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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
她见识过他毒镖的厉害,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下手为强好了。而且如果他愿意照着她的话去做,也能体现他的诚意吧! 周荀立刻点头,从身上各处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十几枚飞镖捧在手心。 “我的镖都带毒,若随手乱扔会惹来麻烦的。不如用布包起来,放在你们看得见的地方如何?” 宇文平萱见他说得语气诚恳,便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周荀见状,立刻扯开腰带,将自己外面的黑色劲装脱下,用以包裹毒镖。 幸好他有远见,出门前在里面加了件平时的布衣,以免穿着黑色的衣服到处行走引人注目。 “好了,”周荀将包了好几层的毒镖放到宇文平萱的手中,“小心一些。” 宇文平萱点点头,接过沉甸甸的毒镖后,才对周荀说:“那我们去那边的那间客栈里说吧。”这样站在街上别说宁音会累,就是她也受不了。 三人走进了一间名叫全顺的客栈,客栈里人不多,小二的一看他们三人带着一股“杀气”走了进来,立刻识相的带他们上了二楼的雅房。 房间里摆放了一张四角桌,两侧铺着两张草席,桌子的另一侧就是敞开式的窗户,一眼便可望到街上的行人。 宇文平萱扶着宁音在右手边坐下,而周荀则坐在了她们的对面。 三人各自喝了一口茶,见小二离开,还替他们带上了门,周荀这才开始说他这三个月里调查的进展。 “北冶皇宫三月前的那场大火,确定是蓄谋已久的君泽洪放的。” 所有事情的起源皆是因为这场大火,若不是有这场大火做东风,想必之后要杀君泽辰的人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就达到目的。 “君泽洪?他是谁?”宇文平萱虽然在北冶呆了三个月,可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是洪德王爷,”宁音说话时的脸色显得凝重,“他是皇上,也就是君泽辰的兄长。听说当时有不少朝臣拥护他为太子,可太后深得太上皇的喜爱,所以转而立了君泽辰做太子。朝中一直有传闻说他想要谋权篡位,难道是他杀了皇上?” 虽然后宫不应干预朝事,可以前她在太后那里的时候曾听太后对君泽辰耳提面命,让他小心这位洪德王爷的,想必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只是为了个皇位就杀害自己的手足?!”宇文平萱有些无法相信。 难道一个皇位真就那么重要?难道当一个王爷还不够满足的吗?难道要那么多权利财富真的可以带到冥间去用吗?! 可周荀却摇了摇头,“杀君泽辰的另有其人,但那场大火确实是这位洪德王爷命人放的。” 现在北冶有两股势力互相牵制着,一方就是这位洪德王爷所带领的派别,另一边就是以前拥护君泽辰的人。 加上宁妃怀有龙种,且逃过大难一事在江湖中谣言四起,所以拥护君泽辰的那些人就更不愿意立君泽洪为王,执意要等宁妃有了下落才肯确立皇位所属。 然而让他更意外的,是除了这两股明着较劲的势力外,竟然还有另外一股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至于那股势力究竟是谁,他目前也只是有个大概的眉目,还不能下任何结论。 “那是谁杀了君泽辰?!”宇文平萱一激动,手一挥正巧碰倒了一旁宁音的茶杯,温热的水立时洒在了宁音的身上。 “啊!”宁音尖叫一声,不是因为水烫,而是因为刚刚她腹中的孩子狠狠的踢了她一脚。 “宁音你怎么了?”宇文平萱替宁音擦衣服的手顿在半空中,不知所措的望着后者。 宁音勉强的挤出一个笑,有些苍白的脸颊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我,我没事,只是刚刚孩子他动了一下。” 话虽如此,可那一脚踢得着实有力,她现在还觉得疼呢。 周荀无奈的叹气,宇文平萱还是时时刻刻都能制造麻烦。 伸手将桌上的杯子水壶全都放到离宇文平萱较远的一侧,周荀又将桌子挪了挪,确定宁音能坐得更宽敞了才又坐定。 “我没事了,”宁音见宇文平萱自责的模样,拉过后者的手安慰道:“我们还是继续听这位公子说吧。” 也许是孩子也感受到了丧父之痛吧,所以才会踹了她一脚以泄愤。 可是拜托,她好歹也是这死孩子的娘吧,怎么只想着泄愤忘了她也会疼嘛?! “咳咳,”周荀轻咳一声引回了宇文平萱的注意,这才正色道:“杀死君泽辰的,是一个叫阴阳的人。” 即使是他亲自出马调查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查到阴阳的头上,可见这人匿藏得有多深了。 “阴阳?”宇文平萱撇眉,“我还日月咧!” 什么鬼名字,取得那么奇怪,念起来更奇怪! 周荀到嘴边的话被活生生的呛了回去,窘着一张俊脸不知道该如何接宇文平萱的话。 “妹妹,”宁音识破周荀的窘态,开口解围道:“你别打断这位公子说话了。” “哦。”宇文平萱轻应一声便安静了下来。 待到寻回自己刚刚的思绪,周荀才又开口说道:“阴阳,是宣国的人。” 一讲到宣国,周荀的手便握成了拳。 这三个月他不仅查到了阴阳,更查到了一件让他痛心疾首的事实。 当年宣国会惨遭灭国,除了因为司徒正率领的大军从正面攻击,还因为宣国里有内贼接应,导致腹背受敌,最终才败下阵来。 而这个内贼,便是阴阳。 “宣国?又是什么地方?”宇文平萱发现,她似乎真的知道得很少。 “宣国是曾经存在的一个堪比北冶凤仙国的国家,”周荀继续缓缓的说着,越发握紧的拳头却泄漏了他的压抑,“只是后来遭到奸细卖国,又适逢敌人大军来袭,才终因寡不敌众而惨遭灭国。” 宇文平萱点点头,难怪她从来都没听说过宣国,原来是已经消亡的一个国家啊。 可这和他们正在说的事情有关吗? 宇文平萱刚想开口打断周荀,却被一旁的宁音捏了捏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阴阳是宣国的丞相,可他却将宣国出卖给了……”周荀说道激动时就想将凤仙国说出口,可看着宇文平萱满脸期待的模样,他却又无法将事实说出口。 若他日,那个秘密公之于众了,她会恨所有的人吧。 “继续啊!”宇文平萱不耐的催促道。 “没有,”周荀敛了敛眼中的不安,“总之,根据我目前查出来的情况,君泽辰的死是阴阳所为,阴阳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其实那日在北冶皇宫里看到君泽辰身首异处时他便已经知道那是阴阳干的,因为这世间有能力接近君泽辰并一刀将其人头斩落的人为数不多,除去他认识的人外,也就只有阴阳与悬钟能办到了。 然而悬钟早在十年前便消失于武林之中,现今他又在那附近发现了阴阳出现过的痕迹,所以凶手只可能是阴阳! “找东西?这和君泽辰的死有关吗?”宇文平萱皱眉,对于周荀给的答案显然十分的不满。 周荀一愣,看来宇文平萱似乎并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阴阳要找的东西,绝对不简单,难道和君泽辰的死无关吗? 周荀失笑的摇头,“是啊,是无关。只是,你们知道北冶现在的政局情况吗?” 如果他的猜测正确,那股在暗地里想要操控北冶的势力,应该就是阴阳在掌控着。 他的话引来宇文平萱脸色大变,可宁音却是好奇的问:“现在是怎样的?” 她了解宇文平萱和其他人的用心,大家一致的不在她面前提君泽辰,不提北冶的事,都是因为怕她伤心吧。 可是她现在有了孩子了,她不会再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乱激动了,她要珍惜大家的付出,更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虽然周荀一直接收到宇文平萱制止的眼神,可他还是在一番犹豫后决定说出口:“北冶目前最大的势力就是君泽洪了,另外一边是以前拥护君泽辰的,人也不在少数,最主要的是有握有兵权的大将军支持,所以君泽洪一直不敢动手。可是根据我的观察,应该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牵引着双方。” “另外一股势力?”宁音不解的看着周荀,却没有一丝惧怕。 “是阴阳吧,”周荀低叹一声,“我想,他要找的那样东西就在北冶。而且极有可能君泽辰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会杀人灭口。”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买卖不成仁义便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依照君泽辰的个性,应该是不会轻易向阴阳妥协的。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宁音理智的继续发问,早就已经吓傻了一旁的宇文平萱。 周荀遗憾的摇头,“我还没有查清楚。” 虽然天命阁号称没有找不到的人,没有查不清的事情,可事实上都是江湖传言罢了。 他周荀也是人,虽然这些年行迹于各国间让他的人脉拓展得很快,可真要查一个故意隐藏的地下组织还是有一点难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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