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国君
她又不是想帮他,纯粹是为了这场戏加点戏码。
如此,而已。
可现在看来,这戏码没加成,反而还吓走了男二号。
戏没得看了,那还是快点办正经事儿吧!
杜义再度抱拳一鞠躬,一个转身对着属下们挥了挥手,自己则翻身上马。
四周的黑衣人全数散去,他们再度恢复到之前一马一马车的状态,缓缓的向云国皇宫前进。
刚刚的打斗犹如一段插曲,风一吹,便再无痕迹。
秋风瑟瑟,落叶飞扬。
一个注定了的多事之秋。
****************
琉璃金瓦,高墙别院。
纵使见过了三个皇宫的如虹气势,宇文平萱还是被眼下的景色给震摄住了。
金子,满地满屋子全都是由金子铺成的!
这该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达到啊。
大国如镜冥国、凤仙国都没有这样的辉煌,云国这样一个小国居然能做到,果然是不能小觑的。
未央殿,云国国君用以会见外邦客人及重要亲王用的大殿,此刻正拿来招待宇文平萱一行人。
“还要多久?”
钟明磊不耐的用脚敲打着地面问一旁冷脸的杜义。
他们已经到了有一个时辰快了,可这云国的皇帝还不现身。
好大的架子!
“皇上退了早朝,自然就会到。”
就像是复读机一般,同样的话,杜义已经说了不下十次了。
早朝那么久,想必今日朝堂之上,左右两翼又吵翻了吧。
杜义在心底为他敬畏的皇上默默祈福哀悼。
一旁的宇文平萱喝着温热的茶水,茶香淡淡,煞是好喝。
人皇帝不急,他们急什么?
斜眼瞪了钟明磊一眼,后者立刻识趣的闭嘴不再出声。
她身旁的林芸正襟危坐,挺直着背脊,简直比杜义还要来得紧张。
第一次,她来到这么漂亮高贵的地方,也许她的命运从此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回想起今早他们离开林府的时候,林芸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什么?!”林牧和他的正房瞪大着圆眼看着宇文平萱。
宇文平萱不在意的挠挠耳朵,见怪不怪的说:“你们没听错,这林芸我问你们要了。”
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安顿这个小女孩,所以还是先带在身边好了。
“可是,可是……”林将军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虽然他是不想要这个丑女儿,可毕竟还是自己的骨肉,就这么送了出去,是不是太大方了?
“林将军不同意?”宇文平萱挑眉看向一旁的杜义,冷道:“那这云国的皇上,小女子也就不用见了,了不起,今天就拼个鱼死网破。”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杜义沉眉,都到了这节骨眼了再出差错,皇上准会罚他。
当下一横心,杜义对林牧说道:“将军府少了一个女儿,可指不定会多一名贵妃。”
谁不知道这林牧成天想着要让自己的儿女一个个都成为皇上眼中的红人?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林牧之心天下人皆明。
无妨,反正皇上后宫的妃子无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何况他说的是“指不定”,那就没个准数。
不管最终怎样,先将这悬玲姑奶奶给满足了才是。
林牧一听,立马低头哈腰的同意了去,双手奉上自己最年幼的女儿,巴不得她快点跟着宇文平萱走。
“在想什么?”
宇文平萱吹着茶水上的热气,低声问一旁的林芸。
林芸收回思绪,对着宇文平萱摇了摇头。
这个救命之恩,她若有能力,定当回报。
至于她父母的舍弃之情,哼,她有朝一日定叫他们还回来!
宇文平萱看她一脸狠历的模样,心里悄悄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孩子有这身世家仇,好好栽培,定能成为一方栋梁。
宇文平萱的眼里闪过稍纵即逝的精明,心情又好了几分。
若是将林芸交给周荀培养,训练成一个一等一的武功高手,那岂不是赚到了?
而且看林芸这模样,要她学武吃苦一定没问题。
好,暂时就这么定了,他日见到周荀,就让林芸跟他去了。
“皇上驾到!”
大殿后方突如其来的通传声让宇文平萱的手一抖,一杯子上好的茶水就这么洒在了她的衣服上。
微微皱眉,这皇上到了就到了,喊那么响做什么?
好心情因此消了几分,宇文平萱冷下了脸,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放回一旁的桌案上。
抬眼,一个身着金黑龙袍的男子入了她的眼帘。
高大挺拔如夏垣,眉清目秀如司徒仙,可他的身上却又多了一份邪气。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出这世上最好看的弧度,妖娆。
宇文平萱呼吸一窒,这世上的美男子无数,可美得像此人这般的,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如女子般的妖娆,比女子更甚的妖娆。
“这位,就是悬玲小姐?”
高台之上,云泽不在意的笑着,由着宇文平萱打量自己。
这种眼神他很早就习惯了,影响不了他。
“我就是,我就是!”
宇文平萱不及答话,背后真正的悬玲倒是抢着先答了起来。
楚阔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扯过悬玲捂住她的嘴,笑道:“皇上莫怪,这小姐的丫鬟有些疯癫,时不时会发作。”
说罢,冷眼狠狠的瞪向悬玲。
这外人还没开始挑拨,自己人倒先出了差错。
云泽的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快得让人还没看清便消失不见了。
看来这悬玲着实有趣,也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姑且先静观其变好了。
被他们这么一闹,宇文平萱也从震惊之中回了神。
她是怎么了,看个男人就看呆了。
有些懊恼,宇文平萱咬了咬下唇,眼中些许的迷恋瞬间烟消云散。
“不知云国皇上将我等请来此处有何贵干?”
“请”,那是说好听的。
难听的,他们就是仗着人多势众,以多欺少。
看着宇文平萱突然冷下的脸色,云泽几不可见的笑了笑。
这女人不是司徒仙的人,怎么也跟着来凑热闹?
等等,他记得,刚刚悬玲身边的楚阔是说“小姐的丫鬟”。
他错过什么重要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