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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生感叹的对神情格外沉重的孙尚枚说:“这是一个太喧嚣和浮躁的年代,很多宝贵的感情都成了快餐式的消费品,人们很难持久地聚焦和执着于一项工作——哪怕我们明明知道它的价值与意义所在。如果说,"5•12"地震是中国人留在2008年的一道伤口的话,我们希望看到它重新恢复生机,而这将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工作,不是靠一时的眼泪、激动,甚至靠一笔两笔捐款就能够完成的。我们必须掩埋好所有的悲痛,清理干净所有的废墟,在曾经是家园的土地上,重建我们的家园,勇敢地活下去。我们要擦干眼泪,我们要勇敢地活下去——因为亲人会在天堂看着我们,痛不欲生、伤心欲绝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好好地活下去,是他们对我们的期望。想一想,那废墟中以己命换子命的母亲,想一想那为了救四个孩子而牺牲了的老师,想一想我们的亲人,小兰,甜甜,为了他们,我们也要活得更好。”孙尚枚看着神情有些激动的老伴,她终于欣慰了很多,这一年多来,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老伴要支撑不下去了,丧女之痛使老伴一下子竟然苍老了那么多,她真怕他倒下,一直以来,她都不敢把悲伤表现出来,就是怕刺激老伴,现在看到老伴这样积极的态度,她终于放下心来,严重不由得溢满泪水。 从理县到汶川,从汶川到映秀,在一些地势险要的路口,路人见到了许多“汶川地震危险观测哨”的白底红字警示牌和简陋的观察哨。每个观察哨里,都有肩戴红袖章、头戴安全帽的人员守候,随时提醒过路车辆和行人注意安全。生命受到如此重创的灾区人民,如此珍惜外来者的生命,这让路人有了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 国家以苍生为念,以生命为本,以国人为根。和谐、包容、仁爱、坚韧!让我们这个有着几千年文明的古老的民族,在忧伤、在摔打、在摸索、在惊喜、在依旧不断的风风雨雨中有了一座脊梁,一种精神,一种崭新的民族气质!我们深信不久的将来一座座新桥梁、一个个新村庄,一条条新道路,都会重新挺立建成在灾区的各个地方。相信吧,阳光总在风雨后! 来映秀的路上,一直是阴雨连绵,可置身映秀,感动于浓浓的重建氛围,来到映秀镇,已经完全不是地震后的样子。大部分废墟已被推平,只有漩口中学几栋倒塌的教学楼还立在一片板房中间。 王富生和孙尚枚下车后站在学生宿舍楼前方,地震上下波动,整整陷落一层楼,现在看到的一楼其实是二楼,一楼已经陷落到地平面已下。据亲历地震的当地讲解员说,还有个孩子在下面,直到今天,就此长眠了。 与他们同行的有一个朋友,听到那个讲解员的话后哭了,讲解员一直安慰他,经历过地震失去亲人的人,心里的创伤或许会留下一辈子,但是心也因此变得开阔了。活着,就是幸运,没有理由忧伤,伤痕之中,更懂得坚强和珍惜 纪念是为了告慰死者,更是告诉生者:好好的活下去。 漩口中学是阿坝州的一所重点中学,原在汶川县漩口镇,因修建紫坪铺水库搬迁至映秀镇,总投资6500万元,学校占地面积33000平方米,有学生1527名,教师133名。512大地震造成43名学生、8名教师、2名职工、2名家属遇难。 漩口中学,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楼梯间,前后两栋教学大楼都轰然倒地。 他们又来到了映秀人民法庭遗址。去年,正在建设中的法庭轰然倒塌,大约三个建筑工人死亡。这只是一个非常局部的缩影,大地震的准确死亡数据远远超出官方的初步统计。 与北川县城选择异地重建不同,震中映秀并未离开,这种大恸大悲之后的平静,更让人深感压抑,看着冰冷的推土机将那些曾经掩埋自己亲人的废墟轰隆隆地碾平,多少有点让人心如刀绞,但生活岂会就此止步?!重建规划里面的未来映秀,不仅是民族特色精品小城镇,还将是地震遗址的集中旅游地。届时,映秀将保留牛眠沟地震遗址、百花大桥遗址、漩口中学废墟和遇难者同胞公墓,并对中外游客开放 许国军从早晨开始就一直站在镇口等着,可是单位突然来找他,他实在没办法,就委托刘茹替他等岳父母,他详细的描述了一下岳母和岳父的特征就匆忙和来找他的人离开了,刘茹心情是复杂的,突然要面对王兰的父母,她即紧张又忐忑,其实在念书的时候,她看过王兰和她父母的全家福照片的,但是年头多了,已经记得不那么清楚了,一想到要面对王兰的父母,她就矛盾着,她即希望有单独和二老相处的机会,又害怕,,希望是因为她想对二老坦诚自己对许国军的感情,害怕的是怕二老反对,她清楚,如果二老反对,那许国军这一生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如果二老赞成的话,替她开导一下许国军,也许他就能从牛角尖里钻出来,能尝试的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对于她和许国军来说,都很关键,她渴望得到王兰父母的赞成,那对于她来说,就等于得到了王兰的赞同和理解。 阴霾的天气,飘洒的细雨象她此刻的心情,她感觉自己几乎有种窒息的感觉,站在镇口张望着来往的车辆,丝毫不敢大意,怕无意间错过,即有负许国军所托,又让二老因为找不到许国军而着急。 来回不安的走着,突然一辆汽车从她身边开了过去,车轮渐起地上的积水,她来不及躲避,全身都被渐脏了。 她看着身上狼狈的衣服,真是的,这样邋遢,给王兰父母的第一印象就肯定不悔好,来不及细想,反正自己的宿舍也就在前面,只要快点来回,应该不悔错过王兰的父母,想到这,她不敢耽搁,马上往自己宿舍跑,边跑边不时的回头看看,有没有客车停下。 她进宿舍换衣服的时候,王兰的父母所坐的客车也正好到了,王兰的父母一下车就四处张望,看了看,就是没看见许国军的影子。 二位老人一想,很可能是有急事了,毕竟现在这里这么忙碌,二位老人也不着急,根本不担心会找不许国军,毕竟就这么大个镇子,还大多已经是废墟,跟不必担心会走丢的问题,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这里,二位老人四处看了看后,就向山上慢慢走去,一年多了,该去看看女儿和外孙女了。 中午的时候,许国军趁吃饭的空隙跑过来看看,他担心刘茹还是认不出岳父岳母,毕竟光凭口头的描述,想辨认实在难度不小,他根本不知道刘茹曾看见过二老的照片,刘茹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光想着自己的心事了,就忘了告诉许国军了。 许国军气喘吁吁的跑到镇口,看见刘茹撑着把雨伞站在那正焦急的张望呢,看来岳父母还没到呢,许国军长出了口气,其实他非常希望能亲自迎接两位老人,王兰不在了,他不希望两位老人到这里,一个亲人都看不见,那样二位老人肯定会更难过的。 走进刘茹,刘茹因为注意力太集中,根本没看见许国军,许国军身上的衣服已经半湿了,但是他的心情却格外的好,两位老人的来临让他感受到还有亲人在牵挂自己的那种贴心和温暖,世界上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种心情是我们这些没经历过大的生死离别的人无法体会的。 许国军满面欢喜的拍了拍刘茹的肩膀:“刘茹,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等。”刘茹正聚精会神的打量来往的车辆和游人呢,许国军一拍她,把她吓了一跳,伸手轻拍了拍胸口,她娇责的看了眼许国军,没等她说什么,就被许国军脸上那由衷的微笑吸引了注意力,她已经多久没看见他这么真正的开心了?好像很多年了吧,仔细想想,还是念书的时候看见过他这样的笑,那时他正和王兰谈恋爱,后来就再也没看见过,因为他们后来就没有机会深接触了,而来到这的一年来,她更是从来没有看见许国军真正的笑过,似乎欢乐已经随着王兰和甜甜的离去,也永远远离了他。 现在,又看见他的笑了,笑容使他本来孤独落寂的脸庞一下子生动起来,整个人好像都年轻了好几岁。 刘茹痴痴的看着许国军,她多希望这笑容是因为她啊。 许国军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一点了,按时间推算,下飞机应该是早晨,现在完全该到这里了啊,怎么可能还没到呢,他开始焦急起来:“刘茹啊,你一直等在这里了吗,没离开吧,会不悔和他们错过了啊,不应该还没到啊。” 刘茹听见许国军和自己说话,马上回过神,她一想,连忙说:“一个多小时以前我曾离开了一下,我衣服被一辆车渐上泥水了,我回去换了一下,离开不到十分钟。” 许国军一听,马上直接反应就是肯定两位老人已经到了,和刘茹错过了,他不再站在那傻等,转身就四处寻找起来,刘茹也连忙跟着他身后,帮着寻找。 找遍了整个小镇,可是根本么看见两位老人,许国军困惑的站在那四处张望,怎么可能呢。 突然心中一动,他飞快转身朝山上看去,已经翠绿的山顶,远远的看到有两个身影,站在那。 果然,许国军眼眶一热,二位老人想王兰和甜甜了,果然早就到了,是去看王兰母女俩了。 他头也不回的对刘茹说:“刘茹,你回去吧,麻烦你了,我找到他们了。”边说边飞快的朝山上跑去,急促的脚步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恨不得一步就来到二位老人身边,体会那久违的亲情。 王富生和孙尚枚站在女儿坟前,轻声诉说着这一年来对女儿的思念,王富生轻轻的拍着哭泣得浑身哆嗦的老伴,他们都老了,才一年的光景,本来硬朗的两个人,都明显的看出苍老,尤其孙尚枚,本来挺直的身板,如今已经微微的弯曲,我们也许有办法对付时光留给我们的痕迹,但是却绝对没有办法抵抗心灵的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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