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寂寞凭谁诉
“在外面野了一天,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盼儿温和地责备道,看着紫君的眼满是爱意。
“额~师娘——”紫君摸着头,笑了笑。
盼儿看着她那娇憨的模样,忍不住嗔怪道:“真是个傻小子!”
清浅忙招呼说:“师娘快坐。”
心兰早倒了清茶奉上:“师娘喝茶。”
盼儿点点头,心满意足的坐定,微笑着接过茶喝了一口。
盼儿刚想对三个姑娘说点什么,忽然这时皇甫从门外冲了进来,惊呼道:“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心兰忙问:“什么打起来了?谁跟谁打起来了?”
皇甫不知道师娘也在这里,正暗恼自己方才就那么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忽听得心兰问他,便只说道:“是师父——打起来了。”
清浅奇道:“师父他一个人——也能打起来?”
盼儿早顾不上喝茶了,忙道:“少华你慢点说,说清楚点儿。”
“师父就是——”皇甫略略一忖,却只摇摇头道:“就是——我不知道!”
盼儿立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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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鸿,诚烈和耶律赶到南浦渡口时,正见澹台靖南跟一个纸扇纶巾的儒生打得火热,从船上到水上,再由水上到岸上,谁也不敢轻易去帮忙。
“师父——”锦鸿见二人武艺不相上下,不由看花了眼。
诚烈不紧不慢的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师父,我来帮你!”耶律冲上前去,却被二人激战时溅起的水浪给震退了回来,呛了几口海水,“呀,呀”的怪叫起来。
锦鸿和诚烈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暗自叹服。
最后,只见二人分立在两边的矮杨树上,一个放虎归山,一个引蛇出洞。二人只是相持着,也不再动手。
蓦地,忽听二人大笑起来,各自拆了招,反倒亲热了起来。
只听得那儒生笑言道:“十年不见,想不到靖南兄仍是雄风不减当年啊!”
“见笑了,见笑了,”澹台摇摇头,笑道:“不行了,老了,这腿脚都没以前利索了,哪像老弟你,现在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诶,靖南兄此言差矣!”儒生的脸上有一双有神的黑眼睛,目光若水,阳光下熠熠生辉,“四时美景唯春色,一事能狂便少年呐!”
等皇甫领着盼儿一行人赶到时,正见二人有说有笑地亲密交谈着。
盼儿瞪圆了杏眼,讶道:“顾先生?”
儒生看向她时,忙彬彬有礼的一揖道:“顾暮晨见过嫂夫人。”
盼儿含笑说道:“顾先生见外了。”
紫君看那顾暮晨颏下无须正年青,却不知为何师娘要称他为先生。
众人见这不过一场闹剧,有惊无险的,甚有几分意趣。
暮晨笑着道:“是嫂夫人见外了,直呼我名字便好,可不敢称先生了。”
澹台开怀一笑,说道:“老弟我们进屋去吧,让为兄我摆一桌酒席给你接风洗尘。”
“是啊,我这就去准备。”盼儿欢喜地走了。
“师娘,我来帮你。”清浅说着就追了上去。
“来,这边请!”“请!”二人相邀着走了。
皇甫不由得叹道:“虚惊一场!”
心兰奇道:“这顾暮晨是什么人,怎么连师娘都要称他顾先生?”
诚烈冷冷地说了句:“没听说过‘南顾北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