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长公主的孩子!二皇子您不知道,长公主就有这样的绿色眼珠,当时是举世无双的,更是宣国的珍宝之一!”金觉的情绪很激动,眼角甚至泛着泪花,“长公主后来因为太上皇的压迫,被迫去了云国和亲,最后云国传回来的消息,也是她病死!”
众人震惊。
若按照如此说,林芸就是宇文平萱和周荀的表妹了?
然而更震惊的是云泽,一回想起当年他父亲一口回绝了那位美丽的长公主,甚至擅作主张的将她下嫁到了将军府,他的心就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了几下一般的疼。
无言的在心底对林芸说着对不起,可他却无法开口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
“芸儿!”宇文平萱笑着抱进了林芸。
难怪她第一眼看到这孩子就是满满的心疼,难怪她会被指引着去了将军府,进而救出她。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让她去救出了自己的表妹,然后重新团聚。
林芸的眼眶也有些许的湿润。
一直以为母亲死了,这世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可如今,她的身边又多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关心她,爱护她的人。
云泽默默的走上前,取下腰间那枚从小随身携带的玉佩交到林芸手里。
同时珍重其事的开口:“芸儿,这是皇帝哥哥给你的,这块玉佩是皇帝哥哥的随身信物,以后,做皇帝哥哥的义妹,好不好?”
就当是他对她们母女的补偿,为了他的父亲。
林芸惊讶的看着云泽,不知该接还是不接。
“收下吧,”云泽见状拉起她的手,直接塞了进去,还顺手摸摸她的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以后谁欺负你了,都可以来找我。”
林芸很紧张,握在手心的玉佩冰凉冰凉的,却让她的心感到暖暖的。
“小郡主,快去把那木盒打开吧。”一确认,金觉连称呼都改了。
这样算来,林芸也是宣国的血脉之一。
林芸点头,收好了云泽给她的玉佩,从周荀手里接过那个木盒。
用手掰了几次,结果和之前的一样,木盒毫无反应。
思索了一会儿,她记得之前她是用眼睛去看了木盒才开的。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她慢慢的把盒子举到眼前,绿色的眼瞳完全的看进那一丝缝隙之中。
“啪”的一声,是木盒被打开的声音。
众人一阵惊奇,头一次看到原来用看得就能打开的木盒,也不知里面是有怎么样的机关。
打开的木盒被呈现在众人眼前,里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上方还有一张薄薄得纸条。
宇文平萱拿出里面的那张纸,云泽顺手接过那木盒,两根手指捏了捏盒中的灰尘,放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瞬间皱眉。
他刚刚就觉得奇怪,灰尘再怎么大也不会积得那么厚,何况灰怎么会在纸的下面?
现在闻了闻,虽然时间很久了,可还是有股淡淡的烧焦的味道,根本就不是普通积灰的味道。
这……该不会是谁的骨灰吧……
云泽的脸瞬间变了颜色,把那木盒拉得离自己老远老远的。
“萱儿,打开看看。”周荀适时的出声提醒。
宇文平萱上前一步,拿出里面的纸条。
纸上只写了几个字——
“将我身后这美好的一切赠予我的子孙,愿知足常乐。宣易帝留。”
“宣易帝?”金觉的眼睛瞪得大了,“那,那不是开山祖师的名号……”
周荀陷入沉思,一个又一个名号记了起来。
宣易帝是打下宣国江山,让宣国步入盛事繁华的开国始祖。
如此看来,这当真是从开山始祖就开始累积的财宝了。
可有一点他不明白,为何纸上没写“财宝”却写着“美好”?
众人还看着纸条在困惑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真该感谢各位,将我带到这里,让我不费吹灰之力。”
阴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就连那道门何时开过了他们也没注意到。
“阴阳!”金觉一见到来人,咬牙切齿的就往前一步,“你没死在那些机关下,是你走了狗运!”
终于来了,这场对决早就应该发生了。
“哼,”阴阳冷哼一声,“这么点破机关,你以为就能拦得住我?”
他还真就没把那些机关放在眼里,手挥挥,轻轻松松什么都给劈了。
较招拆招,见神杀神,见鬼劈鬼。
更不用说,他的身前一路有风华和那个莲贵妃挡着,他走的时候那些机关早就没了。
眼神锁定在宇文平萱手里的那张纸上,阴阳冷笑一声:“把那张纸给我,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金觉和周荀闻言纷纷想要上前去对上阴阳,可却被一双手臂一左一右的拦了下来。
“就让老夫先来会会他。”悬钟说着,跨上前一步,双眉锁紧,不怒自威,气势完全不逊于当年。
说罢,脚一蹬地,凌空飞了上去。
阴阳也不示弱,同样蹬着身后的石壁,迎面接下了悬钟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以攻为守,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互不相让。
“他们,真的长得好像。”悬玲仰头看着头顶上两个人你来我往,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父亲会受伤。
艾磬同样仰着头,可眉心却夹着淡淡的担忧。
那个男人,是她丈夫的双胞弟弟。
悬式一族有族规,只可以有一个继承人,继承天赋的活下去。
当悬钟的母亲生下阴阳和悬钟,并发现两个人都继承了家族的超能力时,她开始害怕了。
族里派了人去的时候,阴阳已经被他的母亲派人送到了河边。
一只小小的竹篮里躺着一个哭个不停的婴儿。
“你知道吗,母亲从没想过要你死。”悬钟沉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可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慢。
两边势均力敌,谁一个分心慢了一拍,不死也伤。
“哼,我只知道我是被她抛弃的那个!”阴阳话音落,一掌横空劈出。
悬钟侧身躲过,同时一剑朝着他刺了过去,“母亲也是被逼的!”
当年完全是受到族里人的压迫,如果不是母亲将阴阳送走,只怕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抹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