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南在他的汽车里给飞鹰侠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在都市报馆停一下。” “现在吗？为什么？” “我想为明天的报纸写一篇关于这个‘圈子’的文章。” “你在文章里不会提到洛冰芝和她被捕的事吧？” “当然不会。” “如果你提了，就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我知道。我会多加小心的。” 飞鹰侠开车走了。杜浩南把车停在了都市报办公大楼前。他把他的那篇文 章打好之后，就留给了印刷部，然后开车回家。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之后，杜浩南马上冲洗纪明轩的照片，把这一切干完之后，天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都市报刊登了杜浩南的文章。 他的文章在光景中学界引起了轰 动，不少学校的当局都发动了清除学校周围毒品商贩的运动。杜浩南的文章被 本市一家报纸转载并于当天下午印发全市。一时间，杜浩南在校园里成了知名 人物。 放学后，杜浩南便去探望洛冰芝。冯云翼检查官看起来并不怎么欢迎杜浩南， 他说： “年轻人，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呜？除非你改变 主意肯与我们合作。” 杜浩南解释说，他有几张照片想让洛冰芝辨认一下。 “那么你拿的是谁的照片呢？”冯云翼不耐烦地问，”你别再跟我兜圈子 了。” “是纪明轩的，” 　　杜浩南说着把照片递给了冯云翼。 “纪明轩，那个催眠大师？我都有好多年没见过他了。这值得试试。但 我这回得站在牢房外面，你别想再把我支开了。” 冯云翼领着杜浩南来到洛冰芝的牢房， “有人要见你。” “你又来看我，我真高兴，”洛冰芝对杜浩南说。 “这回我只能呆几分钟。” 洛冰芝的脸沉了下去。 “我有点东西想让你看看。” 杜浩南把那两张照片递给了洛冰芝。 洛冰芝毫无表情地扫了一眼。 “这人你看着眼熟吗？” “为什么？我不认识他。我认识他吗？不，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洛冰芝仔细地看看照片，然后说道。 “那就算了，”杜浩南说，“别放在心上。” “但他到底是谁？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他叫纪明轩。 他曾是一个专职的催眠专家。” “催眠专家！”洛冰芝恍然大悟，“难道你以为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 “我只是这么猜测。” 洛冰芝看起来很紧张， “他不是那个人，杜浩南。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 能讲出那个人的身份，你骗取了我对你的信任。” “我没骗你，洛冰芝。我只是想帮助你摆脱这些麻烦事儿。我是帮你的。” “但你干的这些事都是这么鬼鬼祟祟的，你就是想骗我，让我说出他的 名字来。”她挪到了床的另一边，背对着杜浩南。 “你要那么看我，真是太遗憾了，洛冰芝。”杜浩南转身要走。 冯云翼打开牢门时，洛冰芝轻轻地抽泣起来。杜浩南走近她，搂了搂她的肩 膀，然后转身离开了牢房。 “干得不错。你已经尽你所能了。现在把照片给我吧。” “如果你认为值得的话，你就留着吧。”杜浩南说道。 他离开了警察局，心里感到很难过，因为他让洛冰芝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