响,灵台空明如常,只是需要分神注意芷绢应敌状况;前者见後者有些心不在焉,机不可失,右手出掌横拍,左手出拳直捣小武胸口。   气劲的波动是逃不过小武的感应,早已将功力蓄於双手,正等待对手的攻击;清楚掌握对手的攻击模式後,自然而然的以『卧龙神拳』巧妙的招式逐一化解对手猛烈的攻势,再以手当刀使,逼的『妖将』严奇手忙脚乱。   激斗数十回合後,『妖将』严奇渐呈下风,真气急速减弱中;反观小武则内息循环顺畅,有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现象,占尽所有优势;前者见势对己相当不利,想以『妖踪魅影』步伐企图摆脱小武的攻击,并试图往二女争斗处退去,期能引起混乱,制造对自己有利的处境。   虽然芷绢已将『红樱剑法』尽情发挥到极致,但碍於技不如人,也只能力敌『美艳娘』的猛烈攻势,勉强维持势均力敌的局面;後者在功力与经验皆高於前者数筹下,两人久战之後,前者渐感力不从心,渐渐居於弱势。   相对的,『妖将』严奇的诡计小武早已看破,且已看出芷绢应无法胜过『美艳娘』,所以正符合自己的需求,乃将计就计,可藉机解危。   双方四人即将战成一团,小武迅即拔出“天枢剑”,无形剑气紧盯『美艳娘』,顺势化去其淋漓的剑招,让芷绢可以撤剑回息;前者攻势一发不可收拾,同时进逼『妖将』严奇,防止其趁乱偷逃。   『美艳娘』愕然发现手中长剑不堪一击,剑身已有缺口,竟然以剑掷小武,打乱後者的连绵不断地攻势;战况瞬息万变,让『妖将』严奇见有机可乘,於是将全部功力聚於右掌偷袭对手。   「碰!」   事出突然,小武聚气不及,只能匆忙回掌;二掌不偏不移互击之,生出巨大声响,偷袭者『妖将』严奇竟连退数步,口角溢著鲜血,坐倒於地;而小武只後退一小步,唯内息有点紊乱,然无大碍。   战斗尚未终了,『美艳娘』豁尽全力从背後偷袭小武,後者感应到掌风逼近,直觉反应回身反击;掌声响起,小武因来不及回气,功力所剩不多,竟连退两步;而『美艳娘』更惨,则跌坐於地上,脸色苍白,已暂时失去战斗力。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妖将』严奇费力地道:「好小子,功力不凡…,本将惨败於你,只可惜…你要的人不在附近…,在…。」说到一半,竟气尽而亡。   洪奇与手下儿郎分别用刀押著已无反抗能力的『美艳娘』及其喽罗,并仔细打量著小武道:「小武兄弟,在下谨代表『鄱阳门』感谢相救之恩,更佩服兄弟超凡入圣的胆识与功力。」   芷绢扶著小武,问道:「洪兄,能否查出香菱姑娘身在何处,一个姑娘家落於贼窝是很危险的。」芷绢说著竟略为脸红。   小武内息渐渐平复,些微喘息的说:「洪兄,事不宜迟,救人要紧。」   在洪奇的带领下,众人先回客栈休息。   船缓缓地靠岸停泊,客人鱼贯而出。   湘阴是一个以捕鱼为生的小镇,村落遍布於湖畔及汨罗江旁,由於缺少商业活动,所以并没有类似长沙府的热闹忙碌的长街,或是食肆酒楼林立的景象;天谦在港口附近东游西逛的,竟然找不到一间可以休息的小客栈,再加上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连借宿的地方都没有著落。   在组织里,天谦原以为浪迹江湖,行侠仗义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所以争取外出的机会是自己的梦想,且从未想到首次独自出远门,就让自己觉得很不方便,连吃住都有问题,表示自己要学习的事务还很多。   经过汨罗江再北行十里路即可到达长江旁的重镇岳州府,让天谦试著渡过江水连夜赶路的豪情壮志;看著滚滚江水西流注入大湖,脑海中想起楚国诗人屈原悲壮的故事;一位具有伟大情操的爱国诗人,不想同流合污,不想趋炎附势,更不愿见到奸佞之辈当道,误国误民,苦口婆心的劝谏楚王未果,最後敬投汨罗江自尽死谏,是何其悲凉,是何其伟烈;只可惜楚国国政沉沦已久,屈原一人之力已无法改变任何事实,国亡是必然的。   江畔,凉风徐徐,让天谦回到现实;伫足观远,渔船微弱灯火忽隐忽现,有点虚无缥缈的幻觉,若有所悟,心中无限兴奋。   在客栈房内,小武已自我疗伤完成,回复到十足状态,乃取出 “天枢剑” 仔细端详著,意想不到该剑锋利若此,寻常兵器难撄其锋,再配合『灭魔七式』施展,其威力更为恐怖;难怪前辈曾叮咛除非必要或危及时,尽量勿让此剑出鞘,避免惹上无谓的麻烦。   众人在客栈享用宵夜,填补整晚未曾进食的肚皮,芷绢略事休息後,体力与内息皆已回复;常蔚绚除部份外伤需包扎,内息已恢复五成了;洪奇则内外伤大致恢复了六七成,其他人状况都还好。   当大夥全都酒足饭饱後,洪奇朗声道:「据在下的威胁利诱後,『美艳娘』终於吐实,言香菱姑娘是被『巨龙会』首领王儒掳走,而『巨龙会』的巢穴位於南康府城外十里处,临近长江及鄱阳湖。」,   既然有香菱的消息,常蔚绚心急爱人的人身安全,急著道:「洪兄,既然知道消息了,为什么还不快走。」   芷绢安抚其兄道:「大哥,不要急,先听完洪兄的话吗。」   洪奇成竹在胸地道:「香菱姑娘的安全我比谁都还急,愚兄已飞鸽传书给门主了,现正安排船舶中,一个时辰後应可启程。」   小武不解的问道:「走陆路不是比较快吗,而且可以即刻动身。」   有此疑问是正常,洪奇不以为忤,欣然道:「一般而言,从安庆逆料上行南康,船行速度是较陆路慢约两个时辰,甚至於更久;但今夜的船是本门特制的快船,船速较快,其船行时间与陆行差不多,再加上众人尚未完全康复,实不宜过度劳累,若走陆路反会耽搁时间。」   常蔚绚听後也点头道:「洪兄所言甚是,就依洪兄之安排。」   小武再问道:「『美艳娘』要如何处置呢。」   洪奇爽快地答道:「愚兄已安排人先将其押回去,静候门主处置。」   小武略感不妥地道:「『美艳娘』虽受重伤,若功力回复个两三成,也不容易应付,洪兄,不知是何时出发的。」   经小武一提,众人亦觉不妥。   洪奇愕然道:「糟糕,已离开快一个时辰了。」   事情紧急,小武忧心忡忡地:「人命关天,在下先走一步;芷绢你与众人同行,顺便照顾常兄。」芷绢点头认同。   赶了二个时辰的路,小武遍寻不著前行人员的踪影,只好放弃追赶的念头,腾跃上在一颗大树上休息,待卯时再赶路。   耳际响起一阵脚步声,将小武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地向下瞧,竟然是一队人马约有十来位之多,正由树下缓缓而过;再小心奕奕的往下看,刚好看到一位神似徐庄主的壮年男子双手遭反绑,被人押著走。   由於夜色昏暗,小武以为是自己眼花认错人,於是集中功力於双眼,再仔细瞧瞧确认状况;除了脸色略为憔悴外,应该是徐庄主错不了,心中非常纳闷,後者不是带著徐伦去无锡治伤吗,而于庄主与唐伯虎也会路经无锡,徐庄主怎会遭反绑,这些人又是谁,心中满是疑问。   大队人马除了整齐一致的脚步声外,并没有任何人私下交谈,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劲旅,让小武头皮发麻,不知如何救人。   天上乌云密布,遮住夜空中所有星辰,意味著即将下一场大雨。   小武从树上望远看去,发现一座破庙离此不远,灵机一动,其不仅可以藏身,更可以伺机救人,於是往破庙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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