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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寇
 “嘭嘭嘭嘭”鞭炮在街上轰天响起,加上欢呼呐喊的喝彩声,把楚天野、拓跋刀两人吵醒,楚天野一跃而起,从窗户向外望去,本为一座死城的樊城在短短几天内已恢复了生机。大街上来往的是络绎不绝的车马队和抱男带女的回住居民,到处显露着喜庆之意。   楚天野穿好衣服,来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坐下说道:“这几天,一直都在养伤,不如出去转转吧。”   拓跋刀起身穿衣,答非所问:“天野,你有没有感到我们体内的真气有些异常?”   楚天野一愣,放下茶杯,说道:“我还以为只在我身上发生呢,原来你也有此感觉。”拓跋刀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并不答他,楚天野接着说:“在家的时候,和铭剑相斗还算轻松,但上次较量,已经很吃力了,我初始还以为这小子有什么奇遇,现在才知道是‘紫藤诀’的效用。”   “紫藤诀”是紫藤山庄的不传之秘,在江湖中素有奇名,昔日紫藤山庄第一代庄主楚峰连斗“鱼山十三怪”,那一战持续一天一夜,最终楚峰一把紫藤剑将十三怪斩在剑下,成就“不死神龙”的威名,创立紫藤山庄,凭着其天下无双的剑术,还有“紫藤诀”提供的源源不断的功力。   楚天野一叹,说道:“以前只以为‘紫藤诀’有疗伤的功效,没想到还有如此奇用。”看着拓跋刀又将“破军”握在手里,问道:“还拿刀?”拓跋刀不理他,推门走出,楚天野喝掉手中的水,追了上去。   两人走到大街上,叫卖声已经不绝于耳,沿街的店铺均以经过整饰,披锦挂彩,以庆祝生意重新开张,连摆地摊的小贩都是笑容满面,众人均知两人便是击溃马贼的楚天野和拓跋刀,碰面均是笑脸相待,楚天野避过一群小孩的追逐,笑着说道:“看着这些面孔,虽是舟车劳顿,但脸上仍是充满了渴望与期待,谁也不想离开故土啊。”   拓跋刀虽不答他,可内心也赞成楚天野的看法,谁愿意离开住惯了的城市和落地生根的家园,只要有点希望,便立即赶回来。   两人拐进刚进樊城时的那家酒楼,里面果然是顾客满座,生意兴隆,众人见两人走进,均是起身欢迎,崇敬之情溢于言表,楚天野与众人打完招呼,坐在门口处的老地方,刚坐下,酒楼掌柜来到桌前,殷切地说道:“两位英雄赏光,真是本店莫大的荣幸。”接着指着放在桌上的玉井饭,说道:“这是小人亲手制作的,希望两位英雄不要嫌弃。”   楚天野抓起一块“玉井饭”,轻咬一口,叹道:“吃到董老板亲手做的‘玉井饭’,今日口服不浅啊。”   董掌柜一听,更是高兴的说道:“两位尽情吃喝,今日这顿由我作东。”   楚天野咽下“玉井饭”,笑道:“即是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两位英雄慢用,小人先告退了。”   酒菜顷刻摆满了桌子,两人果然毫不客气,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楚天野撕下一条鸡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小刀,我们在此地呆了已有十多天,现在伤也养好了,不如今天就走吧。”   拓跋刀横他一眼,一幅“你终于想起”的神情,楚天野一笑,低声说道:“别这么暧mei,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拓跋刀闻言,差点为之喷饭,楚天野一阵大笑,拍拍自己的肚子,说道:“这当英雄的滋味真是不错,都有点不想走的感觉。”   语音刚落,一名军士慌忙的跑进酒楼,见到楚天野两人在此,心中大定,跑到两人面前,急声说道:“两位英雄,我家大人有急事要禀告,十万火急。”   楚天野一愣,看向拓跋刀,拓拔刀一脸坏笑,开口说道:“如你所愿了。”   楚天野、拓跋刀、李守仁三人来到地图前,李守仁指着樊城的位置,说道:“两位请看,樊城位于我国西部,东面、南面均是巫山山脉,且都城蓟州在樊城南面,北面郐州是二王子的封地。”   楚天野看着地图,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必定经过樊城。”   李守仁:“对,都城长期有重兵把守,而郐州是由二王子的嫡系部队把守。他们绝不会从这两边走,而会走曾经的巫江河道,换句话说,必经樊城。”   楚天野收回目光,向李守仁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李守仁像是底气不足似的,答道:“据探子回报,不下一万人。”   楚天野闻言一惊,一般的流寇有数千人已相当不错,这支流寇的人数竟然不下万人,楚天野坐回红椅,接着问道:“他们的首领是谁?”   李守仁:“是米狼,听说是和岐山黑风寨发生冲突,再加上北方开战,才转移到南方的。”   楚天野听的又是一愣,与拓跋刀对望一眼,心中叫苦道:骆叔叔啊骆叔叔,你赶走了米狼,却赶到我面前了。心中是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楚天野喝下一口茶,说道:“何时能抵达到这里?”   李守仁:“估计还有四天时间。”   “四天嘛。”楚天野看着门外嘀咕着,一名军士从门外跑来,口中叫道:“郐州来信。”   李守仁接过信,那军士退出,李守仁打开信卷,眼珠不停转动,看完后将信撕的粉碎,口中骂道:“真是欺人太甚。”   楚天野:“怎么了?”   李守仁压下心中怒气,说道:“郐州统领吕歌竟让我阻击流寇,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与魏国交战,他不调用自己的一兵一卒,却从我这里调走壹千伍佰兵士,成何体统,我定要到禹王面前告他一状。”   楚天野此时醒悟过来,怪不得规模不小的樊城为何只有两百守兵,原来都被调往前线了。李守仁气还未消,接着说道:“上次马贼来犯,我两千战士才挡住伍佰马贼,今日我又以两百战士阻他上万流寇。”   楚天野、拓跋刀两人来到城墙,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芒种已过,麦子大都已收割,点下的玉米还未破土,显得一片荒芜。拓跋刀来到楚天野的身边,问道:“你为何不直接答应他。”   楚天野双手一摊,说道:“你要我凭什么答应他,一无军队,二无箭矢,粮食虽有,但你要让我拿两百人对阵一万流寇,我可没有把握,守一个时辰都很困难,最佳方法便是各自逃生。”   拓跋刀:“这叫做逃避么?”   楚天野一脸无奈:“这已经是一座孤城了,无兵来援,这不是江湖决斗,你又自信能从一万流寇中胜利突围。”   拓跋刀:“我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别忘了,我们是从小立志统一天下的人。”   楚天野转脸看向拓跋刀,拓跋刀伸出右手,轻声吟道:“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楚天野伸出右手,两手相握:“一诺千金重.”   两人同时转身,望向城内,拓跋刀说道:“我们已经是他们的唯一希望,这就是你的重任。”   楚天野趴在城垛上,一幅无力的样子,说道:“小刀,你今天的话可真多啊,不过,我很喜欢。”   拓跋刀:“我也没有龙阳之好。”语音刚落,便飞身从城墙上飘落,楚天野闻声一愣,随即大笑,缀在拓跋刀身后,汪城心的总管府飞去,一路引来阵阵喝彩。   整个总管府忙碌起来,进进出出,楚天野和拓跋刀正在研究地图,此时李守仁红光满面的走进来,说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以前征召军士,有数十个报名的便已不错,今日却有两千多人,怎能不让我高兴。”   楚天野直起身,笑着说道:“以前征召多为戍防,何日是头?今日征召为的却是保卫自己的家园,理该另当别论。”   楚天野坐到李守仁一旁的红椅,说道:“现在我们可是全民皆兵,他们有多少骑兵?”   李守仁放下茶杯,脸色又凝重起来,说道:“应该有两千骑兵。”   楚天野右手拍了拍李守仁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加上前些日子从马贼手中抢来的战马,我们也有一支两百人的骑兵,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从这两千多人中挑选出两百骑术高明者,要快。”   李守仁立刻起兵,说道:“我马上去办。”   楚天野拦住正转身欲走的李守仁,说道:“将库存里的兵器箭矢都发给壮丁们,让他们熟悉一下。”   李守仁:“好的。”   李守仁刚走出大门,楚天野又叫来一名叫做焦信的军官,吩咐道:“你马上去征集一些石灰粉、烟花炮竹,并派人去东门外的密林里砍些树枝,记住,越多越好。”   看着急忙跑出去的焦信,楚天野、拓跋刀两人也走出总管府,往西门走去,整个樊城的居民,和附近的逃亡人群,不论男女老少,纷纷动员起来,为保卫家园而奋斗。两人的出现给他们带来强烈的斗志与信心,两人来到城头,由城敏组成的工事兵,正不断地把箭矢、火油运往城头,二十多架投石机正在固定,一幅忙碌景象。   两人向城外望去,一批人正按令挖设陷马坑、绊马索。楚天野说道:“行军之要,在于安野营,歇人畜,查军器,备火警,止扰害,惜水草等,我就要在这几方面,让这群流寇来的容易,去的困难。”   拓跋刀:“你要树枝,是否要用火攻?”   楚天野一笑,说道:“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米狼啊米狼,我要先送你三把火。”   这时李守仁来到,说道:“我已按照楚兄的吩咐办妥,选出的那两百人正在试马。”   楚天野转过身来,说道:“很好,我们必须有一批属于自己的骑兵,这是相当关键的,现在你要召集所有临时委派的将领,在总管府集合,我会做出全面的安排。”   李守仁领命而去,拓拔刀也转过身子,问道:“你认为你能坚持几天?”   楚天野一挥手,轻声说道:“一天。”   拓拔刀黯然点点头,他也知道是这个结果,可依旧希望能从楚天野口中得到希望。   楚天野接着说道:“毕竟力量太为悬殊,即使我们团结一致,胜算,我也不敢说。”语音一转,“不过,我们面对的不是一支正规军,而是一群流寇,只从他们的行军速度上来看,沿途烧杀抢掠,贼性不改,而我们则是同心竭力,以逸待劳,胜算又加一层。”楚天野一拍拓拔刀肩膀,说道:“走吧,别让他们等我们。”   这次会议足足开了有一个时辰,楚天野全面的向这些临时委派的将领告知一切计策,安排每个人的任务,务必让每个细节都尽善尽美。待会议开完后,天已微黑,不过每个将士的脸上都洋溢着欣喜之情。此时,门外校场上已响起阵阵吼声,数百壮士正在练习楚天野所教的搏击之术,虽然只有八招,但简单易学,最适合战场拼杀之用。   月色朦胧,寂静无声,可谁都知道这正是风暴来临前的寂静。   楚天野等人站在城墙上,望着已出现在视线里的流寇,楚天野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指着流寇说道:“观其扬起的尘埃,散乱不齐,可见他们必是训练不足,且队型不整。”   见两旁之人除拓拔刀外均露出疑惑之色,遂解释道:“骑兵尘高浑起,步兵尘低而广,精锐之师,尘埃会是条条而起,清而不乱,尘随军止者,则大将威德行,尘埃在左右前后起者,使人不得其法也。”   众人听得心悦诚服,楚天野接着说道:“敌人的攻城兵器相当简陋,投石车仅为我们的一半,挡箭车也是参差不齐,弩车倒是有八辆,但也不足为惧,看来,我们的胜算又加一层。”   众人因功力不济,不能像楚天野、拓拔刀一样能看到敌寇的情况,听到楚天野如此之说,顿时欢呼起来,士气大振。此时站在城墙上参与防守的除那两千壮丁外,还有两千多工事兵,负责矢石的运输,二十多架投石机也由他们指挥,此外,城内居民也在来往奔走,准备守城器具。   流寇也在领军者的指挥下安营扎寨,楚天野转过身,向众人说道:“众将士还是休息一下吧,以应付即将到来的血战。”   众人闻言,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暂时休整。   楚天野学拓拔刀般坐在城垛上,说道:“以米狼的一贯作风,向来是昼伏夜出,他们第一波攻势将会在天黑后发起。”   拓拔倒“呛“的一声拔出“破军”,细看着刀身上的纹络,说道:“我能感应到它对鲜血的渴望。”   楚天野收回看向破军的目光,望向敌营,笑着说道:“很快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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