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
余愉欣似乎没有看到墨冰儿和欧阳云潇,对着胡三说道:“是我打伤了令郎。不过,我想请问这位庄主,这件事情你是想让官府了断呢,还是按照江湖规矩办事?”
胡三道不屑的嗤笑:“让官府了断又如何?”
余愉欣环顾四周说道:“那很简单,你一庄之主,而且还是皇亲国戚,你可以叫家丁一拥而上,将我送官究办。家丁拿不了我,还可以动用官兵。反正打伤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ˇˍˇ)想他胡三堂堂皇妃的叔叔并且向来都以武林领袖自居的人物。沽名钓誉的事情的确做了不少。另一方面,他有财有势,在官场中又是以大绅士的身份出现的。
以他的身份,倘若当真按照愉欣所说的办法,借助官府之势陷害她的话,他在武林还如何能够立足?在官场上也将失尽体面。
胡三板着脸孔道:“你也把胡某看得太胆小了吧?别人找上门来,胡某应付不了,只好从栽,还用得者惊官动府吗?”
愉欣道:“好,我正是要你这一句话。那么,你是愿意按照江湖规矩办事了?”
“按照江湖规矩办又如何?”胡三颇为不屑。
“按照江湖规矩,就得求个公道、谁的理亏,就得向对方磕头赔罪。”愉欣笑着说出自己的答案。
“道理有时也不是容易辨的,各执一辞,那又如何?”
“江湖规矩,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私仇私了,单打独斗,拳头上分出道理来!”
“好,你是江湖中人,我现在虽然息隐田园,在江湖上也还叫得响字号。咱们就按照江湖规矩办事好了。你说吧,我儿与你何冤何仇,你将他伤成这样?他已打定主意,不管儿子是否理亏,他都要使这女子有理变成无理。”
面对他的指责,愉欣笑了:“令郎行为甚是不端!”
刚说得一句,胡三立既板起面孔切断她的话头,说道:“小儿给你打成重伤,你怎么编派他的不是,他都不能和你分辩。各位清评评理,单凭片面之辞,是否可定人以罪。在说定罪得有人证?”
愉欣点头:“不错”
“那你一定可以找到证人了?”胡三眼睛眯成一条缝,手里轻轻摇着纸扇,好像是在嘲笑。
“不错。”这一声肯定的答复,吓的胡三镇定的心顿时不安的跳动起来。
“那,人证现在何处?”他的声音已经远没有刚刚的自信。
“他就在这。”
“何人?”
余愉欣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就—在—你—的—身边,你身旁的这两位狗奴才就是—在—场—目—击—的人!”
胡三一听心中嗤笑,装模作样的叫那两个家丁出来,说道:“这位姑娘要你们作证人,你们实话实说!”
这两个家丁,都是胡家庄的长工深知胡三的厉害,不约而同,呐呐说道:“小人不知,不知该怎么样说才是。”
胡三一皱眉头,沉声说道:“有什么不知,我叫你们实话实说,你们就照直说好了!”心想:“这两人怎的如此糊涂,难道连我的意思都听不懂。”他把实话实说这四个字重复一遍,而且在说到“我叫们你”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的又特别高,用意就是在让你们听懂,所谓“实话实说”乃是要他们编造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