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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杀了你的,我会杀了你的!!”无忧反复的发誓,绝望的闭上了双眸,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凄惨的滑落。“如果你不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杀我?”祁啸天缓缓抬头,“你杀我?为了那些并非你亲人的云家?”
无忧突然一笑,笑得悲戚:“呵……他们永远是我的亲人!你最好此刻就杀了我,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切!”祁啸天冷冷扯唇,“你是想死,杀我?你行吗?”看着突然如同变了一个人的无忧,竟然说要杀了自己。祁啸天如同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她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只可能是他胯下承欢之物。
“你不是要娶我做你的夫人吗?要我做你的女人吗?我怎么会没有机会?”无忧语气低微,却出奇的平静。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她,她只能够靠自己。
“怎么?想通了?”祁啸天邪魅的一笑。
“但我有两个条件!”无忧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希望。
“哦?”祁啸天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是第一次遇见一个女人与他讲条件。而且还是令自己心地,看起来极为单纯的女人。缓缓从无忧的身上起来,扬眉,“说来听听!”
“第一,我的弟弟必须活着!”无忧做起,双手笼住前胸,往后靠了靠。
“不可能!”祁啸天大怒,她竟然还是为了云巻的命。趋身两手撑在了床架上,把无忧捆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愤怒的目光直视无忧再次显得慌乱的眸子。
无忧稍作镇静,抽搐了一下唇角,浅笑:“那么你最多就是强抱我这一次,也许一次都不成!”说着,目光瞟向了旁边的一根朱红廊柱。
祁啸天顺着无忧的目光看去,心不由的一震。她,要自杀!启唇:“我不会让你死的,不要用死威胁我,没有用的!”
无忧闭上了双眸,没有理会祁啸天,继续道:“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你现在不能碰我,我要你明媒正娶,真正成为你的夫人。不知祁爷觉得这样可好!”
祁啸天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此刻的无忧:“你愿意心甘情愿的嫁我?”语气中有着质疑。
“是的,但是必须答应我的两个条件!如果祁爷,你的心对纤儿是真心的话!”睁开一双无辜的眼,可怜兮兮的望着祁啸天。希望他能够答应,这是最好解决眼前危机的办法。至于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真心?!祁啸天的心再次动容!什么是真心,难道就是像他如今这样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她,她的人包括她的心。但是第一个条件却是云巻得活着,他不喜欢这个条件。
无忧看出了祁啸天的犹豫,冷然道:“祁爷,你害死了我的父母,你想想,你如果再害死我的弟弟。你叫我以后如何跟着你,如何心安理得的做你的夫人?”
跟着他?做他的夫人?听到这样的话,祁啸天心中大喜,美滋滋的。思忖了一刻,道:“竟然如此,我就让他活着,但是他只能够是你的弟弟,记清楚了!”
冷笑:“我从来都只是把他当着自己的弟弟而已,看来祁爷这一切都是在吃味儿啊!可怜我那个可爱的弟弟了!不过祁爷,如果我弟弟哪天死了,也就是纤儿生命结束的时刻!”
“你……好,我一定让这臭小子好好的活着!”咬牙切齿道,“来人,把这臭小子抬下去治伤,如果死了的话,你们都去死!”
“是!”几名侍卫进来将云巻抬了出去。
无忧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现在满意了?”祁啸天突然凑在无忧的耳畔,轻咬住了无忧的耳垂。
无忧再次慌张的睁开眸子,推开祁啸天:“我说过,成亲以前你不许碰我!”
“哦?这样也算是碰你了吗?不行,这个不算,只要我没有……”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不碰她,无忧的挣扎再次被淹没在了自己的呜咽之中。无忧慌张,恼怒,却只有承受着这样的掠夺。不过算好的是,祁啸天并没有强制占有她。
良久,祁啸天瞧着无忧被自己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满意的笑道:“我的宝贝,我这就去准备婚礼,我们明天就成亲!我可等不及,这样真是太折磨人了!”说完,再次用拇指抚摸了一下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起身大步离去。
长久的恐慌,悲痛,折磨,身心早已疲惫不堪的无忧,在祁啸天离去的一刻,放松的倒在了床榻上,晕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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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忧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整个祁连寨竟然是一片喜庆,热闹。
成亲!?无忧一骨碌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着好了大红的喜服!不,她怎么可能真的嫁给那个害死父母的仇人呢?不行,她得离开这儿!急着从床上下来。
“姑娘!终于醒来,我们正准备给你化妆呢!”一名侍女拿着胭脂水粉等走了过来!
胭脂水粉?香膏?在无忧的意识里,她好像隐隐记得水榭嫣红粉与檀香能够令人昏迷。就不知这胭脂是不是稀有的水榭嫣红?
“我想要点一盘檀香!”无忧不经意的说道。那侍女极为听话的走了过去,拿出一些放在了香炉里,点上。
“我要用最好的水榭嫣红!”无忧再次道,也是抱着一试,记忆中有这种,却不知是否是真。
“姑娘,我们用的正是最好的水榭嫣红,原来姑娘也知道这个!”侍女惊讶道,那可是很稀有的脂粉。
“真的吗?”无忧不禁脱口而出。抬眼打量了一下屋内的人,不多,就两名丫头。桌上正好有一壶茶水,放有四只茶碗。于是道:“你们俩先去打水来,我要洗澡!”
“姑娘,我们已经替你洗过了!”
“啊?!”无忧惊愕,有人给自己洗澡,自己竟然全然不知。恼怒:“不要骗我,我要自己洗,快去!”
两名侍女见无忧突然恼怒,害怕得罪了这个新主子,急忙应声而去。
无忧趁着侍女出去之际,把水榭嫣红放在茶壶里摇了摇。思忖了一下,干脆把檀香的粉末也弄了一些放在了里面。摇匀。
两名侍女抬着热水很快进来了。
“两位姐姐,刚刚是纤儿不好,得罪了两位姐姐。纤儿在这儿向两位姐姐陪不是,以后还得两位姐姐多多关照呢!”无忧说着,倒了两杯茶水递与两名侍女。
两名侍女见无忧突然这般客气,有些不知所措,回神,急忙道:“不敢,不敢,姑娘马上就是我们的主子,侍候主子是应该的!”
“不管怎么,先把这茶水喝了吧!”无忧有些不耐,毕竟时间已经迫在眉睫。
两名侍女看了一眼喜怒无常的无忧,有些讶异,但还是听话的接过茶水一咕噜喝了下去。这两种看似很普通的物品,药性却很强。特别是无忧竟然把它们都弄成粉末放入水中,让她两饮用。其实只要两种物品放在一起燃烧,药性就已经很强了。
转瞬之间,两名侍女都倒在了地上。屋外的人,只以为无忧在里面洗澡,耽搁着时间。
无忧换上一名侍女的衣服,出来房间。
“我去给姑娘拿套里衫,姑娘要自己重新换过!”无忧尽量让自己镇静,即使一颗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快去吧,时间不早了,误了时辰可得受罚!”
“知道!”应声,顺着长廊而去。
一边走,无忧的心却越是紧张。穿过一个院墙,却又是另一个院子,她根本找不到出路。好不容易遇上同样是一名侍女的蓝衣姑娘。“这位姐姐,我是来给云家那位姑娘送胭脂的,可是我现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蓝衣姑娘拧眉,打量了一下无忧:“你不是这里的侍女吗?还要胭脂,我们寨子有的是胭脂,怎么还要从……”
“不,我是白溪镇的,只是进寨子时才穿上这身衣服的。云家小姐从小习惯了用我们的胭脂,所以祁爷就让我送了来!送来后,本打算回去,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出去!”无忧的谎,可以说是漏洞百出。还好,对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怎么没有人领你出去吗?”狐疑。
“有,那位姐姐突然有事,叫我在那儿等一会。我初次对这么大的寨子有些好奇,一走动,结果就……”无忧委屈的地下头,眼泪真的哗啦啦的往下掉。其实这都是因为害怕和着急才掉的眼泪。却很好的骗了这小丫头。
“哎,我带你出去吧!看来你们白溪镇的姑娘真的很水灵,瞧你哭成这样,我真的不忍心。不知道那位未来的寨主夫人是什么样子,会比你更好看吗?”蓝衣姑娘一边领着无忧向外走,一边说着。
寨子里很多人都去忙着准备婚礼,四处的守卫显得很松散。无忧顺利的出了祁连寨的大门。
“蓝姐儿,你们这是去哪儿啊?”一名守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