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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欣然轻声叹着气,坐在王景明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卧室里,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听到楼下丈夫的咆哮。 “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宽怒吼着,“那么个大活人,怎么就看着他走掉呢?” 屋里的人战战兢兢地站着,无人吭声。 “任义,你到底看着老爷子上了什么车?谁的车?” “不知道,也没看清……” “没看清?!那么大个人,你的亲人,然然的外公,上了谁的车子,你都不仔细看看,你都不仔细问问?!” “对不起……” “这不是对不起的事情,这是责任的问题!” “任宽!”吴欣然拉住如同一头发怒的豹子般的丈夫,泪汪汪地看着兄弟两,“不是任义的错,阿公是计划好要走的,是计划好要回上海的。” “上海?!”任义豁然想通了王景明脸上的恋恋不舍。 任宽最不愿意的想法被吴欣然说出来了。 吴欣然点点头,说:“我应该猜到这一点的,阿公这些日子一直在……” “这和这无关,如果这个屋子里所有人都是这样,看见家里人出去却不问缘由,那么下一个这样不知所踪的就可能任何一个人,甚至可能是我们的孩子!” 这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没见过任宽发火,即使是任义也很多年没有看见任宽发这么大的火了。他应该过问王景明的去向,他应该从王景明脸上看出倪端,他应该从王景明抱着仔仔时的不舍中看出什么,然而他没有,他有过疑惑,但是他没有过问,甚至压根没有想到王景明会去哪里。他抬头看见吴欣然泪汪汪的双眼,自责着:男人是不应该让女人哭的——这是他从小就知道道理。任宽说的对,他没有责任心,下一个失踪的可能是家里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他的侄子。想到这里,他闷闷地坐下来,说:“是我的错……” 听见任义这么一说,任宽的怒火反而无处可发,他愤恨地,重重地“哎呀”一声,愧疚地望着自己的妻子,他怨其他人的不作为,他更恨自己的迟钝,他怎么就没意识到落叶归根思想的根生蒂固呢?十几年前,他的外婆就是因为过度思念西域家乡抑郁而终。他内疚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与你们都无关,”吴欣然对客厅里所有人说,“任义,你也不用这么内疚,阿公是打定主意要走的,我知道。”她抬头看看钟,“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然然……” “任宽,我有点累了,你能不能陪我先上楼休息?”不等他回答,吴欣然拉起他的手,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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