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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悬一线
   在元老会会堂内,与会者有首席元老之称的‘胆大包天’皇甫鹰、‘千杯不醉’黎康、左护法夫当关、金怠三密使及天谦与天怀等人,正在听取宇坛左坛主报告一言九鼎项雄传回之密函。   夫左护法的神情随著报告内容而改变,沉声道:‘铁密使遭“红樱山庄”叛徒常若山重创,幸无生命危险,而项、元二元老联手则只能击伤“魔君”阎仇,仍无法将其擒住,本座觉得这些妖人实在不简单;函中提起十月中旬襄阳大会,显然内情不单纯,所以本座认为应提早准备,以为防范。’   黎康点头附和道:‘本座完全赞同左护法之言,我们是应先派人去襄阳一趟,配合刘舵主调查是那些江湖人士与会,可预作安排,不知首席以为然否!’   胆大包天皇甫鹰未置可否,淡淡地道:‘离襄阳大会之期尚有月余之久,我们应该等右护法及项、元二元老回来后再商议。’   左护法夫当关摇摇头,却道:‘首席之言,本座深表认同;但本座认为至少应先派专人通知襄阳分舵刘舵主事先准备,未雨绸缪。’   皇甫鹰看著与会人员,油然问道:‘大家觉得谁适合担负此任务?’   刚完成任务的天谦心中有一股冲动,实在很想毛遂自,却又怕弄巧成拙,最后还是忍下来,听候命运的安排。   千杯不醉黎康的眼神注视著天谦的神情,已看出后者的意愿,于是微笑道:‘本座认为天谦是个合适人选,大家觉得如何?’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且是黎元老提出的,天谦心中相当兴奋;然而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担心有人从中作梗。   左护法夫当关个人相当赏识天谦,立即点头表示认同,附和道:‘黎元老之言本座深表认同,理由有三;调查“游唱诗人”步放之及岳麓书院之任务,迅速完成,表现优异超过预期,此为一;是门主得意弟子,武艺及智谋均佳,适合单独行动,此为二;第三个理由是门主的期望,天谦是组织刻意栽培的新星,多方历练是基本要求。本座之言,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皇甫鹰再次看著与会人员,沉声问道:‘有不同意见可以提出来!’   天谦听到夫左护法的三个牵强的理由,心中是觉得有些好笑,却更感谢其肺腑之言;虽然只是短暂的等待,但对其来说狻有度日如年的感受。   经过短暂的询问,在座者没有人提出异议。   胆大包天皇甫鹰虎目扫视全场,神情肃穆地问道:‘若是在座各位,都没有其他的意见或其他适合人选的话,本座倒有一个问题要请问天谦,以清心中的想法及疑虑,谦儿有问题吗?’   天谦信心满满地回应道:‘没问题,晚辈请首席赐教!’   虽然皇甫鹰感受到天谦身上散发出的自信,还是沉声问道:‘对于此次任务,谦儿当如何执行,才能顺利达成任务?’   首席的问题与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天谦成竹在胸地答道:‘禀首席,此去襄阳路途遥远,因此晚辈会沿途收集相关讯息,并定时回报组织;到襄阳后,再配合刘舵主暗中调查进出襄阳的武林人士。若与会者是名门正派之士,将广结善缘,并劝他们离开不要淌浑水;若为生肖盟之徒或是其他邪恶帮派,则暗中跟踪,有明显恶行者将替天行道,顺手铲除;至于身份不明者,将加强注意。’   天谦不愧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然而未免将江湖纷争想得太简单了;皇甫鹰闻言虽不满意但可接受,泰然道:‘谦儿的想法,本座大致同意;不过,仍有一点不认同,在斩妖除魔、替天行道这一部份,绝对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坏了大局。谦儿,明日即启程,不得有误!’   天谦一听,可说是喜上眉梢。   略为停顿后,皇甫鹰续道:‘传闻“武林双贤”之一天仲陵大侠再现江湖,且有一位叫小武的少侠,已获天大侠赠予“天枢”宝剑,应可视为大侠的传人,在座的各位有何看法?’   左护法夫当关欣然道:‘天仲陵前辈若真的重出江湖,应是武林之福,小武年纪与天谦相佛,若有机会的话,是可以结交的。’   千杯不醉黎康神情有些异样,淡淡地道:‘此事还言之过早,事实如何尚需要时间再观察,我们毋庸太早下定论;至于小武与“红樱山庄”的关系更需要去查证,此事可交由左坛主处理。’   皇甫鹰点头认同道:‘黎老的看法与本座相同!因为门主尚在闭关中,我们主要任务是防范邪恶势力的坐大,而非引起江湖的注意;所以,若无必要,只要掌握正确讯息即可,替天行道之事应量力而为。’   天谦一颗心已神驰各地,希望会议尽快结束,明天立即到来。   经过一整天的舟车劳顿,两人终于抵达安庆府,此地离武昌府仅约二至三天的路程而已。   少了阅历丰富的常若山后,每当小武与常芷绢两人来到一座陌生城镇时,都会找比较热闹的客栈投宿,心中觉得比较安全,于是夜宿迎宾楼。   在楼下大厅用晚膳时,常芷绢眼尖,看到自己兄长常蔚绚往城外飞奔而去;前者觉得有些异常,对小武道:‘家兄形色匆匆朝城外飞驰,应是有紧要之事;否则,以家兄性喜闲适,潇洒自若、胸有成竹的个性来说,不应有此举动。’   小武随口回应道:‘既然如此,我们跟去看看便知道。’   匆忙结帐后,两人立即追出去。   由于天色已晚,再加上地方不熟,常芷绢与小武两人一时之间未能追上常蔚绚,只好沿著城墙外找寻。   家兄行为举止异常,让常芷绢心中相当焦急,愁眉不展地道:‘小武兄,怎会一眨眼就不见家兄的踪影,其轻身之法与我差不多,该不会发生意外吧!实在让人心急,我们要不要分头去找找?’   一向是谈吐大方,言之有物的芷绢,竟然有些语无伦次,表达紊乱,让小武大感意外,只能安慰地道:‘目前局势不明,不宜落单,我们再往前找找看,若再找不著,则表示常大哥应该没事。’   两人在城墙外的密林穿梭,期能找到常蔚绚。   临长江畔的大观亭旁,看似有两帮人马对峙中,其实却是强弱悬殊;只看见草地上已有多人卧地不起,显然双方应该是刚经过一番打斗。   势弱的一方,看到常蔚绚赶来,士气为之一振。   常蔚绚一对虎目注视著对方,余光注意其他地方是否还有敌人埋伏,沉声问道:‘洪兄,香菱人呢?对方到底是谁?’   洪奇忙回应道:‘菱姑娘被他们抓走,想要通知你已来不及了!’   一道妖媚声响起,露骨地道:‘少侠,相貌堂堂,长得一表人才,有玉树临风之姿,只可惜眼光略差,本美人可比香菱那贱人更标致更有韵味;少侠若有兴趣的话,我“美艳娘”可相陪!’   洪奇低语道:‘蔚绚,对方是“邪鸡党”与“巨龙会”之人;我的人损伤严重,原以为可以撑到你来,并不知对方有埋伏,连我也受伤了。’   常蔚绚稳住心情后,冷冷地道:‘在下与贵党素来无冤无仇,姑娘可否给在下面子,将香菱姑娘送回,或是告诉在下人在何处,让在下自己去接回来呢?’   美艳娘淫秽地笑道:‘嘿!嘿!常少庄主,真爱说笑,人在我的香里,姑娘我等你很久了,少庄主可随时来将人带走。’   语带相关,极尽淫荡放浪,简直不堪入耳,让常蔚绚相当不悦。   湘江上,舟来楫往,相当忙碌;其中有不少船只,是定期往来于长沙府与洞庭湖旁湘阴港埠之交通船。   天谦坐船沿著湘江顺流北行,因船只不大,除船家及助手二人外,尚可搭载七位客人及一些货物,使得小船舱略显拥挤。   天谦坐在渡轮右侧前端,一边看著川流不息的湘江,一边远眺右岸稀疏暗淡的渔家灯火,不知不觉地学著游唱诗人步放之潇洒状;蓦然间,自己觉得人生无限美好,前途一片光明,不再自怨自艾。   船家戏语道:“贺老爷啊!是不是又背著夫人,偷偷地前往岳阳楼,想要一睹江南第一名妓韩雨泉的绝世容颜。”   贺老爷笑骂回应道:‘老陈啊,这里还有其他客人,不要随便嚷嚷,若让家中的母老虎知道,我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嘿!’原来船家姓陈,似乎与贺老爷相当熟稔。   天谦上船后,全神欣赏著沿途景色,从落日余晖到渔火点点,狻为自得其乐、逍遥悠闲,并未注意到其他客人的状况;当听到船家与贺老爷之对话后,才回神注意著同船之人。   渡轮的乘客仅有四位,并未坐满,除了自己和贺老爷外,另有一对夫妇,乍看之下并无特别之处。   船家低声道:“贺老爷,岳州府的岳阳楼是三大名楼之一,即使韩美女未至,也是值得一游,所以根本不必害怕夫人知道。”   岳阳楼既是名闻天下的三大名楼之一,且有江南名妓韩雨泉莅临,天谦心中打定主意,难得有如此美好机会,定要躬逢其盛。   「你这个骚蹄子,本将不在身旁,你就犯贱;一看到小白脸,就魂不守舍,忘了我是谁!」声音由远而近,来者身法极快。   美艳娘淫笑地道:「好哥哥,小妹找到一个好货色,细皮嫩肉,保证让好哥哥心满意足,意犹未尽,乐不思蜀。」   来者一身黑色劲装,肩扛长矛,粗眉大眼,留著络腮胡,身形狻为壮硕,看来身手不凡,让常蔚绚与洪奇两人感到不妙。   神秘来者完全无视於其他人之存在,竟然当众调戏美艳娘,後者则是烟视媚行,投怀送抱,神情反应激烈。   两人的淫声秽语,及肆无忌惮地亲热行为,让常蔚绚实在看不下去,正欲出言斥责时,洪奇适时制止并低声道:「蔚绚,来者应是『妖将』严奇,功力强横,手段残暴,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魔头,恐怕不好应付。」   妖将严奇全然不将对手放在眼里,一双魔手不停地在美艳娘的肉体上来回地游移抚摸;後者本是淫欲放荡之辈,根本忍受不住前者的爱抚,早已是发乱钗横、衣衫不整,呈现春情荡漾的神态。   妖将严奇冷笑道:「哼!连渔叟本将都不放在眼,何况只配当本将马前卒的洪奇;当然,常若海名重武汉,的确是有两把刷子,但常蔚绚则还不够格让本将亲自动手;鹰副将、豹副将上!」   蓦地,鹰副将自『大观亭』顶端翻身而下,动作乾净俐落,虽然身材瘦削,唯两眼锐利如鹰,身负双钩,看来实力不弱;同时,豹副将则自另一端火速窜出,动作敏捷,一身彪悍,孔武有力,以流星锤为武器。   由於自己一时心急乱了方寸,连埋伏在一旁的两名副将都没有即早发现,使得常蔚绚内心极为震撼。   纵然面对如此恶劣的情势,常蔚绚终究是得到常若山的亲传,不但迅即稳定自己的情绪,并让自己能够沉著冷静地去思忖著对手实力;显然敌人的实力相当可观,除妖将严奇功力略高一筹,美艳娘功力未知外,似乎鹰、豹二副将实力亦不容小觑;反观己方部份,洪奇等「鄱阳门」门人都已负伤,不堪一击,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此战无异於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左思右想後,常蔚绚决定以智计抗敌,佯攻敌人,再趁机逃离;只要自己能脱离险境,救人之事另图计议。   不容常蔚绚多想,鹰副将以大鹏展翅之姿,手持双钩迎面攻击,两道冰冷的钩劲凌空而至;所幸前者亦非弱者,手持“青樱剑”使出家传的『红樱剑法』,形成密不可透的剑网,及时化去後者猛烈的攻势。   唯敌人并非单打独斗,於一旁窥伺的豹副将闪电跃起,以流星锤趁机夹击,让常蔚绚根本无暇休息。   几番交手下,常蔚绚凭藉著自己精湛的剑招,不但可以与敌人相抗衡,更分别刺中鹰、豹二副将,暂时居於上风;唯对手功力深厚,仍未被逼退,且在二人合击下,双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妖将严奇与美艳娘敌营两大高手像似亵玩中,实际上则是在监控战况,使得常蔚绚找不到落跑的机会,不得不全力以赴,试图击毙对手。   工於心计的美艳娘妖媚地道:「徐少侠,弃械投降吧!本姑娘保证你人身安全,更让你乐不知返,如何?」   以一敌二的常蔚绚在彼此实力相若,且在我消敌长的情况下,要全力抗拒鹰、豹二副将已是倍感吃力,再听到美艳娘之胡言乱语,压力骤增;於是,以极度不屑的语气回应道:「多谢姑娘美意,在下无福消受!」   少有男性不拜在美艳娘的石榴裙下,而常蔚绚竟然冷峻回绝,令前者恼羞成怒地斥道:「常蔚绚,你有眼不识泰山,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本姑娘只好亲自动手,让你尝尝本姑娘的手段。」   常蔚绚闻言,心中叫苦;面对鹰、豹二副将的死命纠缠,自己已是分身乏术、疲於奔命了,若再多个实力难测的女魔头,自己肯定是败多胜少。   “轰!”……   不远处传来水流声响,表示两人已来到岸边。   正沿著城墙外找寻的小武与常芷绢两人,约经过两柱香的奔跑后,仍然是毫无所获,只好放慢脚步,朝长江方向前进。   由于常芷绢极为了解家兄常蔚绚的个性,若不是有非常紧急的事,当不至于如此急迫,神情忧虑地道:“找不到,怎么办?”   一路上,小武至少听到常芷绢讲过类似的话十次以上,心里可以体会出后者内心的焦急;然而,找不到常蔚绚是事实,自己也是没有法子,无计可师。   小武脑际灵光一闪,或许讲些轻松有趣的话题,可以分散常芷绢的焦虑心情,于是语带诙谐地道:“芷绢,从前有个大户人家,庭院非常的宽敞,或许是太过无聊吧!竟然在后院里面养了不少耗子,你说好不好玩?”   不知道是自己的表达能力太差,还是故事本身内容不够精彩,小武费尽唇舌地述说,常芷绢仍是心急如焚,没有任何回应。   小武没有因此而气馁,准备再说其他故事时,耳际隐约间听到声响,迅即拉著常芷绢的手,喜形于色地道:“前方有细微声响传来,好像有人在打斗的样子,我们赶紧过去瞧瞧!”   两人朝著声响处掠去,希望能够及时赶上。   本是势均力敌的战局,因美艳娘的加入而急转直下。   面对美艳娘、鹰副将与豹副将三人的夹击,常蔚绚一手『红樱剑法』虽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却不能克敌,仅能一一化解对手的攻击,勉强维持平手的局面;然而,久守必有失,且在後者体力逐渐流失之情况下,挥剑速度有趋缓现象,使得左手臂因闪避不及,而遭美艳娘的长剑刺伤。   已负伤的常蔚绚,在三大高手全力围攻下,渐感不支。   敌方第一高手妖将严奇则将长矛立於足前,气定神闲的在一旁观战,显然战斗已近尾声,他等待接收战果了。   双方熬战百回合後,常蔚绚内息消耗过巨,剑速大幅减慢,使得剑招威力大不如前,根本不具任何威胁性,而身上已有多处挂彩;眼见对手状况不佳,鹰副将把握良机,手中双钩直取对手面门,而前者仅能勉力挥剑隔开,并後退数步以降低对方的气劲;唯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在背部完全暴露的情况下,只好硬受豹副将腿击,常蔚绚中招後向左侧翻滚数圈,口角渗出汨汨鲜血,伤势严重。   然而危机仍未解除,在鹰副将紧追不舍下,双钩如索命使者般再度攻至;而常蔚绚自知无力挥剑挡格,自认性命难保,只好洒然闭目接受败亡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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