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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湖底风流遭雷噼
清明跨着一个竹篮出了家门,也不带随身的丫鬟,径直走向了湖边。王鳌悄悄地尾随在后。眼泪湖如蓝宝石般清亮透彻,高大密集的林木将湖围在当中,挡去了炎炎烈日,洒落下大片的阴凉。小湖周围更是藤萝叠绕,各色不知名的花朵,大片大片的盛开着,姹紫嫣红,花香阵阵,加上婉转动听的鸟鸣,春色无限。 清明依偎在湖边的一棵大柳树下,从竹篮中取出不少鲜花还有不少精致的食物,抛洒到了湖中,口中喃喃说道:“凤姐姐,我又来看你了。” 王鳌在身后看得直咂舌,这个小妮子实在是太浪费了,那么多好吃的竟全部抛洒到了湖中,去给那个湖底的石像吃,大户人家的奢侈真的不是王鳌所能想象的。 至于那湖底的石像,那倒真是存在的。 王鳌和自己的伙伴赵世炎、陆井石、王志等曾多次潜到湖底,亲眼看到过那石像。 本来王鳌也没有注意到湖底的石像,虽然眼泪镇关于那个圣姑凤的传说已经有了上千年,但是王鳌可不相信有什么圣姑的存在。他心中有一个执着的念头,既然世间有那么多的不平等,那么那些神通广大而又仁慈的的仙人菩萨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自己这么穷,可没看见过有哪个菩萨来帮助自己。在眼泪镇人的心目中,那千年之前的凤,是和菩萨一样的存在。 赵世炎是镇上磨坊主的儿子,比较贪财,他提议王鳌等人到湖底去找凤的石像,看看能有什么金银财宝,王鳌王志比较穷,当下一拍即合,四人就经常深夜沉到湖底,到处寻宝。 眼泪湖不大,他们找了不久,就发现了湖底中心有一条缝隙。从这个缝隙往里看去,隐约地看到里面霞光四射,四人大喜,这里面当真有宝贝!可是里面只看到模糊的石像,似乎是美女,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不过也许里面更多的地方,四人无法看到,里面真有什么宝贝也说不定,但是那条缝隙太小,实在进不去,四人只好作罢。 王鳌一时火起,对着那石像撒了一泡尿,心里说:管她什么圣姑不圣姑!老子没找到宝贝,就是要发泄!后来赵世炎对王鳌说过几次,说他如此亵渎圣姑,一定会遭到报应。王鳌撇撇嘴说:“报应?我看根本就没有凤这个人。再说了,要真的有报应,你们几个也逃不掉。” 此刻看到清明在祭奠凤,王鳌不禁很是好笑,想到她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竟然把那么精美的食物直接抛到湖中,心中很是恼火。看了一眼四周,四周没有什么人,这里是黄栌苦竹芦苇丛,倒是很幽静。他心生歹念,一下子扑了上去,抱住了清明。清明大惊,正要叫喊,他又死命地捂住清明的嘴,然后就动手去脱她的裤子。清明死命挣扎,两人一起滚到了芦苇上,把诸多芦苇压得扁扁的,少顷,王鳌终于把清明的裙裤给褪了去,清明则一口死死地咬着王鳌的肩头,王鳌不顾疼痛,在她下身抚弄。那时王鳌还没有发育,只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只是模仿大人的动作。清明那里是白晃晃一片,弄了一会,也没什么兴致,王鳌就放手,清明大哭大喊,终于有人听到声响,过来了,王鳌乘机溜走。虽然这次王鳌溜走了,但是却给王家的人抓了去,吊了一天一夜,打了个半死。当王鳌遍体鳞伤、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中时,丢尽了脸面的王老爹也要狠狠揍他时,但终于没忍下心,长叹一声,只有王势冷嘲热讽了不少。 王鳌伤好后,并没有接受教训,反而得意扬扬,在欺负清明附近的那棵大柳树上,刮去一大片树皮,柴刀刻着几个歪字:“王鳌奸王瑶琼处”。王瑶琼是清明的大名。 从那以后,王鳌“王八蛋”的大名在眼泪镇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一晃两年过去了,王鳌十五岁,身体发育,从孩童变成少年,力气增大,脾气见长,整天和纨绔子弟赵世炎、陆井石、孤儿王志一起厮混,并不认真砍柴,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的事情,倒没少干。因此王鳌正式成了眼泪镇人心目中的三害之一。当然,王鳌的转变,也有一个过程,十岁之前,他还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就是有点调皮而已,十岁之后开始不安分起来,十五岁,他彻底改变,除了眼泪镇几个特有钱有势的人外,他成了眼泪镇的一霸,胆大包天,什么也敢做。大王村有恨他的人甚至诅咒他要给雷劈死。 他也开始思索自己的人生,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要更多地改变自己的命运。他想到眼泪湖底那神秘的石像,石像周围也许真的有什么宝贝,当年他们没有办法,现在自己成年了,再去看看有没有办法获得什么宝物。他决定再探眼泪湖,不过这次他独自一人,没有叫人,因为一旦有宝贝的话,他想一个人占有,可不想分给别人。 这晚月白风清,他偷偷地来到湖边,悄悄地下了水。湖水很清,在水中看得分明,不一会来到了湖中心。又来到了那缝隙前。那缝隙中透出霞光万道,把里面照耀得如同白昼,那石像静静地立在那里,立了千年,带着那岁月的沧桑,世道轮回的痕迹,但是掩饰不住石像透露出来的那风情万种,窈窕千般的风姿。 那就是凤,眼泪镇千年前的圣女,为了保护家乡,和妖精斗法,自身化作了石像。 石像仿佛活了一般,石像上起了一层圣洁的光芒。那一双深邃无比的双眸望着王鳌。王鳌吃了一惊,不住地后退,心里暗忖:不好,这个石像这么妖异,看来不是什么好兆头,赶紧走,不要为了什么宝贝,把性命丢在这里。可是他心念一动,那石像也有了反应。 石像脸上露出了妩媚的表情,嘴角翘起,眼角弯弯,一道道酡红的霞彩在她娇美白嫩的脸颊上流转,眼神中是无尽的诱惑、无尽的风情,那干枯的石头竟发出了如同美女体香一般的清香。王鳌呆在原地,本想逃走,但是此刻却是身不由己,似乎那石像有着无穷的魔力一般。王鳌不住地警告自己:这是妖怪,快走,快走!可是脚却不听自己的使唤,而且也感觉不到周围的水波,要知道这里可是在湖底啊! 一想到水,他猛然一惊,四周一打量,发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到了石像旁边,到了那条缝隙的里面,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石窟,石窟里陈设着王鳌许多不认识的物品,石壁上镶嵌着不知名的宝石,闪闪发亮,加上那国色天香的石像,这里充满了温馨浪漫的气息。 再一看石像,王鳌竟以为自己眼花了,死劲揉了一下眼睛,发现却是真实的,那石像竟化作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一个真人! 王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几乎就要跳出来喉咙。 那美女双腮通红,仿佛一个寂寞多年的怨妇,浑身上下无不透露出令王鳌震颤的诱惑。她眼神迷离,但又充满了令人无法亵渎的贞洁,那么矛盾地在她身上体现着。她樱唇轻启:“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呢?” 王鳌结结巴巴地问:“你是……你是凤吗?” 她妩媚地一笑:“这重要吗?”说完竟去解开身上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裙,十指如玉,虽然在解着自己的衣裙,但无一不在扣动着王鳌的心弦。 慢慢地露出了里面的红亵衣,那高耸的酥胸,那雪白的肚皮,莲藕一般的手臂,凝脂丰满的大腿,王鳌眼睛发直了,虽然他不断地克制着自己:这是虚幻,这是虚幻,这是妖怪,这是妖怪……可是有什么用呢!她的美貌,她的身材,她的表情,她的动作,无一不是风情万种,无一不是在引诱王鳌上去,但是她的身上,她的眼神,又透出一股神圣不可亵渎的气息,仿佛谁要是敢侵犯了她,必将遭到严厉的惩罚,这也是王鳌这个好色之徒到现在还在观望的原因。 王鳌终于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王鳌坐在野狼山腰的一块岩石上,百思不得其解,刚才的一幕,还在他脑中萦绕,那香艳销魂的时刻,恐怕自己终身也不会忘记,尽管感觉是那样的虚幻,如同梦一般。那个神秘的女子在事后眼神如同刀一样锋利,狠狠地道:“今夜的事,只可天知地知,我知你知,若你泄露一句,我定将你抽魂炼髓,挫骨扬灰,让你世世代代不得轮回,永远禁受魂魄煎熬的痛苦!”王鳌不寒而栗,但是更令他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 他发现和那美女一夜风流之后,那美女的腹部竟高高隆起,仿佛有了身孕一般,这也太快了吧!他吃惊地想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敢问。那女子手一挥,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就到了野狼山上。 此刻天已经要发亮了,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是最黑暗的时刻,周围不住得传来野狼的嚎叫。自幼生长在野狼山下,王鳌早已经习惯了野狼的嚎叫,但是今夜的嚎叫,听起来却令王鳌感到一丝寒意。 他不敢再呆,准备下山。 就在这时,仿佛天裂开来一般,一声毫无征兆的巨雷在王鳌的头顶炸开,炸得王鳌几乎要晕了过去。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闪电照亮了整个野狼山,对着眼泪湖狠狠地射了下去,平静的眼泪湖起了巨大的涟漪,一时间,天地变色,地动山摇。瓢泼大雨铺天盖地地袭来,将整个野狼山全部笼罩在一层巨大的光幕之中。 雷声一声声的炸裂,闪电如同万蛇乱窜,雨水如同锐利的箭头一样从天空射了下来。 这一刻,仿佛天在发怒,野狼山、眼泪湖中藏着什么怪物一样,雷电、雨水疯狂地攻击着,缠绕着,震撼着,好像不找出隐藏着妖怪,就要把这里的一切生生地从宇宙间抹去。 眼泪镇不是没有下过雨,没打过雷,甚至也发过不少大水,可是没有一次象这样的恐怖,这样的诡异。 雷声的响亮,可以把野狼山撼动,闪电照亮了野狼山的每一条缝隙,藏在深山的每一只野狼都被这莫名的天威搅得时刻不安,不停地在雨水中乱窜,王鳌看到一只只野狼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从他身边乱跳乱奔,竟来不及对他看一眼,要是在平时,这么多的野狼,不把他撕成碎片才怪呢! 这雷电、雨水攻击的重点是眼泪湖,不停地在眼泪湖中肆虐着,咆哮着,嘶吼着,仿佛带着人的气息,在眼泪湖中寻找着什么东西一般,那湖水此刻已经掀起了滔天的白浪,似乎湖水倒卷起来,要把眼泪镇淹没一般。 王鳌隐约感到不妙,那石像诱惑自己和她一夜风流,看起来有着巨大的阴谋。 他正想着,那轰隆隆咯啦啦的雷声,锯齿裂痕一般的闪电,密集的如同利剑一般的雨水,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再集中攻击眼泪湖,而是向野狼山攻来,准确地说,向着王鳌攻来。 “不好!”王鳌面色大变,起身向山下奔去。刚才雨水打在他身上,如同锋利的石块一般,浑身痛楚,刚才不过是余波所及,现在竟密集地向他攻来,那是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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