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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
说完,宇文平萱带着一丝丝邪恶的笑容闪进了自己的房间。 周荀明显一愣,待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是,身形一晃,差点撅了过去。 原来先前与那些官兵打斗时,他们手中的刀与剑将他的衣服刺破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洞。 刚刚一路紧赶慢赶,虽然透着丝丝凉意,可他真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现在看看,他还真有几分叫花子的味道,也难怪宇文平萱会那样提醒他。 再度摇头,周荀笑得万般无奈,转而走向了客栈的后方,去找他的杀手们交代事情。 银月遥挂,默默等待着天明。 **************** 天空放晴,艳阳高照。 珏城经历了连续十日的大雨后,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晴天。 水富客栈里,宇文平萱盘腿坐在窗边,一双大眼睛机灵的转动着,观察着楼下的一切。 十日的时间,足够许多事情发生了。 她刚刚接到一封飞鸽传书,是周荀送来的关于凤仙国的最新情报。 信里说,冥帝与芥川已经启程回镜冥国了,但是宁音和夏垣并没有跟随离开。 至于司徒仙,虽然周荀只是寥寥带到了几句,可她可以从字里行间读出来,司徒仙过得并不好。 双眼转动,楼下官兵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正如周荀所料,珏城的官兵这几日倾力搜索她与楚阔二人。 奈何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是说假的。 每当有官兵来水富客栈想要搜查时,钟明瀚和钟明磊二人总会带上一大袋银子好好款待那些官爷。 一来一往,再加上丰盛的美食美酒,他们自然没了搜查的意思。 本来为官府当差也就是为了养活家中老小,既然有人愿意出更多的钱,那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宇文平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人心啊,有时候是最不可靠的。 “咚咚咚,”门突然被人敲响。 宇文平萱收敛了笑容,起身去开门。 拉开门,一身水蓝色长裙的悬玲笑眯眯的站在那里,活脱脱的一个水精灵。 “都准备好了。”悬玲笑着说。 宇文平萱点点头,侧身拿过一旁桌上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跟着悬玲走出了房间。 该走了,十天,司徒仙的追兵估计已经追到镜冥国去了吧。 宇文平萱嘲讽的一笑。 她本来只打算在珏城逗留三日的,可楚阔的伤却让他们的行程一拖再拖,直到昨夜医老才终于点头说可以上路。 再加上这几日风雨萧条,真要上路,他们那么多人也不方便。 也罢,全当修身养性,将大家的身子都养养好吧。 “来了。” 楼下,已经褪去了大部分纱布的楚阔一身灰色的粗布长衫,左眼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用以伪装。 宇文平萱冲他略一点头之际,身边的悬玲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到了他的怀里。 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宇文平萱看着眼前亲热的二人微微一笑。 悬玲为了送他们出大牢受伤一事反倒成了他们二人感情的加温剂。 这十日他们总是毫不避讳的在众人面前卿卿我我,一开始楚阔还有些排斥,可渐渐的便也被悬玲的热情给软化了。 宇文平萱轻叹一声,也不知这悬玲日后跟着他们,是好是坏。 “走吧,”医老从门外走进来,顺手拿过桌上的两个包袱,“乘现在官兵都在城里搜索,城门处兵力不够的时候我们溜出去正好。” 其实本来他们是想一清早就离开的,可是大家纷纷起来后才发现,大清早的没有地方找马车。 本来若没有宇文平萱和悬玲,那他们骑马也罢。 可现在多了两名女子,再加上楚阔一身的伤,骑马委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所以他们才不得不等,可这一等,再加上去置办了一些路上的粮食,就又拖到了晌午。 艳阳当头,全然没了前几日的阴冷。 听了医老的话,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包袱盘缠等物品放上马车。 医老,楚阔,悬玲和宇文平萱四人坐在马车里,钟明瀚和钟明磊二人乔装成车夫驾车。 至于其他六人,分别骑上六匹马,前后相隔了一段距离跟着他们。 一行十二人若是一起走,只怕太引人瞩目。 马车飞驰在宽敞的街道上,一路上虽然时常会听到官兵的声音,可却没人拦下他们。 他们的身后,六匹高大的俊马紧紧跟随,马上的六人时刻戒备着。 “停下!” 已经半只脚跨出城门的马猛然被钟明瀚给喝住,马前,两名珏城的官兵拿着长枪对着他们。 钟明瀚见状,对身边的弟弟使了个颜色。 钟明磊立刻跳下车,从腰带里摸出了一定银子递给前面那两名官兵,同时说:“我家公子小姐急着赶回家替老爷过六十大寿,还望官爷通融一下。” 收下银子的那人对身边另外一名官兵笑了笑,将银子往空中抛了抛。 有钱人家,难怪出手那么大方。 “行了行了,”两名官兵一齐侧身让开,“过去吧!” 钟明磊马上点头哈腰的向他们道谢,迅速的跳上马车,“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马车行出一段距离后车帘突然被拉开,宇文平萱探出脑袋问道:“没事吧?” 钟明瀚头也不回的摇了摇头,继续快马加鞭的往前赶路。 他们要赶在天黑前到离珏城最近的云国。 珏城与云国之间没有管道,原因是珏城与云国一直没有交好。 所以他们若不快快赶路,那么势必今晚就要夜宿山林了。 这可不是众人想要的结果。 马车里,医老与悬玲二人正在替楚阔换药,宇文平萱则坐在靠窗的一边默默看着窗外的景色飞移。 胃部翻滚,可宇文平萱咬着牙忍住了。 她果然还是不能坐马车,一坐就想吐,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的难受尤其明显。 “丫头,”医老一边擦着手一边看向一直未出声的宇文平萱,“你还好吧,气色看着不好呢。” 宇文平萱依旧看着窗外,只对着医老摇了摇手。 她现在一张嘴,只怕出来的不是话,而是今早的馒头。 见她摆手,医老也不好多问,心想她只是因为周荀早上的飞鸽传书才担心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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