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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君天宇来了后,原本有些闲散的朝廷,事突然多起来了。 年纪轻轻的他,在自己的封地上政绩可嘉,可进了京都之后,眼红的人还是不少。背地里议论的,说他攀龙附凤,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反正,没多少句好听话,他暗自忍过去了。 俩年下来,一直无可挑剔的他,朝臣们一致的好评,在文帝面前尽说好话。 没有人敢质疑他的为人处事。 相反,文帝暗中发了愁,因为君天宇太出色了,出色的让他有了很大的压力。 圆月下,文帝心情烦闷的独酌,文宣公主陪同在他身侧。见文帝有了些醉意,一步三晃,急忙扶上去,生怕他摔下。 “艳儿最近去天宇那儿频了,文宣,你要……看紧点。”醉意朦胧的文帝说。 “陛下不必多虑,公主只是缠着左政王,想出宫罢了。” “要出宫也是朕带她出宫,她是朕的女儿……可朕的身子,又怕带不了她和卓儿一生啊!”文帝有些黯然,突然很懊悔,他不该叫君天宇来宫里的。 文宣公主闻言,心里难过,将摇摇欲坠的文帝扶进床里,安顿好后,将帘帐放下了,准备走了。 “文宣啊,这俩年……辛苦你了。” “这是奴婢应尽的责任。” “朕知道你喜欢朕,所以信任你。公主交给你和远明,朕放心。倘若……朕百年之后,艳儿和卓儿他们,劳你多操心了。” 文宣公主听着,心里七上八下。 人到中年也依然明媚动人的文帝,是她一直爱慕着的。见文帝拉住了她的衣角,秀逸的眉眼中多了一丝情欲,她不由自主的往床内倒了去…… 这个时候的洵月公主,偷偷出了寝宫,走在深黑的巷子里,掀开了闷人的面纱。 左政王府门口的小太监见过她,没有阻拦就让她进去了。 对这座比自己院子大上数十倍的政王府,她是万分的费解:都是哥哥妹妹,差别这么大。 君天宇常在的那屋子里不亮堂,而附近一处地方打着灯烛,传来了他的声音。 她径直往那屋子走了去,门半开着,正欲喊人,突然停了一停。门里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匍匐在床椅上,莺声燕语,喃喃有词。 她顿了顿:那不是君天宇吗? 十三岁的她从未见过这番场面,心里不止有些个奇怪,而且渐渐的不痛快。 “天宇哥哥……”她喊出声去。 床椅上貌美的女子闻声,立刻羞红,挣扎着要起身。君天宇按住了,转过头,倾国倾城的俊容上泛开笑来:“艳艳,转过去不许看,等一会儿。” “啊……哦!”洵月眨眨眼,皱起眉头,转身还是坐在了门槛上。 身后那抱在一起,起起伏伏,欲言又止的声音,这到底在干吗。 心里窜着小小的火苗,她是嫉妒了?不、不!不能! 小时候因为絮儿丫头不理她,只和别人玩的时候,她就嫉妒的又哭又闹,结果絮儿反而离她远了。她不能再嫉妒了,会吓走人的…… 稍等了片刻后,君天宇叫她回头了。 床上的女子整好了衣服,头发凌乱的紧,匆匆的下了床,朝她欠了欠身子,滑出门去。 洵月冲那个女子露了一笑,走到君天宇跟前,闻得一阵浓烈的香粉味,觉得好闻,嗅了起来。 “天宇哥哥,方才你们忙的是什么?” 君天宇嘴角一抹勾笑,抱着洵月坐进床里,道:“这个,你那俩位姐姐还没教你?” “没。哥哥你教教我,你看我在她们那儿学的慢,好多事儿她们不说。” “这样啊,我给你上一课吧,以后你会慢慢懂的。不过,不能叫其他人知道。” 洵月一听是上课,心里有着好奇,当即点头答应。咧开嘴巴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玉齿。 君天宇瞅着那排美丽的牙齿,往她平凡无奇的容颜上看去,一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惊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刷的红了脸,推开他就下了床。 “艳艳,这是给你上课在教你,怎么忘了。”他笑着慵懒在床上。 她恍然大悟的回头,趴在了案桌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君天宇。 耳边的他将房中事娓娓道来,包括刚刚那一幕,也解释了番,只可惜她依然云里雾里绕着,并非完全明白。 半晌后,她问道:“你是说……这事是夫妻为之,他人不可为?” “也并非如此,只是,他人做的话恐怕有闲话。不过艳艳,方才那是我府上的丫头,卖身在府中,已是我的人,就像你父皇的妃子和宫女,不无奇怪。” 洵月公主略懂的点了点头,想起方才撞见他的私事,也不好意思了,脸上有些羞意。 见她不说话,君天宇扯了扯她的衣袖,有意靠了上来:“将来你我一样会做这些的,你看见也无妨。现在你尚小,等你过了及笄,我迎你过门,以后,只同你在一起玩闹,好不好?” 洵月渐渐舒展开眉头,任靠着的他故意弄了一阵痒,笑不成声的滚进他怀里。 “求了一年多了,如今你还没带我出去过一次。” 君天宇眯起眼来,想了一阵,幽幽笑起来:“等我不忙了,就近寻个白天的时候,带你出去逛逛。” “好!”洵月乐坏了,撒开了矜持,在他的床椅上自在起来。 看着眼前宛如幼儿般天真的她,灯烛下,深黑的眸子里,轻蔑之光一闪而逝。 过了一月后,君天宇来约她,要带她悄悄的出宫。 没带一个下人,她坐上了政王府的马车,换上便服就顺利的出了宫。 人来人往的街上,男子装束的洵月公主,眨着那双若水的眸子,稀奇的看着四周。 她是怕生的,尤其,在这么多陌生的人面前。 君天宇见她口上说新奇,可人是胆怯的很,人多的地方,让来让去,也不知要让到何处去。 眼中露出不屑,睥睨着唯唯诺诺的她,他有意往人更多的地方走了去。 洵月本来就有些不知所措,好不易才凑近了君天宇,紧跟着后头,生怕丢了。一会儿,又离了距离,她忙避开人群,径直凑到了他的身边。突然手被他牵住,有些不好意思欲脱手,反而被抓的更紧。 “你要是丢了,那我可要心疼了。”君天宇说。 心头一暖,垂下头去,任由他牵了,微微在手心发出汗来。他们逛累了,跑去茶楼喝了会茶,最后在馆里歇下来。 坐在阁楼边,她心神荡了起来,往吵闹的街道上看去。 街上几个面目可憎的家丁追逐着一名破衣褴褛的女子,差点抓住了,被一位黑衣少侠阻挡。另一批打手又从巷子里冒了出来,向那名女子追去。就在女子要被逮住时,一道白影飞来拦劫,四五下,将那批家丁统统打退,让那女子逃走了。 洵月看那白衣服的人,一头的银发,脸上竟然没有五官。她很惊奇的吓了一跳,捂住嘴巴。 打手们见女子跑了,怒怪眼前的俩人多管闲事,动手打了起来。黑衣少侠教训家丁的同时也和银发的无脸人斗上几招,整个一团混战。 “步君风,别以为凡事都只有你能做!”黑衣少侠说,火速将那批家丁放倒,转即又与无脸人比逗下去。 步君风?那个无脸人是这名字? 她无意识的目光随着那名叫步君风的人的身影,似云如月般的动作舞在眼中,渐渐的失了神…… 步君风无念战之意,打败家丁们之后,“噌”的跃上屋顶就走。 “嗖——”暗器飞在肩上,步君风意外的转头看了一眼,急忙逃脱。 洵月面露出担忧,看的君天宇丢出的暗器,心想他怎么伤人呢?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说他。 君天宇微微一笑:“那人名为步君风,以偷盗为生,专门欺负人,官府头疼不已,早就欲拿他。我替官府教训教训他。” “是这样啊……”她还以为步君风是好人,原来错了。 黑衣少侠还在与家丁们纠缠不休,君天宇看的有些烦,拿出了腰牌亮了亮。家丁中有些个懂事的,看了牌子,脸色大变,微微向君天宇鞠了一躬,拉起其他同伙就散掉了。 好厉害!洵月心中仰慕万分,正想夸上俩句的,突然,水喝多了,想去洗手。 君天宇笑道:“别叫人看见你是女扮男装啊。” 她心里清楚的点了点头,问了小二就近的茅房在何处,接着就往外头去了。 身上的急意一解,舒服了许多,她自在的出了隐蔽的茅房。走在深长的巷子里,细细的哭声,叫她竖起耳朵,循声看去。 那步君风与之前的女子就躲在杂物之后啊! 女子一口一个恩公,道歉声不断,听的洵月有些怪了。 “他、他偷盗之辈,不是什么好人,你别道歉了。”洵月说。 “呸!你瞎说,明明是劫富济贫,拔刀相助,怎么就成了偷盗之辈。”女子哭着。 洵月脸上窘迫一阵,心想难道是弄错了,君天宇也弄错了? 步君风将一个钱袋交与女子,让女子赶紧别管他,赶紧逃。勉强扶着墙摇晃而起,突地又倒地。 这会儿巷头上,吵吵嚷嚷的骂声传来,那伙子打手又冒了出来。洵月不知哪来的胆子,忙用一堆杂物盖住了旁边的俩人。 家丁看见她就过来质问,她心里有些慌张,但对着口气冲冲的家丁,不舒服的很,睁眼说起了瞎话。 一伙人走后,她掀开了杂物,看下面的女子都吓坏了。 问清楚后,才得知这少女刚死了父母,险被姑嫂卖入青楼,步君风救了她才得以脱身的。已经约好日落之时,与一位好心的亲人一道乘船离开,眼见时间近了,很着急。 第一次出宫就碰上这种事,洵月还挺稀奇的,想也没想的将身上的玉佩给了女子:“喏,人家说这个值很多银子的,你先拿着……这儿,我帮他,放心走吧。” 步君风也跟着点头,叫那女子赶紧溜。 女子抱着手中的玉佩和银子往地上一跪:“俩位今日大恩,萍萍没齿难忘!愿将来能报答俩位。”说完就狠了心思奔走。 步君风捂着肩上的伤口,突然就往前一倒。 洵月将他抱了个满怀,扶着体力不支他,到了偏僻之地坐下。 面皮下的步君风从缝隙中看了洵月几眼,勉强道:“小姐,帮我,拔了……拔了那利器……” “啊……这个……”她没做过啊,瞧他衣服上扎着暗器的地方,黑乎乎,红彤彤的一大块,太可怕了! “你不帮我,我撑不住了。”他求道。 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眼睛一闭,狠狠的扒掉。‘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黑血溅了一脸,手微微的颤着。利器上的无数倒钩和锯齿,让她心上一寒,想不到君天宇用这么毒的暗器。 步君风很痛吧?洵月抽出了怀里的紫纱巾,替他按住了伤口。心里又不在焉的想着君天宇,不断地看着巷口。 这副模样叫步君风看进眼中:“谢谢……我没事了。你有事快走吧。” 洵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他不要紧吗? 步君风拿出怀里的白绢给她,让她擦去脸上的黑血,转即自己按住伤口,没多说几句,摇摇晃晃的就走了…… 洵月回了茶楼,只见楼上,一男一女坐在君天宇的对面。男的是方才那冷峻的黑衣少侠,女的很漂亮,凤眼淡眉,秀鼻俏挺,举手抬足之间尽显大方的端庄。 望见君天宇时不时的看那女子,好像很感兴趣。她心头一黯,默默的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是……”女子转头,对洵月大方的笑着,更加美的入木三分。 君天宇介绍起来,说洵月是他的舍弟,接着又向洵月介绍说:“他们是上官清公子,董月柔小姐。” 她坐回位置上,和对面的俩人简单聊了几句,互相认识一番。 君天宇对上官清的仗义救人很赞赏,笑道:“我与舍弟难得有空出门,遇上这样值得称颂的好事,俩位赏个脸,一块吃顿便饭再走吧?” 上官清不为所动,经君天宇再三挽留之下,见董月柔又点头,才勉强同了意。 看着眼前三个走在前面聊着的人,洵月起了很奇怪的不好预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不由自主的拉起君天宇的衣角。 君天宇倒是心领神会,当即握了握她的手,叫她放心下去,带着她与另外二人进了一处奢华的酒楼。四人一道,在酒楼一处雅间离开了酒席。 一开始大家还很拘束,后来一块喝了酒,吟诗作赋,慢慢的都放开了。末了,上官清似乎不敌酒力,倒了下去。洵月亦然,喝不了什么酒,俩小杯就稀里糊涂的倒在桌上,昏昏欲睡。 君天宇叫来了小二,让小二暂且安置洵月他们在酒楼后头的客房里。 走时,洵月不舍的拉着君天宇的衣裳,他安慰她去睡一会儿,等醒了就回家,这样她才放了手。 昏头昏脑的她不知被小二扶进了什么地方,绕来绕去,被扔进一张床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她的酒劲过去了,意识清醒起来,想起来,四肢无力动不了。 怎么回事? 耳旁有人在痛苦的喘息着,呻吟不断。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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