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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虫蛊
宇文平萱放大胆的又向前走了几步,才终于看清,那些红色的东西是一条条的虫子,而在它们的面前,有一些金色的粉末被撒在了地上。 这些金色的粉末沿着茅草屋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圈,使得四周的虫子无法靠近茅草屋。 “不要想着逃走。” 风华的声音突然在宇文平萱的头顶响起,宇文平萱一个转身,才发现风华原来就坐在屋顶上。 “喂!”宇文平萱冲着屋顶大叫,“你这样带我出来,是不是为了要北冶与凤仙国开战?这就是你的目的对吗?!” “你错了,”一袭黑衣的风华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只一秒钟就出现在了宇文平萱的身前,“我带你出来是为了看看你在君泽辰心中的价值。至于我的目的……”风华卖关子似得停了几秒,才接着说道:“我要所有的人——死!” 宇文平萱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风华眼中露出的恨意与狠劲都让她觉得害怕。 风华究竟是遇过什么样的劫难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夜晚的星星若隐若现的在天上飘摇,微风轻轻的垂着,也吹走了宇文平萱心头的烦躁。 宇文平萱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嘴里轻哼着儿时母亲哄她睡觉会哼的小曲儿。 院子外那一圈红色的虫子依旧在努力的想要突破防线,只是宇文平萱已经不怕它们了,反倒是觉得它们的命运很可怜。 同样是虫子,其它的虫子们至少可以自由的存活于世间,可这些小虫却要受人摆布,做自己不愿的事情。 头轻轻的往后仰,宇文平萱看着天上的繁星。 很久没有这么惬意的坐在晚风中看着这美丽的星辰了,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枕着母亲的腿,和母亲一起数星星。 回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模样,宇文平萱的心不禁一痛。 宇文平萱从小就知道母亲的身子不好,虽然贵为宇文丞相的夫人,可是年幼时的一次大病在她的身上落下了病根。 可年幼无知的她却总是爱在这样充满了凉意的夜晚,缠着肺痨成疾的母亲陪她坐在凉亭里看星星。 现在仔细想想,她当真是害母亲病发的元凶。 “母亲,您在哪里还好吗?” 宇文平萱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心里百般感慨。 今天下午风华在对她说完那句“我要所有的人死”之后便消失不见了,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给她送来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和饭菜。 只是两个人之间没有更多的交流,一来是因为宇文平萱的心中对风华开始有了忌惮,二来风华看上去也很是忙碌,才放下东西便离开了。 如今住在这简陋的茅草屋里,虽不比从小住的丞相府来得干净舒适,更无法与皇宫那红墙绿瓦的奢华相提并论,可这里却让宇文平萱感到无比的安心。 她心里一直想要的,就是像这样一个小小的家。 家里有她,有她心爱的人,以后还会有他们的孩子。 不奢望富丽堂皇,只愿能举案齐眉。 只是,她爱上的人,似乎永远都给不了她这样一个结果。 宇文平萱轻叹一声,现在想这些,似乎都还太早了。 也不知司徒仙他怎么样了,是否回去凤仙国了?是否安然无恙?还是,还是他会和君泽辰发生正面冲突?! 想到这里,宇文平萱刚才安逸的心情全然散去。 那两个极为自大的男人,只怕一言不合便是兵戎相见,再加上司徒仙身边的夏垣,怕就怕若是让冥帝知道了她现在的状况,会将问题更复杂化。 唉,如果她能早点恢复记忆就好了,这样至少有机会能和君泽辰把话说通,也就不会闹到现在这样的僵局了。 “你果然在这里。” 宇文平萱的思虑被头顶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 还未来得及抬头,一道黑影已经从天而降,下一秒,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宇文平萱一下从竹椅上弹起来,整个人缩到门边,警惕的看着对方。 不知为何,她觉得刚刚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可是她生平都努力的当一个乖宝宝,做好人,虽然偶尔喜欢恶作剧一下,但也不至于认识这样喜欢把自己打扮得黑漆漆的人吧? 恐怖恐怖,可怕可怕,妈妈咪呀!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宇文平萱的手抓着门边的稻草,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她怎么那么可怜,白天被君泽辰下,然后被风华绑,现在又有个黑衣人来掺一脚?! 难道就不能让她停歇一下吗?喘口气喝口水也好啊…… 蒙面背后,周荀见她一脸恐惧的模样,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可是这个时候,真不是该笑的时候! 想到今天下午,他本想进宫去找她商量带她离开的事情,却不料宫里的人人人面色慌乱。 他随手抓了一个公公来问,才知道原来是皇后不见了,皇上正在龙威大怒,下令封城封皇宫的全力搜索。 接着他就去找了君婧,不,应该说是风华。可是却发现她也不在宫内,这才让他意识到出问题了。 他真是没想到风华居然敢背着他把宇文平萱带出来,要不是君泽辰现在的心全在找宇文平萱的事情上,只怕风华所代替的君婧失踪的事情早就曝光了。 想到这里,周荀的眼神一冷,却抬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黑色面罩,对宇文平萱道:“是我。” 宇文平萱眼眸半眯,借着月光看了半饷才认清黑衣人就是周荀。 终于见到一个稍微熟悉点的人,宇文平萱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彻底的松弛了下来,眼泪莫名其妙就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仍不住走过去给了周荀一记粉拳,嗔道:“你干嘛吓我,我今天,今天快被吓死了!” 她的小心肝呐,就那么丁点儿大小,被君泽辰吓一次,被风华吓一次,现在又被周荀吓一次,真是快被吓到停止跳动了。 周荀见她眼泪斗大的掉了下来,一时慌了心神,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替她擦眼泪。 可手伸到一半却突然想起他刚刚为了快点进来这茅草屋,徒手抓过一些血虫蛊,这会儿他的手定是血肉模糊,只怕又要吓到宇文平萱了。 “对不起,”周荀收回手,无奈的道歉,“我只是紧张你被风华带走的事情。” “风华?你知道风华,你认识她?!”宇文平萱没有听出周荀字里行间对她的关心,倒是对他提到风华的名字感到分外的在意。 会不会,周荀就是风华口中的“主人”? 周荀见宇文平萱知道风华,心知必然是风华把假扮君婧的事情说给了宇文平萱听,心里不禁再度闪过一丝愤恨,对风华这一次的行为,他已经动怒了。 血虫蛊虽不是虫蛊中最厉害的一种,但是若使用得不小心,是极易取得他人的性命的。 尤其风华居然将那么大量的血虫蛊放在离茅草屋那么近的地方,一旦那金粉被前面的血虫蛊吃完,后面的血虫蛊就会爬进茅草屋,后果不堪设想!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才好。”周荀沉着的对宇文平萱说,心里完全是在为她考量。 宇文平萱看着周荀,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真诚,让她不由得觉得安心。 也许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关心她的安慰吧,虽然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何他总是在帮她。 “那,那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宇文平萱侧过头看了眼周荀身后的红色虫子,它们似乎全然不受影响,依旧故我的在那里蠕动着。 周荀见她不是害怕,表情变得好奇,心里再度恢复到想笑的状态。 这种时候只顾着问这种问题,不好好想想要怎么离开,也只有她才会这样。 “你真的想知道?不会怕?”周荀故意板起脸装恐怖想要吓吓宇文平萱。 宇文平萱抓着领口,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带着一丝丝颤抖道:“很,很可怕吗?那,那还是算,算了……” 周荀看着宇文平萱,月光下她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透明,紧张的模样也煞是可爱。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要再吓她比较好,“既然你已经知道君婧是风华替代的,那我告诉你一些事情也无妨。” 见他有心要说的样子,宇文平萱一脸期待的看着周荀,不出声音等着他继续下去。 “风华施蛊的本领都是我教的,所以她施的是什么蛊、该如何解,我自然是了若指掌。” 本来当初要风华去学施蛊的人也是他,因为想要在天命阁里生存就至少必须要会一项杀人技能。 几年前的风华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所以当他要她去学施蛊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并且也确实学有所成,成为了天命阁除了他以外最会施蛊的人。 可是她忘记了,这天下除了她以外,还有许多会施蛊、更懂得如何解蛊的人。而这其中就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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