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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默风双眼直视着她,脸上流着两行清泪。一步步慢慢朝她靠近:[雪儿……] 这一声雪儿让时间定格,有多久了?有多久没再听到空上声音了,这个独一无二的呼喊声了? [别哭!]他住她的脸,指腹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却让她的泪流得更急更多。 [雪儿!]他猛力将她拥入怀中,思念如洪水将他们淹没。 紧紧的拥抱,没有什么是比这好更的语言。什么自制力、什么怨恨,在相见的那一刹那,通通都抛却到九霄云外去,只余下对彼此的深情。 [娘娘]脚边的小人儿拉了拉她的裙纱,没反应。 [爹爹]再拉拉父亲的裤腿,没听到! [爹爹、娘娘]一手拉一人,这下总可以了吧!结果:都不理! [哇……哇……]没人理的小可怜扯开喉咙大哭。她好可怜,爹爹和娘娘都不理她了。 紧抱着的大人终于接收到了燥章,两人迅速分开,同时弯下腰去抱住女儿:[纯纯!] 娘娘]小丫头软软的身子偎向娘亲。 [纯纯乖,娘娘的宝贝别哭]碧落雪亲吻着女儿红红的大眼,满是心疼。 [娘娘和爹爹都不理纯纯了]她一直叫他们,他都没有听到,。他们自己抱都不让她抱一下。 [对不起,娘娘没听到]碧落雪愧疚的说。若不是女儿的哭声,她都要忘了女儿就在身边了。 [纯纯也要抱抱,像爹爹和娘娘那样抱抱]小家伙还是不高兴刚才被冷落。 [好,爹爹抱抱]御默风张开臂膀,将妻女一同纳入怀中。 心里的黑洞终于被填满了,他的妻子、女儿,全都在他的怀抱里。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们的体温,盼了这么多年, 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碧落雪率先回过神来,虽然这种感觉的确很舒服,可是这是在院子里,随时会有人经过。所以她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拉着的御默风走向自己的厢房。 厢房很简洁,一如碧落雪的风格。小丫头在阔别了数月的大床上翻滚。抓着自己的玩偶笑得不亦乐乎。 两个大人面对面的坐着,摒除初见时的激动,还相看两无言。 [我……]话到嘴边,他却不知道该什么。 [谢谢你带纯纯来见]她嫣然一笑,能见到女儿,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事。 [什么?]小纯纯爬到娘亲身边,小脸儿因翻滚显红通通的。听到娘亲有提到她,所以,她扔下布偶便朝娘亲爬了过来。 [没什么,娘只说见到纯纯很开心。]轻点了女儿可爱的鼻尖,她笑丰捏捏女儿略为消瘦的脸。 [纯纯是不是没有乖乖吃饭,都瘦了这么多]看见女儿瘦了,做娘的心疼啊!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御默风愧疚的说,以为她是责备他没把纯纯带好。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碧落雪把纯纯抱到腿上,她曾偷偷跟踪他们,就足以知道他有多么疼女儿。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是魔教的基地,外人根本不知道入口。纯纯虽然聪明,但她毕竟只是个孩子,哪可能记得路线。 [我带着纯纯找了大半个月,巧遇上了叶紫萱,是她带我们来的]如果不是纯纯向叶紫萱求情,那个女人绝对不会让他来的。 [一定很辛苦吧!]一个大男人带着小女孩毫无头绪的四处找人,别提有多不容易。 [只是苦了纯纯]能见到她,再苦都值得。只是女儿才可怜,因为他的原故,被迫离开娘亲。 [娘娘,纯纯有吃饭饭]以为娘亲说她不听话,小人儿赶紧申明:[饭饭不好吃,可是爹爹说:如果纯纯不吃的话,见到娘娘时,娘娘会不认识纯纯了]所以她每次都会吃很多,吃得饱饱的,就怕娘亲真的不认识她了。 [碧落雪的鼻子发酸,泪水在眼眶里发酵。 [是啊,再怎么说客栈也比不上家里]御默风凝视着她,希望她能心软地答应和他一起回家。 四年不见,她已退去了尖锐的棱角。为人母的温柔渐渐取代了以往的冷漠。虽然那份温柔,现在只是女儿的专有,但他深切的希望,将来的某一天,她也可以这么待他。 女儿的天真、聪明体贴让碧落雪更加惭愧。听得出来,小家伙一路上有多不好过,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离开她身边,想要守着她长大。 [咳咳……咳咳……]碧落雪捂着嘴角,轻咳了几声。 然而在玩耍的父女飞快奔到她身边。 [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吗?]御风紧张的问。 [我们先回去好吗?]这几日碧落雪梁了点风寒,虽然吃了些药草,却还是会咳嗽不断。 [娘娘,回去吃药药]小丫头紧张兮兮地拖着娘亲的手要往回走。 [好吧!]碧落雪无奈道。好不容易可以和女儿相处,她却生病了,真是扫兴。 从外面归来,御默赶紧吩咐人去煎药。自己陪着母子两进入房里。 [将她押上床,为她掖好被角,逼着她躺好不准下来。 [我没那么严重,咳咳……]她只是受了点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 [还说]他皱着一对好看的眉头。 [乖,别说话,睡一下再喝药]不祥不严重,一说话就咳个不停。明明已经是个孩子的娘了,还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呵……咳……]碧落雪失笑,还不忘掩住咳嗽的嘴。 [不要当我是你女儿纯纯]瞧他那口气,根本就当她是纯纯那丫头在哄。还乖咧!她都是个三十岁的老女人了好不好? [你是纯纯她娘,也是我的妻子]他是在哄妻子,当然不是哄女儿。 [我不是]她撇开脸,不接受他的说法。 [你是]他扣住她的肩,不让她再逃避。 [娘娘,我来了……]小丫头推开门,冲进房里,打破僵局。 [爹爹]一个远弹跳,小人儿准确落入目标点。 [嗯]御默风接住女儿,淡淡的回应,心情低落。 [怎么了、]小人儿敏感的问,疑惑的大眼在爹娘之间来回穿梭。 [没,没有]御默风收起失落的心情,温柔地拍拍女儿白嫩的脸颊:[纯纯,娘娘的药呢?] [对哦!]一听到爹的话,小妮子恍然大悟,从父亲的腿上跳下来。 [等我一下哦]说完就一股烟的跳着跑了出去,没我镏又冲了进来。 [娘娘,药药来]她拉着旁边端着药碗的丫环,冲着床上的人直嚷嚷。 [我来]御默风接过丫环手中的药碗:[你去吧] [我吹吹]小纯纯体贴的跑到药碗旁。 [我给娘娘吹吹就不烫了]就像以前她生病了,娘娘都会给她把药药吹闵,所以这此换她了。 [纯纯真乖]御默风满足的揉揉女儿的发,小小年级就懂孝顺娘了,小丫头真贴心。 [让爹爹来吧!]御默风抢先端走药碗。温柔地对女儿笑笑:[纯纯已经很乖了,让点事给爹爹做好不好?]女儿太过贴心,会害他的爱心没机会表现。 [好吧]小家伙免强的回答。 [娘娘,我扶你起来]她溜到床边,两只小脚将鞋儿一蹬,就爬上床。抱起枕头,就去给娘亲垫背后。 父女俩抢着为她做事,碧落雪红了眼眶。她抿紧唇,害怕自己哭出来。 [喝吧!]御默风试了试药的温度,把碗递到她嘴边。 [[怎么了,娘娘]小脑袋伸到娘亲的眼前,[娘娘为什么哭了?]她不知所措地望着爹爹。 [没有,娘娘没哭]碧落雪赶快抹去泪水,在女儿小脸上印上一吻。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药药太苦,对不对]小丫头自顾自的说着,下床去找鞋子穿上。 像一阵风一样冲出去又冲进来 [娘娘,糖糖来了]软软的小手里捧着些桂花糖,她挨在父亲旁边立着。 [糖糖很甜的,喝完药药吃了它就不苦了]别看她人小,她知道的可多呢? [好,好]碧落雪一口饮尽药,张嘴接过女儿喂来的糖。 [甜吗?]小人儿喜滋滋的问着,一张小脸笑开了花。 [甜,好甜]甜得她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呀?]怎么回事,为什么娘娘还在哭,娘娘明明说糖糖很甜的啊! [唉!]御默风长臂一伸,将哭得一踏糊涂的人儿揽进怀时在。 [别哭了!]他都不知道她是这么爱哭的。 [哦,娘娘不哭哦]小丫头自作联聪明地爬上,一边唠叨,一边给娘亲捶背。 天啊!御默风科直是无语到了极点。这丫头老是做些让人窝心得哭笑不得的事。他只好做一回坏人,再伸一次长手,将床上的小头抓下为。 [爹爹?]莫名其妙被抓下来的人儿瞪大了双眼,小拳头还紧握着不放。为什么抓她下来啦? [呃……纯纯去叫人帮娘娘准备洗脸水,好吗?]临时找个借口支开女儿,否昌他铁定拐不到老婆回家。 因为女儿太孝顺了,会害他的爱送不出。 成功赶走了碍事的上可爱,御默风坐床头上拥着她。下巴不停的摩擦她的发。 [跟我回家,好吗?]天知道他说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怀里的人一颤,忘记了流泪。回家?哪里还有家? [我们回家]有了好,那个家才会完整。 [我没有家]她推开他,[就算有,也只能是在这里。] [雪儿,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开吗?]他也怨过,恨过,但现在的他已经能坦然面对了。 [你忘了吗?忘了你心爱的妻子死于我手吗?]她加重了心的妻子几个字。重点不在于杀了谁,而是他的妻子,妻子!他曾那么强烈的指责她,甚至宁愿当年她是真的死了。难道他真的忘得了吗? [我没忘,我只是看开了。]他扳回她的身子不让她再逃离。 [对不起,我必须道欠,当时太过偏激说了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因为沉重得无法背负,所以口不择言的伤了她。 [是吗?你真的已经看开了?]她看进他的眼底,想要将她看透一般。 他已经看开了,而她却不曾放开,也放不开的人一直是她。她忘不了,忘不了他待她的薄情,忘不了他接连两次为了林清幽伤她,更忘不了已入了御家祠堂的林妻——他的妻。 [雪儿,你真的要让我们终身后悔来惩罚我吗?]他的心里的苦谁明白。想爱的人不能相守,思念得发狂也不能相见。更别说,爱人心里还怨他,甚至是恨他。 [我从没后悔过]做了,错了。后悔也于事无补,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一如她选择以何种方式重生。 四年的时间不算短,对他们这种聚少离多的怨侣而言,沧海也可以成桑田。 她的话让他心惊,他不由得怀疑她对他是否如同他对她一样。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不再爱他了,他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雪儿,告诉我,你对我……可还有感情吗?]他问得小心翼翼,紧绷的神经像快要拉断的弦。 他的紧绷只换来她淡然一笑:[我们早已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 扪心自问:爱他吗?或许爱吧,否则她也不会对林清幽一事耿耿于怀了。只是有多爱呢?怨恨、伤害、时间、再深浓的爱也会被冲淡吧!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想和她在一起,他可以等她再次爱上他,而在那之前就由他来好好爱她。 她摇摇头,表示拒绝。机会早在八百年前就用完了。 [不可以吗?虽然花的时间多了点,走的路曲折了些,但我好不容易找到回家的路,你真的要拒我于门外?]他可以求她,可以舍弃尊言。 [别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爱她、她爱他,可走到今天,就不是一句‘我爱你’可以解决的事情。爱又怎样?有些爱还是不得不知安天涯啊! [我不听,我接受拒绝]他蛮横地抱紧她,[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接受。只求你为了纯纯,再给我一次机会] 如果硬要折开他们,他宁愿失去生命,也不要再失去她。 没有她,他这一生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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