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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呢,如果长辈逝世三个月内不结婚,就要等到三年后了。”胡太太跟王景明商量说,“考虑到两个孩子的年龄,我们觉得还是尽快办事。” “你说的这一点我知道,可是眼下剩一个一个多月了,未免太仓促。”王景明委婉的说。 “仓促是有一点,但是事在人为。我们绝不会委屈然然的。”胡太太劝说道。 “这样吧,我也不好做主,你问问然然的意思。” “我都知道。”吴欣然坐在书桌旁对胡文明说,“可是我爷爷刚刚去世,要我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内强欢笑地结婚,我办不到。”胡文明理解地望着她。“而且我觉得……”吴欣然抬头望着窗外,“我实在没有想过明日就嫁作他人妇这件事。” “我理解,可是三年啊……” “文明,我们认识了多少个三年了?”吴欣然问,“还在乎一个?何况,阿公年事已高,我想多些时间陪伴他。你不会连这个这不同意吧?” “我当然同意,只是……”胡文明为难道,“三年,一千多个日子啊!” “你怕什么呢?”吴欣然讨厌他的不干不脆。 胡文明无言以对,他的怯弱怎么会告诉她? “你到底怕什么?”吴欣然追根究底。 胡文明在吴欣然的逼视下,犹豫着说:“听说你和任先生关系暧……” 吴欣然心中一惊,但面色如故,她压住心中的困惑与不安,问:“任宽和我们一起去的沈阳,你看见我们有什么吗?” 胡文明无语,他的确没发现什么。 “谁告诉你的?”吴欣然警惕的问。 “没有谁,我记不得听谁说起。”胡文明敷衍着。 “道听途说?”吴欣然冷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做这种愚蠢的事了?” 胡文明无话可说,坐在那里。吴欣然仔细地打量了他,凑近问:“胡志远跟你说的?”胡文明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又很快垂下睫毛。吴欣然轻轻哼了一声,“看来是了。”她气愤地把手中的杂志往床上一扔,说,“我一点都不喜欢的你这个堂哥!大男人一个这么喜欢嚼别人的舌头?” “然然……”胡文明为难地望着她,希望她别这样说。 “不喜欢听?”吴欣然问,“那他说你老婆的闲话,你就爱听了?” “他毕竟是我堂哥……” “是喽,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不是!”胡文明站起来解释道。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吴欣然连推带挤地把他退出房间,“你走,你走!”“啪”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任宽从香港回到家,先是对房子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又清理了任义的东西,一番休整过后,他拿起自己多年的画夹翻,靠在沙发上看起来。 “回来了,也不通知我?”冯月珍笑着走进了任宽的大门,“我刚开车打门口过,看见你院门开着,就想着你是不是回来了。” “冯姐,坐。”任宽站起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自己则去了厨房。 “又要给我泡茶?”冯月珍坐下来问。 “是呀,只是你不要再跟过来了。”任宽半开着玩笑说。 冯月珍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拿起茶几上的画夹。 任宽端着茶放在冯月珍面前,却看见从她手中画夹上方露出的两只眼睛充满了困惑与无奈,令人难以理解。“怎么了?”任宽困惑的问。 冯月珍把画夹摊在茶几上,任宽低头看见画纸上那个明媚而美丽的少女笑得青涩而甜蜜,浅浅的酒窝里像浸满了蜜一样,眼里却盛着甜蜜的负担。任宽盯着画中的少女,平日里犀利的目光变得温柔而多情。他抬起头看了看冯月珍,坐到她对面。 冯月珍鲜红的指甲指在画上:“这是谁?”她像一个知道答案的家长,质问着任宽。 “吴欣然。”任宽十分温柔的说,他从冯月珍的手下抽出画夹,看着画上的女孩,说:“那是十年前了,那时候她才十二三岁。那个时候,我还在码头当工人。” “那时你就认识她?” “不认识。”任宽摇摇头,郑重地说:“从那时起我就爱她。”他抬起头看着冯月珍,豁然发现对面这个平日里冷血的女强人竟泪水盈眶。任宽递给她一块手帕,冯月珍推开他的手,强忍泪水问:“你爱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可是看见任宽真诚的脸,没有参杂任何戏谑的成分,“为什么?!” “为什么?”任宽站起来,一脸虔诚地说,“那时候我的生活一团糟,像黑夜一样没有一点希望。可是当我看见她……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微笑,就像阳光一样,。我不喜欢说一些肉麻的话,但是真的她的微笑点燃了我的希望,我觉得我要改变我的生活,我要见到她。” “你让我向景明引荐你也是为了她?” 任宽点点头。 “你从那时起就想要和她结婚?”冯月珍无奈地嘲笑着。 “不是,我当初只是为了能再看见她,可是后来……”任宽自嘲地说,“人总是不满足。” “唉”冯月珍深深地叹道,“你知道胡家向景明提出了这个月内结婚的要求。”任宽紧张地望着她。“景明把决定权交给了然然,然然没同意。”任宽开心地笑了,他抓起自己的外套,穿上鞋,说:“我去王家,你去吗?” “我去做什么?” “看你的景明。” 冯月珍苦苦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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