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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君天宇府内,静谧的花园之中,交缠着俩道暧昧的身影,荡漾在满园之中。 絮每次都会被累的昏过去,醒来王爷都会抱她回了房,为她盖上被子。 只有这种时候,絮才觉得很幸福,只要王爷一登基,那她一定能做上皇后的位置,因为王爷喜欢她!可是王爷的心里,一定很抑郁,还做不成青皇,夺不了王位,那站在雕花窗边的背影,分明的落寞与失望…… “王爷……”絮喊了一声,似乎君天宇没听见,于是又叫了一声。 君天宇回过神来,一转头,床上的絮真在关心的看着他,他暗自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抱住床上的絮。 “王爷不开心。” “有絮在,什么时候不开心过?” “王爷不说实话,絮也不能释怀了,王爷一定是在想陛下。我不介意王爷想陛下,只是希望王爷有心事的话,说出来让我一起分担,不要压在心里难受。” “絮……我说了,没有。你别乱想,你在我心里,胜过她的一切。我只是……担心枫儿的未来。” “陛下不是已经封了大皇子吗?既然都已经封了,那未来继承太子,皇位,理所当然。就算……有什么不可预料的,我想有王爷在,一定会万事大吉。王爷应该有信心。” “絮这么会安慰人呢,难怪她喜欢你,死活不放你。原来是个宝贝!” “没有……我和陛下从小一起长大,陛下小的时候就很爱黏我,反像个妹妹,我们那么多年过来了,已经很了解对方的心事了。对了,如果以后陛下与王爷大婚之后,还是让絮侍候陛下她吧,毕竟都习惯了……” “絮!”左政王低吼一声,用力的抱住眼前的絮,视若珍宝的看着:“我怎么还让你吃这苦头,我早和她说过,若我登上青皇,也不会丢弃你。她清楚得很,也没反对的意思。” “真的?”絮愣了一愣,心里稍微酸了一酸,随即又露出笑容:“王爷,谢谢你,谢谢你和陛下,对絮这么好。” “傻丫头……好了,乖,休息休息,刚才累坏你了。” “嗯……王爷呢?不休息吗?”她希望他依然陪在她的身边。 “和别人约好了要去议事,走了,你睡吧。” 看着絮依依不舍的目光,君天宇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份被仰慕的自豪感,亲了亲絮的脸颊,安慰她早些休息,转身出了房门…… 走在宫中的高桥上,他甩开不定的心神,想着以后的路,脸色越发的冷峻。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已经备了不少精兵强将,起兵谋反未必不会成功,只等天时地利人和。 脑中回响着之前与章丞相的当时聊着的场景: “王爷倘若再不对陛下施压,这青皇的位置说不准就落到习大人的头上。二皇子虽然说不清是谁的,可依我看来,对王爷不乐观啊。” “本王心里有数,章大人,陛下那,有任何风吹草动之声,别忘了知会本王一声。” “呵呵,我看……陛下近来就在了解有关大婚的一些礼仪。王爷,不如去关心关心?” “有这事?本王怎没听说。” “诶,我也是无意从秋公公的口里听见的,那日喝多了,说了俩句。” “这样……” “王爷早日催陛下完婚,这陛下登基都快五年多了,也没大婚于天下,后宫无主,朝臣不安哪!” “自然!本王也没那么大耐性再等下去。” 本来他们二人还想继续聊下去,门外一声突如其来的诡异声,当即打断他们的对话,可开门之际,什么也没发现。 心中气恼,总觉得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被监视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 君天宇来到了艳帝寝宫,可宫女纷纷说艳帝不在,直到见了位很熟的宫人,才知晓艳帝在御花园后的紫兰院。 不过,目前紫兰院的外头有侍卫把守,艳帝不叫任何人打扰。 紫兰院里亭台楼榭、花草林木一应俱全,格调极尽雅致,乃艳帝最为喜欢的一处僻静院落。君天宇走了近,果然见着外头不少重兵把守。不由自主让他想到这紫兰院里,发生着对他来说肮脏荒淫的事情…… 他压下怒气,掉转方向,表面离开,转即却是绕了一圈,翻过了守在外面的围墙,无声无息的入了院内。 偌大的园子里,一眼望去,不见人影,他向一处阁楼里找去,本以为会看见什么让他痛彻心扉的场面,结果,阁楼里空荡荡,没有人在。 耳边忽远忽近的传来嬉闹声,他循声望去,只见前方的林子里有着隐约闪现的身影。 林中,俩张桌,一张放置着把古琴,另一张则零散放着一些笔墨书卷。 习若裔卧在桌边,悠闲的看着书,偶尔向艳帝投去几缕迷恋欣赏的目光,被她说了一说,继续埋首书中。 艳帝未带凤冠,披着长发荡悠在秋千上,衣带随风飞扬,没有往日的端庄严肃……她借着附近的树,脚上蹬着,自给自足的荡在秋千上。 久久,看着艳帝突然停下来,俯下身子,抱起地上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儿,放在了怀里,继续优哉游哉的荡起。 习若裔不经意的笑起来:“月月,好像你一个人也不会闷呢。” “这是自然,小时候闷怕拉,有一日想通了,该如何玩就如何玩。一人在这片林子里,谁也管不了,谁也说不了。” “那你玩吧。”习若裔笑了一笑。 “嗯。” 艳帝笑着,托着怀里的猫儿,用力的脚上一瞪,再次飞荡在半空之中。不觉之中握紧了手中绳索,舒展开双臂,缓缓仰起了头,头顶上方的那抹宁静之空,宛若与此相同的舒适心境。 永远这样就好了……她想。 蓦地,看见林后一抹幽然身影,她心头一惊,正起脸色,停了下来。 “左政王,你怎么进来的!” “这么大皇宫,随意走走就能进来。”君艳艳,我真要进来你拦得住吗? “哼!” “刚才不是玩的很欢,怎么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似地?看不出来你是如此讨厌我……至今才明白。”君天宇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艳帝不理他,径自又开始荡起秋千来,悠悠晃晃,听着猫儿软绵绵的“瞄”声,才勉强忘了眼前叫她不快的人。不知不觉的绳索上多了一道力量,君天宇的手握在上面,轻轻一带一推,让她又高高荡起来。 “王爷有空来这儿,难得。坐下来喝几杯,谈谈事,如何?”说着,习若裔倒上了俩杯酒。 “有何可谈?本王不觉得与一届麻雀变凤凰的人有任何共同语言。”转头,对秋千上那冷着脸生气的人儿笑道:“还是和艳艳聊聊,身份相当,聊的到一块去。” “君天宇,别狂妄自大。”艳帝不悦着。 “与王爷从来都是有事才谈,月月的麻烦,相信也是王爷头疼的。白云国那边不断来信,逼的很紧……所以,王爷还是来喝俩杯吧。” 左政王冷哼一声,走到了小桌前盘膝坐下。饮下一杯,香醇浓滑,百年佳酿,不觉扬了眉宇:“好酒。艳艳,你偏心啊,这么好的东西从来没分给过本王。” “……”艳帝没说话。 “王爷若是喜欢,回头送一些给王爷。”习若裔淡笑着,又说:“好了,长话短说,白云国国主已经发出求亲帖,通信的言语行间,咄咄逼人,月月不答应,他可能会动武。” “习大人这种话也说的出口!悠月国会怕他白云国?不过近年来刚起势,根基不牢,再过个十头八年的还有个样子……莫非习大人是想拱手让人?” “我说的是事情的一种可能,王爷多心了。” “我不会答应的,再过个几月,一时兴起的楚曦自然会想明白。为了这种小事动武,他难道是傻子?”艳帝满不在乎的说。 “天真……”君天宇摇了摇头。 “月月,你……不了解男人。”男人为了想要的女人,什么事不愿意做呢,他习若裔也没想到过自己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可是不也是过来了? “是吗?请云游的道长帮我易个容,像当初那样的,谁看了喜欢?当然,若裔你除外。弄几道疤痕毁个容,或者恶心的病来,他还愿意要吗?不,他跑都来不及了!”艳帝自在的笑着,心想人靠一张脸一份气质一份内在,然而,前俩样的东西变得一塌糊涂时候,人们的选择通常都是放弃,除了有着亲情友情或者超越了普通爱情的人,才将这些东西,放在了脑后。 “……”听她说完,眼前俩个男人均沉默下去。 “不行吗?那我没有办法,美人送过几堆,礼也还过几次,他不肯放手是他的事,我不会为了这种事与他白云国打仗的。要是真打起来了,赢了拉到,实在输了,大不了再嫁给他。” “不行!!”俩个男人第一次异口同声。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们说说,怎样办吧!”说着又气了起来:“我好歹也是帝王,叫他这么欺负,像什么话!” “谁让你硬要出宫的?!”俩人又是一道脱口而出,带着怨意。 “你们糊涂,宫已经出过了,无法回头的事情。”她平静的说。 “还有唯一的办法。”君天宇开口说,与习若裔互相瞄了一眼,分毫不让。 “青皇!”他们说。 “……”艳帝沉默下去,将怀里的猫儿抱了出来放走,看着眼前俩个暗中较劲,坚决相让的身影,她的心有一丝的摇摆。转过了身子,淡然说:“这件事我自有定夺。你们不必说,说了也没用。” “你一句话,一个心思,让我等了这么多年,好歹有个交代是不是?”君天宇强行的转过她的身子。 “嗯。的确如此,这……到了那一天,我自然会说。” “那一天是哪一天?还是遥遥无期?君艳艳,你不觉得你出尔反尔已经到了令人难以容忍的地步了吗?” “君天宇,不要咄咄逼人,若是枫儿,我认了,若是你与我的关系,文武百官也心知肚明。除了大婚这事我临时毁约,没有一样出尔反尔,相反,你想青皇这个位置,数次置我于悬崖峭壁间,你有何资格说什么出尔反尔?” “够了!以前的事是以前!我不是没为你立过功劳!今天你给我说个清楚!”左政王突然恼怒,拔起桌边一剑来,指着习若裔:“你再不说,我现在就动手除了他。” 怎料习若裔也眼疾手快,当即闪开,抽出另一把佩剑,与君天宇成水火不容,对峙之势。 “好!这里一决胜负!艳艳,这是你逼我的!”说着,君天宇猛地甩剑而去。 “若裔!小心!!”艳帝提心吊胆的喊道。 虽然君天宇力道极猛,可习若裔又怎会愿意认输,但因曾四肢断裂,不能过于用力,只能凭本来的一身武艺对付,一招之内定胜负。渐渐的,发觉自己的臂膀越来越不敌,身上冷汗直冒,手在颤抖。 “去死吧!”见状,疯狂激战中的君天宇得意的咬起牙,将手中的剑狠狠压了过去。 “做、梦。”被逼下,习若裔也露出冷酷至极的目光,不甘心输给眼前气焰嚣张的人,但是手臂上的痛感在提醒着他,快到极限了。 习若裔的额上出现的冷汗叫艳帝看的明白,向他们中间飞去一扇打断。 “三日之后,我会当众宣布。”说罢,不想再看一眼,她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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