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
将孩子放在虎皮上,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腿平放好,拿出衣袖里的纱巾,轻轻擦拭着孩子脸上的污垢,看着他脸上表露出来的害怕表情,对他的怜悯更胜一筹……
“恨吗?”看着孩子的眼睛,那眼神里的神情太过熟悉……几年前的自己是不是也这般……至少他是幸运的,当年的自己只有奶娘在身边,如今奶娘也离开了自己,真的可以说的上是孤苦伶仃……如果没有今日的成果,恐怕自己早已流落街头,生死未卜……
“不恨。”他眼里难以掩藏的痛苦,但语言里的坚定,让商权起了一丝满意。
“为什么呢?”将已经乌黑的纱巾丢到一旁,正色的做到他的身侧,与他对答着,希望他的回答能如自己所愿……
“不配!因为他们不配!我的感情不会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方才哭哭啼啼的孩子似乎在一瞬间变得不再弱小……在他的眼里,商权看见了他的智慧……
“好!很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再生父母,我给你机会,让你出人头地……”一次意外的收获……这应该归功于佐言商!让她得到了一个得力的帮手……
“节音定不负主人的期望!”不顾腿上的伤,节音仍是坚持着起身跪在商权面前,磕了三个响头……俗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可见节音已经将商权视为再生父母!只是……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
“小姐,大夫来了……他的父亲是东街贾富商,母亲是瑶栏院的红牌,他是两人的私生子,贾富重视门第观念,而瑶栏院也不允许有这样的孩子出现,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小莲领着大夫进入马车,商权就下车好让大夫治疗节音,小莲就一一报告自己所查到的东西……但这些资料来的太过容易,似乎有人故意泄露。但又不知疑点在哪。
看着马车,透过纱帘,模糊的看到节音脸上的隐忍……一定很痛吧……矛盾的孩子,偏偏又这样傲骨,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只是不知这样是好还是坏……
用金钱托现出自身的华丽,却也让自己的心远离的人性的温暖……
夏季的风依旧带着丝丝的闷热,方才喧闹的嘈杂更是引来了更多的人,拥挤的人群,就因免费的粮食,拥在了一团……
而此时却变得安静,商权自然感觉到了后面一双双视线都集中在她的后背……不是她不想面对,而是她不想看身后的佐言商……
阳光的反射,让他看不清她的背影,但还是能看清她的身形轮廓……她似乎很喜欢红色啊……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见她穿着一身红衣,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是永远的耀眼,无论什么时候,一颗冷漠的心永远将人拒之门外……在她的眼里似乎什么都是用来利用的……就像现在,被她救起的孩子……
气质过人的佐言商,即使站立在贫民中,也覆灭不了他与生俱来的气质,他的视线让商权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紧张,即使没有迎上他的视线,但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商小姐真不愧是内定的段王妃啊!段王爷的贤内助,为民着想,段国的百姓日后有福了……”佐言商的话不大不小,正正好好让所有的在场人都听得清楚,商权转过身,不名思意的看了眼佐言商,阳光的刺眼,只能让商权眯着眼睛看着佐言商耀眼的面容……
心里暗自思虑着佐言商今日所作的用意到底是为何……自己在民间的印象不算很好但也不是相当的好,他这样做不就帮了自己?……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为民着想是我应当做的事,今日之事,无论换做谁,相信应该都会当仁不让。”既然佐言商这样说,那就不要浪费了现在的气氛,顺着杆子往上爬,在民间提高自己的印象,总不是件坏事!
而那些听了商权话的所有人,都有些微微低下头……
“段王妃千岁!誓死效忠段王妃!”此时马车里的节音已经包扎好了腿,两块木板夹着他的腿,半趴在马车外,大喊了一声……
瞬间,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看着夺目的商权,高声呼喊“段王妃千岁……”
虽然没有一一叩拜,但都抱着感激不尽的谢意向商权鞠躬,而佐言商依旧直直站立在人群前,与商权对视着……
当所有的人弯腰的同时,两人却仍高高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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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思考着今日中午的事,却仍是猜不透佐言商这样做的用意,难道他真的是诚心帮助自己……可自己是他的劲敌,他怎会……是自己的小人之心,度了他的君子之腹?
不!不可能!佐言商绝不是这种君子之人……没有人能真正的做到君子!
‘扣~~扣扣~~’“小姐,段王爷派人接小姐去段王府一聚。”
段子夜?!也是……今日的事闹的满城都在语语宣传,他这段国的顶梁柱若是不知那才怪了……
“知道了!告诉他们,稍等片刻。”
“是!”
段王府
层层的水环绕着段王府,形成了一个‘回’字,不知道的人,必定以为这是一座清幽的氺府,却不知道重重的迷阵布满了整个段王府,而段子夜的居住地更是在中心……周围是水环绕着,远的不可估计……除了段子夜身边的贴身侍卫,还有就是商权,一般人是不能靠近中心地带……
乘坐在摇船的甲板上,享受着微风的徐徐侵袭……红色的纱衣随风飘扬了起来,及腰的长发调皮的贴在了她的脸上……
船靠岸之时,段子夜已经在岸边接过商权冰凉的小手,不少片刻,两人已经进入了段子夜的书房……
“佐言商是敌是友?”退避了所有的人,段子夜品着酩酊,悠闲的问着商权。
“我跟他又不熟,倒是你……还查不出他的底细?!”拿起桌上的糕点,粗鲁的塞进嘴里,今日一天被佐言商搞的烦死了,都没有好好地进食,此时才发觉有些饿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