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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安全着陆。本姑娘才没有傻到从大门出去呢。” 仰望天空,都已经是五更天了,都快要天亮了。 芸儿摸索着向王府走去,“不知道大师兄知不知道我被绑架,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着急的吧?” “不对……”芸儿摇摇头,这才想起,自己出王府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幕,“大师兄抱着王碧环,他们一定没什么关系,一定是王碧环那个女人不知廉耻,死死的缠着大师兄的。”芸儿愤愤的下着定论。也不知道一直缠着秦天洵不放的人是她自己,她怎就从来也没觉得自己不知廉耻啊。 快到王府的时候,芸儿发现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子正偷偷摸摸的在王府周围转悠着,看他那形迹可疑的样子,芸儿的好奇心又来了,便悄悄的跟在后面看。 只见那灰色布衣的男子在王府的大门外等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芸儿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灰衣的男子,拐向了一条僻静的小街,走到一扇小门前,停了下来,向三周瞅了瞅。确定没人后,轻轻的敲了敲,一个人替他开了门,两人便一同消失在了那扇门里。芸儿打量了一下这院墙,也就不过一层楼那么高而已,用自己那半吊子的翻进去还是易如反掌的。芸儿越过院墙,寻觅着刚才那个灰衣男子的身影,便又跟了上去。 那两个男人木头木头祟祟的在院子里穿梭,两个人抵着头在说些什么,可是,芸儿离他们太远了,听不清。 “这个院子还真大,怎么走了这么久了,这两个人还不停下来啊?”芸儿有些不耐烦了。自己跟着他们走了老半天了,又是花园,又是过长廊。 虽然,芸儿现在没有心思欣赏周围景色,不过,芸儿还是觉得这院子挺漂亮的,而且,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所有的院子都大同小异吧。”芸儿安慰自己,不让自己分心,免得被发现了。 那两个人终于进了一件屋子里,芸儿立马跑过去偷听。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个冰冷的女子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怎么也这么耳熟啊,而且听着就让人觉得讨厌。”芸儿在门外努力的截取着有用的情报。 “夫人,您放心,是小的亲手打晕的,而且还是小的亲眼看着她接客的。”一个男人恭敬的说。 “打晕?什么人的遭遇也和我一样啊?也被打晕了?等等……他们说的是我嘛?”芸儿此时已经把这事情联系到自己的身上。 “哦,干的不错。下去领赏吧。”女子的声音任然是冷冰冰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谢谢夫人。为夫人做事,是小的的荣幸。为夫人办事,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男人一听可以领赏了,一个劲的表示感谢。 “下去吧。”女子命令。 “是。小的告退。” 见有人出来了,芸儿连忙躲到旁边的柱子后面。看着那个灰衣男子走远后,又折回去继续听。 “夫人,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事。” “没关系,他很快就知道了。”女子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得意。 §§大事不好 见有人出来了,芸儿连忙躲到旁边的柱子后面。看着那个灰衣男子走远后,又折回去继续听。 “夫人,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事。” “没关系,他很快就知道了。”女子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的得意。 “可是,夫人,我们要怎么让他发现她在妓院里啊?” “妓院?不对啊,我不是在那个刘老爷的家里嘛?看来他们说的不是我了。那个人还真可怜,竟然被送到妓院里去了。”芸儿在门外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这就要看你的了。”女子意味深长的说。 “是,小的一定把这事办好,绝对不让夫人失望。” “恩,去吧。哼……跟我斗……他们还太嫩了点。”女子有些怨恨的说。 看着他们的谈话结束了,芸儿这才收拾起思绪准备回王府。 “咦?奇怪?这里怎么这么眼熟啊……” “天,不是吧,我……我……我……我竟然没有发现,我竟然跟着那两个人进了王府了……”芸儿非常的恼怒自己竟然如此大意。 “不过,这样正好,省了我的时间了。”芸儿大步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今天就要启程了,我还没收拾好东西呢。”芸儿高高兴兴的收拾着东西,完全把刚才跟踪一事抛到脑后了。收拾了一会儿行李,芸儿也累了,想想自己昨天夜里根本就没怎么好好的休息,犯困是自然的事情嘛。为了保养好自己的皮肤,芸儿决定小小的睡一会儿,等大师兄来叫自己起床。便一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和衣而睡。 睡着了的芸儿完全不知道,此刻,有两个地方,为了她已经变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一个便是被她扒了衣服的刘老爷所在的妓院,还有一个便是她“最喜欢的大师兄”所在的王府了。而这个肇事者却安然的沉浸在梦想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好了……” “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芸姑娘失踪了……” “快去告诉秦公子……“ “秦公子……“ “芸姑娘……“ 王府里顿时如同一锅沸水一般,闹开了。 “秦公子,快醒醒,芸姑娘不见了……“王府的周执事急促的敲着秦天洵的房门。 秦天洵一开门,便见到了一脸焦急的周执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公子,不好了……芸姑娘不见了……” “什么?”秦天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芸儿不见了?她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嘛?” “是啊,秦公子,今早上,丫环去敲门,敲了半天都没反应,还以为是睡的太沉了,便进去看。谁知,芸姑娘竟然不在屋里。” 听了周执事的话,秦天洵连忙向芸儿的房间走去。 “秦公子,我听说芸儿姑娘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啊?”王碧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秦天洵的面前。 “王小姐,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去芸儿的房里看看。”秦天洵也很着急。芸儿虽然向来调皮,可是,她是有分寸的,就是离家出走,也会告诉自己一声,怎么会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呢? “秦公子,碧环和你一起去看看吧?”王碧环也很纳闷,昨天就已经辞行了,今天就要走了,芸儿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说是…… “秦公子,你说……”王碧环吞吞吐吐的说,脸不由得红了。 “什么?”秦天洵以为王碧环知道芸儿为什么会离开。 “你说……芸儿姑娘会不会是……” “什么?”看着王碧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秦天洵很着急。 “昨天晚上……芸儿姑娘是不是看见了……所以……” 秦天洵在王碧环的提醒下,想到了昨晚的情节,自己和王碧环相拥的样子若是被芸儿看到了,以她的性格定然是会一走了之的。 想到这里,秦天洵的心不由的紧了。 如果她是带着木头一起走的,那么自己还可以放心,可是,木头现在已经回神医山庄了,芸儿是一个人,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秦天洵想着想着便加快了脚步。 “秦公子……” 秦天洵回头,“王夫人。” “秦公子,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干什么去啊?” “听说小师妹不见了,我去看看。” “秦公子,你这是去哪里看啊?”王夫人早就看出来秦天洵是往芸儿的房间走去,不过,她还是要问。 “小师妹的房间。”秦天洵心里着急,没有心思注意王夫人怪异的语气。 “哦?我看秦公子可以省了这一步了,还是直接去飘红院的好。”王夫人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骄傲。 “飘红院?你说芸儿在飘红院?”秦天洵的眼眸瞬间冷如冰霜,是这个女人故意安排的,是她把芸儿弄到飘红院去的。 秦天洵不再搭理一脸得意的王夫人,向着王府的大门飞去。 之所以用飞,那是因为飞比走的快嘛。 王夫人望着秦天洵飞奔而去的身影道,“哼……你再快也来不及了。” “娘……”王碧环脆生生的叫出口。 王夫人看也不看一眼王碧环,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看着自己的亲娘对自己视若无睹,王碧环垂下眼帘,哀伤的神情任谁看了都心痛。可是,她那个铁石心肠的娘就是当做没看到。 到了飘红院,秦天洵的心更紧了。这里可是长安城三大青楼之一啊。芸儿在这里,那她不是凶多吉少了。 §§青楼寻人 到了飘红院,秦天洵的心更紧了。这里可是长安城三大青楼之一啊。芸儿在这里,那她不是凶多吉少了。他真的很后悔没有硬逼着芸儿学武,不然,她至少还有自保的能力。 秦天洵踏进了飘红院的大门,一大清早的,飘红院里的嫖客们还在姑娘的温柔乡里。 老鸨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来人,一见是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哥,便谄媚的一笑,“哟……这位公子,我们还没开门,您下午再来吧。” “我是来找人的。”秦天洵冷冷的说。 “哦?不知公子是要找哪位姑娘啊?是茵茵,小小,还是春儿?”敢情老鸨是以为眼前这个翩翩公子是来找姑娘的。 “昨晚,你们这里是不是来了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秦天洵说着用酒水在帷幔上画出了芸儿的肖像。 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姑娘便跃然布上了。三分恬静,七分俏皮,一个活生生的芸儿。 老鸨一看,心里一惊,不由的的后退一步,“没,没见过。” “真的没有?”秦天洵逼问。本来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听王夫人的口气,显然她是知道的。 “没,真的没有。不行,公子,你问问他们。”老鸨转身问身后的人,“你们看见没?” “没,没有。”一个红衣的姑娘说。 “没有。”一个胖胖的龟奴说。 “公子,您何必要这么一个小姑娘,您看紫儿来服侍您,行不?”一个穿紫衣的女子款款的向秦天洵走了,说着便贴在了秦天洵的身上。 秦天洵一把将紫衣的女子推开,“姑娘请自重。” “妈妈……妈妈……”一个蓝衣的小丫鬟急冲冲的跑了下来。 “慌慌张张的,急什么?”老鸨连忙过去阻止那个小丫鬟。她担心这个不知道情况的小丫头会把芸儿的事情说出来。 “刘老爷醒了……他……” “他什么?”老鸨压低了声音问。刘老爷不就是买了那个小丫头的客官吗?这下可不好办了啊? “TNN的,你给我找的什么货色?” 众人被一个愤怒的男高音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赤裸着上身,下身只裹了块破布的胖乎乎的中男子站在楼梯口上大骂。 “哟……刘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老鸨笑吟吟的向刘老爷走去。 “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给我的是什么骚货?”刘老爷不顾自己只围着块破布的身体。 “刘老爷,您不满意这个姑娘,我们再换一个吧,我们这里的姑娘多的是,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老鸨可不想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 “哼……那个小蹄子偷了我的东西,你要全部赔给我,不然,哼……“刘老爷非常的气愤,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正被众人用异样的眼光欣赏着。 “刘老爷……您先消消气,小红,去给刘老爷上茶……”老鸨赔笑道。 “哼……今天,你要是不把老爷我的东西全都交出来,我要你飘红院明天就关门……”说话间刘老爷那比孕妇还要圆的肚子一挺一挺的。 “刘老爷,您别着急,我这就去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蹄子。”老鸨向身后的龟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去。 秦天洵见这阵势,低头沉思,清澈的眼眸霎时变得幽深无比。 “人呢?”老鸨一阵惊呼。她那嗓门可不是盖得,这一吼,差点没把屋子给震塌了。 §§大师兄生气了 秦天洵见这阵势,低头沉思,清澈的眼眸霎时变得幽深无比。 “人呢?”老鸨一阵惊呼。她那嗓门可不是盖得,这一吼,差点没把屋子给震塌了。 老鸨进屋一看,一地的破布,就是不见人影。 “妈妈,是从窗户爬出去的。”一个龟奴站在窗边说。显然他已经发现了芸儿留下的“杰作”。 “红妈妈,你快把那个小蹄子给我交出来,我要好好的收拾她。”刘老爷此刻是恨的咬牙切齿。想想自己一个堂堂的“刘记米铺”大老板,竟然在飘红院这种地方被人给偷了,让人知道了,自己的脸往哪里放啊。 “刘老爷,您先别急,我这就给您去把那小蹄子抓回来。”老鸨也惊呆了,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丫头,自己着飘红院也开了十几年了,还从来没有姑娘逃走过,这个小丫头竟然能从自己的飘红院里给跑了。 “龟头,你立刻带着人,去把那臭丫头给我抓回来。”老鸨气愤的吩咐。 “刘老爷,您看这样成不?您啊,先回去,等我抓到了那臭丫头,一定亲自带着她到您府上来认错。”老鸨现在虽然也气芸儿拆了她的台,可是,还是先解决了自己的衣食父母再说其他的。 “哼……红妈妈,我儿子可是在朝廷做事的,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立马让你的飘红院关门。”刘老爷丢下这句话便要走人。 58始作俑者 “哼……红妈妈,我儿子可是在朝廷做事的,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立马让你的飘红院关门。”刘老爷丢下这句话便要走人。 “刘老爷,您说的是。可是……”老鸨谄媚的笑了。 “可是什么?你要是敢给我耍什么花样,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刘老爷根本没有注意到老鸨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他身上的那块唯一能够蔽体的破布。 “刘老爷,您是不是……也穿件衣服再走啊!” “恩……”刘老爷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都没有穿衣服,只围了块破布蔽体。羞的他立即躲到了门背后,大喊,“还不快去给我找见像样的衣服来!” “是是是,刘老爷,您等等,我这就派人给您找去。”老鸨向身后的一个紫衣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刘老爷的房间。 刚一转身,便见秦天洵正站在自己身后,吓得老鸨连忙后退了两步,差点被门槛给畔倒。 “妈妈,小心……”身后的丫头们扶了她一把,才站稳了。 “这位公子,你怎么跑这来了?”老鸨不高兴的问。嘴上虽然很气愤的口气,可是心里却在心虚,“他不会听到了什么吧?” “你真的没有见过她?”秦天洵扬了扬手中画着芸儿肖像的帷幔。 “没有。”老鸨现在是死不认账,心想,“我就是要赖,反正人都跑了,你也没证据,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妈妈,有消息了。”一个龟奴匆匆的上楼。 “什么消息?”老鸨问。 “那个逃跑的小丫头有消息了。”龟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在哪里?”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老鸨还没开口,秦天洵便发问了。 “有人说看见她进了王府了。”龟奴回答了这问题才反应过来,“咦,这不是妈妈的声音啊?” 嗖——一阵风一般,秦天洵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老鸨着急的吩咐。她心里非常的清楚,“要是被他先找到那丫头,我就惨了。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下起手来,不一定会轻啊。”老鸨立刻带着人向王府走去。 秦天洵刚进王府,就碰到了王老爷,王老爷关切的问,“秦公子,听说芸姑娘不见了,你出去找到了吗?”秦天洵看他的样子还是真的挺着急的,想来芸儿失踪这件事情,跟他,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了。 “还没。”秦天洵轻声回答,“我想芸儿只是贪玩,出去逛逛,逛累了应该回来了吧。所以,我便回来看看。不知芸儿回来了没有?” “恐怕要让秦公子失望了,你离开后,我一直在这里等着,没有看见芸儿姑娘的影子。”王碧环从大门右边的长廊上走了过来。自从自己看到秦公子听了母亲的话焦急的飞奔出去后,便一直守在这里,一半是担心芸儿姑娘,另一半则是担心他。 “哦。”依旧是清雅的嗓音,却有着难掩的失望。 王夫人这时候慢慢的走了过来凑热闹。“怎么,人找到了吗?” “还没。”秦天洵现在越看王夫人的嘴脸就越觉得讨厌。 “哦?我看是她没脸见人,所以,躲起来了吧。”王夫人一脸的讽刺。 听到这话,王碧环对自己的娘亲也很是不满,更别提是秦天洵了,“娘……”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老爷对此感到非常的不解,自己的夫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没风度的话。 “你没听说吗?有人看见她进了飘红院。那是什么地方,老爷您肯定比我清楚吧。进了那种地方还有什么好说的。定是被哪个男人给要了,自己觉得没脸见人,便躲起来了。要是运气好,被那个老爷公子看上了,带回去做了小妾也说不定。”王夫人的脸上尽是得意。 “娘……”王碧环觉得自己的母亲真的是说的太过分,哪个姑娘家不注重自己的清白,怎么可以这么说啊。 “不要再说了。人都还没找到,什么都还不能下定论。”王老爷心里有些责怪自己的妻子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有不敢明着说她的不是。转而安慰秦天洵,“秦公子,你先别着急,我立刻派人找去。” 秦天洵一脸平静的看着王夫人,此刻,他的心里正是排山倒海的汹涌。 ps:呵呵,今天看到公主的留言,太兴奋了,人品爆发了,加更一章…… §§大师兄生气了 秦天洵见这阵势,低头沉思,清澈的眼眸霎时变得幽深无比。 “人呢?”老鸨一阵惊呼。她那嗓门可不是盖得,这一吼,差点没把屋子给震塌了。 老鸨进屋一看,一地的破布,就是不见人影。 “妈妈,是从窗户爬出去的。”一个龟奴站在窗边说。显然他已经发现了芸儿留下的“杰作”。 “红妈妈,你快把那个小蹄子给我交出来,我要好好的收拾她。”刘老爷此刻是恨的咬牙切齿。想想自己一个堂堂的“刘记米铺”大老板,竟然在飘红院这种地方被人给偷了,让人知道了,自己的脸往哪里放啊。 “刘老爷,您先别急,我这就给您去把那小蹄子抓回来。”老鸨也惊呆了,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丫头,自己着飘红院也开了十几年了,还从来没有姑娘逃走过,这个小丫头竟然能从自己的飘红院里给跑了。 “龟头,你立刻带着人,去把那臭丫头给我抓回来。”老鸨气愤的吩咐。 “刘老爷,您看这样成不?您啊,先回去,等我抓到了那臭丫头,一定亲自带着她到您府上来认错。”老鸨现在虽然也气芸儿拆了她的台,可是,还是先解决了自己的衣食父母再说其他的。 “哼……红妈妈,我儿子可是在朝廷做事的,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立马让你的飘红院关门。”刘老爷丢下这句话便要走人。 58始作俑者 “哼……红妈妈,我儿子可是在朝廷做事的,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立马让你的飘红院关门。”刘老爷丢下这句话便要走人。 “刘老爷,您说的是。可是……”老鸨谄媚的笑了。 “可是什么?你要是敢给我耍什么花样,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刘老爷根本没有注意到老鸨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他身上的那块唯一能够蔽体的破布。 “刘老爷,您是不是……也穿件衣服再走啊!” “恩……”刘老爷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都没有穿衣服,只围了块破布蔽体。羞的他立即躲到了门背后,大喊,“还不快去给我找见像样的衣服来!” “是是是,刘老爷,您等等,我这就派人给您找去。”老鸨向身后的一个紫衣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刘老爷的房间。 刚一转身,便见秦天洵正站在自己身后,吓得老鸨连忙后退了两步,差点被门槛给畔倒。 “妈妈,小心……”身后的丫头们扶了她一把,才站稳了。 “这位公子,你怎么跑这来了?”老鸨不高兴的问。嘴上虽然很气愤的口气,可是心里却在心虚,“他不会听到了什么吧?” “你真的没有见过她?”秦天洵扬了扬手中画着芸儿肖像的帷幔。 “没有。”老鸨现在是死不认账,心想,“我就是要赖,反正人都跑了,你也没证据,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妈妈,有消息了。”一个龟奴匆匆的上楼。 “什么消息?”老鸨问。 “那个逃跑的小丫头有消息了。”龟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在哪里?”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老鸨还没开口,秦天洵便发问了。 “有人说看见她进了王府了。”龟奴回答了这问题才反应过来,“咦,这不是妈妈的声音啊?” 嗖——一阵风一般,秦天洵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老鸨着急的吩咐。她心里非常的清楚,“要是被他先找到那丫头,我就惨了。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下起手来,不一定会轻啊。”老鸨立刻带着人向王府走去。 秦天洵刚进王府,就碰到了王老爷,王老爷关切的问,“秦公子,听说芸姑娘不见了,你出去找到了吗?”秦天洵看他的样子还是真的挺着急的,想来芸儿失踪这件事情,跟他,应该是没有关系的了。 “还没。”秦天洵轻声回答,“我想芸儿只是贪玩,出去逛逛,逛累了应该回来了吧。所以,我便回来看看。不知芸儿回来了没有?” “恐怕要让秦公子失望了,你离开后,我一直在这里等着,没有看见芸儿姑娘的影子。”王碧环从大门右边的长廊上走了过来。自从自己看到秦公子听了母亲的话焦急的飞奔出去后,便一直守在这里,一半是担心芸儿姑娘,另一半则是担心他。 “哦。”依旧是清雅的嗓音,却有着难掩的失望。 王夫人这时候慢慢的走了过来凑热闹。“怎么,人找到了吗?” “还没。”秦天洵现在越看王夫人的嘴脸就越觉得讨厌。 “哦?我看是她没脸见人,所以,躲起来了吧。”王夫人一脸的讽刺。 听到这话,王碧环对自己的娘亲也很是不满,更别提是秦天洵了,“娘……”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老爷对此感到非常的不解,自己的夫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没风度的话。 “你没听说吗?有人看见她进了飘红院。那是什么地方,老爷您肯定比我清楚吧。进了那种地方还有什么好说的。定是被哪个男人给要了,自己觉得没脸见人,便躲起来了。要是运气好,被那个老爷公子看上了,带回去做了小妾也说不定。”王夫人的脸上尽是得意。 “娘……”王碧环觉得自己的母亲真的是说的太过分,哪个姑娘家不注重自己的清白,怎么可以这么说啊。 “不要再说了。人都还没找到,什么都还不能下定论。”王老爷心里有些责怪自己的妻子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有不敢明着说她的不是。转而安慰秦天洵,“秦公子,你先别着急,我立刻派人找去。” 秦天洵一脸平静的看着王夫人,此刻,他的心里正是排山倒海的汹涌。 ps:呵呵,今天看到公主的留言,太兴奋了,人品爆发了,加更一章…… §§帅哥哥,偶饿了…… 秦天洵一脸平静的看着王夫人,此刻,他的心里正是排山倒海的汹涌。 “夫人……”周执事急匆匆的走过来,在王夫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王夫人一脸狐疑的看着周执事。 周执事向王夫人点了点头,王夫人会意,便对众人说,“一个丫环偷了府里的东西,我去看看。” 两人便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那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秦天洵若有所思,他觉得芸儿的失踪跟这个女人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你说的是真的?”王夫人再次不确定的问。 “是的,夫人。老鸨的人都已经来了,他们说,的确是看着那丫头进了王府的大门的。”周执事低声的说。 “怎么可能?她是怎么跑回来的?她回来了怎么都没个动静?”王夫人纳闷。 “夫人,听老鸨说,她是从窗子逃走的。” “窗子?他们怎么不把她关到高一点的地方啊。一群饭桶。” 见王夫人正在气头上,周执事知趣的不再说了,他没有告诉王夫人,芸儿是从三楼逃走的。 “你们真的没有看见那丫头回来?”冰冷的语气冷所有的仆人的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自己的饭碗就不保了。 虽说这王夫人的脾气不好,可是,老爷小姐倒都是好人,府里的工钱也高,家里还等着自己拿钱回去买米下锅,自己说什么也不能丢了这差事啊。 “说,谁要是说出了那丫头的下落,我重重的赏,谁要是敢替那丫头瞒着,我重重的罚。”王夫人将“赏”和“罚”两个字说的分为的清楚。 “秦公子,你喝口茶,你别太担心了,芸儿姑娘这么聪明,不会出什么事情的。”王碧环安慰道。虽然芸儿是要和自己抢秦公子,可是,自己真的不希望她有什么事情,芸儿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她对自己好,自己是知道的,也很感激她的。 “汪汪……” 秦天洵放下茶杯,只见天云正在自己脚边向自己撒娇。 秦天洵弯下腰,抱起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它白皙的皮毛,小家伙舒服的享受着。不是“汪汪……”的叫两声,表示自己很满意。 王碧环见了,从盘子里,拿出一块糕点,掰碎了,放在手里,味道天云的嘴巴,“小家伙,饿了吧。” 天云是只很听话的小狗,芸儿吩咐过它的,别人喂的东西是不可以吃的。它清楚的记得,上次,他偷吃了一个漂亮小姐喂的糕点,被芸儿狠狠的训了一天,而且还饿了它一天,这给了他深刻的印象,从那以后它都不敢再吃别人喂的东西了。 天云的确很饿了,一大早的,芸儿不给自己喂吃的,只好来找这个白衣的帅哥哥了,可是,找了大半天,都没见他的人影。“现在好不容易的找到他了,他竟然都不给偶吃的,不过,他给偶梳毛倒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 天云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可怜兮兮的望着秦天洵,仿佛是在询问,“帅哥哥,偶可以吃嘛?偶真的很饿了……” §§失而复得 天云的确很饿了,一大早的,芸儿不给自己喂吃的,只好来找这个白衣的帅哥哥了,可是,找了大半天,都没见他的人影。“现在好不容易的找到他了,他竟然都不给偶吃的,不过,他给偶梳毛倒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 天云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可怜兮兮的望着秦天洵,仿佛是在询问,“帅哥哥,偶可以吃嘛?偶真的很饿了……” 秦天洵看着它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的联想到了芸儿,她在犯错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秦天洵爱怜的抚了抚天云的小脑袋,点点头,“吃吧。” 天云高兴的“汪汪……”的叫着,以示感谢,便高兴的吃起来了。 “哎……要是芸儿姑娘在的话,你也不会饿成这样了,小家伙,真可怜。”看着天云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手里的糕点,王碧环悲伤的叹息。 天云像是没听懂王碧环的话一般,抬起头,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汪汪……”便从秦天洵的身上跳了下来。又在秦天洵的脚边叫了好几声,这才向外走去。 “秦公子,它这是怎么了?”王碧环被天云奇怪的动作感到很惊讶。 秦天洵也不解的摇摇头。 天云走到了屋外,回过头,见自己身后没有人,便又回到屋里,又在秦天洵的脚边叫了好几声,又向外走去。 等它走到屋门口,见没人搭理它,它很不高兴的冲秦天洵“汪汪汪汪……“的叫了好一阵后,向外走了几步。 可是,当它回头的时候,发现,大家懂用奇异的眼光看着自己,但,从他们茫然的目光中,天云知道大家都没有弄明白自己的意思。 于是乎,天云坚持不懈的又回到了秦天洵的脚下,这次,它没有叫,而是,用嘴咬着秦天洵的衣角,拽着他向外走。 一只小狗的力气能有多大啊,最大能拽的动天云的绣花鞋,像秦天洵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被它给拽着走啊。天云拽了一会儿,回头看着纹丝不动的秦天洵,有些抱怨的盯着秦天洵,一双哀怨的大眼睛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重啊,该减肥了”。 然后,天云又叫着跑到了屋外,在屋外又大声的叫了好一会儿。可是,依旧没有人搭理它。天云毫不气馁的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次。 “秦公子,你说,它是不是想让我们跟着它走啊?”王碧环猜测着这个小家伙的用意。 秦天洵看着王碧环,清澈的眼眸中尽是不解。 “芸儿姑娘,跟我说过的,有次她的荷包丢了,就是这个小家伙替她找到的。” 秦天洵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起身,跟着天云向外走去。众人见了,也跟着走了出去。 天云见秦天洵等人跟来了,想来大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了,便高兴的带路了。 众人在天云的带领下,一路径直的来的了芸儿的房间外。 此时,王夫人,老鸨,也正在此处。 “夫人……这位是?”王老爷狐疑的看着自己夫人身边的这位胖女人,“看她的样子,不是府里的人啊?” “王老爷,您好,我是飘红院的红妈妈。”老鸨谄媚的笑着自我介绍。 “哦。”王老爷心想,“奇怪,这个飘红院的老鸨来找夫人做什么啊?” “老爷,飘红院的姑娘昨夜里偷偷的跑到了我们府里来了,她们是来找人的。”王夫人也不隐瞒。 “哦?有这种事?”王老爷疑惑的看着老鸨。 老鸨肯定的点点头。 “管家,去把府里的下人全都叫过来,问问他们昨天夜里有看到什么人进附没有?”王老爷吩咐。 “是,老爷。”管家领命。 “不用了。”王夫人阻止到。 “夫人,你这是为何?” “老爷,府里的下人我都问过了,他们都说没有。” “哦?既然没有,那红妈妈,我想是你们弄错了吧。”王老爷打算送客了。 “老爷,这……”老鸨不乐意了。 “老爷,就让他们搜吧。”王夫人下令。 “什么?夫人,你这是……”王老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夫人竟然要让一群外人来搜自己的宅子。 “老爷,让他们搜,免得被人说我们故意包庇。” “胡说。”王老爷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容别人说三道三。 “王老爷,您就让我们搜吧,要是没有找到,我们一定就向您道歉,我们保证不会弄坏府里的一花一草的。”老鸨说着,眼睛又笑的不见了。 “你们吵什么吵啊……一大早的,还要不要人睡觉啊……”一个女子抱怨的声音从众人身后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这个穿着蓝衣的女子,不就正是让王府和飘红院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吗? “芸儿——” “芸儿姑娘——” “芸姑娘——” “臭丫头——” 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这个从王府消失了,出现在飘红院,又从飘红院消失了,出现在王府的人,让大家目瞪口呆。 §§帅哥生气了 “芸儿,你这么会在这里?”秦天洵问。 “大师兄,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在这里睡觉啊?有什么问题吗?”芸儿还不知道自己把所有的人都弄得茫然无措了。 “臭丫头,你快跟我回飘红院去,快去给刘老爷赔礼去。”老鸨见了芸儿立马上前来抓人。 “你敢。”一袭白衣挡在了芸儿的面前。 老鸨是知道秦天洵的,见此情景也不敢动手了,求助的看着王夫人。 “红妈妈,这位芸姑娘,可是我们府上的贵客,怎么成了你们飘红院的姑娘了啊?”王夫人讽刺的问。 “夫人,您有所不知了,这个丫头是昨天夜里才到我们飘红院来的。”老鸨也不知道这个王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老实的回答。 “哦?那她不就是应该在你们飘红院吗?怎么会在我们王府啊?红妈妈,您是不是找错人了啊?”王夫人瞪着老鸨,那眼神分明是在暗示。嘴上说着认错人了,眼神却是在暗示老鸨没有认错人。 “夫人,不会错的,就是她,您看,卖身契还在这里。”老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啊?”芸儿现在终于从梦境中醒过来了。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可是,她还真没想到,竟然还有卖身契这么一个东西的存在。 呼—— 秦天洵玉手一伸,那张卖身契便到了他的手中。秦天洵看都不看,大手握拳,再次打开时,手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灰尘,随风而散。 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一张纸就这么不见了,不对,不是不见了,而是变成灰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啊……” “你……” 秦天洵面色不改,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卖身契在哪里啊?”芸儿来了精神。心想:“既然没有了卖身契,那也就没什么可以畏惧的了,看大师兄的样子,他好像是知道了,不知道大师兄有没有生气啊,不管了,反正大师兄还是偏向我的,没什么好怕的。” “这……刚刚……”老鸨一时也没话说了。俗话说得好,抓贼抓赃,捉奸捉双,现在那张卖身契尸骨无存了,老鸨没话可说了。 “别以为没了卖身契,就没有人知道你的丑事了。那么多的人看着你进了飘红院,进那种地方的女人还有什么好事?”王夫人一脸的不削,仿佛芸儿是一块奇臭无比的臭豆腐一般。 “老太婆,把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到那个什么红什么院去了?”芸儿顿时来了气了,毫不顾忌的叫王夫人“老太婆”。 “你……”王夫人听到芸儿叫自己“老太婆”气的脸都绿了,想想自己,“我这些年用的可都是最好的胭脂水粉,这个小丫头居然叫自己‘老太婆’”。 “你什么啊?老太婆,你说啊?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进那个什么红什么院了啊?是左眼还是右眼啊?” 哼……你越是讨厌这个词,我就越要说。 “你……臭丫头,你叫谁老太婆?” “我叫的就是你这个老太婆,老太婆,老太婆,就是一个老太婆。”芸儿越发的叫的大声。 “你……”王夫人的脸比树上的叶子都还要绿了,“周执事,把你昨天夜里看到的,说给大家听。” “这……”周执事有些犹豫,当他收到王夫人愤怒的眼神后,“是,夫人。” “昨天夜里,我亲眼见到芸姑娘进的飘红院。” “什么时候?”一直没开口的秦天洵问。 “就是亥时,我看芸姑娘这么晚了还没睡,便跟她在她身后,一直跟她到了飘红院。那种烟花之地,我自然是不好进去的。” “既然如此,你昨晚怎么不说?”秦天洵问,口气中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凛冽。 “我……”周执事不知改如何回答了,转头看着王夫人,向她寻求帮助。王夫人却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转开了脸。 “周执事,恐怕你是看错了吧,昨天一整晚,我都好好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根本没有离开过。你看,我这不是才刚起床吗?而且还是被你们给吵醒的。”芸儿故意加强了“吵”这个字。 “是谁最先说芸儿不在房里的?”秦天洵冰冷的语气让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愤然离去 “是谁最先说芸儿不在房里的?”秦天洵冰冷的语气让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无人回答。 “说话啊,快说,是谁最先传出芸姑娘不在房间的?”王老爷也发问了。 “小翠……”王碧环叫了一个负责伺候芸儿的丫鬟的名字。 “老爷,小姐,公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个叫小翠的丫鬟,一听就自己的名字被叫了,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是你负责伺候芸儿姑娘的,早晨的时候她在不在房间,你应该最清楚了。”王碧环柔声问道。 “小姐,不是的,清晨的时候,我正准备去叫芸姑娘起床,可是,周执事却对我说芸姑娘根本就不在房里。”小翠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一下子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周执事他怎么知道芸儿姑娘不在房里?”王碧环是个聪明的姑娘,一下便听出了破绽。 “他说,他昨晚看着芸姑娘出去了。我也没有进屋去看,便告诉了其他的人。”小翠一脸委屈的说着,眼泪刷刷的向下吊着。 “好了,你别哭了,我们又没有责罚你。”王碧环安慰道。 “既然你们都没有进我的屋里来看过,老太婆,你凭什么说我不在房里?”芸儿抓住了破绽,当然要好好地利用利用了。 “臭丫头……你……”王夫人一时也想不到话了。 “周执事,你这么玷污芸儿的清白,我是不是该到县衙去告你?”一句问话,从秦天洵的嘴里说出来确实肯定味十足。 “我……”周执事一听要告自己,吓的跪下了。 “秦公子,我想这是场误会吧。“王老爷出声打圆场了。 “是,是,是。秦公子啊,我一时眼花看错了。那人绝对不是芸姑娘。芸姑娘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这么会去那种地方啊!”周执事见机会了,立即见风使舵。 “这……”老鸨被这给看蒙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一下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了啊。 “红妈妈,你们还是去别处找吧,我们王府没有你要的人。”王老爷下逐客令了。 “可是……”老鸨不甘心啊,刘老爷可是还等着的。 “老鸨,我去你飘红院的时候,你不是说没有见过我画的芸儿的肖像嘛?”秦天洵冰冷的语气响起。 “是,是我认错人了。我这就走。”说着老鸨走得比跑还快,生怕自己走慢了就会像那张纸一样变成灰烬了。 当该走的人都走了,只剩下芸儿和秦天洵。 “大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走?在走之前,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你先等等我,好吗?”一想到要离开王府了,芸儿就一脸的兴奋。不过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在离开以前芸儿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芸儿,”秦天洵轻轻的唤,却不似平时那般柔和。 “嗯?大师兄,怎么了?”芸儿不解。 “你不觉得该向我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吗?” “啊?” “昨晚,你去哪里了?” “大师兄,这个事情我们路上再说好嘛?现在,先让我去把那件事情做了好嘛?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芸儿非常郑重的说。 “不可以。”秦天洵仿佛知道了芸儿即将要做的事情。 “为什么?” “我们这就离开。”秦天洵的语气虽然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却有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大师兄,就一小会儿,不会太久的。你就让我去吧。”芸儿哀求。 “不行,现在就走。” “大师兄……”芸儿见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秦天洵不予理会。 “大师兄……“芸儿展开了柔情攻势。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可以。别再生事了,我们现在就走。”说完,秦天洵进屋,拿起桌上的包裹。 “大师兄?你知道?”芸儿不确定的问。 “恩。” “真的?你真的知道?”芸儿非常的怀疑大师兄是不是想歪了。 “你是想报复吧。” “咦!?大师兄,你怎么知道的啊?”芸儿非常的奇怪,大师兄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报复的心思的。 “你的眼睛。” “啊?又是眼睛。” 芸儿更加疑惑了,眼睛真的是心灵的窗户吗?为什么自己说谎、犯错以后大师兄都能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出来。现在好了,自己动了动坏心眼,也被看出来了,这样看来,自己以后还是把眼睛给折起来好了。 “王老爷,王夫人,王小姐,告辞了。”秦天洵向众人微微行礼,牵着芸儿转身离去。 §§女流氓? 王老爷一脸的感激与歉意。 王夫人一脸的厌恶与气愤。 王小姐则是一脸的不舍与心碎。 这一家人不同的表情让芸儿顿时心情好了一大半,跨上马,双腿一夹,驾着骏马头也不会的向城门奔去。 白衣飞扬,秦天洵也扬鞭追去,留给众人一个决绝的背影。 王碧环久久的望着这一抹白衣消逝的地方,泪流满面。 “大师兄……”芸儿顿了顿,“你会不会舍不得啊?” “什么?”秦天洵被芸儿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愣住了。 “你会不会舍不得离开王府啊?” “不会。”秦天洵不解,芸儿怎么会没头没脑的问这么一个问题。 芸儿不确定的问。“真的?” “真的。” “大师兄,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什么?” 芸儿问着问着就低下了头。“王小姐啊,你不觉得可惜嘛?” 秦天洵嘴角上扬,一抹明朗的笑容。可惜低着头的芸儿没能看见。 “芸儿,昨晚,你看到了吧。“清越的声音,这又是那个如玉一般的翩翩公子了。 “啊?”芸儿没想到大师兄会这么直接的问自己。 “是。我看到你抱着王小姐。”芸儿的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可这点小事是难不倒常年习武的秦天洵的。 “那时,我决绝了王小姐,她才会那么伤心。” “咦?”芸儿惊讶的看着秦天洵。大师兄这是在向我解释吗? “昨晚,你到哪里去了?” “咦?”芸儿再次愣住,没想到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 “就是那个叫什么红什么院的地方。”芸儿对秦天洵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飘红院?”秦天洵的声音轻的仿佛是自言自语。 “恩,好像就是那个名字。” “你怎么会去那里?” 一说到那个老太婆芸儿就来气。“还不是那个老太婆干的好事。” “王夫人?真的是她?” “肯定是她,我在外面听到的……”芸儿便将自己跟踪那两个人到王府后的事情的经过,以及听到的谈话内容,全都告诉了秦天洵。 “那个女的就是那个老太婆,我当时就觉得耳熟,可是又没有想起来。而那个后离开的男的就是那个周执事。”说到这里芸儿一肚子的气。 秦天洵有些担忧的看着芸儿。“果然是这样。芸儿,你……” “啊?我怎么了?”看到秦天洵担忧的眼神后,芸儿明白了大师兄的意思。“大师兄,你也不想想我是谁?从来都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你什么时候见我被别人欺负过啊?” 这话怎么听都不想一个女孩子说的,倒像是一个地痞流氓口中说出的话。 不过,秦天洵在听了这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ps:给位亲亲,真的不好意思,昨天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有更,今天补上,晚点还有一更。锦言闪了,码字去了…… §§老天无眼 这话怎么听都不想一个女孩子说的,倒像是一个地痞流氓口中说出的话。 不过,秦天洵在听了这话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这么说,是王夫人叫人把你打晕了,送到飘红院去的?”秦天洵分析芸儿刚才告诉自己的关于她偷听到的谈话内容。 “恩,肯定没错。气死我了,幸好我醒的早,不然,我可就惨了。”芸儿现在想想终于觉得有些后怕了。 要是自己没有早点醒来,那自己不是就被那个像肥猪一样的刘老爷给玷污了吗?那样的自己还有什么脸见大师兄啊。 “对不起。”秦天洵道歉。 “吓?大师兄,你没有错啊?又不是你的错,错的都是那个老太婆。” “我要是早点发现你在那里,看着我和王小姐,就不会让你被人打晕了送到那种地方去了。” 秦天洵的心中的后怕一点都不比芸儿少。要是芸儿被人玷污了,他一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吧。幸好芸儿没事,还是以前那个快快乐乐的小师妹。 “不,才不是大师兄的错,都是那个老太婆的错。大师兄啊,你为什么不让我报了仇再走啊?”芸儿非常的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老太婆了。 秦天洵笑而不答,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芸儿。 “大师兄啊,你就是心太软了,要不是你拦着我,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老太婆,还有那个周执事。我要在他们的饭菜了下药,让他们拉肚子。我要在水井里下毒,让他们天天晚上都做噩梦。我还要……”芸儿在恨不得下毒药毒死他们。 “芸儿,够了……“秦天洵出声制止了芸儿继续说下。他知道,要是让她继续说下去,就会变成要把那些人千刀万剐了。 “大师兄……”芸儿想着自己的计划搁浅了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是,谁叫他们做的这么过分啊。”芸儿不满的嘟起了小嘴。 秦天洵云淡风轻的说。“他们会得到惩罚的。” “啊?真的吗?”芸儿从来都不相信“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这种话。在她看来,老天爷根本就没有长眼睛。 §§无能为力的过去 看着芸儿,秦天洵无奈的笑了,这个丫头就是这么的诚实,什么都写在脸上,“那个被你脱光了所有衣服的刘老爷不就已经收到惩罚了吗?” “啊?你说那头肥猪啊?我就扒了他的衣服,拿了他的钱而已,也没干其他的了。就这样也叫惩罚啊?”芸儿一点都不觉得解气,她当时还想在那头肥猪的身上写几个字的,可惜那个房间里没有笔墨,也就只好作罢了。 秦天洵打趣道。“在青楼里被人给打劫了,你说他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啊?我想,要不了几个时辰,你的光荣事迹就会被江宁城里的人们传唱了。” “哦?是吗?”看到自己的恶作剧有如此大的威力,芸儿的兴致一下子就来了。 “刘老爷在江宁城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被你这么一折腾,他恐怕一个月都不敢出门了吧。” “嘻嘻……这还不错。可是,那个老太婆和那个周执事还没有受到教训啊,太便宜他们了。”芸儿终于在得知刘老爷收到惩罚后,心情好了很多。 “王老爷过不了两个月就要辞世了,他走后,王夫人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秦天洵淡淡的说。 “啊?不会吧?”芸儿一时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坏掉了,听错了。 “王老爷,他人挺好的啊?这么早就死了,太可惜了?那王小姐怎么办啊?她那个娘对她一点都不好,王老爷去世后,那她的日子不是更难过了啊?”芸儿不禁为王老爷即将去世的消息感到惋惜。为什么好人总是短命啊? “可是,王老爷现在的身体状况挺好的啊,一点也不像是有什么病的样子,大师兄你怎么知道他两个月后会死啊?”芸儿有些疑惑。 “我替王老爷把过脉,他的体内堆积了很多的毒素,看样子是长时间服用了某种毒药。虽然已经断药很久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从他现在的状况来推断,最多也就两个月的时间了。”秦天洵向芸儿解释,语气中也有淡淡的惋惜之情。 “吓?怎么会这样啊?大师兄,你怎么不告诉他啊?你为什么不给王老爷开药啊?”芸儿有些责怪的问。王老爷是个好人,所以,芸儿希望好人能够长命百岁。 “毒素入体已经有十多年了,早就侵入了五脏六腑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清除。现在就连药物都无法抑制毒性的扩散了。”秦天洵有些伤感,对于一个医者,不能治好自己的病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是一种很心痛的感觉。 “大师兄……”芸儿放柔了声音,“你不用自责的,你不是也没有办法嘛。你又不是神仙,这世上是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医术的。” “芸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医术这方面对你要求非常的严格吗?”秦天洵语气有些飘渺,他看着芸儿,仿佛透过芸儿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不知道。”芸儿诚实的摇摇头。 “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却又无能为力,是一件非常心痛的事情。”秦天洵的语气轻的如同一缕青烟。 芸儿有些不知所措。“大师兄……” ps:为了弥补锦言昨天的过错,今天晚上还有一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却又无能为力,是一件非常心痛的事情。”秦天洵的语气轻的如同一缕青烟。 芸儿有些不知所措。“大师兄……” “当年,我眼睁睁的看着相依为命的母亲死在我的面前,那时候的我除了哭,别无所能,那种无助的感觉真的很难受。”秦天洵回想着母亲去世时,那双哀怨凄迷的眼睛,心不由的抽痛。 “大师兄……你别伤心,伯母要是知道你现在是神医的大弟子一定会很欣慰的,她一定会替你高兴的。”芸儿从来没有听大师兄提起过他一起的事情,更没有看到过大师兄如此心痛的神情。芸儿的心也跟着痛起来了。 “是吗?会吗?”秦天洵自言自语的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仿佛他的母亲此时就正在天上看着他。 “恩,一定的。大师兄我知道的,你一直以来对我这么严格多是为我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却无能为力的,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他们的。” “大师兄,一直以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更不会让你死的。就是要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芸儿在心里默默的说。 “芸儿,对你我而言,他们也许就只是一个病人,可是,对病人的家属而言,那个人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他们一生的依靠,不要轻易的放弃任何一个病人。知道吗?” “恩,大师兄,我记住了。”芸儿不明白大师兄为什么会跟自己说这种话。 “那……大师兄,你为什么不告诉王老爷啊?”芸儿将话题转回了王老爷身上。她不希望大师兄一直沉浸在对过去的自责中。 “是王老爷自己不愿意公开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这种大户人家,他们的事情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就可以所清楚的。王老爷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他若是在知道的时候就吃药,是可以解毒的,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希望自己能死在那个人的手里。” “啊?那……王老爷他知道是谁下的毒?”芸儿不解,怎么会有人知道是毒药还心甘情愿的吃。 “恩。知道。心甘情愿的。” 芸儿不禁好奇,王老爷愿意死在谁的手里。“不是吧?心甘情愿?那是谁下的毒啊?” “王夫人。”既然已经离开了王府,秦天洵也没什么顾忌了,既然芸儿想知道,也就告诉她好了。 “什么?是她?那个老太婆怎么可以这样啊?”芸儿越发的气愤。“不行,我要回去,这个女人太坏了。”说着,芸儿勒住缰绳,掉转了马头。 “芸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秦天洵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芸儿的眼神霎时变的非常的凄迷,有着芸儿无法看透的悲哀也凄凉。 “大师兄……”看着秦天洵那凄迷的眼神,芸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王小姐呢?她怎么办?她是个好人。”现在的芸儿一点都不生王碧环的气了,反倒是非常的同情她。 “王老爷会给她找个良人的。” “哦,那就好。”芸儿想着王小姐在自己离开时看着大师兄那哀伤的眼神,不觉有些后悔,自己该好好的跟她道别的,不该对她不理不采的。毕竟自己至少还可以待在大师兄的身边,自己还有机会,可是,她却要另寻良人了,她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 ps:二更来了,十点以前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索要奖赏 芸儿和秦天洵悠哉悠哉的回到了神医山庄。原本最多也就半个月的路程,他们两花了整整三个月才走完。 秦天洵和芸儿这一路走走停停,哪里热闹就在哪里多住两天,哪里漂亮也再那里多住两天。就这样游山玩水的漫漫回到了神医山庄. 回到神医山庄后,芸儿受到了山庄里所有人的热烈欢迎。毕竟,是芸儿医好了林大将军,才让大家免去了被陪葬的危机。 “芸儿,你可回来了!”秦怀谷最先走到芸儿面前,扶她下马。自己出山庄问诊的时候小师妹还在山庄里博弈,等自己问诊回来的时候,小师妹竟然担负着神医山庄所有人的性命出山庄了。这让自己这个做师兄的怎么不担心? “怀谷哥哥,有大师兄在你不用担心。”芸儿扶着秦怀谷的手,一边下马一边说道。 “芸儿,干得好。”一直以严肃出名的二师兄星魂难得的开口表扬芸儿。 “嘻嘻……”听到二师兄对自己的赞扬,芸儿那心里那是一个乐啊,可是嘴上还是要谦虚的,“哪里,二师兄过讲了。” 就在芸儿和师兄调侃的时候,一个弟子禀报:“大师兄,小师姐,师傅在大厅等你们,你们快去吧。””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白衣翩翩,向大厅飘去。 众人一口同声。“师傅。” “洵儿、小芸,你们一路辛苦了。”慕容青天见到秦天洵和芸儿回来,一颗漂浮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师傅,您说的哪里的话。才不辛苦呢!”芸儿走上前,拉着慕容青天的衣角撒娇。 “你呀……”慕容青天用手指点了点芸儿的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虽说是在责备芸儿,可是眼神却充满了宠溺。这个丫头虽然调皮,是自己最不放心的弟子之一,可是,对于她的医术,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一听到这种话,芸儿习惯性的嘟起了小嘴,“哪有?有大师兄看着我,我哪里敢惹祸啊?” “就是因为是洵儿,我才更不放心。他太宠你了,什么事情都由着你.” “才不是呢。大师兄他可严了。还是师傅最宠我。”芸儿娇嗔。 秦天洵看着这师徒俩像父女一样的亲热了半天了才插话,“师傅,这一路,芸儿挺乖的。” 听了这话,慕容青天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噢?她乖?洵儿,你这还不是宠着她?你以为我老了不中用了?她要是乖,半个月的路程,你们怎么走了三个月啊?” “哎……原来师傅是说这个啊?”芸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师傅,您是不是想我了啊?您要是想我了就明说嘛,何必假正经啊?” 哈哈—— 顿时,大厅一片哗然。 “你呀,就是这么没大没小的。”慕容青天也不责怪,随着众人一同大笑。虽然担心的成分居多,可是,想念还是有的。 “那还不是师傅您疼我。”芸儿得利便宜还卖乖。 慕容青天笑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哈哈……你这个小丫头就是这么山庄灵精怪。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啊!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只要是为师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师傅,真的吗?我要什么都可以吗?”这可是个好机会啊,难得师傅这么高兴,机可失,失不再来。 “那是当然。说吧,只要不过分,师傅我一定答应你。”慕容青天对这个徒弟太了解了,她一定又会说出一个让人闻所未闻的要求的,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了。不会被芸儿的出口惊人给吓到的。 “师傅,您说话可要算数哦。在场的各位师兄弟都是见证者。”芸儿环顾了一下大厅,慕容青天的四个大弟子都在大厅中。就连回家去了的三师兄都回来了。 “呵呵……好了,小芸芸,你就别再啰嗦了,快说吧。大伙都等着呢。”三师兄尉迟剑可是等不及想要看看芸儿这次又有什么新奇的要求。 “好。”芸儿郑重的说,“师傅,您听好了。” 顿时,全场寂静,等待着芸儿继续说下去。 §§我要嫁给大师兄 “我要嫁给大师兄为妻。”芸儿郑重的宣布她的决定。 …… 大厅整整安静了半柱香的时间。 “哈哈……不愧是我最亲爱的小师妹。‘我要嫁给大师兄为妻’,哈哈……这种话也只有你说的出口了。哈哈……”东方辰率先打破了僵局。他笑的都从椅子跌到了地上,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撑着他快要笑破了皮的肚子。 “小师妹,你……”秦怀谷的眼神有些复杂,即惊奇又高兴却也有些许的无奈。 其余的人皆是一脸的震惊。 再看看当事人,芸儿则是一脸的认真与严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秦天洵,先是一愣,随即莞尔。芸儿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本想等她十五岁时再向师傅提亲的,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这么着急,竟然自己说了出来。 平常人家的女儿,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大声宣扬自己要嫁人的啊。秦天洵真是拿这个小师妹一点办法也没了,自己一心想要她做个大家闺秀,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在众人发愣的时候,没有人发现,门外还有一个人,听到芸儿说出这话是,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咳咳……”过了好一会,慕容青天才从芸儿给他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慕容青天他现在非常的庆幸,自己在芸儿说出她的要求以前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了,要不然,肯定当场吓个心脏病发作不治而亡,那就太亏了。他可还指望着抱抱孙子,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啊。 “芸儿,你可知道你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当然了,我想嫁个大师兄。”芸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可当真?”慕容青天还真要好好确定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又被这个徒弟给戏弄了。 “那当然了。这种事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师傅啊,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啊?我都说了两遍了,你还没听清楚啊。要不,我再说一遍吧。”芸儿有些不耐烦了。 “呵呵……这样最好。既然芸儿都这么说了,那为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选个黄道吉日把亲事给办了吧。”慕容青天这是打心眼里高兴啊。这两个徒弟都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也是他最疼爱的两个孩子。 就这样,芸儿和秦天洵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不知这门亲事会让多少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们伤心了。 “神医山庄秦公子”的名号在江湖上很有名气的,长相俊秀又风度翩翩的秦天洵自然是不少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现在可好,就这样,他就即将成为有妇之夫了,这能不让那些怀着思春之情的少女们伤心了。 可是身位另一当事人的秦天洵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未婚妻。 §§欢欢喜喜成亲咯…… “神医山庄秦公子”的名号在江湖上很有名气的,长相俊秀又风度翩翩的秦天洵自然是不少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现在可好,就这样,他就即将成为有妇之夫了,这能不让那些怀着思春之情的少女们伤心了。可是身位另一当事人的秦天洵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未婚妻。 “那就恭喜大师兄和小师妹喜结良缘了。”东方辰一脸坏笑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芸儿面前,向她和秦天洵拱手行礼。 “恭喜大师兄和小师妹。”众人也纷纷向两个即将成为夫妻的新人道喜。 “哈哈……好……好……为师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慕容青天笑的胡子都快翘上天了,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恭喜师傅,贺喜师傅。”众人齐声高呼。 “哈哈……好……星魂啊,你去选个日子吧,要记得广发喜帖。这是件大喜事,一定要好好的办,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慕容青天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女儿要成亲了一般的高兴。 “是,师傅。”星魂领命离开了。 在此后的一个月的时间里,神医山庄上上下下都忙活着给芸儿和秦天洵办喜事,可是身为当事人的芸儿却继续过着她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生活。所有的事情都由身为师傅的慕容青天亲自操办。慕容青天膝下无子,视芸儿为亲生女儿,对秦天洵更是视为亲生儿子一般。此番,他便亲自操刀,替徒儿办起喜事来了。 虽然他自己是没有成过亲的人,不过,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啊?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嘛。慕容青天倒是忙得不亦乐乎,秦天洵身为大师兄,一方面要操办婚事,发喜帖,布置礼堂,准备材料;另一方面,还要照顾山庄里的大小事务。 心疼芸儿的他,自然是不会让芸儿干这些琐碎的事情的。而且,他知道,依芸儿那迷糊的性子,不把事情搞杂才怪。 见大伙都在忙,可自己却无所事事,芸儿有些不安心了,毕竟是自己的婚事啊,总不能全都由别人做吧,好歹自己也得帮帮忙吧。 可惜,不论芸儿去找谁,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不用”,这让芸儿觉得挺没趣的。平时,至少还有几个可以陪自己玩玩的人,现在可好了,所有的人都有事情了,而且还是堆得比山还要高的事情。大家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陪她这个“邪医”了。 芸儿也去找过大师兄,可是,大师兄总是温柔的说“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就好了”。听了这话,再加上秦天洵那宠溺的眼神,芸儿也只好知趣的离开了。 看着芸儿失望离开的背影,秦天洵心里有些怅然,默默的在心里说着“对不起”。自己也不想这样的,他也希望一直都能像这三个月的时间一样,和芸儿一起,悠闲的过那种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连厨房的大婶现在都忙的一步也不离开厨房了,害的芸儿连“偷吃”也干不了了。 “天啊……早知道成亲这么不好玩,我就不成亲了,换个别的奖赏也好啊!”芸儿对着天哀声叹气。 “小芸芸,在干嘛呢?”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芸儿那个有着“花花公子”之称的三师兄。也只有他才会用那么阴阳怪气的声音叫自己。 “三师兄,成亲真的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要成亲了。”芸儿没经过大脑的说。这话让尉迟剑听见了只当是玩笑,要是被秦天洵听见了,不知有多伤心啊。 “哟……这么快就后悔啦?可惜了,没得改了。”尉迟剑露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要不,你去找二师兄吧?” “咦?二师兄有办法吗?是什么办法啊?”芸儿惊讶的问。 “让他帮你炼后悔药啊!?”尉迟剑一脸坏笑的看着芸儿。 芸儿白了他一眼。“去你的。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我没空理你,去找那些侍女吧。” “好了,我的小芸芸,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尉迟剑神神秘秘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檀木雕花的木盒子。 “不就是一个盒子吗?我多的是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女人的东西了啊?你要是喜欢,我房里的随你拿,你看上哪个就拿那个。”芸儿现在连给他斗嘴的心情都没了。 “看里面啦!”尉迟剑被芸儿给气的够呛。想他堂堂一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翩翩公子,居然会喜欢这种女人用的木雕盒子,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他的脸往哪里放啊? “里面?”芸儿狐疑的接过盒子,打开盒盖。 §§悔婚? “看里面啦!”尉迟剑被芸儿给气的够呛。想他堂堂一个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翩翩公子,居然会喜欢这种女人用的木雕盒子,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他的脸往哪里放啊? “里面?”芸儿狐疑的接过盒子,打开盒盖。 里面放着一黑一白两块小石头,黒的墨如夜晚的天空,白的如夜空中闪亮的星星。两个石头都是一头大一头小,大的那一端圆圆的,小的那一端尖尖的,活像是一个逗号。两个石头拼在一起,正好是一个圆。 一黑一白的两个逗号中间那道弯弯的分割线,恰如其分的将一个圆分成了均等的两份。两块石头和在一起,更像是一个八卦的阴阳太极图。 在两块石头大的那一端,各有一个小孔,一根红色的丝线系着。 芸儿轻轻的拿起那块白色的小逗号,冰冰凉的,摸着如丝一般光滑,有些像玉。再摸摸黑色的那一个,也是如此。 芸儿被这两个新奇的小逗号给吸引了,一脸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这个叫‘勾玉’。这两个勾玉一个代表天,一个代表地。一个代表男人,一个代表女人。两个和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这一对勾玉,就当做是三师兄我送给你和大师兄的贺礼吧。”尉迟剑宠溺的柔柔芸儿的脑袋。 “勾玉?!挺好听的名字。谢谢三师兄。我这就去找大师兄去。”说着,芸儿蹦蹦跳跳的走了。 尉迟剑看着芸儿欢快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芸儿啊,就是这么的冲动,喜怒哀乐,什么都放在脸上。看她这个样子一点即将为人妻的自觉都没有。 “大师兄可真是够惨的了。”尉迟剑有些打趣的自言自语。 他倒是非常的期待芸儿和秦天洵的婚后生活。不知这两个人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啊。想着想着,尉迟剑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大师兄……”典型的芸儿的风格,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看着芸儿急冲冲的样子,秦天洵有些心疼的替她理了理被风吹的凌乱的发丝。 “大师兄,给……”芸儿将那个白色的勾玉放到秦天洵的手心中。 秦天洵有些纳闷的看着一脸激动的芸儿。“这是?” “定情信物。”芸儿摊开自己的手掌,那个黑色的勾玉正静静的躺在白皙的手掌中。 秦天洵有些心酸。是啊,自己怎么都忘记了要送芸儿一个定情信物呢?平时总是会记得给她买礼物,现在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 秦天洵有些自责的说,“芸儿,对不起。” “啊?大师兄,怎么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芸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冰凝。“大师兄,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芸儿惊呼。 ps:晚点还有更新,请支持。 §§定情信物 秦天洵有些自责的说,“芸儿,对不起。” “啊?大师兄,怎么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芸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冰凝。“大师兄,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芸儿惊呼。??? 这次换做是秦天洵不知所措了。 “大师兄,你该不会是不想和我成亲了吧?”现在,芸儿的脑子里有着一大堆的疑问,可是却又不知道给说什么的好。 “现在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这个时候退婚,不但我很没面子,就连师傅也会觉得很没面子的。更何况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这么被退婚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等等,不对,不对,我只想嫁给大师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啊?大师兄怎么可以不要我啊?我可是一直都当自己是大师兄妻子的第一人选啊?大师兄要是不想娶我的话,怎么不早说啊?不行,就算是大师兄说了,我也不答应,我一定要做大师兄的妻子。”芸儿的声音有些哽咽。 “芸儿,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秦天洵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诚心向芸儿的道歉的,竟然会惹来芸儿这么多的遐想。难怪别人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师妹,自己也越来越不了解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见秦天洵不是要退婚,芸儿立刻止住了就要决堤的洪水。 “芸儿,是我不好,都没有送你一个定情信物。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由男方送女方的,现在,竟然反过来,让你送我。真的很抱歉。”秦天洵满怀歉意的看着芸儿,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也就是这种温柔,让芸儿迷恋的无法自拔。 “嘻嘻……原来是这样。没关系的。大师兄你送了我那么都东西了,我把那些全都当做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不就好了。”芸儿的脸上再次展露笑颜。 对于她这个从小就在男人堆里,而且还是在帅哥堆里长大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概念。在她的眼中男女是平等的,所以,那些女儿家的害羞在她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要不,她怎么会那么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要嫁人啊!而且还指定了目标。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男人做的啊!也就只有像秦天洵这般宠爱她的男子,才能容忍这么“不拘小格”的妻子吧。 秦天洵看着芸儿,有些无奈但又很欣慰的笑了。明朗的笑容,仿佛三月的太阳,有着融化冰雪的力量。 “那,大师兄,你还要我送你的勾玉吗?”芸儿呆呆的问。既然自己都有了这么多的“定情信物”了,也不缺这么一个勾玉了。想想从小到大,整整十五年了,秦天洵送她的“定情信物”至少也可以堆满整整一个房间了。 §§名字的由来 “那,大师兄,你还要我送你的勾玉吗?”芸儿呆呆的问。既然自己都有了这么多的“定情信物”了,也不缺这么一个勾玉了。想想从小到大,整整十五年了,秦天洵送她的“定情信物”至少也可以堆满整整一个房间了。 “芸儿送我的东西我怎么会拒绝呢!更何况是‘定情信物’。”秦天洵宠溺的扶着芸儿一头柔顺的青丝,仿佛在抚摸一件珍宝一般怜爱。 “嘻嘻……大师兄,我给你戴上,你再给我戴上,好不好?”芸儿有些害羞的看着手中的勾玉,红霞飞上脸颊。难得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也有害羞的女儿家性情。 秦天洵笑而不语,就在芸儿以为大师兄不答应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那个白色的勾玉已经安安稳稳的在自己的脖子上安家了。温润如玉的光泽像极了秦天洵那如玉一般的气质。 “该你了。”秦天洵指了指芸儿手中的那个黑色的勾玉。 “可是……”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不是你说的吗?我们互相替对方戴上啊?” 芸儿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大师兄,你弄错了。你才应该带这个白色的,我的是这个黑色的。” 秦天洵不解,“为什么你要黑色的这个?”芸儿从来都不喜欢黑色的东西的,这次怎么会想要黑色的勾玉? “因为……因为,我觉得白色的这个更适合大师兄。”在芸儿眼中,只有像大师兄这样如玉般干净清明的男子,才配的上这个白色的勾玉。像自己这样身世不明,即没有倾国倾城的相貌,也没有过人的才华,就像是这黑色的勾玉一般,放在湛黑的夜空下,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看到芸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秦天洵就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身世伤心。秦天洵轻轻的问,“芸儿,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取名叫‘芸’吗?” “恩,因为大师兄你捡到我的时候,天上的云很漂亮。”芸儿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秦天洵仿佛早就知道她的答案会是这样,笑了笑,轻声的说,“云,是这世界最美丽的东西。晶莹洁白,是那么的纯洁美丽。芸儿,我希望你能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成为一个纯洁美丽的女子。而且,云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我希望你能够活的自由,活的快乐。” “大师兄,可是……”芸儿打断了秦天洵的话,在她看来,“纯洁”“美丽”这些词都和自己不沾边。 “芸儿,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一个纯洁美丽的女子,就如同天空中的云朵一般。不要想太多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要向前看。我们没有能力去改变过去,但是,我们有能力让将来变得更好,不是吗?” “大师兄……”刚刚才被芸儿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芸儿没想到大师兄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看自己的。大师兄从来都没有看不起自己,从来都没有嫌弃过自己是个身世不明人,这些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能亲耳听到大师兄把自己看的这么高,这么美,是芸儿没有想到的。 “芸儿,不要哭,我喜欢笑着的芸儿。芸儿的笑容是最美的。”秦天洵轻声的安慰。 “比天上的云朵还美吗?” “当然。”秦天洵的眼中溢满了宠溺,伸出手,替芸儿擦去脸上的泪水。“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哭,好嘛?用微笑来迎接明天,无论何时,都不要迷失了你的笑容。” “恩。大师兄,我答应你。我们拉钩。”芸儿止住了眼泪,伸出右手的小指。 秦天洵也伸出右手的小指,两人像是一对五六岁的孩童一般,“拉钩,一百年不反悔,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此乃一更,稍晚一点,还有一更……】 §§结衣结心 明月高悬,银白色的月光普照大地。 在神医山庄大殿的屋顶上,一对人儿正在月光的照耀下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大师兄,定情信物是不是一定要一直带着身上,不可以离身哦?”芸儿在秦天洵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依着,一手把玩着自己脖子上的黑色勾玉。 秦天洵将芸儿环在怀里,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芸儿如丝的秀发,轻轻道:“恩。” “那我也一直戴着这个勾玉,一辈子也不取下来。”芸儿喃喃的说。 “好。” 芸儿用命令的口气道:“大师兄,你也不许取下来。我会随时检查的,要是被我发现你没有带着勾玉,或者你把勾玉弄丢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随即,芸儿还做了一个很凶狠的表情亦是自己的决心。 看着芸儿的表情,秦天洵无哭笑不得,用手指点了点芸儿的鼻子道:“好。遵命。” “嘻嘻……人在玉在。”芸儿郑重的说。 “恩。”秦天洵轻声的答应。 得到了大师兄肯定的答案,芸儿的脸上荡漾着柔美的光彩。突然,芸儿从秦天洵的怀里坐了起来,捡起自己裙摆的一角,又将大师兄的衣角捡了起来。就在秦天洵不解的目光下,芸儿将两人的衣角打了一个结。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秦天洵,“先结衣裳,再结心肠。” 原本还很疑惑的秦天洵听了这话,便也释怀了。本就不多言的他,只是将芸儿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中。紧紧的,久久的,怎么也不忍放开。仿佛一松手,这一刻的美好,眼前这个心爱的小师妹便会离开自己一般。 就这样,静静的,两个人僵持着,直到,芸儿再度倚在秦天洵的怀里,“我知道,大师兄不会负我的。嘻嘻……大师兄,我觉得我好幸福哦。真的,我觉得我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以后,我就真的有一个家了。一个只属于大师兄和我的家。嘻嘻……”想着想着,芸儿不自觉的开始幻想美好的未来了。“大师兄,我们以后不住在神医山庄了,好不好?” “不,大师兄,我不是不喜欢神医山庄,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已经当这里是我的家了。而且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师兄弟们。我只是想和大师兄向之前一样,一起去周游天下而已,等我们玩够了,我们再回来,然后就哪里也不去了,好不好?”感觉到了揽着自己的腰手在听到自己说要离开神医山庄的时候不自觉的紧了许多。芸儿立即向秦天洵解释。 听完芸儿的解释,秦天洵那只收紧了的手臂又放松了下来,“好,都依你。” “嘻嘻……大师兄最好了,芸儿最喜欢你了。”芸儿高兴的说着又往秦天洵的怀里蹭了蹭。 安静的夜色中,一切都是这么的平和宁静。这对即将新婚的恋人,静静的依偎着对方,享受着这美丽的夜景。白日的喧嚣与劳累,在这一个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那浓浓的情意。 §§红色的玉佩 安静的夜色中,一切都是这么的平和宁静。这对即将新婚的恋人,静静的依偎着对方,享受着这美丽的夜景。白日的喧嚣与劳累,在这一个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那浓浓的情意。 “芸儿,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了?”秦天洵突然问。 “啊?什么?”沉浸在甜蜜中的芸儿有些不明所以。安静的夜色被芸儿清脆的嗓音打破了。 “这个?”秦天洵从芸儿的袖子里轻轻的牵出了一块玉佩。 “啊……给我。”芸儿伸手想要把那个玉佩从秦天洵的手中抢过来。可惜,就她那点身手,根本就是徒劳。她怎么连三师兄都敌不过,又怎么可能是大师兄秦天洵的对手啊。不但没有将玉佩抢回来,反而还差一点从屋顶上跌了下去,要不是秦天洵一把抱住了她,现在,她可能就该地上哭了。 “大师兄,你坏。”被下了一大跳的芸儿抚着胸口,想要借此来平息自己砰然跳动的心脏。 “是你自己不小心。”秦天洵有些责怪芸儿的莽撞。她总是这样,莽撞又迷糊,让人不能放心。 “哼,还不是大师兄你抢我的东西。要不,我也不会差点就跌下去了。”芸儿娇嗔。 秦天洵俊眉上挑,“你的东西?” “是……是啊!”芸儿有些心虚的回答。 “芸儿,你想要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只要是我有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秦天洵的口气有些严肃,但芸儿还是听出了秦天洵隐隐的怒意了。 “大师兄,我不是真的想要。只是太无聊了,就拿来玩玩,过两天就会还你的。”芸儿知错的低下了头。本以为自己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可惜,还是没有逃过大师兄的法眼。 “这么说,山庄里这几天总是掉东西,可是没两天又回来了,这些事情全都是你干的?” “恩。” “你就这么无聊?” “恩。”秦天洵还真没想到,芸儿居然这么诚实的回答。看来,自己还真的给这个爱惹祸的小师妹找点事情做做。否则,下一次就不是偷东西这么简单了,说不定,她一觉得好玩,一把火把整个神医山庄给烧了也说不定。 “那我给你找点事做吧。” “好啊!让我做什么?”芸儿激动的问。终于不用无所事事了,她高兴啊。 “去藏经阁整理药典。”秦天洵轻飘飘的说出了芸儿最不想做的事情。 “什么?” “你答应了的。”秦天洵的眼中闪着得意的光彩。 “大师兄,换一个吧。”芸儿央求。 藏经阁有三层,每层都有十多个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放着密密麻麻的书架,每个书架上都推着一大堆的书籍。一个房间大概也就一百来本吧,一层就一千多本,三层那就有三千多,将近三千本了。 “不行。现在去睡觉吧,明天一早就找丁爷爷报名吧。” 芸儿知道大师兄都说了这话了,是没有转换的余地了。“那好吧。” “对了,大师兄,我问你个事?”芸儿有些神秘的说。 “什么?”本来是准备带着芸儿飞下屋顶的,秦天洵见芸儿一副很神秘的样子便等着给她解决疑问了。 “大师兄,师傅是不是有一块红色的玉啊?挺漂亮的,血红血红的,可是好像只有一半,那是什么啊?我看师傅很小心的收藏着,生怕被人瞧见似的,都包了好几层才放到了盒子里,然后,不知师傅把盒子藏哪里了。” 秦天洵的眼睛顿时散发着忧虑的光芒,“你什么时候看到的?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吗?” “大师兄,你怎么了?”芸儿被秦天洵此时凝重的表情吓到了。 “芸儿,你听着,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你现在告诉了我,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就连师傅都不可以。知道吗?”秦天洵郑重的告诉芸儿。 听大师兄这么说,芸儿知道这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便乖乖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秦天洵问。 “嗯,”芸儿想了想,“还有木头知道。”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明天记得要去藏经阁找丁爷爷报道。”秦天洵温和的笑着,没有了先前的阴郁。 “大师兄,你别担心。我去跟木头说。他不会说出去的。”虽然芸儿还不知道那个红色的玉到底是什么,但是,大师兄担忧的神情却让她觉得隐隐的不安。 “恩,好。别想了,快去睡吧。我会解决的。” “恩。大师兄,你也早点休息。”芸儿乖乖的回屋关上门。 一室的安静,只有桌上跳动的烛火。 芸儿望着如精灵般跳动的烛火,心中总有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和大师兄相处了十五年了,自己从来没有从大师兄的眼中看到过如此慌乱,担忧,焦虑的神情。 “是我想多了吧。蝶舞姐姐不是说要出嫁的女子总是爱胡思乱想吗?看来,我被她说中了。”芸儿安慰着自己。 此时,秦天洵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着芸儿屋里的动静,他一身白衣,温润如玉的面孔在月光下散发着光辉,着实是一个魅力无穷的男子。 可是,他的星眸深邃,有着不合时宜的深深的担忧。眸中的担忧忽地又换上了无奈,不舍,以及一份深深的怜惜,最终,他叹了口气。 芸儿此刻还不知道,正是她在师傅飞房间中看到的这块玉佩,将会改变她今后的人生轨迹。 §§飞鸽传书 离喜帖上的日子只差十天了,各门各派的彩礼也都送了一大堆了。 秦怀谷拿着一封信跑来找正在清点彩礼的慕容青天。“师傅,三师兄的飞鸽传书。” “噢?”慕容青天有些意外。“他不是才回去吗?” 一旁的秦天洵开口解释,“师傅,也许他有什么急事吧。” 慕容青天接过信,撕开信封,将信纸拿在手里展开。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师傅……”看到师傅异常的举动,秦天洵和秦怀谷急忙唤道。 秦怀谷有些焦急的问道:“师傅,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看吧。”慕容青天终于在弟子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他的手不住的颤抖。秦天洵从慕容青天颤抖的手中接过信纸。 “什么?师傅怎么会这样?”秦怀谷看了信上的内容,惊讶万分。 “师傅这……”秦怀谷没了主意,一脸焦急的看着慕容青天。可是,当他看到慕容青天也是一脸的焦虑时,转头看着大师兄秦天洵。 “师傅,这事还是让大家来商量商量吧。”秦天洵提议。秦怀谷有些敬佩的看着秦天洵,不愧是大师兄啊,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如此的沉着冷静。 “好,就按你说的。怀谷,立刻去把你的那几位师兄都给叫我来。”慕容青天此时也没了主意,只好依秦天洵的。 “是。”秦怀谷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在慕容青天的书房中,他的三位大弟子玉树临风般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师傅。您找我们有什么事?”星魂率先开口。 “你们看看吧。”秦天洵将尉迟剑飞鸽传书送来的信递给星魂。 “师傅……这……不是真的吧?”众人惊呼。 “当然不是真的。玲珑血玉都已经遗失了十几年了,怎么可能在神医山庄?”秦怀谷一语破的。 星魂问道。“若是不在神医山庄,他们又是怎么得知的?无风不起浪。” “玲珑血玉是武林至宝,有了它便可以得到富甲天下的宝藏,这么好的东西会在神医山庄?若是玲珑血玉真的在神医山庄,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动静,为何偏偏在大师兄成亲之际出现?我看定是他们别有用心吧。”秦怀谷分析道。 “大师兄,不会是在你的彩礼里吧?”星魂一双阴厉的眼睛盯着秦天洵,突然开口问道。 “二师兄,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吧。”秦怀谷向来尊敬大师兄,怎能容二师兄如此怀疑大师兄。 慕容青天终于听不下去了,“星魂,一家人怎可以说两家话?”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责怪。 “师傅,我这也是为了神医山庄好。若是我们不能在三天之后,交出玲珑血玉,那些武林中人是不会如此轻易罢手的。大家想想十五年前的白家,不是就因此而惨遭灭门的吗?”星魂见众人都不相信自己,便提起了玲珑血玉原来的主人——江南首富白家。 “二师弟,你说的不无道理,彩礼的清单在此,你自行清点吧。”秦天洵两指一弹,一本大红的册子便飞到了星魂的手中。 §§还她一个清白 “二师弟,你说的不无道理,彩礼的清单在此,你自行清点吧。”秦天洵两指一弹,一本大红的册子便飞到了星魂的手中。 “大师兄,我怎知你有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了起来?”星魂一脸的不相信,一双鹰目直直的盯着秦天洵。 秦天洵静静的道,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怒色。“二师弟,既然你这么不相信,那你就带人去我房里搜吧。” “大师兄,这……”秦怀谷有些不敢相信,大师兄竟然如此直接的让人搜查他的屋子。“大师兄的为人我们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大师兄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大师兄的为人,我自是无话可说,可是,至于大师兄那个未过门的妻子,那就不好说了。”星魂不再说了,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太明白不过了。 “二师弟,彩礼一事芸儿从未插手,都是我一手清点的。”秦天洵原本温和的面容多了几分怒意。向来星魂和芸儿就不合,总是多方的刁难芸儿,然而,芸儿又是个多事的丫头,自己不忍对她严厉,所以,秦天洵对于星魂的做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星魂如此的怀疑芸儿,秦天洵有些忍不住了。 “大师兄,小师妹从小就刁钻山庄怪,她喜欢新奇的东西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说不定,她觉得好玩,拿去了也不是不可能。”星魂用看似猜测的语气说道,实则是点名了芸儿有问题。 “二师兄,小师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然,她是有些任性,可是,她的品性不坏啊。”秦怀谷急忙替芸儿辩护。 “四师弟,我又没说她品性不好。你别着急啊,别人的丈夫都不急,你激动什么?”星魂一脸讽刺的看着秦天洵。 “我……”秦怀谷被星魂这么一说,脸红的低下了头,一时也找不到话反驳。 “兴许小师妹她不知道那是个宝贝,只当是普通的玉石,拿去把玩也不是不可能。大师兄,你说是吧?”星魂挑衅的说道。 秦天洵淡淡的点点头。“是有可能。” “大师兄……”秦怀谷不敢相信最宠爱芸儿的大师兄现在竟然赞同了二师兄的说法。 “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去问问芸儿吧。我想,若是我一人去问,恐怕难以服众吧。”秦天洵的话若有所指。 “呵呵,这样最好。”星魂没想到一向维护芸儿的秦天洵,居然会如此轻易的就同意去询问芸儿。 秦怀谷急了,“师傅,您说句话吧?”他可不愿意芸儿受这种不白之冤。 慕容青天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无动于衷,既不参与,也不表示赞成和反对。 此刻,他终于说话了。“怀谷,你若是想还芸儿一个清白,就让他们去吧。” 秦怀谷非常不情愿的随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芸儿的屋门前。 此时,芸儿正一脸满足的吃着桂花糕。这可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的口干舌燥了,才从厨房的田大婶那里要来的。 §§躲!? 秦怀谷非常不情愿的随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芸儿的屋门前。 此时,芸儿正一脸满足的吃着桂花糕。这可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的口干舌燥了,才从厨房的田大婶那里要来的。 “怎么了?”看着着一大帮的人,浩浩荡荡的向自己走来,芸儿有些纳闷。 “难道我又惹祸了?”芸儿看到众位师兄阴云密布的脸,知道他们来找自己肯定不是来贺喜的,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是,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没有啊。我这几天都好好的跟着丁爷爷整理藏经阁啊。那个藏经阁可不是一般的脏啊,那些灰,足足有我一个指头这么厚,这几天可累死我了。”芸儿说着便伸出了一根手指,向众位师兄抱怨。 “芸儿,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吧。”秦天洵看着芸儿提到藏经阁时,那一脸的气愤和委屈的表情有些心疼。 “嘿嘿……还是大师兄疼我。那我明天就不去了哦?”芸儿高兴,自己终于不用再去了。她完全没有忽略了众位师兄严肃的神情。 星魂不想再看这两个人的谈情说爱了。“大师兄,我看可以开始了吧。” “开始什么?”芸儿狐疑的看着秦天洵。 “小师妹,你有没有拿玲珑血玉?”秦怀谷没耐心了,开门见山的问。 芸儿茫然的看着众人。“吓?怀谷哥哥,玲珑血玉是什么东西啊?” “小师妹,你有没有看到一块血红色的玉佩?”星魂换了个问法。 “血红色的玉佩?”芸儿想了想。 等等,我那天看到的师傅很宝贝的那个玉佩就是血红色的。难道,二师兄说的是那个吗?可是,那个玉佩明明就在师傅那里啊?怎么跑来找我要啊?虽说我的确是想偷来玩玩,可是,大师兄说了不可以的。我也只好放弃了啊。想到这里,芸儿有了答案。 芸儿摇摇头。“没有。” “我就知道不会是小师妹拿了。”秦怀谷轻轻的舒了口气。 “怎么了,掉东西啦?”芸儿一脸俏皮的看着秦天洵,仿佛是在说,“我没有说哦”。 秦天洵轻轻的抚摸着芸儿一头披散的青丝,无限爱怜的说,“没什么,就是问问。” 证实了芸儿的清白,秦怀谷比任何人都要高兴,“既然如此,二师弟,我们可以向师傅回话去了吧。” “好。这是当然。”星魂讪讪的回答。临走时狠狠的瞪了芸儿一眼。 这一个眼神让芸儿很是不满,原本还对二师兄有了一点点的好感,现在又全都没有了。 “你好好休息吧。”秦天洵嘱咐了芸儿一句便离开了。 望着众位师兄离去的背影,芸儿有些纳闷,“怎么了啊?” “师傅,我看这分明就是诬陷。”秦怀谷气愤的说。 “师傅,我们没有玲珑血玉,这如何是好?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了。”星魂有些担心。 “我们神医山庄人单力少,断然不可和他们硬拼。”秦天洵淡淡的说。 “大师兄有何高见。”星魂问。 “躲。” “躲?” 众人惊讶的望着秦天洵。 §§后山逃难 “躲?” 众人惊讶的望着秦天洵。 “我们该往何处躲?”秦怀谷不解。 “就这么躲了起来,岂不是让他们这些武林中人看笑话了。”星魂不屑这种方法。 “论武功,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些武林门派的对手,他们有上乘的武功心法,我们只是学了些皮毛强身健体而已。论人数,我们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加起来也就两百人,他们共召集的一千多武林高手。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躲,才是为今之计。”星魂分析形势表示对秦天洵的赞同。 “可是,大师兄,我们该往何处躲?” “洵儿,躲的确是个好方法。可是,神医山庄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又大又近的藏身之所?”慕容青天虽然也赞成这个提议,但是,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师傅,我这里正巧有一个又大又近,而且还很安全的藏身之地。”秦天洵早就想好了对策了。 秦怀谷耐不住性子了。“哪里?” “就看师傅同意与否了。” “洵儿,你说的是哪里?”慕容青天被秦天洵这么一说,有些茫然了。 “后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便道出了一个能让众人安全度过这次劫难的避难所。 “后山?” 星魂不同意了,“可是,我们都没去过后山,对山上的路不熟悉,而且,后山的毒虫药草很多,不安全吧。” “对于后山,师傅是最清楚的。只要师傅带路,我们便不会在后山迷路。至于那些蛇蝎毒虫,不就正好是我们的卫兵吗?”这些秦天洵早就想好了。 “可是,后山是禁地。”神医山庄一直以来的传言让秦怀谷对后山这块禁地还是有些忌讳的。 “所以,就要请师傅抉择了。”秦天洵看着慕容青天,眼眸中有着异乎寻常的坚定。 慕容青天静静的沉思着。 他也知道,现在是神医山庄生死存亡的危难之时,自己的一个决定便可左右两百人的生死以及师傅传与他的神医山庄的兴旺。自己不能让这些弟子就这么白白的丧生,神医山庄百年的基业也不能毁在自己的手中。 慕容青天皱了皱眉,艰难的下了决定:“立刻召集山庄中所有的人,今夜子时后山避难。” “师傅。”众人怀着不同的心情望着他。 “我意已决。” 慕容青天看了看秦天洵坚定的眼眸,又看了看星魂不甘的脸孔,再看看星魂一脸的赞同,转而看向封谆淡淡的失望,最后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秦怀谷。 “快去准备吧。”慕容青天支开了这些弟子。 他需要静一静,好好的想想。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待弟子们都出去后,慕容青天走向书架,按动了一个机关,书架后出现了一个隐秘的小洞,洞里是一个木盒子。 慕容青天轻轻的打开盒子,拿出里面被层层包裹着的东西。 一层一层,轻轻的打开了那些丝绸。 在最后一块丝绸外衣被脱去的时候,一块半圆形的红玉展示着她耀眼的光彩。 如血般殷红的颜色,如冰般冷冽了质感,玲珑血玉,武林中的至宝。富可敌国的财富就隐藏在她的背后。 不少的人只知道有了她便可以地道富可敌国的财富,却不知道,那些财富中还包括了失传已久的武林秘籍。 武林至宝,又怎会是简简单单的一堆珠宝,这些失传的武功秘籍才是武林至宝真正的含义,可是知道的人太少了。 “十五年了。”慕容青天看着手里冰冷刺骨的玲珑血玉喃喃自语。 “十五年了,我每夜都看着你,可是,却还是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如今,报应来了,我是该留着你,还是丢了你。”慕容青天深沉的嗓音,像是在对一位相识半载的老朋友说话一般。 “哎……”慕容青天凝视着玲珑血玉,乎的叹了口气,将玉收好,藏到了怀里。 深夜,月黑风高,是个偷窃行凶的好时机。 ps:昨天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早早的睡了,都没有开电脑,因此没有更新,向大家道歉了。今天会补上的。晚上还有一更。O(∩_∩)O谢谢支持 §§血洗山庄 “怀谷哥哥,你倒是说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芸儿对这突如其来的“避难活动”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避难了啊?而且,马上就是自己和大师兄大婚的日子了,怎么好端端的来了个避难? 秦怀谷知道芸儿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类型,虽然自己也很想告诉她事情的原委,可是,大师兄有令,不能让山庄中任何人知道,即使是小师妹也不可以。秦怀谷只能说:“事出突然。” “又是这句话,你们能不能有点新意,换句别的啊。”芸儿不高兴的抱怨。一路上芸儿几乎问便了所有的人,不知情的人说,“不知道”,知情的人说,“事出突然”。芸儿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从秦怀谷的嘴里掏出点儿有用的东西。 芸儿性子来了,往路边的石头上一坐,“怀谷哥哥,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芸儿开始戏弄起了怀里的天云,一副赖在这里不走的架势。 秦怀谷见芸儿这么胡闹,也急了,“小师妹,你别胡闹了,我们先去避难,等安全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说。”芸儿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牵着走了。 “我的小师妹,小姑奶奶,你别胡闹了。”秦怀谷拿芸儿没辙了。这个小祖宗一旦胡闹起来,除了大师兄,没人能够管得住她。可惜,很不巧,大师兄现在忙的连人影都见不着,谁来解决这个小祖宗啊? “怎么回事?”秦天洵走了过来。秦怀谷一见救星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了。 “小师妹她……”秦怀谷的话只说了开头,秦天洵一看芸儿一脸的不情愿便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小丫头一定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秦天洵看着芸儿有些无可奈何。 “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秦天洵让秦怀谷先行离开。 “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芸儿不等秦天洵说话,先开口了。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已经憋了很久了,却又一直得不到答案。 秦天洵其实也很不愿意告诉芸儿事情的经过,可是他知道芸儿一倔起来,自己也拿她没辙,只好细细的向她道来。“今天,收到了剑的飞鸽传书。他在信上说,武林中人不知是任何得知了玲珑血玉在神医山庄,他们已经联合好了各大门派,准备在两天后围攻神医山庄,要是神医山庄不交出玲珑血玉,他们就要血洗神医山庄。” “什么?”芸儿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啊?血洗神医山庄?怎么会这样啊?神医山庄历来行医救人,治病无数,又不参与江湖纷争,怎么会招来灭门之祸呢?芸儿怎么也想不通,各大门派受到神医山庄的恩惠也不是一两次了,这些人怎么可以来围攻神医山庄,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秦天洵早就料到芸儿知道后会非常的激动,一把用手遮住了芸儿的嘴。“我们现在是在避难,不要喧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大师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别说那个什么玲珑血玉不在神医山庄,就算是在也不能这样啊?他们那些武林中人也太过分了吧,这分明就是抢劫嘛?还自称是什么名门正派。况且,各大门派,哪一个没有受过我们神医山庄的恩惠?怀谷哥哥不是刚刚才从那个什么华山派回来吗?早知道他们是这种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人,当初就不该救他们。”芸儿一脸的不屑。恨不得当初给这些门派救人的时候放点慢性毒药。 “所以才要紧急避难。” “大师兄,那个玲珑血玉是什么东西啊?很重要吗?很值钱吗?”自从经历了王府的事情后,芸儿对钱的意识越来越重了。 “恩。”秦天洵轻轻点了点头,就这个话题,秦天洵不想和芸儿讨论太多。“现在可以走了吧?” “恩。”芸儿也知足了,不再任性了,随着大部队避难去了。本来她是还想问些问题的,可是,当她看到秦天洵眼中的担忧后便放弃了。看着秦天洵清澈的眼眸中那隐隐约约的忧虑,让芸儿心中的不安如藤蔓一般生长。 “大师兄,那个玲珑血玉是什么东西啊?”安静了一段时间也厚,芸儿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好奇,不依不饶的问道。 “武林至宝。” “啊?”芸儿想要的解释是更加清晰明了的,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词。 “江湖传说,得到了玲珑血玉就能打开一个宝库,宝库中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看着芸儿一脸的好奇与祈求,秦天洵不得不仔细的解释。 芸儿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着秦天洵。“哦……大师兄,我们神医山庄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嘛。为什么他们这么轻易就相信那个玲珑血玉在我们神医山庄啊?” “是。”秦天洵微微一愣,转头看了看芸儿,虽然不知道芸儿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但是,他还是附和她。 “我就说嘛,要是我们神医山庄有了那个玲珑血玉不就是有了很多很多的钱了吗?既然有了那么多的钱了,我们干嘛还要收那么贵的出诊费啊?”芸儿看到了大师兄眼中的不解,解释说。语气中还颇有些得意,仿佛是在向秦天洵解释一个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常识性问题一般。 秦天洵有些哭笑不得,用手揉了揉芸儿的秀发。听着她如此天真的话语,秦天洵有些伤感,敢情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她看见的那个血红色的玉佩便是玲珑血玉。想来,她不知道也好。知道的越多,惹来的麻烦也就越多。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像现在一样快快乐乐的不是很好吗? “芸儿,你就这么记恨出诊嘛?”秦天洵听出了芸儿刚才口中对出诊的一股浓浓的恨意。 “那是。”对于自己记恨出山庄问诊这件事,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的。 哎…… 秦天洵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芸儿就是这么一副小孩子心性,一点都长不大。 §§天云怎么了? 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对于忙碌于“避难”的神医山庄众人而已,两天的时间更是一眨眼的功夫。到了东方辰的信上通知的时间了。 虽然,后山离前院的神医山庄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可是,在山上避难的人们还是依稀可以听到山庄中传来的喊杀声,以及砸碎东西的声音。 “大师兄,他们真是太可恶了。没有找到人就算了嘛,怎么可以把我们的东西都给砸了啊?”芸儿有些心疼那些放在屋里的奇珍异宝了,她现在很是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多带一些上山了。 秦天洵依旧注视着山下的神医山庄,没有回答芸儿的问题,只是伸出手,静静的抚着芸儿一头柔顺的长发。 “大师兄,你怎么了?”芸儿柔声问道。大师兄眼中深深掩藏起来的担忧,她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这两天,这份担忧越来越浓了。虽然,芸儿也知道这次的围困对神医山庄里说是已经生死存亡的大事,可是,芸儿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神医山庄一心救死扶伤,是不会遭到灭门危险的。所以,芸儿并不像大师兄这么担心。 “没什么。”秦天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他心里的担忧只有自己知道,他不能告诉芸儿,告诉她了,必定会出大事的。 “大师兄,你不可以骗我哦?我们都快成为夫妻了,夫妻之间是不应该有秘密的。”芸儿郑重的说。看那架势,还真有一点即将为人妻的自觉了。 秦天洵先是一愣,随即莞尔。 “是。我的芸儿终于长大了,居然知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河东狮吼啊?”秦天洵听了芸儿的话,打心眼里的高兴,笑容从嘴角一直蔓延到了眼底,取代了那份深沉的担忧。 “大师兄……”芸儿被秦天洵这么一说,即不好意思,又很气愤。这么可以这么说我啊,芸儿又羞又怒的低下了头,一团绯色飞上脸颊。 “大师兄,师傅找你。”就在芸儿和秦天洵说话的时候,秦怀谷很不凑巧的来了。 “好。我这就去。芸儿,你好好待着,别乱走。”秦天洵嘱咐了芸儿一句便离开了。 “我知道啦……大师兄,你快去吧。” 秦天洵走后,百无聊赖的芸儿和正在地上打滚的天云聊起天来了。“天云啊,你说那些人什么时候才走啊?” 天云仿佛知道芸儿是在跟它说话,回应着:“汪汪……” “哎……都怪那些人,我的婚礼就这么被毁了。”芸儿有些伤心,原本还欢天喜地的神医山庄此刻已经被糟蹋成一片废墟了。 “汪汪……”天云叫了两声,伸出舌头,在芸儿的手背上添了起来,仿佛是在安慰芸儿。 “嘻嘻……”还是我的天云最乖了。就在芸儿和天云亲热的时候,天云忽然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猎狗一般,向丛林里冲去。 “天云……你快回来。”芸儿冲着天云离开的背影大喊。可是,向来听话的天云,这次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根本不理会芸儿的呼喊,一个劲的向丛林冲了进去。心急的芸儿早就把秦天洵嘱咐的话忘到脑后了,也追着天云进了丛林。 “天云,你快回来。不要再跑了。你再跑我就不给你饭吃了。天云……”芸儿一边追,一边唤。可是,天云就是不理她。 眼看前方隐隐的有个人影,芸儿正想叫他替自己抓住天云,然,话还没出口,脖子上一热,失去了知觉。 ps:今天晚点还有一更。 §§醒来…… 眼看前方隐隐的有个人影,芸儿正想叫他替自己抓住天云,然,话还没出口,脖子上一热,失去了知觉。 等芸儿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着那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床上。伸手掀开床帘,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纸,洒了一地。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怎么回到神医山庄了?这么说,那些围攻神医山庄的武林人士已经走了?”芸儿一边思考着一边挣扎着坐起来。 脚刚刚占地,芸儿便觉得自己头就像是要炸开了一般,非常的疼。“痛……” “你醒了。”冰冷的声线中依稀可以听到关切的意味。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芸儿点了点头。“恩……嘶……”就是点头这般小小的动作,让芸儿原本就要炸裂的头更加的痛了。 随即,一双有力的大手扶着了芸儿,将它安顿回了床上,“别乱动,躺下休息。” 芸儿是在是受不了头疼的厉害,便乖乖的躺回了床上,“木头,那些人都走了吗?” “恩。” “哦。” “木头,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记得……”说着,芸儿便陷入了沉思。 “对了,我是去追天云的,然后,然后……木头……天云在哪里?”芸儿才刚躺下,又猛的坐了起来。 “痛……”这么猛烈的动作,让芸儿不堪忍受。“是哪个混蛋,下手这么重,痛死我了。”芸儿低声诅咒。 “不知道。”木头低声回答。 “啊?天云……它……”芸儿不明所以的看着木头。他是不知道谁伤了自己,还是不知道天云在哪里? “我没看到它,只找了了昏迷的你。” “啊?怎么会这样,天云,它……它平时都很听话的,怎么,怎么会突然乱跑呢?”芸儿哀伤的说着,眼中有盈盈的泪光在闪动。 门就在这个时候开了,秦怀谷端着药碗进来了。“小师妹,你醒了。” 一见是秦怀谷,芸儿抱着一线希望的问道:“怀谷哥哥,你有没有看到天云?” 秦怀谷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木头,木头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秦怀谷说着便把药碗递给了芸儿。他们两人的小动作没有被芸儿发现,躺在床上的她从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秦怀谷和木头的暗中交流。 “怀谷哥哥,真的没有吗?天云它……”芸儿有些哽咽的说。 “小师妹,乖,来,先把药吃了,等你好了,我陪你去找,好不好?”秦怀谷安慰。 “恩。”芸儿听到怀谷哥哥愿意陪自己去找天云,心里总算是多了一丝希望了,便乖乖的把药喝了。 “啊……好苦啊……怀谷哥哥,这是什么药啊?”芸儿喝完了最后一口药,抱怨。 “良药苦口。”秦怀谷又拿了块桂花糕递给芸儿。 “怀谷哥哥,大师兄怎不来看我啊?” 秦怀谷忽然一怔,慌乱的眼神透露了他的心事,不过,很快的,他用平静掩盖了慌乱,“大师兄,他很忙,过几天忙完了,就来看你了。” 说完,他不再看芸儿,端着空药碗离开了。 “木头,我好困哦。”喝了药,芸儿有些困了。 “睡吧,我在这。”木头的声音总是这样,冷冰冰的,可是,芸儿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 §§喜堂?灵堂? 此后的三天时间,芸儿每天几乎都是在床上过的。秦怀谷会按时端药,端饭,木头一刻不离的守在芸儿身边。芸儿则是吃了睡,睡了吃。如同一个人偶一般,任由秦怀谷和木头摆布。活像一只等着被宰杀的猪。 芸儿自己也不想这样的,但是,自己的身体就是不争气,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头也疼的厉害。 “木头,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木头,这个真的好苦啊?” “木头,我好困哦。” “木头,为什么大师兄只几天都不来看我啊?” 芸儿现在唯一能够自由操控的就只有自己的一张嘴了。躺在床上的芸儿问着问着便睡了。 看她睡着了,木头轻轻的松了口气。可惜,木头没有发现,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可是,没有睡着的芸儿听的清清楚楚。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啊?我把了脉的,明明没有问题啊?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痛?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人下手太重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芸儿闭着眼装睡,心里则在静静的思考着。 “大师兄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我一提到大师兄,木头和怀谷哥哥都很惶恐,生怕我知道什么?难道说,大师兄要悔婚?”想到这里,芸儿猛地睁开了眼睛。 咦?睁开眼的芸儿发现,不知何时,木头已经不再了。芸儿挣扎着站了起来。穿上鞋,扶着桌椅,缓缓的向屋外走去。 这三天,木头和秦怀谷都坚持不要她下床,更不要说是出门了。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你现在身体不好,一定要好好的躺在床上修养。等你修养好了,随便你做什么。但是,现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所以,只能在床上躺着。”好不容易,机会来了,芸儿怎么会错失良机? 吱——门开了。明晃晃的阳光刺痛了芸儿的眼,她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睛。都好几天没有见过太阳了,芸儿有些嘲讽的笑了笑,等眼睛习惯了耀眼的阳光后,芸儿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让芸儿目瞪口呆。 残破的院墙,高高低低的,时不时的还有一个大洞。原本雪白的墙壁也变得乌七八糟的,有些地方露出了褐色的泥土。瓦片掉的到处都是,有些屋檐上已经没有瓦片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木头梁子。 芸儿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这几天睡的屋子,显然是修补过的。而且很仓促。用的是从别处拿来的瓦片,将屋顶修补了免得漏雨。门窗上的纸也是才贴上去的,雪白雪白的,与这满眼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曾经的花园小径,如今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堆满了破烂的瓷器、桌椅、药罐。 “这……”对于眼前的这一切,芸儿还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在山上避难的时候就已经猜到神医山庄定会遭到破坏,可是,芸儿没有想到,这个破坏会是如此的严重。“这些人也太没有良心了,恩将仇报,不知好歹,胡作非为……”芸儿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用上了,一边咒骂,一边循着记忆向大厅走去。 刚一跨进大厅,芸儿顿时愣住了。 即将成为喜堂的大厅,此刻挂的不是红红火火的红色绸缎,而是,凄婉的白色绸布。“谁死了?”芸儿心中狐疑。不安,如同春草般迅猛生长。神医山庄的众弟子都到山上避难了,应该不会有伤亡才对。而且,如果真的有人亡故了,怎么会用大厅来办灵堂?一般的弟子亡故不是都在偏厅设置灵堂的吗? 芸儿怀着满脑子的疑问,沉重的心情,浓重的不安,缓缓的踏进了如今已经成为灵堂的大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棺木,深黑的颜色,如同地狱一般。与这被白色绸布装点的灵堂辉映。 芸儿缓缓的抬起头,她想看看,灵堂的正中,放着的是谁的画像。 “小师姐,不要。”大厅外,一个声音忽地响起,打破了大厅的寂静。却没有来的及阻止芸儿的眼睛。 轰—— 顿时,芸儿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 整个世界就在看见了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的时候坍塌了。 安静的面容如静川明波,清雅澄澈的目光,挺直的鼻梁。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容静静的注视着前方。 大师兄…… 这是芸儿失去知觉前,脑中最后的想法。 §§天人相隔 繁星点点,月弧如钩,照亮了神医山庄的每一个角落。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只穿着单薄衣衫的她,静静的站着,披在她身上的只有被月光莹莹照亮的乌黑柔软的青丝。 月光下的她,像珍珠一般闪耀出动人心魄的光辉。夜风,撩起她的发梢,露出她那张白净无瑕的脸庞。如此一个宛如仙女下凡的女子,却,散发着浓郁的悲哀。她的心,仿佛冰霜一般,冻结了空气,冻结了周围的花草树木。 她凝视着前方的墓碑:“爱徒秦天洵之墓” 眼中是一片迷茫的雾气。 没有泪。 却,蔓延着浓密的哀伤。 芸儿目不转睛的看着墓碑,仿若透视一般的眼神。此刻,她仿佛看透了墓碑,看透了那一抔黄土,看透了那沉沉的棺木,看到了那个躺在棺木中的人。 他的脸上有温存的笑容,一双潋滟的凤目也直直的望着她,眼底尽是无尽的宠溺,仿佛凝着一池的春水。 芸儿静静的等待着…… 等待着这个仿若熟睡的男子睁开眼…… 等待着他向往常一样咧嘴一笑,温文尔雅的开口…… 等待着他轻轻的扶着自己一头青丝,替自己绾一个山庄朴的发髻…… 然,沧海桑田,流光飞逝。 什么也没有。 有的只是一块冰冷的石碑…… 一抔还泛着泥土特有的味道的黄土…… 那个自己深爱着的男子,此刻,就安静的睡在这里。 芸儿走近,伸出白皙若雪的手指,轻轻扶上墓碑。上好的汉白玉,传来冰冷的触感。芸儿的手指顺着墓碑上的字迹,一笔一划的描摹,还没打磨光滑的石碑,带着粗糙的触感。割破了手指,芸儿却毫无知觉,继续描摹,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刻入心底一般,殷红的血,顺着手指描过的地方留下清晰的痕迹。衬在汉白玉上,是那么的刺眼。 “大师兄……”她喃喃的开口,原本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此刻却如千年的寒冰一般凄清。 “大师兄……” “大师兄……” “大师兄……” 她轻轻的唤着,带着几分哽咽,哽咽中带着几分颤抖。希望能够唤醒那个如孩童般贪睡的男子。眼泪,没有像预期一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千言万语,凝结与无声……痛,渗入血液,深入骨髓…… …… 在灵堂中昏迷的芸儿,被送回了房。当她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醒来的芸儿,第一句话,问的便是:“大师兄在哪里?” 此时,棺椁已经下葬了。芸儿连他最后一眼也没有见到。此后,他和她,生死相别。如同瑰丽妖娆的曼珠沙华,花开无叶,叶生花落,花开花落,叶生叶枯,花叶永不相见。 芸儿在木头的带领下,来到这个埋葬着,她此生最爱的男子的地方。 一站,便是一天。 长裙摇曳在地,如一朵盛开的莲花,白净无瑕。被夜风撩起的衣衫,好单薄,也好冷。可是,沉浸在伤痛中的人儿,一点感觉都没有。 心,已经痛的麻木。 身体,还有什么好痛的。 “夜深了。”一直守候在芸儿身边的木头淡淡的开口。芸儿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忽地,芸儿只觉背后一麻,又失去了只觉。 …… 相思似海深, 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 更使人, 愁断肠。 要见无因见, 摒了终难摒。 若是前生未有缘, 待重结, 来生愿。 …… §§殉情 神医山庄的西面,是一处断崖,名曰:断肠崖。 夕阳西下,流光溢彩的晚霞,如同布置喜堂的红色锦缎,铺向远方。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也笼罩在夕阳的光芒中,变得神秘、遥远而寂寞。一头柔顺的长发没有任何的修饰,自然的披散开来,随风飞扬,千丝万缕,如同此刻她的心境一般。 “木头……”芸儿静静的开口,声音嘶哑。一身黒衫的木头就站着离芸儿一步之遥的地方。他之所以站的这么近,是因为,他害怕,他怕芸儿会做出什么傻事,便这样紧紧的跟着她。 芸儿没有等到木头的回应,但是,她知道,木头一定很认真的听着自己在说话,便继续:“你不是说,大师兄的武功很厉害吗?” “是。” 仿佛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答案,芸儿没有一丝生气的语调继续传来:“那为什么?为什么打不过他们?” “寡不敌众。” “木头,大师兄……他……真的是从这里跌下去的吗?” “是。” “你看见了?” “恩。” 忽然,芸儿转过身,一双怨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木头。那双水灵的大眼,此刻是如此的空洞、死寂一般。“你为什么不救他?” 木头移开眼,不敢正视芸儿。“救不了。”虽然自己不是神医山庄的弟子,但是,秦天洵的死对自己来说还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在神医山庄的这些年,秦天洵待自己就如同山庄中弟子一般,没有偏见,反倒有很多维护。虽然,他是因为芸儿才这么做的,但是,不能否认,秦天洵对自己亦是有恩的。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跳下悬崖,自己的心里也是万分的难受。可是,相较于秦天洵的生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听到木头的答案,芸儿非常的不满:“你这些年的武都白练了吗?你不是自诩自己的武功很厉害吗?你不是偷学了那么多的秘籍吗?怎么会救不了大师兄?” “寡不敌众。”听到芸儿的指责,木头知道她心里的苦闷,可是,自己不能告诉她太多,只能如此解释。希望这样的解释能够令她开怀一点。 “寡不敌众?那大师兄一个人能敌得过他们吗?”芸儿有些激动。 木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夕阳。深如寒潭的眼眸里,看不见他的思绪。 “他们是谁?”芸儿平抚了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 “你不是看见了吗?” “没看清。” “木头……”芸儿忽然的大声的唤道。 木头抬头,他的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此刻,芸儿正面对着他背对着断壁,站在悬崖的边上,一个不小心,她就会跌下去。 “快回来。”木头惊呼。他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留神,芸儿就已经到了悬崖边上了。 “木头,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是谁害死了大师兄?”芸儿惨白的脸庞上看不出她的情绪。 “我……不能告诉你。”木头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芸儿,他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在芸儿有任何的危险动作的一瞬间扑过去抓住她。即使救不了她,也要和她同生共死。不能让她一个人太孤单,她从来就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 “为什么?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芸儿威胁的说着,脚,向后移了小半步,此时,她整个人几乎都已经悬空了。此刻,死对她来说一点都不恐惧,大师兄已经不再了,自己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现在她唯一惦记的就是大师兄是被何人害死的? “不。”木头看着芸儿惊险的动作,心都要漏跳了。 “你要是不想我死,就告诉我。”芸儿空洞的眼眸中有的只是如同死灰一般的颜色。 “他说,让你好好活下去。” “什么?”芸儿有些不明白木头的话。 “他让我带着你走的时候,对我说‘告诉芸儿,让她好好活下去’。”木头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更加的深了,复杂的眼神让人心碎。 这是事实,秦天洵让木头带着芸儿离去的时候,仿佛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死亡,为了让芸儿能够坚强的活下去,所以,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希望在他离去以后,能够芸儿活下去的勇气。此刻,木头将这句话告诉芸儿,希望秦天洵能够挽救这个已经濒临死亡的心。 “好好活下去……”芸儿有些无力重复着这句话。“你都已经不在了,让我如何活下去?” “不……”在木头的惊呼声中,一下子失去了全身所有力气的芸儿,向身后的悬崖倒去。木头向芸儿扑去,可是还是差了一点,他只抓到了芸儿的一个衣角。 眼看着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女孩就这样从自己的手中逝去了,木头有了一同跳下去的冲动。 §§失去的疼 眼看着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女孩就这样从自己的手中逝去了,木头有了一同跳下去的冲动。 呼—— 一阵风刮过。 一白一红两具身影,从悬崖下飞上。 “小芸芸,你这是何苦?”尉迟剑心疼看着眼前这个失去了昔日光彩的小师妹。 “大师兄……他……”芸儿一头扑进了尉迟剑的怀里,如同扑进了秦天洵的怀里一样。 “我都知道了。”尉迟剑一手搂着芸儿的肩,一手扶着芸儿一头的秀发,像平时秦天洵做的一样。 “小芸芸,哭出来就好了。”这几日的事情,他一回到神医山庄就听人说了。尉迟剑知道,芸儿将所有的悲痛都压在心底,她这样憋着迟早会憋出病来的。 “三师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办……”芸儿的声音,有些嘶哑,有些哽咽。 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低落,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绽出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却,始终没有哭出来。 “小芸芸,你也是医者,生死不尤人。”尉迟剑没有了昔日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沉静。 “我不要……”芸儿在尉迟剑的怀里,任由眼泪哗啦啦的低落。 “我们没有能力改变过去,只能创造未来。” 芸儿抬起头,空洞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色彩。这话,好熟悉。是大师兄说过的。芸儿的凝着东方辰,思绪却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青松开道的驿路上,秦天洵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候,他就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吗?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会和我天各一方了吗? 芸儿不禁想到了秦天洵说这话的时候,那张凝重的脸,仿佛真的是生死相别一般的认真。 “小芸芸,这个给你。”尉迟剑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轻轻的放在芸儿的手中。冰凉的触感从手中传来。芸儿低头一看,是那块黑色的勾玉。玉在手掌上,映着夕阳,淡淡的黑色的光华,泛着诡异的色彩。 芸儿的脸色已是惨白如同冬日的白雪一般,毫无血色,一双芊芊玉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勾玉,关节处隐隐发白。 “人在玉在。”这是自己和大师兄的定情信物。那天夜里两人说的话仿佛依旧在耳边回荡。芸儿从衣服中掏出自己胸前的那块勾玉,两个勾玉和在一起,一个完整的圆。然,人却只有一个,另一个,已经永远的离开了。 “为什么要把它拿出来?为什么不让它陪着大师兄?”芸儿转头看着尉迟剑。大师兄都已经死了,就让自己的情意也随着大师兄一起去好了。 “是一个师弟在山崖下捡到的。”尉迟剑也没有想到,自己送的定情信物,不但没有让他们长相思守,反而却是生死相离的万世凄凉。 泪,早已凝结。只在脸上留下了被风吹干的泪痕。芸儿久久的凝视着着一双勾玉。生与死,中间隔了条河,她过不去,车流穿梭,他,转瞬湮灭在人潮中。 谁念西风独自凉, 秦秦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爱的可望不可即,如同野鹤入云,身后云影杳杳。得知大师兄去世后的这两日,芸儿细细的想过。回想着大师兄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芸儿清楚的意识到,大师兄是爱自己的。他爱自己,爱的那样的静好,似是甘心陪衬,为自己隐没在不见天光的地方。 曾经,自己一度以为大师兄对自己只是兄妹情意,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可是,这两日细细的思量,才恍然大悟。大师兄的爱,就如同空气一般,时时刻刻都围绕在自己的周围。 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以后,才发现,如此销魂蚀骨的痛。 §§那个玉佩…… 芸儿一回到神医山庄,便遇上了到处寻找她的秦怀谷。“小师妹,师傅找你。” “师傅?”芸儿微微一怔。“是啊,都多少天了?师傅一直都没有来看过我,我也没有去看看师傅。我也该去看看师傅了。”芸儿心里想着,她知道,失去秦天洵对师傅的打击一定也不小。师傅一直都视他坐下的七大弟子为亲生子女,疼爱有加,可是,对大师兄却是特别的疼爱。 芸儿沉默的走到慕容青天的书房。“师傅……”芸儿在门外低声开口。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进来吧。” “师傅,您还好吧。”芸儿看着慕容青天的头发,短短的三天,她觉得师傅的头发就白了一半了。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便苍老了十岁一般。 “小芸,洵儿他走了。”慕容青天看着芸儿,目光有些呆滞。 “师傅……”芸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和自己一样沉浸在悲痛中的人。 “芸儿,为师给你讲个故事吧。” 芸儿有些差异。“故事?好好的,师傅怎么要给自己讲故事啊?”芸儿狐疑的看着慕容青天。 慕容青天并不理会芸儿一脸的疑问,自顾自的说下去。“有一个老人,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从雪地中捡到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婴。在那个老人看到女婴的时候,他有些怜悯,便把她捡了回去。当他仔细检查女婴是否有什么疾病的时候,他在女婴的身上,发现了一个秘密。 虽然芸儿很想开口提问,可是,看着师傅异常严肃的表情,芸儿知道师父此刻正在讲述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便耐心的仔细听着。 “在女婴的身上,有一块玉,那是能够证实女婴身份的物件,更是一个开启那个家族宝库的钥匙。 “为了得到一个家族的财宝,老人贪婪的抢走了那个家族开启宝藏的钥匙。可是,因为没有地图,他一直都没能解开宝藏之谜,也一直都没有得到那个家族的宝藏。 “这个家族的财宝是众所周知的,大家都想得到它。可惜,人们一直都不知道开启宝藏的钥匙在何处,那个得到了钥匙的老人,一直深深的隐藏着这个秘密。他常常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研究宝藏的秘密,可是,十多年过去了,他也没能解开宝藏的秘密。 听到这里,芸儿心中的疑惑无限制的扩大了,她想问的问题太多了,然,看着师傅沉重的表情,芸儿再次选择了沉默,她静静的听着,听师傅继续讲述这个疑问重重的故事。 “本来,他是想一直慢慢的研究的,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人拥有钥匙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天下间,想要得到宝藏的人,一时间蜂拥而至,老人无力招架,在围攻之中,老人失去了他最心爱的儿子。” 慕容青天说着说着,灰色的眼眸中泛起了莹莹的泪光。 芸儿一脸的惊讶。“这个女婴就是自己吗?那个老人就是师傅吗?老人失去了最心爱的儿子?他的儿子是谁?大师兄吗?那么,我又是谁?”芸儿脑中顿时充满了无尽的疑问。 “师傅……”芸儿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慕容青天没有理会芸儿,只是静静的把弄这手中的一个小物件。芸儿循着慕容青天的眼神看过去,那是一块玉佩。 那个玉佩…… §§身世之谜 慕容青天没有理会芸儿,只是静静的把弄这手中的一个小物件。芸儿循着慕容青天的眼神看过去,那是一块玉佩。 那个玉佩…… 芸儿眼睛一亮,那个玉佩她是认得的。那是大师兄的玉佩,玉佩的背面有一个洵字。那个玉佩,大师兄是从不离身的。芸儿一直以为那是大师兄的父亲留给他的。曾经自己还向大师兄要过,希望大师兄能够送给自己。但,被大师兄婉言拒绝了。 “师傅……那个老人……将那个女婴养大成人了……是不是?”芸儿颤抖的问。 “是……”慕容青天终于抬起头,看着芸儿,专注的眼神,仿佛要将芸儿看透一般。 “十五年了,女婴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子了。”慕容青天望着芸儿的眼神变得慈祥,仿若一个疼爱弟子的师傅,更像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 这些年来,他是真的把芸儿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的宠爱。一半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喜欢她,一半是因为她真的惹人怜爱。 听了慕容青天的话,芸儿越发的肯定师傅口中的那个女婴便是自己了。 “老人的儿子本来是要和长大的女婴成亲的,是不是?” “是,老人也觉得亏欠女婴,让她和自己心爱的儿子成亲,也算是自己对她的补偿。”慕容青天有些愧疚的别开了眼,不再看芸儿。 “师傅……为什么?”芸儿激动的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为什么你不把那个东西交出去?如果你交出去了,大师兄就不会出事了?”芸儿一直不愿意用“死”这个字眼,她不愿意承认,那个自己最深爱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自己了。 “是啊……是我太自私,是我太贪婪。”慕容青天自责的看着手中的玉佩。 “洵儿,他一直都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的……”慕容青天的泪一滴一滴的砸在玉佩上,让原本就晶莹剔透的玉,泛出淡淡的光华。 “是啊,大师兄,他都知道……”芸儿明白了,每当自己为自己不明的身世苦恼的时候,为什么大师兄的眼神是那么的哀伤? 那是怜惜中夹杂着愧疚的眼神。 芸儿明白了,当自己提到师傅房中那块红色的玉石时,大师兄为什么会那么的震惊了? 他是在担心,担心自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芸儿也明白了,大师兄为什么要让自己对师傅房中看到的那块红色的玉石保密了? 因为,那是关系到神医山庄生死存亡的东西。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既要维护自己的父亲,替他掩盖、隐瞒,又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她遮风避雨,给她建造一个幸福的港湾。 他一直都做的很好,好到两边的人都不知道。好到将一切的痛苦都自己承担。他一个人,承担了两个人的痛。 “洵儿,他一直都喜欢你。我看的出来,我是真的希望你们幸福的。可惜,天不遂人愿啊……我犯的错,为何要让我的儿子来承担?老天啊,你真的太不公平了,我已经对不起洵儿的母亲了,现在,洵儿他……你让我如何去面对啊……” 此时的慕容青天,老泪纵横,不再是什么神医山庄的山庄主,也不是什么神医山庄的庄主,更不是那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伤心欲绝的老人而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是多么的辛酸。 芸儿不知道,自己是这样从慕容青天的房间走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她只知道,自己一道房间,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三天了,这是自己在知道大师兄去世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了。 §§沦落天涯 芸儿一身白衣,身后站着一袭黑衣的木头。两人静静的站在神医山庄的入山庄口。 “木头……”芸儿低声的开口,声音不大,她不想惊醒还在熟睡中的各位师兄弟们。 木头不语,只是上前两步,好让自己听清芸儿说的话。 “就这么走了,你舍得吗?”芸儿有些自言自语,虽然是在和木头说话,却也是在问她自己。 木头没有说话。他知道,是芸儿舍不得。 过了一会儿,芸儿淡淡的说,“走吧。”转身,不再回头,迈着坚定虚无的脚步决绝的离开了神医山庄。 这个养育了她十三年的地方。 这个给她留下了美好回忆的地方。 这个在她心中刻下了永恒的疼痛的地方。 这里既有她幸福的过去,也有她痛苦的现在。 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时间,是治疗创伤最好的良药。 芸儿悬选择离开,离开以后,便是另一番景象。 是痛苦,还是幸福?芸儿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大师兄说过的,他喜欢她笑。那么,她就把自己的微笑展现给他,让他在天上也一样能够看到她的笑脸。 “师傅,各位师兄弟,芸儿走了,你们多保重。”芸儿望着刚探出头的月亮莞尔一笑。“大师兄,我们走吧。” 芸儿对着漆黑的夜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芸儿相信,秦天洵一直是在天上看着自己的,无论自己走到哪里,他都会像星星一样,陪着自己,守护着自己。 …… 翌日清晨。神医山庄里一阵喧哗。 “不好了……” “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师姐不见了?” 星魂听到弟子的呼喊,问道:“你说什么? 一群慌乱的弟子没有回答二师兄的话,反而又冒出了一句惊呼:“木头也不见了!” “师傅,小师姐不见了。” “二师兄,木头也不见了。” “怀山庄哥哥,这里有小师姐的信。” 那群慌乱的弟子中有人看到了向这边走来的师傅、二师兄、怀山庄哥哥等人,立即汇报他们的惊人发现。 秦怀谷一把抢过一名弟子高举在手中的信:“快拿来看看。” “小师妹离家出走了。”秦怀谷快速的看完信,看着慕容青天,简要的向众人报告信中的内容。 “什么?” “小师妹走了!” “师傅,小师妹她……“ “师傅,我去把她追回来吧。“ “是啊,他们应该没走多远的。” “随她去吧。”出人意料的,慕容青天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秦怀谷不解的看着师傅,“师傅,这……”他怎么放心芸儿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神医山庄,特别是看着她在得知大师兄去世后这段时间的表现,他真的非常的不放心。他害怕芸儿会想不开,他担心这个倔强的小师妹再也不会回来了。 “让她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东方辰也觉得芸儿出去走走是件好事。 “三师兄,可是,小师妹她……”秦怀谷非常的不放心。 东方辰知道秦怀谷的担忧,但是,他依然认为离开对芸儿来说是最好的,“六师弟,小雪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她自有分寸。” “剑儿,你在外面,多留意一下吧。”说完,慕容青天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书房去了。昨夜,他告诉了芸儿她的身世之后,便把玲珑血玉一并给了芸儿。虽然现在外界传言说玲珑血玉已经随着秦天洵一并葬身悬崖了。慕容青天知道,这是秦天洵最后能为芸儿做的,这样传言,便能为芸儿免去很多麻烦了。既然儿子希望芸儿好,自己也该放手了,儿子的愿望,就让自己帮着实现吧。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亏欠他太多了。 …… 慕容青天从一个木匣中拿出一块通体红彤彤的玉石,小心翼翼的递给芸儿,“这块玉,原本就是你的,现在,为师将它还给你。这便是武林至宝——玲珑血玉。” 芸儿看着师傅既不舍又悔恨的神情,坚决的拒绝道:“师傅,这个东西,带来的只有灾难,什么财宝,什么宝藏,我不稀罕,我只要爹娘回来,我只要大师兄回来。” 慕容青天没有芸儿的倔强,有的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痛,晚年丧子的悲痛让他对于武林至宝的江湖纷争已经失去了兴趣:“人死不能复生。” “师傅,你还是留着吧。这个东西,我不要。” “这是你的,在我们的手中只会带来不幸,对你,却是不一样的。”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这个就可以帮助你。” “我父母不是都已经死了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报仇吗?报了仇了,他们就会活过来了吗?”芸儿对于这个先是害的自己家破人亡,而后又害的自己失去挚爱的玉佩痛恨无比。为了这块玉,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如今,这块玉回归到了自己手中,芸儿觉得它是如此的沉重,如果可以的话,她多想用这个玉去换回大师兄的生命啊…… ps:第一卷的内容到此为止了,从明天开始便是第二卷了。第二卷不会像第一卷那么的温馨了,江湖风云即将出现…… §§美人倚楼栏 美人倚楼栏 蓝蓝的天空下是一片绿色的崇山峻岭。绿树成荫,清溪流水。树,高耸入云,仿佛守卫着这片峻岭的卫士。山上一条白色的彩带顺势而下,哗啦啦的溪水滋润着这片绿林。草,犹如碧玉一般绿而温暖,涓涓溪水流过,清澈得能看见洁白如玉的鹅卵石。 山上,重峦叠嶂,青松林立。放眼望去,依山傍水,鳞次栉比,层叠而上的尽是一种特有的山庄老的建筑形式——吊脚楼。吊脚楼是苗族传统建筑,在苗疆地区再常见不过了。 在离溪水最近得一处,人们正热火朝天劳的作着。 有的在挖山,一锄头一锄头的,大有愚公移山的架势。有的在搬运石头,一大块一大块的,从远处的另一座山上运过来。有的在凿石块,将那些刚运来的大块的石头,凿成大小相等的方形。有的在锯木头,有的在削木屑,有的在搬运泥土……汗水自额头流下,沾湿了衣衫,虽然大家都大汗淋漓,可是面上却带着欢乐的笑容。 寨子里的人们正在修建新房,乌雅家的房子被洪水冲毁了,此刻,大家正趁着农闲,帮助乌雅家修建新的吊脚楼。 修建吊脚木楼的地基必须是把斜坡挖成上下两层,每层进深各为6尺多,各层面积约100平方米。上下两层相差约4尺多,层与层之间的山壁和外层山体用石头砌成保坎。建房时,将前排落地房柱搁置在下层地基上,最外层不落地房柱与上层外伸出地基的楼板持平,形成悬空吊脚,上下地基之间的空间就成为吊脚楼的底层,这就是所谓的“天平地不平”的吊脚楼特点。 吊脚楼采用穿斗式结构,每排房柱5至7根不等,在柱子之间用瓜或枋穿连,组成牢固的网络结构。中柱一定要用枫木,因为枫树是苗族的生命图腾树,是象征祖先灵魂的圣树。楼的板壁用刨光的杉木板封装。每间的窗棂子用木条拼成形状不同的图案。各间的房门均为独扇,惟有堂屋大门为两扇。富裕人家还在大门上刻有龙凤浮雕。大门上方,两头安装有两个门当木雕,门当的另一头成牛角,俗称“打门锤”。 “大家都累了吧,来喝口水,休息休息吧。”如黄莺一般甜美的声音传进劳作的人们耳中。仿佛这炎热的夏日中一缕清凉的风拂面吹过,带走了疲倦。 一个蓝衣的妙龄少女,穿着苗族的特色服饰,戴着一串银饰的项链,甜甜的开口。说着便把手中茶壶放下,又从手臂上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一大堆大小不等的碗碟。 “乌雅,谢谢你。”一位中年的大叔走过来,从蓝衣少女手中接过一碗茶水,清凉的茶叶香扑鼻而来,喝下后,一阵冰凉的感觉直达胃中。大叔一脸满足的将碗中最后的几滴茶水也喝下腹中,然后,一脸满足的将碗还给蓝衣的少女。 “不客气。乌雅要谢谢大家帮我家重建房子。真是谢谢大家了。”名叫乌雅的蓝衣女子甜美的一笑。 刚喝了茶水了大叔笑呵呵的道:“乌雅啊,一家有难大家帮助。这是我们寨子的传统。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是啊。乌雅,你做的草鞋不是也常常送给我们吗。”一个光着膀子的少年说着,冲乌雅抛去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乌雅笑着替劳动中的人们掺茶送水,“哪里,我做的草鞋那么差,大家肯收下都是给我的面子啊。平时大家不但要忙自家的田地,还要帮我和阿妈,现在又来帮我家修楼,真的是太麻烦大家了。真的谢谢大家了。”说着乌雅深深的向正在劳作的人们鞠了一躬,以示谢意。 着深蓝色短卦的中年男子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我们做的都是些小事,你要是真的要谢,就去谢谢玉姬吧。她可是出了很多的银子,若不是她的银子,你家的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工呢。” “对啊,玉姬一直都很帮助寨子里的人的。”光着膀子的那个少年,抬起正在锯木头的头附和着。 听到人们提起了玉姬,在地上递东西的大婶插话了,“而且,她还在三年前收留了那两个外来的人。”听她的口气不是很友善,好像不是很欢迎“那两个外来的人”。 一听这话,光膀子的少年替他们打抱不平了,“韩大婶,您可别这么说啊,那两个外来客也不是什么坏人。” “是啊,他们也和玉姬一样,常常帮助我们的。”周围正在劳动的人们附和着,显然,他们对于那位韩大婶的话语非常的不满。 “是的,是的。虽然他们是中原来的人,可是,他们真的不是什么坏人。他们还医好了我儿子的病的。”穿着蓝布挂的中年男子替救命恩人伸冤了。 “就是就是”光膀子的少年一腿踩着一根原木,一手拿着锯子,“我妹妹的病也是她医好的。” 劳作中的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完全抛开了劳作的辛酸,也忘记了夏日炎炎的烈日。乌雅眨着大大的眼睛仔细的听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继续一碗一碗的递送着解渴的茶水。 “我知道的。泡着茶水用的药草就是芸儿姐姐给我的。木头哥哥也常常把他打到的猎物送给我和阿妈的。”说着乌雅的小脸染上了红晕。 光着膀子的少年洋洋得意的挥舞着手中的锯子,“我就说嘛,她们都是好人。阿兰婶啊,你有见过像芸姑娘这么漂亮的坏人吗?” 被众人反驳了的阿兰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再被这个光着膀子的少年这么一说,心里更加的不服气了,她的憋憋嘴道,“你这个混小子就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被阿兰婶这么一说,光着膀子的少年顿时语塞,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了。一张黝黑的脸上露出些微的红色,不在是不是被这火辣的阳光晒的。 “小子,你就承认了吧。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那姑娘长得挺标致的,和咋们寨子里的姑娘都不一样。就是我们整个苗疆也找不出这么水灵的姑娘了。只可惜人家看不上你……”着蓝布褂子的中年男子玩笑道。 “是啊,再说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呢。虽说那人脸上多了几道疤,不过,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人将来必定是会大有作为的。你是比不上人家的。”另一位大叔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表示惋惜。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欢乐的气氛始终围绕着大家。 乌雅摇了摇空空的水壶道,“我这回家泡茶去,顺便去玉姬姐姐家,谢谢他们去。”说着便拿着空空的水壶和装满了碗碟的篮子离开了。 离去时还不忘说,“谢谢大家了,我待会儿再给大家送水来。” 如黄莺般悦耳得声音,如同凉爽的风一般,消除了人们劳动带来辛劳。 …… 悠扬的箫声随着清凉的风,拂面而来。凄婉的声音如同女子的哭泣,低低的又似恋人之间的呢喃。 青山绿树环抱中的吊脚楼上,一个白衣的女子背靠着嘎息,凝视着楼下潺潺的流水,碧绿如翡翠的长箫,在她的手中,唱响了低沉的乐曲。大多数吊脚楼在二楼地基外架上悬空的走廊,作为进大门的通道。堂屋外的悬空走廊,安装有独特的蛇形曲栏靠椅,苗语叫“嘎息”,民间有一美称叫“美人靠”,这是因为姑娘们常在此挑花刺绣,向外展示风姿而得名。 乌雅走近吊脚楼,抬头呆呆的望着那个吹箫的白衣女子。 依着嘎息白衣女子,一头齐腰长的青丝没有用发带束着,任由她们随风起舞。白衣亦是衣袂翩翩,黑与白的结合是如此的分明,却又如此的美丽。走近了,女子的容颜清晰可见。弯弯的细眉犹如两勾新月,小巧挺直得鼻子,柔软眼红的唇瓣,光滑白皙得手指,那双眼睛,更是仿佛盈盈得秋波,清澈明亮,虽然素面朝天,可是,只要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眼了。 ps:第二卷的内容正式开始啦……敬请期待…… §§是祸躲不过 2是祸躲不过 “芸儿姐姐,你吹的是什么啊?这么好听?”乌雅站在吊脚楼下,抬起头冲着白衣的女子问道。 春暖花开,繁华胜景,一年更胜一年,一年更比一年美。 三年过去了。 此时的芸儿,已经褪去了女孩的天真,多了份沉静的气质,举止优雅大方落落得体。 “乌雅,快上来吧,小心中暑了。”芸儿微微一笑。眼眸中的淡淡的忧伤顿时被温和的笑意取代。 “芸儿姐姐,你吹的是什么啊?是你们中原的乐器吗?真的很好听。”乌雅发至内心的称赞。从小在苗疆长大的她,自然是没有见过芸儿自中原带来的箫的。苗疆的鼓声是欢快而醇厚的,然而,芸儿的萧却是低沉旷远的。 芸儿把手中的箫递给乌雅问道:“这个吗?” 乌雅接过芸儿递来得长箫,仔细看了看。一节长长的翠绿的竹子,看似平淡无奇可是却能吹出那般动人心弦的乐曲。 “这叫箫。”看着乌雅好奇与向往的神情,芸儿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熟悉,仿佛曾几何时,自己也从某人的眼眸中看到过自己用同样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乌雅一脸渴望的看着芸儿央求道:“芸儿姐姐,你教教我好不好?” 芸儿先是一怔,随即轻轻的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乌雅,你还是不要学的好,这个不适合你。” “啊!“乌雅一惊,“为什么?这个很好听啊!”乌雅一脸的天真,让芸儿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着实可爱。 “乌雅,你就听芸儿的吧。这个乐器的声音太过低沉、哀怨,不适合你。” 声音是从屋内的一个女子口中传来的。淡蓝色得右衽上衣,沿托肩、袖口及右大襟边缘精绣花鸟、花草图案花边,腰上系着银质围腰链,身下穿着淡蓝色得长裤,挽着一个高髻于头顶,戴着银质的流苏耳环。 她背对着门,看不见她的相貌。单单从这个模糊的背影,便可以知道,这个女子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她和乌雅的服饰大致相同,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都是典型的苗家服饰,与芸儿的裙衫相去甚远。 芸儿来到这座远离中原的苗疆山寨已经三年了,却始终都不肯穿她们的服饰,至始至终都是一件纯白如雪的衣衫。然,恰恰就是这一身飘逸的白衣,给人一种空灵脱俗的美感,这个任何一个苗疆女子都没有的美。 “玉姬姐姐,你也在啊?”乌雅听到刚才的那个女子的声音,将头探近屋里。 屋里的女子没有转身,“乌雅,你不去帮忙重建你家的楼,跑我这里来干什么?”虽说是有些责备的话,可是,却没有一点责备的语气。 乌雅憋憋嘴,有些委屈,“玉姬姐姐,我刚刚才去了的,你看,茶壶还在这里的。”说着便扬了扬手中的空茶壶。 “快去换一壶吧,这么热的天气,大家都很累的。” “玉姐姐,你就让乌雅休息休息吧。你看她一头大汗的。”芸儿出声,替满头大汗的乌雅说好话。 女子依旧没有回头,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芸儿,你不用帮她说话,她从小就被宠坏了。” “玉姬姐姐,我……”被屋内得女子这么一说,乌雅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小嘴,一脸求救的看着芸儿。“芸儿姐姐,乌雅做错了什么吗?玉姬姐姐不喜欢乌雅了吗?” “玉姬姐姐是开玩笑的。她不是还拿钱出来帮你家建新楼吗?”看着天真可爱乌雅,芸儿真的是不忍心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乌雅一把抱住芸儿,“嘻嘻,还是芸儿姐姐好。”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忍心从她这张甜美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杂色。 屋里的女子终于转过身来,“乌雅,这些薄荷叶你拿去给大家泡茶吧。”果真是一个绝色得女子。白皙若雪的肌肤,杏眼俏鼻,倾国倾城,美得滴水的一个女子。这张绝色的脸上,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出尘的气质,仿佛仙女滴落凡间。 “这个……”乌雅微微一怔,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芸儿拍拍乌雅的头,笑着道:“乌雅,还不快谢谢玉姐姐。你不是说玉姐姐不喜欢你吗?这不是还给你茶叶吗?” “谢谢玉姬姐姐。”乌雅拿了茶叶,高高兴兴的走了。 嘎息上,两个有着空灵气息的女子,凝视着楼下的涓涓流水,彼此无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远方。 绝色女子玉姬望着乌雅远去得身影首先开口,“你何必如此对她?她迟早会害了你的。”玉姬得声音有些飘渺,仿佛是从天上传来的一般。“月亮神是不会出错的。” 听了这话,芸儿并不在意,莞尔一笑,“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回来。”一阵风吹过,吹乱了芸儿一身得青丝,清秀得容颜上,尽是苍白的笑容。 “我知道的,身为苗疆最为出色的三位巫女之一的玉姬大人,你早就算出了将来我会被她陷害。我是相信你的啊!可是,我总不能因为她将来会害我现在就把她杀了吧。”说着,芸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做不来。再说了,你舍得吗?”芸儿扬起一抹我早就知道的得意笑容。 玉姬其实是个孤儿,对她而言,寨子里的人们全都是她的亲人,她怎么肯伤害他们呢。这些芸儿都非常的清楚,所以,对于玉姬说出的这样的话,芸儿心里是非常感激的,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她是真的在为自己担心。 被芸儿这么一说,绝色容颜微微一怔,嘴角尴尬的上翘,“你们俩,无论是谁,我都不希望会受到伤害。”语调中有着浓浓的无奈。 是啊,天意如此,人是如此的渺小,哪里有能力去改变。即便是知道了结局,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发展,而无能为力。 芸儿抬起纤细的手指,将翠绿的短箫放到殷红的柔荑边。悠扬的箫声随即如泉水一般奔流而出,冲击着听者的心弦。 望着芸儿清秀的面容上那么淡淡的宁静,纤瘦的身姿在风中是如此的瘦弱,耳中聆听着悠扬的箫声,一股淡淡的哀愁在玉姬心中油然而生。明明是如此优美的一副犹如画卷的情景,看在玉姬眼中却又无缘无故的那么凄美。 玉姬望着芸儿呆呆的出了神。 三年前,若是没有给她那个,恐怕是无法见到她此刻宁静的神情吧。然而,还是掩盖不了心中淡淡的惆怅,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吧。爱之深,情之切。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即使有忘忧草和圣水的药效,亦不可能完全的抹煞掉那个记忆之中最重要的人的存在。 就这样忘了他,真的好吗? 芸儿,现在的你真的快乐吗? 我是不是也应该像你一样学会忘记? 玉姬在心中问着自己,不知是羡慕还是同情? 三年前,玉姬到远离山寨的一座山上去采药,扭伤了脚摔下了山崖,被恰巧路过的芸儿和木头所救。既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也是因为想要和芸儿研讨医术,便将芸儿和木头二人带回了山寨。 起初寨子里的人都非常的反感,不明白为什么玉姬要带两个中原人回山寨。在这个闭塞的山寨中,人们虽然淳朴却还是很排外的。不过,在之后的日子里,芸儿为寨子里的人们看病采药,木头帮着寨子里的人们修楼打猎,渐渐的赢得了大家的接受。 每日,玉姬都能看到芸儿如夕阳般灿烂的笑容,然,即使是在微笑的时候,眼角眉梢中依旧带着淡淡的忧伤。这忧伤是这么的浅淡,若不是知道她的过去,一般人是无法看得出来的。 那抹忧伤不是一般人所能看出的,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玉姬心里非常的清楚,现在的芸儿一定是真正的快乐的,那么灿烂的笑脸是发自内心的。可是,她却无法解释那么忧伤来自何处。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吗?还是因为心中的不安? 玉姬摇摇头,甩开脑中的疑惑,转身进屋了。再过几天就是山花节了,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被蛇咬了 3被蛇咬了 苗族的民间节俗活动是很多的,而且人们非常的活跃,几乎每个月都有节庆民俗得活动。这是这个没有文字的苗族先民,传递苗族历史和文化的一种方式。 这不,现在正是农闲时节,大家都有着一大把的空闲时间。这样的空闲在一年之中可是难得一遇的,这样的好机会苗族的人们当然是不会放过,定然要拿来好好的利用一番。附近几个寨子的族长商量着,准备举行一届有史以来最为盛大的花山节。 花山节,又称“踩花山”、“耍花山”或“踩山”,也叫“跳场”或“桃花”,是苗族人民的盛大节日。日期不尽相同,有的在农历正月,有的在五月、六月、八月下旬不等。节前,几个苗寨联合产生花山会的三人领导小组,连任三年、七年、十二年不等花场在地势平坦的风水宝地。 初夏,阳光不是那么的晒人,天气不是盛夏那般炎热。 山上的野花,次第开放,满山遍野,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的花儿,各种形态。远远的便能看见漫山遍野五颜六色的,走进一些,芳香的气息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那些依山而建的吊脚楼,如同花海中的神仙居所一般。 “芸儿,今年的花山会,你去吗?”玉姬将今天的晚餐端上饭桌,转身去拿碗筷,不经意之间回头问道。 寨子里的节庆,芸儿都没有去参加,可是,每次,芸儿都会站在不远的高处,比如山上、吊脚楼的嘎息或是山丘,不近不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大家,看他们欢快的样子,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自己也觉得很幸福了。 玉姬久久没有得到芸儿的回答,抬起头来看着芸儿,绝色的容颜尽是失望,“你真的不去吗?” 芸儿没有理会玉姬,她还在考虑之中,虽然三年的时间足够让山寨的人们接纳自己,可是,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山寨中的有些人还是很排斥自己和木头的,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呢?说实话,还真的挺想去的。 “你如果真的不去,那套衣服不是就浪费了吗?”玉姬摆好碗筷,纤细白皙的手指指了指饭桌一旁的柜子。 顺着玉姬的手指看去,木质的柜子上,是一叠整整齐齐的衣服。 “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好了。”芸儿向来对衣服没有什么追求,干净舒适即可。 “别人是送你的,我怎么好意思啊?”玉姬戏谑的说。 “那就还给乌雅好了,再过两年,她也该出嫁了。”一提到婚事,芸儿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浮现在脑海中。 那是一个少女的背影,一袭火红的衣裙,从裙摆上绣着的龙凤呈祥依稀可以认出那是一件嫁衣。龙凤呈祥的图案是精致的手工绣上去的,活灵活现。少女双臂展开,在镜前旋转,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虽然看不见少女的容颜,但是从那灵动的身子可以肯定此刻的少女一定非常的幸福。在心中憧憬着嫁给情郎后的幸福生活。 原本应该是一副幸福的画面,却硬生生的让芸儿觉得心疼,仿佛有一条虫正在啃食自己的心脏一般的疼。 就在芸儿出神之际,芸儿手中的竹笼里一个青色的身影一跃而起,趁着这个空挡,逃了出来。细小的身躯,如离弦之箭一般,直直的向芸儿扑去。 “小心。”玉姬开口提醒,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出神的芸儿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了。 “啊——” “嘶——”一声低沉的吃痛声。 不是芸儿,亦不是玉姬。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芸儿的身前。 啪—— 长剑一挥。 青色的身影顿时被劈成了两段。 “没事吧。”木头转身看着一脸震惊的芸儿和玉姬。 “没,没事。”芸儿在听到了木头熟悉而又低沉的嗓音后才慢慢镇定下了。 芸儿在看清了地上的两段绿色,是刚刚那条竹叶青后,才缓过神来道:“木头,刚才,谢谢你了。” 木头嘱咐,“没事就好。下次小心。” 玉姬既担心芸儿受伤了,又责怪芸儿的不小心,“芸儿,你怎么回事?你也太不小心了。” “恩,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芸儿自知是自己不对,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看的一个欢乐的少女,然,少女的欢乐没有感染自己,反而感到无比的心痛。 玉姬对芸儿心不在焉的态度很是不满,“你还敢有下次啊?”玉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丫头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出神,而起每次都会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是,我不敢再有下次了。”芸儿乖巧的说道。玉姬对于芸儿,即是一个知心的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又像是一个不可顶撞的女王。 在附近的几个寨子里,大家都知道,玉姬是个不好招惹的巫女。就连各个寨子里的族长对于玉姬,都是很谦逊的。 谁让玉姬是难得的奇才呢。不过,自古以来,奇才多半脾气也是“奇才”。玉姬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仿佛被人都欠了她钱似的。不过,话说回来,大家本来就欠她钱,她看病拿药都是没有收取任何诊金的。然,在她冷漠的面容下,却有一颗火热的心。 “知道就好。快收拾了吧。”玉姬的眼睛扫了眼地上已经断成两段了的小青蛇。 “好,我这就收拾。”说着,芸儿弯下腰,拾起了竹叶青的尸身。 两段一尺来长的青色的身体,通身绿色,腹面稍浅,眼睛、尾背和尾尖焦红色。体侧有一条由白色的背鳞缀成的纵线。 头较大,,三角形,,与鼻孔之间有颊窝,尾较短,具缠绕性,头背都是小鳞片,鼻鳞与第一上唇鳞被鳞沟完全分开。 芸儿仔细看了看,当检查竹叶青的头时,芸儿惊讶的发现,它的牙齿上还带着血,“这……” 玉姬好奇的走来,“怎么了?” “这个血……”芸儿一边说一边将竹叶青的头递给玉姬看。 “血?”玉姬有些疑惑,随即紧张的看着芸儿,“芸儿你不是没事吗?快让我看看哪里被咬了?” §§口是心非 4口是心非 “木头……”芸儿忽然大声的叫住木头,“快把你的手给我看。” 木头自知是瞒不了了,便依言将手给芸儿。 玉姬大概猜到了这血应该是木头的,便问道:“木头,你那里被咬了?” “木头,你快说,哪里被咬了?”芸儿的语气有些担忧。 芸儿摊开木头的手掌,仔细的检查着。宽大的手掌,厚实的掌心,布满了老茧,是常年练剑的结果。翻过手背,快十年了,手背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仍然留下了模糊的疤痕。 “没有……怎么可能?”芸儿有些不可置信,竹叶青的毒牙上明明就有血啊。 芸儿一把掀起了木头的衣袖,从小她就和木头形影不离,哪里有什么顾忌,更何况,现在可是攸关生死的时候,芸儿哪里还想的起什么男女授说不清的顾忌。 黑色的长袖下,黝黑健壮的手臂,因为常年习武,坚实有力。芸儿一丝不苟的仔细查看着,她知道,木头是那种不会向任何事情低头的人。他是一定不会叫痛的,再苦再痛,他都会默默的一个人往心里咽。 忽然芸儿惊喜的叫道:“找到了。”仿佛是盗宝贼找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 两个针眼大小的红点,间距一个手指远。精通毒理的芸儿对于竹叶青的毒性是非常清楚的。竹叶青咬人时的排毒量小,其毒性以出血性改变为主,中毒者很少死亡。伤口只有少量渗血,却疼痛剧烈,呈烧灼样,局部红肿,可溃破,发展迅速。全身症状有恶心、呕吐、头昏、腹胀痛。部分患者有粘膜出血,吐血、便血,严重的有中毒性休克。 “木头,你怎么不早说啊!”芸儿有些责备的说。 和芸儿的紧张恰好形成对比,木头倒是一脸的平静,没事儿人一样,仿佛被竹叶青咬了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没事。” “什么叫没事啊?虽然死不了人,可是,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啊?”芸儿责备的语气中尽是关切。 木头不语,只是伸长着手臂,任由芸儿将乱七八糟的药物洒在自己是伤口上。虽然伤口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可是,心里却是甜的。 “至少她是在乎我的。”木头的心事一直藏的很深很深,不过,漆黑的眼眸中闪现的异样的光彩,还是暴露了他的秘密。 “木头,你快把这颗清心丸吃了。”芸儿从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木头。木头接过药丸,看都不看一眼,一口便吞了下去。 玉姬见木头没事了,心也放下了,兴致一来便调侃道:“你都不看一眼吗?要是她给你的是毒药怎么办?” 芸儿白了玉姬一眼,“玉姐姐,你怎么乱说啊?好端端的,我干嘛给木头吃毒药啊?”有时候,她还真是不了解,这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到底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 “不会。”木头一字一字的吐词清晰,铿锵有力。他看着芸儿,眼神坚定、毫不动摇。 “你就这么相信她?”玉姬被木头那认真的态度所震撼,那双深潭般的黑眸中,看见的尽是如磐石一般的坚毅。 芸儿真的不知道玉姬是怎么了,一直纠缠着这个问题,“玉姐姐……” “我相信她。”木头转头看着玉姬,眼神依旧坚定。 玉姬有些伤感的丢下一句话便走了,“傻子……” 听到玉姬口中吐出的这个词,芸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屋子里,芸儿和木头两个人静静的注视着对方。“木头,谢谢你。”芸儿莞尔,纯净的笑容如同初冬的新雪。 “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害你的。”芸儿亦是说的坚定不移。 木头眸光闪闪,“我信。”从自己第一眼见到她就坚定不移的相信了她。 “嘻嘻……木头,你就放心吧,要是我真的给你吃了毒药,以我的本事,也一定能把你给医好的。我保你还是那么生龙活虎的。”芸儿得意洋洋的说道。那倒也是,她的医术可以称得上是天下无双了,本来医术就超群,再加上这三年向玉姬学到的毒理,医术是更上一层楼了。 明明是没心没肺的一句玩笑话,可是木头眼前的这个女人却笑得如此无害,纯净如同刚落地的白雪。木头有些无奈,不过,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女人了。 “木头,你好好休息吧。”芸儿处理好了木头的伤口,转身,继续收拾那只肇事的竹叶青了。 芸儿看着被木头斩成了两节的竹叶青,有些惋惜。“这下可好,省了我的功夫了。不要我亲自动手了。不过,这可是你自找的啊?小家伙,我本来还是想让你活到明天的。你又何苦这么急着去投胎啊!你要是真的去投胎,就别做蛇了。” 听了芸儿的话,木头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自己还多事了。 远处,传来了热闹的乐器声。 芸儿放下手中的瓶子,走到嘎息上,远远的便能看见花海中欢腾的人们。 “不去看看吗?”木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芸儿的身后。 早就习惯了的芸儿,没有被木头的突然出现给吓到,换做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被吓出心脏病来了。 芸儿直直的看着远处的灯火,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了。” 木头看着芸儿的样子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你以前很喜欢热闹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了。” 好歹木头也和芸儿一起生活了十年了,当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你心里还是想的。” 芸儿嗔怪的转头瞪了木头一眼,“才没有。你又不是我,你别说的那么肯定好不好?” “若真的没有,何必每次都偷看。”每次芸儿站在不远处看着寨子里的人们举行庆典的时候,木头都站在芸儿的身后。 “我没有偷看。”芸儿狡辩,“我是正大光明的看。” 木头有些无语,这种话,恐怕也就只要眼前这个小女子说的出来了吧。“想去就去吧。” “不去。”芸儿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一直以来爱热闹的芸儿,其实还是很想去的。可是,这三年来总觉得少了什么,没了去凑热闹的心情。 木头无奈看着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芸儿,轻轻的摇摇头,出去了。独自留在屋里的芸儿盯着桌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有些心动。 芸儿走上前,拿起衣服,摸了摸,普通的布料,比不上京城的绫罗绸缎,可是,这是乌雅的母亲,一条一条的棉线织就的。淡蓝的颜色,正如万里无云的苍穹,浩渺静谧。衣服的领口、袖口,用五彩的丝线绣着五彩的花朵,如同此时满山遍野的鲜花一般栩栩如生。 衣服下面的一个深黑的楠木盒子里,放着各种样式的饰品,全是苗银做的,亮晶晶的,反射着阳光,将昏暗的屋子顿时照的亮堂堂的。 这是玉姬替芸儿准备的,有了苗族的衣服,自然少不了苗银做的饰品。 芸儿在桌前坐下,对着这堆衣服和饰品发呆。 §§神秘的黑衣人 5神秘的黑衣人 夕阳西下,绚丽的红色铺满大地,给花山节罩上了一层喜庆的色彩。披上节日盛装的“花场”,灯笼高悬,彩旗飞舞,花杆矗立。 男子,身穿对襟短衣,头缠青色长布,腰来大市带。 女子,各个身着节日盛装、精心梳妆打扮。发髻高绾,别上银针、银簪及插上银梳、塑料梳、木梳等梳子。戴着各式的耳环和耳坠,也有的戴的是耳柱。耳柱是苗族妇女中最常见的耳饰,有如缝纫机的梭心卷线器,一头大、一头小,用线将耳柱与耳朵拴在起。银质的项圈更是少女们必不可少的饰物。 各个寨子里的人们,吹着芦笙、吹呐,敲着铜鼓,载歌载舞,从三面八方云集会场。芦笙舞贯穿花会始末,赛歌是花会的主要项目,爬杆比赛最引人瞩目。 此时,真是爬花杆的精彩时段。花杆是用一棵剥皮的松树制成,又高又滑又细,要想取胜是很困难的,只见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采用人梯的办法摘取胜利品。 爬花杆表演最富有苗族特色的节目了。一群伙子一边吹笙,一边绕杆旋转起舞。其中一个小伙子翻身上杆,头朝下,双腿交叉紧紧绞住杆子倒挂,吹奏芦笙,一个鲤鱼打挺,身体倒转一百八十度,循环反复一直攀到杆顶亮相。 只见这个小伙子,双脚夹住花杆倒挂。吹着芦笙下滑,距地面数尺时,一个筋斗翻下,轻盈自如,这些技巧,简直赛过那些武林高手了,博得全场喝采。 一身苗族服饰的芸儿,挤在围观的人群中。 此时的她,完全看不出和众人有什么不一样。淡蓝色的衣服,被霞光披上了红色的光泽。一头青丝高绾,用一个长约一寸的银制梳子固定着。梳子的正面有三只鸟的图案,亦有与之相称的其它图案。梳背有十一朵银花,吊一个小银链,悬有喇叭状的银筒,稍一摆动,便叮当有声。梳子的两条副角有银链连着一颗长长的银针,银针插在发簪的左右侧。项上带的是一个由数条银丝交错穿织编成的银项,银丝绕如螺旋,在平面上錾出各种花纹图案。 芸儿挤在人群中,静静的享受着这欢乐的气氛。心中,仍然有着隐隐的凄凉。 芦笙舞给人一种轻松活泼之感。一群衣着鲜艳的姑娘和着小伙子芦笙的旋律起舞。 一边,有几个男子一字排开,边吹边舞,姑娘们围绕芦笙队,转圈而跳;另一边,小伙子吹笙在前,姑娘联臂纵舞于后。 时而分堆跳,时而全场数百人随乐齐舞,歌舞升平,令人心旷神情。 芸儿和着围观的人们,看着大家在篝火边唱唱跳跳。花山会是青年男女社交的机会,钟情的姑娘会被小伙子撑开的花伞拢去,互相依偎着,倾诉衷肠。花山会到处洋溢着节目的气氛,充满着真挚的友谊,纯洁的爱情。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当夜幕上的星光渐渐明亮,芸儿意识到自己该回去了,她可不希望被别人认出来。芸儿默默的离开人群,向玉姬家的吊脚楼走去。 远远的,芸儿见到几个黑色的身影在游荡,他们猫着腰低着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芸儿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向那群黑影走去。在树木、房屋的掩护下,芸儿一步一步谨慎的前行。 离那群黑衣的身影越来越近了。芸儿躲在一处吊脚楼的柱子后面,时不时的探出头去,天生好奇心强烈的她此刻非常的想弄清楚,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做什么。一个劲关注着前面那群黑衣人的芸儿,却忽视了自己的身后。 芸儿刚探出头,忽然一只手不知何时,从她的身后伸出。芸儿刚想呼救,这只手一把捂住芸儿的嘴,芸儿只觉腰上被另一手用力一拉,像一个玩偶一样被带到了吊脚楼下的一个杂物堆里。 吊脚楼是以三间三立帖或三间两偏厦为基础,一般分为三层,底层都用作家畜和家禽的栏圈,以及用来搁置农具杂物等东西。中层住人,正中间为堂屋,堂屋两侧的立帖要加柱,楼板加厚;因为这是家庭的主要活动空间,也是宴会宾客笙歌舞蹈的场所。 此时,芸儿正被一个不知名的人捂着嘴,困在一户人家的吊脚楼的底层。从周围透进来的几缕月光,芸儿依稀的分辨出,这户人家把这里做了仓库,堆放的都是些杂物,没有饲养牲畜。 为此,芸儿有些庆幸,她可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尸体居然在猪窝里。那样一来自己在山寨里如同仙女一般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芸儿被捂着嘴,整个人是背靠着那个捂着自己嘴的人。芸儿的耳畔,是那人急促的呼吸。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还是能听出来,他是在压抑着什么。芸儿凭着自己高超的行医经验可以推测出,这个人应该是受伤了,而且还是很重的伤。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只要你配合,我不会伤害你。”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芸儿耳畔响起,他显然是压低了声音对芸儿说的。温润的气息在芸儿的耳畔萦绕,让芸儿顿时红霞飞上脸颊,心跳加速。幸而现在他们是在一个漆黑不透光的地方,不然,芸儿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芸儿木楞的点点头。感觉到芸儿点头后,捂着芸儿的嘴的手,放松了不少,可是,仍然不放心似的,没有给芸儿自由。虽然还是不能说话,至少芸儿觉得呼吸方便了许多,没有被捂死的可能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芸儿不能说话,而那个人又不愿意说话。芸儿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身后那人怕是因为伤太重了而不想说话吧。 芸儿还没松口气,就看到那群黑影从自己面前经过了,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芸儿身后的那个人也亦是如此,捂着芸儿嘴唇的手也因为紧张而加重了力道。两人同时屏息凝神,虽然芸儿的嘴被捂住了,可是,还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两人尽量蜷缩着身体,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一动不动,怕惊动了外面的那些人。 眼看着人影里自己越来越近了,两人都绷直了每一根神经。 两步……一步…… 此时,芸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们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了,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发现啊。 §§调戏良家“夫男” 6调戏良家“夫男” 眼看着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两步……一步…… 此时,芸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们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了,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发现啊。 转身……离开…… 越来越远…… 直到芸儿看不见他们的身影的时候,芸儿才长舒了一口气,“呼……” 身后那人显然也放松了,捂着芸儿的嘴的手,松开了,芸儿转身,借着月光,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尽是痛苦酸涩,还有一份释然。一双灿若星子的黑眸静静的凝视着芸儿,清澈而深邃的眸光中带着一份感激,一份玩味。 这种似曾相识的眸光,让芸儿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芸儿正蜷缩着窝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而他的手,也正挽在芸儿的小蛮腰上。他们离的很近,近到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眼前的男子,散乱低垂的青丝,英挺的眉间,隐隐散发出王者之气,沉静的眸里,荡漾着睿智的波光。他久久的望着芸儿,眼神深沉,若有所思。 忽地,扬唇一笑,这笑容俊雅风流,自有一种吞吐山河的气势在里面。笑得邪气横生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女子。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景象。 一阵风吹过,带来了青草的气息,终于唤醒了沉醉于其中的芸儿。芸儿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被这个男人迷得意乱情迷了。芸儿心中一激动手上一使劲一把推开那个人,让自己从他的怀抱中离开。 被芸儿这么一推,男子吃痛的捂住了胸口。俊美的眉皱了皱,显然是被芸儿碰到了伤口。 芸儿看他纠结的眉,显然是很痛的,有些愧疚的开口,“你没事吧?” …… 没有回答。看来是太痛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芸儿有些歉意的说。本来是想一走了之的,不过处于愧疚还是蹲了下来。 …… 依然没有回答。 “哎……”芸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既然是自己把他弄成这样的就得好好的善后啊。“我替你看看好了。把手给我,顺便把衣服一起脱了好了。”芸儿本来是不打算替他医治伤口的,芸儿只想在被人发现她穿着苗族的衣服出来逛花山节之前回去的。现在可好了,遇上这么个拖油瓶了。 正在和痛苦斗争的人,抬起头,看着芸儿,有些不可思议。 “看什么看,我还急着回去呢。快点啊,早点开始早点结束。放心吧,我会很轻的,不会弄疼你的。”芸儿说着便抓过了他的手腕。 深邃如星辰的双眼久久的凝视着芸儿,慢慢的,嘴角上扬,一抹微笑,随即笑出声来了。“哈哈……” 芸儿顿时愣住了。这人发什么神经啊?有什么好笑的?“喂,你笑什么啊?再笑我可就不管你了。”芸儿有些恼了。这人是怎么回事啊?自己好心好意的要替他医伤,可是,他却这样…… 芸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话语多么的像是一个嫖客在调戏良家妇女啊。 “咳咳……”因为笑得太剧烈了,牵动了伤口,黑衣的男子咳嗽起来。 §§苗女野蛮 7苗女野蛮 “咳咳……”因为笑得太剧烈了,牵动了伤口,黑衣的男子咳嗽起来。 “哼,活该。”芸儿没好气的说道,自己好心要替他医治伤情,这人倒好,竟然嘲笑自己,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喂,快让我看看,晚了就来不及了。要死可别死在我面前,找个没人的地方死的干净点。”芸儿看他的样子,知道他的伤势挺严峻的。 黑衣男子仿佛是想同了什么,收敛了笑容,配合着芸儿,把脉、脱衣服。 一个一寸来长的伤口,正在溃烂,显然是中毒了。因为伤口不大,流血不多,所以,芸儿没有从他的身上闻到血腥味。也正是这样,他们才没有被那群黑衣人给发现。 芸儿从头上拔下一只银钗,扁平的、尖尖的,正好可以当刀用。芸儿用这只银钗替他清理了伤口,因为怕那群黑衣人又回来,所以,芸儿不敢带他离开这个狭小的仓库。只好将就将就的处理一下伤口了。 清理干净了腐肉,芸儿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粉,洒在了伤口上。“算你运气好。我还带了一点药。”芸儿说。 “我向来运气都很好。” 呃…… 听了这话,芸儿白了他一眼。“把你这件衣服也脱了。” “脱这么多干嘛?你不会是……”俊美的脸上浮上狡黠的笑容。 芸儿打断了他下面的话,“别废话,快点脱。” “我的身材就这么让你着迷吗?”邪佞的笑容再次浮上嘴角。 “迷你个头?”芸儿不理睬他,一把将他的衣服给拔了下来。 “你……”黑衣男子非常的惊讶,可是,无奈,自己身上有伤,只能任由芸儿的利落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一瞬便被拨了个精光,露出精壮的上身。 “难道你们苗疆的女子都这么的野蛮吗?”他看着芸儿一身苗族服饰,理所当然的认为芸儿是苗家姑娘。 嘶—— 那件被芸儿拔下来的衣服,顿时被分尸了。 黑衣男子被芸儿粗鲁的动作吓坏了,“这个丫头不会是生气了吧?这么狠?”不过,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说了另外三个字,“野丫头……” 看着他异样的眼神,芸儿觉得他仿佛是一只等待着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幸好只是在心里想想,要是让对面的男人知道了,他现在的样子被人和小绵羊联系起来了,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去毁了。 最终因为受不了那异样的目光,芸儿解释:“我的衣服是新的,我不想毁了它。再说,受伤的人是你,用你自己的衣服包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芸儿说的云淡风轻。 可是听的人,却觉得是被一块千金重的大石头给压住了。“这丫头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竟然是为了不毁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自信顿时被芸儿打击的体无完肤了。 看到他顿时颓废了不少,芸儿继续解释:“这是别人送的,当然要好好的珍惜了。” 话是不假,可是,芸儿这么爱惜还另有原因。当玉姬发现了衣服坏了,一定会逼问芸儿这是怎么回事的,到时候,自己穿着苗族服饰跑出来玩的事情就露馅了。一想到玉姬知道后,那种得意的笑容,芸儿就觉得不爽。所以,还是不要让玉姬知道的好。 §§白衣男子 8白衣男子 黑衣男子越发的觉得自己眼前这个野丫头很有趣,“你叫什么?” “啊?”芸儿对于这个突然转移的话题有些诧异。 “没有名字。”芸儿想也不想便把这个话题给堵死了。 黑衣男子俊美的眉头皱了皱,不可置信的问:“没有?” “我是孤儿,没有名字。”芸儿说。其实这样没有说错啊。自己本来就是孤儿嘛。 他收敛了那漫不经心的微笑,怜悯的看着芸儿。 芸儿被这眼神看得有些恍惚。是多久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眼神了。记忆深处也有同样的一双眼睛这样的注视着自己,怜悯中带着深深的宠溺。记忆的片段涌现出来,伴随着记忆的哀伤情感也一并涌了出来。 “你不用这样。”晶莹的泪光模糊了芸儿的眼。 他抬起手臂,温柔地把芸儿的头发抚平,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眉头,带电一样,激起一串串波澜。 这个动作是多么的熟悉啊。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用着同样的动作,抚平了自己的伤痛。思绪,如潮水一般涌来,汹涌澎湃,让芸儿无从招架。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迷蒙的泪水中,有一个男子。一袭白衣胜雪,衣袂翩翩,黑发在风中飞舞,身后事一片银白的世界。反复不是人间而是仙境。 他是谁? 那个白衣的男子是谁? 那个温柔的凝望着自己的人是谁? 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熟悉? 他到底是谁? 这个千百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背影是不是就是他? 眼前这个男子就是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的主人吗? 芸儿擦干了眼泪,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黑衣的男子。他有着一张俊美的脸孔,可惜眼神太过深沉,如同木头的眼睛藏着太多的东西了。 不是那双温柔的眼的主人,那双眼睛是清澈的,如同深潭一般,纵使有千尺深,却依旧如镜面一般波澜不惊。 芸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个转身,飞迸而去。 徒留下身后一个茫然的身影。 跑回吊脚楼的芸儿,非常的庆幸,玉姬还没有回来。迅速换好了衣服,芸儿将换下的苗族服饰叠好,放回了原处,那些银饰,也放回了盒子里。 “呼——”自以为做的神不知木头不觉的芸儿轻轻的松了口气,然,她没有发现,自己的一切行动都被隐在暗处的木头看得清清楚楚。 门帘掀开,银色的月光撒进昏暗的屋内。刚刚作案完毕的芸儿,不由的一惊。 “你还真在这里呆着啊?”玉姬看了眼放在原处的衣物。 “恩。”芸儿没有看玉姬,转身,给自己到了杯水。 “你没去真是可惜了。”玉姬特意加重了‘没去’两个字。 芸儿故作镇定的道:“有什么好可惜的。” 玉姬是何许人也,光是看到芸儿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便故意道:“这次的花山节真的办的很好。是我参加过的,办的最好的一届了。”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芸儿略带惋惜的说。 §§一起睡觉 9一起睡觉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芸儿略带惋惜的说。 不过,此时,她的心里正在窃喜,幸好自己偷偷跑去了,要不然,自己还真是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了。 “木头怎么样了?”玉姬想到了自己离开时被竹叶青咬了的木头。 芸儿这也是才回来,她也还没去看过木头,“没事,死不了。”芸儿没心没肺的说,这种时候也只能委屈木头了。 玉姬见芸儿这么说,也就信了,“看了真的不会有事儿了。要是真有事儿,你也不会这么说了。” 三年了,玉姬对芸儿还是很了解的。她能说出这种看似没有良心的话,那就证明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我累了,早些睡吧。”玉姬向里屋走去。 “玉姐姐……”就在玉姬快要走进里屋的时候,芸儿叫住了她。 玉姬转身不解的看着芸儿,“怎么了?” “我……” 见芸儿这么吞吞图图的,玉姬忽然拉了精神,女人果然都是好奇的动物,“怎么了?吞吞吐吐的?”玉姬非常的好奇,是什么事情让芸儿欲言又止了。 “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芸儿很不好意思的问道。 “你想和我睡?”玉姬有些惊讶。 “恩。”芸儿窘迫的点点头。 玉姬媚眼一抬,随即转身,“找木头去。” “什么?”玉姬这句话,着实让芸儿吃不消了。 “他不是你的‘侍男’吗?不用来睡觉,用来干嘛?” 芸儿和木头之间的‘侍男’故事,玉姬是非常清楚的。 当玉姬初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她捂着肚子笑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的两天,一见到木头,玉姬便忍不住了,又开始笑。为此,木头很不好意思,远远的一见到玉姬便立马躲开。有玉姬在的地方一定见不到木头的身影。都过了快半个月了,玉姬才止住了见到木头就狂笑的‘习惯’。 其实这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话说那个时候芸儿也就七岁的样子,而木头,也就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为了能够让木头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留在神医山庄,芸儿便向师傅提议,让木头做自己的“侍男”。 那个时候芸儿哪里知道什么是“侍男”。她还以为“侍男”和“侍女”也就只差一个字,不过就是性别的差异。便当着众位师兄弟的面,向师傅提出了要求。现在想起来,芸儿自己都觉得好笑,特别是师傅愤怒的眼神和三师兄那副看好戏的嘴脸。 现在大了,也明白了,“侍男”确实是用来陪睡的,自己那个时候哪里知道啊,要是知道了还真不敢那么大言不惭的说。 不过,芸儿一直都把这话当做是童言无忌,和木头之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 这不,只要一有机会,玉姬便会用这件事情来洗刷芸儿和木头。 “玉姐姐——” 芸儿无奈。看着玉姬似笑非笑的样子,芸儿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想到了这个‘典故’了。 §§刺客来袭 刺客来袭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想跟我睡就快点来吧。我今天困了。”玉姬大了个哈欠,掀开了内屋的帘子。 见玉姬答应了,芸儿便紧跟着进了里屋。 淡淡的药草香,这是一种玉姬和芸儿特质的香。是用苗疆传统的驱蚊虫的药草加上中原的熏香发制出来的。 等两人都躺下了,玉姬忽然开口,“说吧。” “啊?”芸儿不解,“说什么?” “当然是说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要来跟我睡?”虽然都已经睡下了,漆黑的屋中看不清对方的容颜,但是芸儿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玉姬此刻一定狠狠的白了自己一眼。 “人家一天没见着你,想你了。”芸儿娇嗔的说着,抱紧了玉姬的胳膊。 玉姬从芸儿的怀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少来,不说就给我下去,我的床是这么容易上的吗?” 芸儿无奈的憋憋嘴,“玉姐姐真是没情调。”芸儿是铁了心要敷衍过去。 “快点说,不说我一脚把你给揣下去。”玉姬明白芸儿想要掩饰的些什么,便毫不犹豫的威胁。 “其实也没什么,人家真的是想你了嘛。”芸儿娇滴滴的语气撒娇。 可惜,玉姬毫不领情,冷冷的威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芸儿也是个倔强的脾气,“没有就是没有嘛。” “没有?才怪。”玉姬不削的道:“你今天偷偷跑去了吧?”明明是疑问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芸儿越是想要逃避的东西,玉姬越是要点出来。芸儿越是想要隐藏起来的心情,玉姬就越是要将它置于阳光下。既然玉姬已经点明了,芸儿只得承认。 “哎……”玉姬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存心的吧,是怕我笑话你吧?” 芸儿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睡在同一个被窝中的玉姬当然是感觉到了。“你不是这样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么的憎恶分明,这会儿怎么这么扭捏了啊?” “玉姐姐,你就别问了。”雪只承认了一半,并没有将遇到黑衣男子的事情告诉玉姬,当然也没有告诉玉姬泪水中朦胧的白衣男子。 听芸儿这么说,玉姬也不再难为她了,“睡吧。” “恩。” 夜静谧而深沉,只有屋外的蟋蟀在歌唱。 “快醒醒。”睡梦中的芸儿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叫自己起床的声音。下意识的以为是玉姬在捉弄自己,挥了挥手,转了一个身继续睡。 “快点起来。”低沉的呼喊声音再次响起。 芸儿坐起身,柔柔睡眼朦胧的眼睛。此时,芸儿根本就没有看清叫自己起床的人,完全是凭着对木头的熟悉判定的,“木头,你干嘛?深更半夜的。”芸儿的口中满是抱怨,美梦被人惊醒,任谁也不会有好脾气的。 “谁——”玉姬惊慌的问道,语气中有着警惕与威胁。玉姬刚从梦中惊醒。因为没有点灯,玉姬看不清对面的人,不知道那人是木头。 涮涮涮—— 三根银针齐刷刷的向黑暗中的人影射去。 §§夜袭山寨 夜袭山寨 木头一个闪身,三根银针稳稳的定在了木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玉姬,是我。”木头终于出声了。 “你?”玉姬不解,“原来是你,深更半夜的,你不在床上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玉姬的口气和芸儿一样充满了扰人清梦的愤怒。“你不是中原的人吗?你们中原人不是很守礼教的吗?你怎么半夜三更的跑到女人的房间里来了啊?” 木头没有理会这两个女人的抱怨,催促道:“快点起来,有人来了。” 芸儿依旧坐着不动,“有人来了?谁啊?是谁病了吗?他哪里不舒服啊?是乌雅的阿妈吗?”此刻她以为是山寨里的每位村民病了。 “不知道。”木头回答。 听了这话玉姬来了脾气,“不知道?不知道你不会去问啊,干嘛跑来打扰我们的清梦?”深更半夜的,自己的美梦就这么被人打碎了。 “来者不善。快点穿衣服。”木头听出了玉姬口中的不满,一边解释一边抓起一旁的衣服丢给芸儿和玉姬。 芸儿结过衣服道:“木头,你先去看看。我们这就穿衣。”芸儿知道,一直以来木头都是很警觉的。他能在大半夜的把自己叫起来,一定不是闹着玩的,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芸儿,这你也信?”玉姬有些不可置信。芸儿竟然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木头的话。而且还是一句无凭无据的‘不知道’。 “玉姐姐,快起来吧。木头的警惕性是很高的。对于危险,他从来都没有错过。”芸儿一边穿衣以便催促。 “哎……我真是遇上你们两个活宝了。”玉姬不满的起身更衣。 等玉姬和芸儿穿好了衣服,两人来的嘎息上。 因为玉姬的吊脚楼修建的比较高,坐落在半山腰上,所以,视野辽阔。远远的,寨子外有一团灯火在移动。看那移动的速度,应该是骑马的,而不是步行。 “玉姐姐,你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芸儿问道。对于苗疆,虽然她来了三年了,可是,她都只关心苗疆的医术,对于其他的,知之甚少。 “不知道。该不会是附近寨子的人吧。”玉姬猜测。若是附近山寨的人,一定不会深夜造访,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批人。 就在芸儿和玉姬观察着情况的发展时,喊杀声传来了。 “杀——” “救命啊——” “快跑——” “啊——” “不要啊——” “求求你——“ 芸儿听见了模模糊糊的救命声,心中的不安渐渐的浮现了出来,“玉姐姐,这……” “我也不知道。看来,不是附近寨子里的人。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玉姬说着便向楼下走去。听着那些凄惨的救命声,玉姬的心里的不安不比芸儿少一丝一毫。 “等等,玉姐姐,我和你一起去。”芸儿不放心的也跟了下去。 就在玉姬和芸儿二人向山下走去的时候,木头及时的拦住了他们。“我去看看,你们躲到山上去。” 玉姬和芸儿对视一眼,显然玉姬想要亲自去一探究竟。 “快去。“木头低声催促。无奈的玉姬和芸儿只能按照木头的指引向后山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两根,感谢大家的支持……请给位亲继续支持…… 顺便呐喊一下:我要票票和收藏…… §§突发的意外 玉姬一见到木头便焦急的开口:“木头,发生什么事情了?”躲在后山等待的玉姬是在是受不了心中的煎熬了。寨子里的人,对玉姬而言就如同一家人一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却情同手足。听见了他们的叫声,让她怎么无动于衷。 “土匪。”木头望着焦急的玉姬,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这两个字,对于这一个苗疆的山寨而言是多么巨大的灾难,是不言而喻的。玉姬顿时愣住了,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一般。 “不——”玉姬尖叫着向山下传来的叫喊声的火光冲去了。 芸儿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玉姬,“玉姐姐……” …… “唔……” 一阵呻吟,玉姬缓缓的睁开了眼。 “玉姐姐,你醒了?”芸儿关切的问。 “这里?”玉姬缓缓的坐起来,用手支持着沉重的身体,观察着三周。 三周黑黢黢的,没有灯光,连火都没有生。 “这里是山上的一个山洞。很隐蔽的,是木头打猎的时候发现的。他们一定不会发现这里的。”芸儿解释到。 “山洞?”玉姬仔细打量。 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渐渐看到清了,的确像是个山洞,周围是光溜溜的石壁。放眼望去,两边都是没有尽头的黑暗,没有一点灯光,不知道那一边才是出口。 等眼睛进一步适应了黑暗,玉姬发现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他们都是寨子里的人们。他们大多衣衫褴褛,很多人的身上都用撕下的衣服包扎着,有些人的伤口还渗出了血。 “他们?”玉姬震惊的看着山横累累的族人。 “他们是木头救回来的。”芸儿有些伤心的说。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玉姬慌乱的像一个迷路的少女不知所措般的望着芸儿。 “有人来袭击山寨了……”玉姬努力的回想着。 “然后,我……” “你冲了过去,我和木头去追你,可是,你就像是疯了一般,不管我们怎么说,你都不听,无论我们怎么栏你,你就是喊着要去报仇。后来,没有办法,木头只好点了你的昏睡穴。”芸儿有些歉意的说。 “我的族人们?他们怎么样了?”玉姬想到了那些山寨中的族人。 “都在这里了。”芸儿说话的时候不敢看玉姬的眼睛。 “什么?都在这里?”一个不详的预感浮现在玉姬脑海中。 “恩……”芸儿点点头。对此,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没有想到,三年前,神医山庄围攻事件后,自己还会经历一次比那更加惨绝人寰的屠杀。 “不……不……这不是真的……”玉姬激动的抓住芸儿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 “玉姐姐,你别这样。”芸儿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她。 她觉得,现在的玉姬就像三年前的自己一般茫然无措。 安慰的话,不是说不来,而是说不出口,那些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玉姬姐姐……” 一个绿色的身影一头扑进玉姬的怀里,泪,霎时间决堤。 §§离开苗疆 离开苗疆 “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家没了……亲人没了……什么都没了……”乌雅哭泣着,抱怨着。玉姬,是她为数不多的族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玉姬抱着怀里抽泣的人儿,思绪不由的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的自己还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和青梅竹马的情郎偷偷的跑到离山寨很远的地方去采花。 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郎有情,妾有意。 唱着浪漫的山歌,采着娇艳的花朵。 就在这是,一群土匪路过。 看上了刚刚并蒂的玉姬,欲夺之。 在情郎的保护下玉姬顺利的逃脱了,可是,情郎却在掩护玉姬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回到寨子没两天便不治身亡了。 过去了十年了,玉姬对此仍然念念不忘。 十年间,土匪都没有再出现过了,谁知,他们竟然又来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夺去的不再只是一个少年的性命,而是更多的族人的生命了。 二十多年前,自己的父母也是丧生在土匪的刀下的,十年前,情郎的性命亦是被他们夺走了,如今,几乎全族人的性命都被他们夺走了。 “老天,为何你对我如此的不公。“ “玉姐姐,你别这样。”芸儿担心的看着玉姬。 “水。”黑暗中,黑衣的木头如同木头木头一般神出木头没。 “木头,谢谢你。”芸儿接过木头递来的水。 “木头,寨子这么样了?”玉姬担心的问。她既想知道寨子的情况,又不想听到令人难以接受的话。 “没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破碎了玉姬最后的一点点希望。 “不——”乌雅和玉姬异口同声的惊呼。 残垣断壁、尸横遍野。 尸体腐臭的味道到处弥散着,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玉姐姐……” 芸儿看着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收拾着尸体的玉姬,心疼不已。芸儿叫住她,希望她能休息一下。 玉姬没有理会芸儿,继续刨土。 山花烂漫的平地,原本应该呈现落英缤纷的美景。 这里是花山节会场的花海,此刻,却成了绝望的墓地。在这里,整整齐齐的排列着77座坟墓。 坟前站着八个人,低着头,为死去的人们默哀。 “玉姬,乌雅,我们走吧。“ 芸儿的叫声唤醒了沉静在回忆中的两人。 玉姬牵着乌雅,缓缓的向芸儿和木头走来。 “玉姬,乌雅,你们保重。“ “你们也保重。“ 玉姬和乌雅决定跟着芸儿去中原,剩下的三个幸存者,决定投靠在别的寨子里的亲人。 芸儿、木头、玉姬、乌雅,三个人怀着各自的心事上路了。 §§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 “玉姬姐姐,芸儿姐姐,我们去中原吗?”乌雅依在芸儿的怀里问。 “玉姐姐,你的意思?”芸儿征求玉姬的意见。 芸儿现在心里非常的矛盾,既想回去,毕竟自己已经离开三年了,是该回去看看师傅他老人家了。可是,她还是害怕,害怕三年前的那场围攻,那些回忆,如海水一般吞噬掉她。 “我不知道……”玉姬迷茫的看着前方漫漫长路,这是芸儿见过的最无助的玉姬,芸儿影象中的玉姬是个有主见的女子,然,现在的玉姬却如此的茫然。让芸儿看的心疼。 “要回去吗?”木头问。 乌雅好奇的抬起头,望着芸儿,“回去?回芸儿姐姐你的家吗?”和芸儿相处了三年了,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芸儿提起过自己的家。 “回去?”芸儿有些怅然若失,“家?”这个词让芸儿更加的失落。 家…… 这是一个多么陌生的词啊。刚刚满月的自己便家破人亡了,家,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家…… 本以为自己可以在神医山庄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然,这个家再一次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没有了,也再一次给身边的人带来了杀身之祸。 家…… 曾经自己也打算把苗江当做自己的家的,事与愿违,这个家又一次没有了。身边的人亦是招来了灭顶之灾。自己还真是一个灾星啊,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芸儿姐姐……”乌雅摇晃着芸儿,唤醒了沉思中的芸儿。 “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玉姬看穿了芸儿,知道她心中是在犹豫。关于三年前的那场声势浩大的围攻,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却也听芸儿讲过。 “迟早都要面对……”芸儿重复着玉姬的话。“我真的能够坦然的面对师傅和众位师兄弟吗?何况没有见过面的大师兄也因我而死,虽然大师兄不是被我直接害死的,可是,大师兄的死却是被我的身世招来的。如果没有我,大师兄是定然不会去世的。师傅和六位师兄都很宠爱我,可是,他们会原谅我吗?”芸儿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 “好,我们回去。”芸儿坚定的下了决定。玉姬的话是对的,自己该回去面对了,若是永远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不管师傅和师兄弟们是否原谅我自己,自己都应该去争取,争取他们的谅解。 三个人就此踏上了去中原的路。 三个人的命运就在芸儿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改变了。 可是芸儿还不知道,她的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三个人命运的轨迹。 …… 玉姬和乌雅跟着芸儿和木头去了中原。另外三个幸存者,去了附近的寨子里,投靠亲戚去了。原本热闹的山寨,从此,寂寥无人,变得荒芜。 一群人踏着风尘的马蹄声,来到这个已经变成一座死城的山寨。 “仔细找,看看有没有幸存的人。”为首的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命令众人。 “是。”众人领命散开,在残垣断壁中搜寻着可能的幸存者。 “没有……“ “这里也没有……“ 经过一阵仔细的搜索,分散的人聚拢,汇报各自的情况。 “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黑衣人带着自己的手下,扬尘而去。 §§神秘三人 神秘三人 咸城,一座不太繁华的城池。这里虽然没有金陵的歌舞生平、亦没有益州的喧嚣繁华、也没有京师的热闹繁华,可是却也是一座以贸易闻名的边疆城镇。 咸城位于苗疆与中原的交界处,这里是商人们最理想的进货仓。在这里,可以用最低的价格买到最好的苗银、绣品、药材,带回中原,便可以高价卖出。卖出价可以是原价的几十至几百倍,有些甚至高达几千倍。所以,这座比边疆小城有着让人无法想象的繁华。 街道上,随处可见的便是背着背篓买药材的苗家汉子,和穿着长衫讨价还价的中原商人。之所以可以清楚的分辨出谁是中原人谁是苗族人,全靠那一身衣服了。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此话一点都不假。 苗族人清一色的都穿着深蓝的马甲和长裤,头上过着头巾。而中原商人,大多着华丽的长衫,腰上系着一条绣着貔貅的腰带,身后跟着一帮伙计佣人,富贵逼人。这些全都是苗疆人们的血汗钱,他们在中间吃了太多的差价了。可惜,苗族人安土重迁,就是死也不愿意离开他们的故土,这些贪心商人的行为才没有被善良淳朴的苗族人发现。 悦来客栈,一间极其普通的客栈,这样的客栈在咸城里随处可见,都是为了方便远方的商人而建的。不过,这间客栈里,此刻去坐着三个“特殊“的人。 之所以说他们“特殊”,那是因为三个人皆蒙着面纱。从衣着来看,应该是三个女子和一个男子。不知是何原因,三人皆蒙着面纱,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芸儿姐姐,这里就是中原了吗?你们中原的衣服穿起来真的好复杂喔。”绿衣的女子娇滴滴的说道,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乌雅,这里只是中原和苗疆的交接之地,真正的中原还在更远的地方。”白衣的女子耐心的解释。 绿色是乌雅最爱的颜色,即便是换上了中原姑娘的裙衫,乌雅依然坚持要穿绿色的裙子。“芸儿姐姐,那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着白衣的芸儿转头,看着乌雅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去我家的吗?” 听到“家”这个字,乌雅有着说不出的激动,才刚刚失去家园和族人的乌雅,此刻最需要的便是一个新的“家”而且是一个有着自己信赖的亲人的“家”。而芸儿的“家”便是乌雅最好的选择。 “芸儿姐姐,那你家在哪里?还有多久才能到?”乌雅的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了的迫切希望。 芸儿有些无奈的扯出一抹笑容,“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虽然此刻芸儿还是有些不敢回去见师父和众位师兄弟们,可是这句话却是大实话,并不是用来搪塞乌雅的。芸儿从来就是一个路痴,虽然精通药理和毒理,可是对于方向却是完全找不着北。 芸儿望着八仙桌对面木头,尴尬的一笑,木头便知道了芸儿的用意,“快的话一个月就能到。” “一个月?”乌雅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还有这么久啊!” “好了乌雅,你不是一直都很向往来中原的吗?这不正好可以好好看看中原的风土人情?”一直没有说话的玉姬安慰道。 就在众人说话之时,客栈外的大街上,一群人马匆忙而过。整齐的一袭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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