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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对方躲过,咬牙说:“少爷既然真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作了一个“白鹤亮翅”,拳头直奔郑波脑门而来。郑波自幼也跟父亲学得一手好拳法,他躲过对方奔来的拳头,使出扫膛腿:只见郑波躲过对方拳头,身体下蹲,左腿扎稳,双手置于胸前,集中全身力气于右腿。但见这右腿疾如劲风,快如闪电,没等对方反应过来,腿到力到,对方被打扫了个仰面朝天。郑波收起身正哈哈大笑,冷不防后脑勺挨了一脚,郑波被踢得晃了两晃,头皮被对方的鞋擦破了,血淌了下来。父亲郑三清赶过来扶住儿子,问:“没事吧?”郑波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大叫:“踢得好!”又参与到混战中去了。 前边曾简单提到过,宿迁小城的地形极为独特,它坐落在京杭运河和废黄河之间。从地势上看,整个宿迁县境呈北高南低、西北高东南低。县城西北的骆马湖就像县城头顶上的一盆水,有人形象地比喻县城是头顶一盆水,脚踩两条河。京杭大运河从山东入宿迁境,经徐州台儿庄,过邳县入宿迁。从宿迁西北入宿迁境,蜿蜒而下。流经宿迁城北时,呈东西走向,自城北长河涯向东延伸几里地突然转向南流去,绕宿迁城东,变成南北流向。这运河以东习惯上被当地人称为运东地区;运河以西则被笼统地称为运西地区,严格地讲运西地区则是指废黄河以西的地区。从徐州地区曲折而至的废黄河故道,在宿迁境内也大致与大运河保持同一走向。在县城西北的支河口地带,废黄河与京杭运河最窄处的距离也仅相隔大致有一公里左右。废黄河也同样在县城北部突然由东西走向改为南北走向。这两条姊妹河在宿迁城附近紧紧相伴,成为宿迁地理上的一道自然景观。有人不禁要问,中国有名的黄河从河南流入山东,横穿鲁境入海,而远在南边的江苏境内哪来还有一道废黄河呢?原来在历史上,黄河入海口一直摇摆不定,从淮河开始以北的千里黄淮大平原上,黄河象一条巨龙,尾巴在西部青藏高原上,其龙头就是入海口。历史上,黄河入海口南北摆动非常厉害。北到天津海河南到淮河,二十五万平方公里的黄淮大平原,即是黄河历次改道,从上游携带大量泥沙淤积而成。据专家统计:在漫漫历史长河中,黄河有一千五百多次泛滥成灾、决口有一千多次、大的改道有二十六次。明朝以前,黄河入海口一直在南北摇摆不定。其下游河道形成多股分流的局面并多次夺淮河如海。直到十六世纪中叶即明朝嘉靖年间,“全河尽出徐、邳,夺泗入淮”,基本结束多股分流的情况。明万历初年,河官潘季驯推行“筑堤束水,以水攻沙”的方针,巩固河道,始基本形成了现在看到的、流经宿迁的废黄河。一八五五年,清咸丰五年六月,黄河在河南兰阳铜瓦厢决口,下游流入天津大河清如渤海,即成为现在的黄河。而流经宿迁的黄河故道,即为现在的废黄河。以上就是宿迁这段废黄河的由来。 在宿迁境,夹在运河和废黄河之间的地带,从地形上看,从县城开始一直向南,形成一个北小南大的喇叭状,宿迁县城基本上就是处在喇叭根部。县城北部两条河道之间的距离最窄处也只有几公里宽,所以,两河之间包括宿迁县城不能称为运西,而废黄河以西才是真正的运西地区。 运西地区的抗日民主政权是共产党领导的睢宿工委。领导抗日军民在运西对日、伪、顽坚持武装斗争。运西南部地带由中共泗宿工委(后改为泗宿县委)领导。运西地区是日伪力图控制的战略要地,境内的徐淮公路从徐州过睢宁县城直达宿迁(徐淮公路这一段和海郑公路重合)又经宿迁向南通向两淮(淮安、淮阴)。对日寇来说,运西位置如此重要,故敌人在运西多次进行拉网式的反复扫荡。在严酷斗争岁月里,睢宿工委紧紧依靠运西广大人民群众配合新四军主力,在严酷斗争中不但没有被敌人消灭,力量反而逐渐壮大起来。 运西的耿车集紧邻徐淮公路,耿车集据点里的伪军大队长叫马啸天,乃耿车集当地人。共产党区长周桂昆多次做他的工作,想让他认清形势率领伪军反正。可马啸天认为共产党得不了天下,就是不从。周桂昆曾派马啸天的妻弟孙立富到据点劝说,马啸天的妻弟孙产富到了耿车集据点跟他讲:“只要你能反水,投奔共产党那边,那边不算你的旧帐,还保护你一家老小的安全。如果执迷不悟,为日本人卖命,等到日本鬼子被中国人民打跑了,你这当汉奸的下场能有什么好结果?”马啸天不但不听妻弟孙立富的好言相劝,还把孙立富关了起来,并扬言要把孙立富押送到宿迁城交给日本人。多亏马啸天的妻子跟他大吵大闹,说他六亲不认,最后以死相逼,马啸天才放了妻弟孙立富,并威胁道:“以后不许来当共产党的说客,再要来的话,就不是活人放出去了,是尸首抬出去。”孙立富找到区长周桂昆,把劝说马啸天的事跟周桂昆说了,周桂昆听后愤怒地说:“这马啸天不识抬举。我们费心费力做他的工作,是要他重新做人。我们要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在求他。”马啸天又带着伪军出据点扫荡,周桂昆得之后,带上区队武装,埋伏在扫荡伪军必经的一条土路边。马啸天骑着一匹白马,率领伪军过来了。周桂昆命令区队中的一名神枪手不要打马啸天本人而打马啸天骑的白马,意在警告马啸天。那名神枪手举枪瞄准,“叭”的一枪打过去,正中白马的后屁股。那白马中弹倒地把马啸天掀翻下来。马啸天的左腿压在马身下,疼得直叫。几名伪军过来把他拽出来。伪军们看见大队长跌倒,拿着枪四处乱张望。想射击,却分不清这一枪是从哪打来的。这时远处周桂昆喊话了:“马啸天,你给我听着,这一次是打你马屁股。你要想清楚了,如果再执迷不悟,下一次就打你的人头。”马啸天脸都吓白了。他命令伪军:“快撤,快撤。”几个伪军搀着他逃回了据点。马啸天逃回耿车据点,一个多月都未敢出来半步。这一次他领教了共产党的厉害了。他密令伪军:下次被皇军逼出来扫荡,要多积点德,少干些伤害老百姓的勾当。周桂昆又找来马啸天的妻弟孙立富,让他再次去耿车据点劝说其姐夫马啸天。因为上次马啸天的顽固态度,孙不敢去。周桂昆笑对他说:“这次去我保证你平安无事。你到耿车据点后,马啸天不仅不会象上一次那样对你,还会以礼相待。”孙立富壮着胆子又到据点,果真姐夫马啸天好酒好菜招待他,并向他主动打听共产党的情况。酒桌上马啸天对孙立富说:“立富,共产党不要我的命,是给我机会。咱也不能不识好坏。你回去跟他们说,时机成熟我一定脱离鬼子,率部投奔共产党。”此后,经周桂昆多次做工作。马啸天成了睢宿工委的内线。对于据点内及周围敌人的调动,据点内日军的人数编制、武器配备,共产党人均了如指掌。 县城西北的皂河镇为宿迁西北片水陆交通重镇。此镇不但处在骆马湖西岸,而且大运河也在该镇东边穿其境而东去。该镇紧邻睢宁、邳县。邳县的重镇——窑湾镇也在该镇以西不远处。皂河镇东有一座龙王庙,是古人为乞求水龙王免遭洪水而建。清康熙、乾隆两皇帝巡视江南,乘龙舟南下多次在皂河停歇。特别是乾隆皇帝七下江南其中有六次停宿皂河。乾隆帝到皂河看中了皂河东头的龙王庙是块风水宝地,遂下谕旨把龙王庙改建位行宫(因此皂河龙王庙又称乾隆行宫)。乾隆皇帝圣旨一下,众多能工巧匠汇集皂河龙王庙,龙王庙很快扩建完成:前后数进院落,有大小百间房屋,亭台楼榭,粉璧黛瓦,实为苏北一处罕见的具有清朝宫廷风格的建筑群。行宫内古木参天,鸟语花香,颇有宫廷气派。行宫内有乾隆亲笔手书的御碑一座,高有丈余。相传乾隆爷率南巡的妃嫔太监、文武官员沿运河一路欣赏无限风景,入住皂河行宫后,觉腹中饥饿又没有现成的美食可吃,就命人到皂河街上购些食品裹腹。手下官员走到皂河街上的一家做烧饼的店铺买烧饼。烧饼店哪敢怠慢,使出看家本领制成一炉烧饼交给官员带回。乾隆爷接过烧饼,见这小小的烧饼焦中带黄,闻上一闻香味扑鼻;咬上一只,酥软可口。入口即化,赞叹不绝。传下口谕把做烧饼的人带进京城当御厨。从此皂河镇这家烧饼店所做出来的烧饼就称为乾隆贡酥,世代相传。乾隆皇帝一路鞍马劳顿,晚上歇息想睡个好觉。可是屋外蛙声嘈杂,让他睡不安稳,他随口又下了一道圣旨“此处蛙声甚是搅朕不安,此地蛙儿们都不许出声,让朕睡个安稳觉”从此附近田地里春夏虽然有蛙,却都是不出声的。蛙儿们怕影响乾隆爷的休息。 流经皂河镇的这段运河也极为险要壮观。皂河镇以东的运河水面离南堤岸上下相差数丈,人走在堤上往下看,觉得河里的行船在脚下走,更为惊奇地是运河北堤也就是骆马湖的大堤。一堤之隔,堤南是运河,堤北就是浩瀚的骆马湖。且骆马湖的水面也运河水面似乎也高出许多,这样一看似乎运河上面也顶着一盆水了。 正是因为皂河镇的险要地势,日寇在占领宿迁之初,就在皂河镇设立据点并派有重兵把守,日军有六、七十多人,伪军有二百多人。皂河镇上的维持会长姓郑叫郑三清,是安清帮头子。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阎王吃小鬼。这郑三清不知是何地人氏,在皂河安家后,广招门徒,以壮其势。手底下徒儿发孙有近百人,把持流经皂河的这一段运河黄金水道,靠强收运河上南来北往的大小船只的过船费发了大财,成为皂河镇上的第一富户。 提起安青帮,有些年轻人不知。这安青帮,也称清帮,本是明末反清复明的民间秘密组只。清兵入关后,安青帮为形势所迫、大势所趋,投靠清廷,反过来又参予镇压反清人士,充当清人的包打听。安青帮作为历史上著名的帮派组织,自有一套严格的帮规和联络暗语。清人坐稳江山后,安青帮组织的下层成员发生了一些变化,由一些反清志士逐渐变为破产的小商人、船民、失业的手工业工人组成。自清朝以来,从苏北到苏南的运河沿线逐渐被青帮把持和控制,这对于稳定和维护清人的漕运起到一些积极作用。清朝中后期,海运时兴,运河一线的漕运逐渐衰落,但京杭大运河作为连接南北货物的水上交通大动脉,仍不失它应有的作用。河上船只仍络绎不绝,但已远非昔日可比。安青帮中有部分人员远走他乡到东南江浙、沪杭一带发展,或北上入鲁、冀、天津一带。有一部分青帮中人仍然留在运河沿线,控制码头,勒索过往船只,成了运河沿线的一股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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