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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寿礼,刚打包好准备送到胡家,王景明忽然发现自己写的一副寿词丢在自己的办公室,便要求吴欣然去取,自己则先把石头送去胡家。“在我书桌上,你一看便知。”王景明叮咛着,“快去快回。” “知道啦。”吴欣然开着自己的的新车,“自己学会开车后,总无机会单独开,今天可巧可以练练手了”——她开心地想着,一路奔到公司去。 刚卷好字幅,准备下楼,吴欣然又对着镜子仔细修饰了一番,一身新做的孔雀蓝色旗袍,裹得有些紧,把自己的身材勾勒地娇娇翘翘的,就是行动不太方便,她抗争性地做了几个广播体操的动作,调整旗袍的松紧。一看表,已经六点多,赶忙锁上办公室门离开。下到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吴欣然突然玩心大起,跳上楼梯扶栏,不顾旗袍的尺寸,顺着栏杆滑下去,快乐地大声叫着、笑着,孩子一般从中获得了巨大的乐趣。“哎……”任宽正好走上楼梯,看见她这一惊人举动,不由得目瞪口呆,吴欣然则得意地朝他挤眉弄眼。 “小心!”任宽一声惊呼。只见吴欣然已经随着惯性随着弧形的栏杆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紧身的旗袍让她施展不开腿脚落地,她飞快地朝前方扑去。任宽张开手,一把抱住她,巨大的冲击力让二人同时往后跌了几步。“哈哈哈哈。”吴欣然开心地笑着,安全地落在任宽的怀里。 “你怎么这么皮呢?”任宽眼里满满地笑意,抱着她,斥责着她。突然,吴欣然的笑声戛然而止,身子也硬起来。任宽回头,顺着吴欣然的目光望过去——胡文明木然的站在他们身后,只是木讷的脸上充满了怒气。 “文明?”吴欣然呆呆的喊着。 胡文明转身就走。 “文明,你听我……”吴欣然上前拉住他,却被胡文明重重地甩开手,吴欣然怀中王景明的字跌落在地上。胡文明直接上了车,关上车门,疾驰而去。 “然然!”任宽捡起王景明地上的字,“我们走。” 吴欣然也迅速上了自己的车,急速赶上。 胡太太的生日宴会上,胡文明强作欢笑,却丝毫不理睬吴欣然。“哟,然然,怎么没去跳舞?”胡志远谄媚地笑着,向吴欣然发起了邀请。“谢谢,可是我有些口渴。”吴欣然嫣然一笑,端起一杯酒,走到一边。 “然然,来来来。”胡太太堆满了微笑,召唤吴欣然。吴欣然走过去,胡太太看了看四周无人注意,抓起她的手,拍了拍,轻声问:“然然,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了……” 吴欣然没吭声,低下头。 胡太太识趣地说:“我不好问什么,但是你做的,我还是知道些的。谢谢你,真的要谢谢你!”胡太太充满感激地望着吴欣然。 “没,没什么。”吴欣然谦逊道。 “文明!”胡太太叫着自己的儿子,“怎么不和然然跳舞呢?”老人家把二人的手放在一起,二人同时回避着彼此的目光。 两人的舞步极不和谐,吴欣然觉得平日里软绵绵的胡文明,今天舞步充满里蛮力,让她不得不听从他的指挥。她的手腕被他牢牢抓着,勒出一道红色的印子。 “你这是做什么?!”吴欣然抬起头不满道。 “做什么?”胡文明尽可能压低声音,“我还没问你做什么了呢?” “我做什么了?!”吴欣然奋力反驳,“我不过是从楼梯上滑下来,要跌倒了,任宽才扶住我的,有什么了?难道要他看我摔在地上才是对的?!” 胡文明一时无言以对,但是他看得出来吴欣然与任宽之间的暧昧。“哪有那样扶别人的,那是抱!”胡文明怒道,“别人一直都说你们关系暧昧,我都不相信,今日方才……你就是为了他才跟我要分手的吗?!” 吴欣然惊讶地望着他,没想到这句表面他不放在心上的话还是记在了心头,现在居然拿出来控诉自己的不忠。“是,我是要和你分手!”吴欣然甩开性子说,“是因为你太冷漠!放开我!”吴欣然挣扎着甩掉胡文明的手,“你弄疼我了!” 胡文明仍旧紧紧抓着她不肯放手,吴欣然用力地挣脱着,“你放开我!”引起舞池里一干人的关注,胡文明还是要面子,看见有人看向自己,急忙松开了吴欣然的手。 “那边是怎么回事?”王景明问着身边的冯月珍。 “不清楚。”冯月珍的目光转移到任宽身上,任宽正端着一杯酒,目不转睛地盯着胡文明和吴欣然。“景明,你等等。”冯月珍松开王景明的手,走向任宽。 “咦?”被莫名其妙地丢在舞池里感觉很不好。“王爷爷,别急,我陪您跳。”胡志远的太太补上了王景明的舞伴。 “怎么回事?”冯月珍走到任宽身边问。 任宽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喝着杯中酒,等待着胡文明走向自己。“任先生,我有事想和您单独谈谈。” “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面说呢?”冯月珍和气地面对着怒气冲天的胡文明。 胡文明并不理睬冯月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任宽。任宽喝完酒,把酒杯搁在桌子上,从容地随着胡文明走到一个角落里。 “任先生,您是王家的朋友,也是我家的朋友,我胡文明一直敬重……” “胡少爷,这些寒暄客套的话,你我就不必了,还是直接一点吧。”任宽打断他说。 “任先生……”胡文明犹豫地一下,说,“您今天的举动冒犯了我的未婚妻。” “是嘛?”任宽不以为然的笑了,“依您所见,我应该让然然掉在地上了喽?” 任宽玩世不恭的语气让胡文明更加愤怒了,他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说:“任先生,我听说过你的风流事迹,但是对待我的未婚妻,请您放尊重些!” “胡少爷?”任宽嘲讽地笑着,“我一直都很尊重然然。” “我的未婚妻!”胡文明纠正着任宽对吴欣然的称谓。 “是嘛?”任宽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我爱她。” “什么?!”胡文明没想到这个男人就这样在自己家的宴会上公然挑衅自己。 “我爱然然。”任宽又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 “可是她是我的未婚妻!”胡文明只能找到这么一个论据。 “那并不妨碍。”任宽越过胡文明作为未婚夫的权限,“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胡文明真想上前和任宽打一架去挽回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可是他环视周围,忍气吞声地说:“任先生,你怎么可以公然勾……” “胡少爷,”任宽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可以先失陪吗?” “……”胡文明气得哑口无言,遇上这样一个无赖,他能怎么样?任宽笑着转身走开,去寻找自己的舞伴了。 “你们说了什么?”吴欣然看见胡文明苍白的脸,问任宽。 “没什么,一些男人的事。”任宽淡淡的说。 “到底是什么事?”吴欣然焦急的问。 “亲爱的,”任宽亲昵地在吴欣然耳边低声说,“和我跳舞的时候专心一点。” 吴欣然困惑地看着任宽,他正陶醉于自己的舞蹈中,像个胜利的将军,而胡文明脸色惨白,在桌子边一杯杯地喝着酒。 “跟我回家。”王景明上前低声对吴欣然说话,犀利地看了任宽一眼,任宽松开吴欣然的手,让王景明牵着她走开。“你不用跟来了。”王景明对跟出来的任宽说,拉着外孙女上车。 “看来景明完完全全知道了。”冯月珍抱着手,靠在门口说。 “他早就应该知道了。”任宽接过冯月珍手里的香烟,“我也该回去了,胡家不欢迎我了。” “你究竟对胡少爷说了什么?”冯月珍好奇的问。 “我只是告诉他我爱然然。”任宽大步走出胡家的大门。 “你是认真的?”冯月珍在后面问,任宽没有回答,只是大步走出门,冯月珍上前拉住他,“你在香港对然然做了什么?” 任宽回头看着她,对她迷人的一笑,反问道:“你为什么总以为我会对王景明的外孙女图谋不轨呢?我说过我任宽不喜欢偷鸡摸狗,我喜欢正大光明的。” “正大光明?”冯月珍嘲笑着问,“你做了什么?” “这是我的私事。”任宽手一挥,上车走人。 冯月珍站在原地,恨恨地望着任宽远去的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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