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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过半,秋已将至。那看着那院中疏影横斜在晚风中瑟瑟打颤,他终是不敢迈入,移步离去。却愈加快的走着,仿若在挣离一切的束缚,又仿若想累的身心疲乏。好不易回了永寿宫,刘常安去捧了茶来,知皇上心情不郁,便喝退殿中随侍,缓步趋前,还未开口,却不料皇上一手将那热茶掀翻在地,热滚滚的茶汁便湿了皇上满手,刘常安自是吓着了,惶恐跪至地上,却只听耳畔传来皇上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呢喃着:“这算是什么…这算是什么…” 刘常安怯怯地抬起头来,却只瞧见那明黄色袍角处乱溅的深色的茶渍和因被热水烫后的、泛着红的手掌,那手拳心握得紧,能看到那本该白玉似的手背上条条绽起的青筋。刘常安壮着胆子,颤巍巍地道:“皇上,奴、奴才去拿烫伤膏来,手伤了,总得治呀。”没听着赵祯的回话,他便慌慌提着袍子起身,出了殿去。 次日赵祯下了朝,便径回养心殿换了便常的袍子,正欲出得殿去,却见刘常安如同往常般随在其后,便至了步挥了挥袖道:“不必跟着了。” 刘常安的心直如跳到了嗓子眼,忙道:“皇上,您上哪儿总得让个人跟着才是。” 赵祯语气却决然:“朕说不必跟就不必跟!朕去趟蕲年殿,不需你们跟着,太后问起,直说就是!” 这蕲年殿是宫外的皇帝行宫,皇上说要出去却不让人跟着,刘常安听罢更是惶恐,吓得哆嗦到地上道:“这可不行呀,皇上!太后要是知道了您一个人去,非得要了奴才的命去不可!” 赵祯冷哼一声,拂袖便径直离去。刘常安心知皇上定还是为昨夜的事心烦,皇上有了命令,他自不敢随上前去,只急得焦头烂额,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 赵祯径去了掖庭宫,见着玉儿,只道一句:“你随我来。”便牵了她手往屋外去。玉儿不及多问,只任由他牵着,匆匆跟着他的步伐。却来到了上驷院,那些个奴才不知皇上会来此,一个二个惶惶跪地,赵祯却径直去了马厩,牵了踏雪出来便翻身上马,只将手递于玉儿眼前。玉儿这才能问道:“这是去哪里?” “很重要,你去了就会知道。”赵祯眼神炯炯,玉儿自是看在眼里,便扶了他手认镫而上。 玉儿只不知生了何等要事,赵祯只纵马在宫里急驰出宫,那守城的侍卫遥远就见是皇上,自不敢阻挠,慌慌开了宫门。出了城,一路马不停蹄,只在一处皇帝行宫勒了马。 玉儿随着赵祯下了马,疑惑不解,便问:“怎么突然想到来这里?” “这里清静。”赵祯说着便去叩了门。开门的是位年轻侍卫,只瞧他开口欲骂,却没想迎面见着的就是皇上,半晌才回过神来,痴愣愣地忙大打开了门,迎着他二人进去。这才有一位公公从回廊处急急跑来,躬着身道:“皇上来此,也没人事先知会一声,望皇上恕罪。” 赵祯负手而立,只侧对他道:“朕今晚在这歇一晚,你去请个戏班子来。” “是,奴才遵旨。”公公领命便就躬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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