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前言
澹台和司晨正秉烛长谈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前尘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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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玉儿抱走了静明?”司晨讶道。
澹台默然地点了点头。
司晨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道:“难怪当年在莲花峰前遇到玉儿时,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孩。”
澹台忙问:“那大哥可知玉儿去了哪里?”
司晨遗憾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再一次向她表明心意,被她拒绝了,硬说她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并且有了一个女儿——打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了。”
澹台再次沉默了,满心满意的失望。
司晨发话说:“你跟玉儿是青梅竹马的同门师兄妹,你应该很了解她的,即使是我这个跟她相处不久的朋友,也知道她心地善良,是绝对不会伤害静明的!”
澹台低了低头,“我也明白,她品性纯良,是不会忍心伤害一个无辜的婴孩的。这十五年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
司晨笑了笑,对他道:“倘若你不是与盼儿有了婚约,今天陪在身边左右相随的人就是玉儿了!”
澹台淡淡的一笑,只是一笑,却分明觉得心口在隐隐作痛,“她是我两小无猜的师妹,心地善良,聪明娇慧,大哥不是也很喜欢玉儿吗?”
司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叹道:“可惜呀,人家心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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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同陆夫人两人聚在一起,亦不可避免地谈到了十五年前的往事。
盼儿对陆夫人幽幽地说道:“也许,赵姑娘会恨我,可她之所以会抱走静明,更多的是因为她爱靖南。”
陆夫人道:“我也听司晨说起过那位赵姑娘,她曾经是司晨最心仪的姑娘,也曾占据过他的心。”
盼儿闻言一惊:“怎么,大哥也喜欢赵姑娘?”
陆夫人反问:“难道靖南都没跟你提起过以前有关赵姑娘的事吗?”
“没有——,”盼儿摇摇头,“十五年前的事本来就是一段令人伤心的往事,不提也罢。其实,我也知道靖南的心里还是有赵姑娘的,这十五年来,对赵姑娘,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即使是在梦里,他还会叫着赵姑娘的名字呢!”
陆夫人听罢,感同身受地叹道:“看来,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二人沉寂了好一会儿,盼儿忽地问道:“大嫂,你心里对赵姑娘有所怨恨吗?”
是啊,那个叫赵玉儿的女子始终在她们的生命里挥之不去,也常常让她们倍感冷落,盼儿会这么问,是理所当然的哀怨。
陆夫人感慨地说:“我又有什么好怨赵姑娘的,这么些年来,司晨对我都很好,不管是为人夫,还是为人父,他都是天底下最好的。”
说毕,又问向盼儿:“倒是盼儿你呢?”
盼儿的眼里是少见的欢欣,嘴角浮起一道弧线,扬着眉道:“我对她没有怨,也没有恨,不只是因为这些年来靖南都对我很好,更重要的是因为赵姑娘的深明大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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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对澹台道:“现在,要想找回我儿媳静明,就必须先找到玉儿。”
澹台黯然地道:“我何尝不曾找过,可这人海茫茫,要找到玉儿谈何容易。”
司晨信心满满,宽慰说:“靖南切莫如此悲观,以我归云庄的人脉之广,结识的三教九流的人也多的是,何愁找不到玉儿呢?”
“希望能如大哥所说,可以找到玉儿便好,”澹台自我安慰道,复又颇为感伤地说:“我澹台靖南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玉儿了!”
司晨摇头叹道:“靖南也不必自责了,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你没错,盼儿没错,玉儿也没错,错的,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