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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永熙只道:“我想,皇上早料到齐国和魏国会有今日局面吧?” 赵祯便道:“王爷不也一样吗?” 魏永熙只摇摇头,提了酒杯至唇边,却苦笑道:“只有一事,你我都不曾想到…”话罢方才将酒一饮而尽。赵祯自是明白他所指,只不禁心下一颤,竟如剜心的疼。魏永熙自是瞧出他神色有变,便笑道:“你不曾想到她还活着,我也不曾想到我竟疯狂地想要得到她。” 赵祯只从案前起身,踱步至栏杆边上,半晌才侧对魏永熙道:“你素来很自负。想必你也定知道她如今是何身份吧?” 魏永熙嘲弄道:“身份?我可从来不知。她在这宫里是什么份位?我想皇上比我更清楚吧。”魏永熙便顾自斟了酒道:“我要的只是一个叫薛玉的女人。堂堂齐国,别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得。”赵祯只将酒杯握得紧了,却又听魏永熙淡淡道:“你是皇上,所以你护不了她。” 赵祯嘴角扯出一抹笑道:“王爷似乎看得很是明白。不过,王爷似乎忘了——王爷的野心,或许终有一日,也不过如朕这般。” 魏永熙一怔,杯中酒险些抖至案上。 赵祯回了养心殿,连夜便宣了御林军都统进殿,待第二日便车马随行,往蕲年殿去,一切紧要政务便迁至蕲年殿处理。赵祯未让人先去通报,待来了宫外玉儿才听见外面响动,便有宫人来报说皇上来了。玉儿正欲出殿相迎,却正见着赵祯向他寝殿走来。玉儿自是高兴,惟道:“我还以为你怎么也会耽搁两日呢。” 赵祯只挽了玉儿手道:“明儿是你生辰,我怎么能不来呢。”赵祯便邪笑道:“你一定以为我忘了吧?” 玉儿自是感念,满脸羞怯,慌背转身去,却口是心非道:“没有。” 赵祯却不依不饶,道:“不对,你一定以为我忘了。” 幽液池的水一如既往的沉静,不兴波澜。游船行在湖面上,船头拨开水面,方才漾出两列水纹。正是秋日,坐于游船之中便可见两岸红叶成片,偶尔凸露出些高耸入云的苍翠古柏,劈秀挺拔,美不胜收。 玉儿抚着琴,便又是那听之难忘的《玉妃引》,古声古调的琴音,那一段轻灵灵地旋律,如泉水坠入冰池,赵祯便恍若看见梅蕊初放,恍若看见又是那多年前在翠屏山的相遇。满园的梅花正浓,便是她轻灵灵地身姿、轻灵灵的笑,又听见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如环佩相扣,只道句:“我叫薛玉。” 赵祯走至玉儿身后,便俯身握住玉儿的手,琴声戛然而止。赵祯便凑至她耳畔道:“今儿是你生辰,朕许你一个愿望,你要什么朕都应你。”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自称是“朕”,语气虽是温柔,却自带君王的霸气。玉儿便由赵祯搀着起身来,浅笑道:“玉儿先记了皇上这话,愿望留着以后再许。” 赵祯见她略带几分调皮,终是笑了,便揽她入怀,紧紧抱着,只愿生生都如此,有她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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