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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侍女走了以后,麻杆跟矮个才敢站起身。如释重负,矮个好奇的指着我问麻杆:“苗儿姐,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这么重的刑罚?”呃,这也正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 苗儿(就是那个麻杆)走过来弯下腰跟我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喂,你是不是一个哑巴呀?” 晕死。哼,一双单眼皮小眼睛再用力瞪也瞪不成牛眼。你才哑巴呢!我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的愤怒。心里却打起了小鼓,我该不是真的变哑巴了吧。 “苗儿姐你就不要逗她了。她也怪可怜的。骨头都断了,浑身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好肉。昏迷了十一天,好不容易才又活过来。我真的以为她活不成了。” 苗儿哼了一声,很自豪的说:“吃了大长老这么多药,哪有活不成的。” 矮个细细的打量着我的脸,无限同情的说:“我叫小禾,你很疼吧。大长老很厉害的,相信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嗯,听她们讲了那么久,总算听到了一句人话。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尽量给了她一个笑脸。 小禾却高兴极了,拍着手说:“苗儿姐,她听得到呢!看,都笑了。” 苗儿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好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常挨打受累。”说到这里,她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笑嘻嘻的对我说,“听我说,你还不如这样躺着呢。我和小禾也托你的福,就呆在这里照顾你,不要出去干那么重的活。” 这是什么话!感谢人也不是这么谢的呀。羡慕啊?咱们换换!闭上眼睛,我索性不再搭理她。 只听见小禾轻声对苗儿说着:“苗儿姐,你晚上要照顾她,都没有好好睡过觉。现在好好补个觉吧。我来照顾她。” 苗儿打了个呵欠,含糊的笑道:“我还真犯困了呢。”接着一阵细索的响声过后,窑洞内渐渐安静了。 原来这些天来都是苗儿在照顾我。心里一暖,我偷偷睁开眼,小禾老老实实的端坐在我跟前,替我驱赶蚊蝇。苗儿合衣蜷缩在仅象征性的铺了几根干草的地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已经进入了梦乡。 看样子,这是两个最低等的仆人。估计平常被使唤得跟牲口差不多,所以才把看护重症病人的活儿当美差。老天,现在我又是个什么身份呢? 小禾很负责的,每次听到外面的鼓声敲响,都会给我细细的用水把嘴唇润湿。也许是那苦药起了效果,或者是我已经习惯了,渐渐火烧火辣的感觉慢慢减轻了。“一只羊,两只羊……”,没有什么可玩的,我只得闭着眼无聊的在心里数着绵羊,希望自己能睡他个昏天昏地,少些痛苦。可是,偏偏入不了睡。 当天变黑了的时候,小禾从外面抱来一些枯树枝,在洞内生了一堆火,又把苗儿叫醒,让她看护我,自己提了瓦罐去领两人的晚饭。 说是晚饭,应该是些粥类的东西,并且很稀。因为,我听到了倒粥的声音跟倒水差不多。她们两个一人捧了只陶碗分粥喝,喝得唧咕唧咕的,一人才一碗就喝光了,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我远远的瞥过去,很清楚的看到那两只陶碗干净得都不用洗。显然没有吃饱,两人回味无穷的咂巴着嘴巴。苗儿叹了一声,提了那只瓦罐说是去打水。小禾回到我身边来继续替我驱赶蚊蝇。我清楚的听到了她的肚子咕咕的叫唤。 之前我见过女娲族的长老和一些族老说话和做事,对他们印象还很不错,认为是一些很不错的人。没想到,对待仆人,他们也是一样的苛刻到无情。难道说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等级,不管是五千五百年前,还是其它时候。 苗儿打了水回来,两人又连喝了好几大碗凉水。也是,粥喝不饱,那就只能用水灌饱了。有人说过,氧气是穷人最好的营养品,那么,水应该就是穷人最美味的食品了。只是,我现在连水都喝不上。羡慕的看着两人牛饮,无意中我发现洞口有道人影一闪而过。是谁?!我呜呜示警。可是,两人已经软软的瘫倒在地,晕了过去。同时,暗香飘来,我也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不会吧,这样的地方也值得用迷香。要色没色,要财没财,会折本的!迷迷糊糊的,我只看到了两个矮小的身影慢慢的向我走来。好象迷香的份量不够,要么就是过期了,我虽然困得睁不开眼,神志却有些清醒,没被迷昏。 好象听到一个怪模怪样、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压着嗓子嘀咕着:“是她!真的很惨呢。”另一个应该是个男的,少年刚变声的那种:“不好,有人来了。快走。”一阵零乱的脚步过后,有个声音先是“咦”了一声,然后急急的向我走来。慢慢的我的身上象是有一股清泉流过,好舒服呢。就象酷热的三伏天吃了个冰西瓜,身上的灼痛竟然消退了。好困,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该服药了。”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美梦。老天,那可是个清一色的对对胡!嘴巴里依旧苦得离奇,可我还是陷在和老爸老妈老哥一家人一起吹着空调吃着冰爽的西瓜打小麻将的美梦里。 又是那个侍女,她白了我一眼:“哼,还真笑得出来!”说罢拂袖而去。 废话,哭又不能得奖,还要白费眼泪。火早就熄了,洞口亮晃晃的,又是一天!身上又痛了,只是比昨天减轻了些。要是能让我一觉醒到伤好时,那多好呀。 “喂,想喝水吗?侍女姐姐说了,从今天起,可以喂你喝水啦。”小禾高兴的对我说。 我连忙叫道:“水,水,我要喝水。”居然说出声音来了。虽然声音干涩难听,说起来很困难。但是,谢天谢地,我还能说话,没变哑巴。 “你能说话的?太好了。”苗儿凑过来,象看新大陆一样的看着我,眼睛亮亮的。 我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 苗儿痴痴的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哦耶,又是一个好消息,咱没被毁容。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大碗水,我好心情的跟她们两人聊起天来:“我叫小蕊,谢谢你们照顾我。” 两个人脸上立马全线飘红,争先摆着手羞涩的说道:“是管家吩咐我们做的。” 听她们说了我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木长老家。而她们是木长老的家奴,父母都是女娲族从别族掳来的俘虏,所以一生下来就是奴隶。五个成年的男奴才能换一头成年的牛,所以,象她们这样的小女奴还不如牲畜珍贵。 汗!重生之后一直走的是上层路线,这是头一次接触真正的底层。以前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是奴隶最早的来源之一就是战俘。现在正好是原始社会中末期,她们应该就是最初的奴隶了。 说了一会儿的话,我累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连几天,我都是这样,除了吃药就是昏睡,没有吃任何东西,也不知道饥饿,身体竟一天天好了起来。疼痛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浑身奇痒难忍,而且慢慢的手脚也能动了。为了不让我抓伤自己,侍女没人性的将我的手脚死死的绑在几根木棒上,绑成一个大字,依旧只能躺着。药每天都吃,只是苦味轻了,却又臭烘烘的,令人作呕。虽然还是睡的时候比醒的时候多,尽管每次都要事先弄晕我们三个人,但是,我清楚的感觉到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替我疗伤。手法轻盈舒服。是慧娘吗?既然要替我疗伤,又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出来,这样鬼鬼祟祟的是为了什么?我也懒得去想,事已至此,也许只要等我的伤一好,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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