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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兰成也慌忙接话,“这酒都快凉了,别只顾着说话。”说着便给赵祯斟了满杯,许褚文却起身道:“在下还有客人,就不奉陪了。”话音未落,拂袖便去。刚移步未半,却听玉儿道:“先生既然有客人,那我们把他请来此处便是。还望先生留步。”说来奇怪,许褚文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可玉儿一句话竟让他停了步,正踌躇间,只听玉儿对赵祯道:“你跟兰成先去请客人来此,我陪先生说说话。” 赵祯便起身对许褚文施了一礼道:“刚才,冒犯了。”便由刘常安撑了伞往来处去。 玉儿走至许褚文身后,笑道:“刚才先生一眼便瞧出我的女子身份,那么,先生可能看出我是谁?” 许褚文不明所以,只回过头来细细打量玉儿一番,但依然未瞧出个明白,便道:“此话怎讲?” 玉儿淡然一笑,凭栏望着细雨如丝,寒烟微翠。往事已成埃,回首,只寻明丽鲜研处。玉儿只柔声:“方才许先生说他亲小人远贤臣,枉杀忠良,指的可是薛太尉,薛承凯?” 许褚文负手而立,横眉道:“是又如何?” 玉儿对他的脾气却并不介怀,笑道:“看来先生是真的不认识我。” “你是?” “小女是薛承凯的女儿,单名一个‘玉’字。”玉儿便欠身道,“玉儿见过先生。” 许褚文只觉呼吸一紧,喉头哽噎,忙道:“你是承凯的女儿?怎么会?薛家当年可都是…” “说来话长。当年赵祯救了我,我方才有幸逃过一劫。今日能与先生相见,真是玉儿福气。 玉儿瞧出他眼里的疑虑,便将在太尉府里见过他一面之事说来。那时她知府里有客人来,便淘气地躲在帷幔后窥探来人模样,便见得一位长髯的先生与父亲相谈甚欢,说着魏国晋王爷如何如何… 许褚文这才恍然忆起,似乎是有那么一个阳光明丽的午后,他们二人说过许多话,可如今,就算想破脑袋想忆起,也记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了。许褚文听玉儿娓娓道来,思绪万千,只觉宽慰,走近玉儿道:“你父亲那样疼爱你,知你还活着,他的在天之灵也会瞑目了。你父亲与我相识多年,若不是他,我恐怕早就命丧黄土了。”许褚文沉声一叹,继而道,“只可惜,若不是张浚,你父亲也…”言及此处,他已哽噎不能语。 玉儿便道:“原来先生心里也清楚,我父亲一事只是因张浚陷害罢了,怨不得先皇,更怨不得赵祯,又何苦说那样一番话?” 许褚文方才收拾心绪,看向玉儿问道:“我听你一直是直呼皇上名讳,难道你跟他是?” 玉儿听他问起,立即微红了脸颊,惟点头应是。 “我看他待你也好,也能托付终身。”许褚文便笑道,“可这新皇帝的脾气跟先皇一个样,倔。”他负手而立,四面的清风灌满亭中,鼓起他的袍袖,看去便真若遗世的神人般,给人平易恬括之感,令人向往。他只淡淡道:“朝廷上的事,我早已看厌,也早已看淡,为了这千里江山,不知牺牲了多少无辜,如今,我是再不想过问庙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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