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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派完后,张东奎无事便主动去看望伍连成,想和他了解这一带的情况。张东奎看见伍连城的房内墙上挂有伍子胥的画像,便问:“伍老先生,贵宅悬挂古人伍子胥的画像,敢问这伍子胥和你们这伍家沟是否有些渊缘?”伍老先生说:“岂止是有些渊缘,这伍子胥就是咱伍家沟所有伍姓的先祖。”张东奎有些好奇道:“《史记.伍子胥传》记载:伍子胥楚人也,名员,员父曰伍奢,员兄曰伍尚。其先曰伍举,以直谏事楚庄王,有显,故其后世有名于楚。这史书上说,伍子胥先助楚后扶吴,父兄为楚人所杀,伍子胥逃吴,故有伍子胥过昭关,一夜愁白一头之说,但对其出生之地却一笔带过,甚为含糊。”伍老先生见张东奎引经据典谈论先祖伍子胥,就说:“你们共产党中真有能人,对先祖了解的这么细致,老朽佩服。”张东奎谦虚的笑说:“我不是什么能人,只是年轻时读《史记》脑中有这么一些记忆。再者说伍子胥算是春秋时期的历史名人,故想多了解了解罢了。”伍老先生见张东奎对伍子胥甚感兴趣,说:“伍子胥确系伍家先人,我们有家谱为证。”老先生找来伍家家谱,让张东奎观看。张东奎看到伍家家谱上确有伍子胥画像。伍老先生又拿出清人编的《宿迁县志》:“这《宿迁县志》也说伍子胥是我们的先祖,这也是一个明证。”张东奎翻开《宿迁县志》,见县志上有载:武员里,在县东北三十里伍家沟,武员字子胥,春秋时人,初仕楚,因父兄为楚平王所惨杀,乃奔吴,率吴师伐楚,报父兄之仇。张东奎合上《宿迁县志》,道:“看来伍子胥确系咱们家乡人。自古以来,咱们宿迁人把伍子胥与另外两位家乡名人——西楚霸王项羽、宋朝的抗金英雄魏胜并列为宿迁三杰,绝非子虚乌有之事。”关于伍子胥,张东奎想更深地问一问,就说:“老先生,宿迁可有伍子胥的一些遗存?”伍老先生叹说:“几千年了,先人伍子胥乃非帝王,能传世数代。父子三人离开家乡欲施展报负,不想父兄被楚人所害,伍子胥逃到吴国虽被委以重任,与吴王共谋国事,官到吴国太宰,吴国也由弱变强。怎想后来又遭吴人谗言离间。吴王夫差疑之,竟赐剑强令先祖伍子胥自杀。先祖持剑长叹,临死之前告后人说:‘……,而抉吾眼悬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吴王闻听大怒,乃把伍子胥的尸体缠上浮草,令其漂浮江中。后吴人怀念这位忧国之士,在江边一山上立祠为祭,此山名曰胥山,其投尸之江也称胥江。越人灭吴之事不幸被死前的伍子胥言中。九年后,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于灭了吴国,所以先人伍子胥并未善终,故也未听说留下什么遗存,但传说尚有。”伍老先生把张东奎带出屋外,指着庄东的一块高地说:“此高地名叫斩龙墩,传说先人遇害后,魂规故里,见有一闹龙腾起,先人之魂怒斩闹龙之头,闹龙死后入地化作这叫斩龙墩的高地。”伍连城老先生又把张东奎逼带回屋内,把他所搜集的有关先祖伍子胥的资料交给张东奎翻看。张东奎浏览一遍,其中明代万历年间宿迁贡生郭轩写的一首《伍员里》的七绝诗他觉得很有意味:寂寞荒村野草深,居人传说到如今,可怜一片吴门月,照见将军不死心。他轻轻放下书本,说道:“是啊,我们宿迁虽然不是什么富庶之地,然而也人杰地灵。我们宿迁人就是有一股子从先辈那里传承下来的精神,那就是百折不回头,不畏艰难万险,不畏强势,敢作敢当。”说话间,便衣侦察来报。张东奎离开伍老先生,来到设在伍老先生家的一间指挥所里,听便衣侦察的报告。侦察人员对张东奎说:“现已摸清晓店镇据点的敌人的情况,敌人防务松懈,并不知道我们的到来。”张东奎决定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晚上,张东奎率着两个连队的指战员,秘密开进晓店镇。指战员都换成便装。开进晓店镇后,部队都潜伏在老百姓家。连长张东奎又命令一部分便衣人员,化装成老百姓,携带短枪,在晓店镇的所有出入口巡逻,对镇上所有人员只准进不许出。 晓店镇宿新路边据点里的敌人对近在咫尺的部队毫无察觉。早晨升火做饭,鬼子一堆、伪军一堆各吃各的饭。对于突然冲进据点端着雪亮刺刀的独立团战士,敌人惊慌失措。不少鬼子端着碗,即被战士们打死。有的鬼子钻进据点内端出枪来和战士们拼刺刀,有一个鬼子从据点里端出一挺机枪,朝冲击的战士猛扫,有几个战士伤亡。一部分战士卧在隐蔽处和敌人对射。另有战士从两边房屋拐角迂回,运动到离日军机枪手只有数米处,两边战士同时冲出,同把刺刀插进敌人的身体。有部分伪军也从据点摸出武器和战士们拼刺刀和对射。战士手中的机枪响了,打得敌人哇哇乱叫,死伤一片。在一阵短兵相接的肉搏中,十几个鬼子全部战死。伪军一个军官藏在据点里高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们投降。”说完几支枪扔了出来。伪军军官为首,戴着帽沿朝后的军帽,高举双手,狼狈走出来。 扫除了晓店镇据点后,张东奎又率领两个连队经几个小时行军,往北走到沭河岸边,与彭清源宿北大队汇合。双方的战士们握手拥抱。两支部队汇合后,张东奎和宿北大队大队长彭清源等人召开一个简短的军事会议,会议上决定利用战士们高昂的士气,乘势拿下敌人安设在沭河南岸的葛圩据点。从事先获得的情报得之,葛圩据点有七十多个伪军已渡过沭河到沭河以北搔扰老百姓去了,据点内只有十几个伪军看家。张东奎在会议上说:“咱们来个围点打援,歼灭外出的那七十多名伪军。”会后作分工,由宿北大队分派出一半兵力把去包围封锁葛圩据点,此任务由彭清源同志负责。宿北大队其余的兵力交由张东奎带领。双方同时行动。彭清源带领宿北大队百把人枪向敌葛圩据点开进;张东奎率领两连主力和一部分宿北大队的战士们,渡过沭河,埋伏在伪军返回的必经之路上,以逸待劳。这边彭清源率领宿北大队的战士把葛圩据点围住后,战士们“冲呀,杀呀”高喊着,朝据点里放枪,作强攻敌人据点状。葛圩据点里的十几个敌人,朝据点外反击,敌人的轻重机枪不停地向据点外射击,枪管都打红了。敌人害怕围攻的战士们冲进据点,端了炮楼。 在沭河北岸离沭河七、八里远的村庄里,正在搔扰、抢劫老百姓的伪军官兵,老远听见南边据点传来连爆竹般的枪声,知道据点出了事。伪军们赶紧集合往南边的据点开来。伪军们的行军速度蛮快。离沭河仅有里把地路,越过这里把路的路程,就到沭河北岸,渡过沭河就能到达葛圩据点了。敌人加快脚步,伪军队长用脚踢跑得慢的伪军士兵,催促他们快走。这股伪军只知赶回据点,全然不知前面里把路成了他们的鬼门关。待敌人急行军靠近我埋伏的战士时,张东奎大喝一声:“打!”我方阵地上轻机枪、步枪里射出密集子弹,手榴弹也在敌群中开花。正急急想赶回葛圩据点的伪军,经这当头猛击,在躲到后面的伪军队长的指挥下,纷纷夺路狂奔。战士们哪能让敌人轻易溜掉?迅速跃出掩体追击敌人。这些伪军象一群呱呱叫的鸭子,传了一个圈,又绕回到沭河北岸,企图过河返回葛圩据点。敌人逃至沭河岸边,见沭河里空荡荡的,没有一条船。船都事先被战士们藏起来了。在战士们的猛烈打击下,象鸭子一样的伪军无路可走,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跳下沭河,企图凫水渡河。敌人中有会水的、有不会水的,一大片敌人在河面乱挣扎、乱扑腾。不会水的敌人一旦拽住会水的敌人就决不松手,就象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结果两个人一同沉入深深的沭河中。战士们追到岸边,见河里的敌人乱成一锅热汤圆,在水中挣扎翻滚。岸上的战士朝河中大声喊:“上来、上来,投降不杀。”敌人哪里肯听,就是听也听不进脑里。七八个后跳下去的伪军,被战士们用各种方法救上了岸,其余的伪军除了遭伏击和追击过程中被战士们毙伤被俘的十几个人外,剩下的都被活活淹死在沭河里。张东奎率领战士们消灭这股伪军后,押着俘虏、枪械、渡过沭河,又参与到包围葛圩敌人据点的的队伍中。包围据点的宿北大队指战员见北路我军已消灭敌人得胜而归,就往据点里喊:“据点里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外出的伪军已全部被我们消灭,尽早投降饶你们不死。”据点里的敌人不相信。敌人从据点里面喊出话来:“要我们投降容易,只要能证明我们出去的弟兄被你们歼灭就成。”张东奎命令被俘的伪军一齐朝据点里喊话:“弟兄们,千真万确啊,我们大部分都淹死啦,共产党部队优待俘虏。”被战士们从沭河里救上岸的伪军身上衣服还没有干,还往地上滴着水。他们也扯开嗓子朝据点里喊话:“弟兄们,俺们这条命就是人家从沭河里救上来的,快投降吧,晚了谁也救不了你们。”据点里的枪也不往外打了,也没有人说话了。隔了十几分钟,据点里传出话来:“请派人到据点内谈判。”战士们听到这话,鼻子都气歪了:“不无条件投降还想跟我们谈判,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张东奎命令所有参战的战士用所手中的武器向据点射击。据点外面被战士们打得砖石乱飞,土星四溅。战士们高喊的冲杀声像海中的浪涛,一波未停一波又起。葛庄据点周围的乡亲们见抗日武装攻打葛庄据点,自发组织前来。葛庄据点完全陷入抗日军民的汪洋大海之中。据点内完全泄气,终于伸出了白旗。“敌人投降了!”战士们冲入据点,押出俘虏,高兴地持枪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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