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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上,任宽异常开心,即使输了牌,也是满怀欣然地掏钱。 “阿宽,什么事这么开心?” “是啊,有什么好事,咱哥几个分享分享。”牌桌上的人开起了任宽的玩笑。 冯月珍看了他们一眼,快乐的气氛迅速减温,唯独任宽肆无忌惮地朝冯月珍冷冷的脸传递着笑意。冯月珍冷笑道:“别是哪位千金又为你伤了心吧?” 任宽呵呵笑道:“冯姐又拿我打趣了,这种丧德的事情,我从来不做。”说完,桌上的男人们又笑开了。冯月珍鲜红的指甲推到了自己的牌,站起来,拿起包转身离开牌桌。 “冯姐,您……”一个男人殷勤地上前拦住她,陪笑道,“这玩得好好的,怎么要走啊?” “都七点多了,你们几个该回家看老婆孩子了,天天在外面混什么?!”冯月珍一声呵斥,桌上的牌友顿时失去了兴致。任宽站起来,陪笑道:“冯姐说的是,再玩几盘就不准玩了!”旁人才稍稍放下心来,“冯姐,我送您回家休息。” 任宽欢快地哼着歌,开着车,冯月珍笑着说:“任宽,你知道到了七十来岁的老人最怕什么?” “孤独。” “那你知道王景明最怕什么吗?” “还是孤独。”任宽漫不经心的说,“所以你才经常去陪他。” “我对他来说算什么呢?不过是个替补。”冯月珍苦笑着,“他最害怕的是失去然然。”任宽听出她话里有话,冯月珍继续道:“你知道景明为什么那么反对他女儿嫁给那个姓吴的?”任宽没说话,冯月珍又问:“你知道我最爱什么样的男人?” “有控制力的。”这个任宽知道。 “王景明最讨厌有控制力的男人来取代他控制自己的女孩,因为那样会让他孤独!” 任宽停下车,回头皱着眉头看着她。 “你明白了?”冯月珍得意地笑了,“所以,你不要认为景明喜欢你,就会允许你去追求然然。作为一个男人,你值得他欣赏,但作为他最爱的人的丈夫他绝不会同意。二十多年前,他就犯了这个错误,二十多年后……” “你是在给我忠告?” “我没有那么善良!”冯月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人都是自私的。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时候,大多数人选择的是自己最爱的。” 任宽焦急地希望她能把话一口气说完。 冯月珍点燃了一根香烟,不紧不慢地说:“王景明希望我追求你。” 任宽笑了笑,重新启动汽车,道:“那只是他个人的想法和愿望罢了。” “要是我也这么想的呢?”冯月珍望着他,脸上的冷意俱散,唯有女人的温柔。 任宽沉默着,继续开车。 “然然不过是个被景明宠坏的孩子,你别指望从一个孩子那里得到什么!你那样爱护她,她对你说过一声谢谢吗?她给过你什么承诺吗?”冯月珍劝解道。 任宽不予置评。 “为什么你宁愿喜欢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呢?!”冯月珍抗议地抓住任宽的胳膊,他结实的肌肉没有一点回应。 “任宽!”愤怒的冯月珍去抢方向盘,高高的鞋跟踩在任宽踩着油门的脚上。车子随着她波动的情绪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放手!”任宽一手奋力控制着方向,另一只手抽出,紧急刹车,失去控制的冯月珍在汽车戛然停止的那一霎那,撞到挡风玻璃上,头破血流。 “冯月珍!”任宽抱住她,用手帕止住她前额上的鲜血,“头晕不晕?”他关切的问。 冯月珍晕眩地瘫在任宽的怀里,像她这样强势的女人就是需要这样强势的臂弯。任宽让她靠着自己,一手绕过她的脖子按住她的伤口,一手把握方向盘,送她回家。 送走医生,任宽走进冯月珍的卧室,看着床上的冯月珍,那个鲜红的伤口像一朵倔强的红梅花,开在冯月珍苍白的额头上,任宽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出门,和衣靠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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