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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只慌慌道句:“朕改日再来看你!”便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去,和贵人慌将怀中古琴狠狠掷于地上,因赵祯早出了殿门,和贵人只能急急拦了还未出得殿中的刘常安厉声问道:“刘公公,皇上这是为何?” “贵人可别难为奴才了,皇上只是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这才匆匆走的。” “真的?”和贵人不无讽刺地道。 刘常安淡淡道:“奴才话已经说了,信不信还得看贵人您呀。奴才还得伺候皇上,这就先告退了。”他略略躬身,便退出殿去。刚出殿就听得殿内和贵人将琴狠狠踢踏之声,继而便是她的咒骂声,但骂得不久,只骂过一两句便没了声音。皇上已经走得远了,随侍的宫人提着羊角风灯紧随其后,但看人行的方向,分明是去往掖庭宫的方向。刘常安暗自觉着好笑,小跑着便追上前去。 赵祯来至掖庭宫,殿门开着,赵祯便并未让人通报,径直进去。殿中点着灯,却并未有人,犹豫再三,赵祯终还是欲往里间去,刚绕过帷幔,正碰着宫人出来。宫人反倒是给吓了一跳,忙欠身道:“皇上。” 赵祯只问:“你主子呢?” 宫女见皇上昨儿走了之后,今天一天都没来过,还以为主子真把皇上给弄恼了,她的心里可是焦得不得了,可主子总是一句话不说,就在院子里坐着不是看书,就是盯着那些花儿朵儿怔怔出神,现见皇上来了,她自是高兴,忙道:“落絮正伺候主子在书房看书呢,奴才这就去说皇上来了!”话罢便躬身退去。 赵祯心里只觉忐忑,在殿内静候着。不禁想起幼时,自己总是偷溜到宫外去玩,回来时,自己独自在养心殿内候着,等着父皇下朝回来考问自己功课。那时总会担心父皇的问题会答不上来,害怕将受父皇责罚。现在的心情也如那时一样,忐忑地等待着。他曾是太子,如今是帝王,多久不曾这样不安过了?如今却为了她…也只有她… 玉儿… 他想着想着竟觉得好笑,嘴角不禁浮了笑意。这世上他还真就怕着一个人,怕她生气、怕她倔着脾气不肯理自己。 赵祯心情轻松不少,便坐至椅上,这殿里也没个奉茶的人,他也不苛责,只盼望见着从帷幔后款款而来的身影。却是只有刚才的宫女独自出来,宫女面露难色,缓缓近前,唯唯诺诺地道:“皇上,主子已经歇了,皇上还请回吧…”最后一句已声如蚊蚋,微不可闻了。 赵祯却听得清楚,心下明了,虽明知她不可能歇了,但终是道句:“歇了就算了,让她好好休息,朕明儿再来。” 待见着皇上离开,宫女方才敢吁了口气,这可是明摆着撵皇上走,能不怕吗? 因着这事,夜里翻来覆去也睡不实,心里总是怦怦直跳,清早起来还是心有戚戚,伸了懒腰,懒懒打个呵欠,正见着落絮端了热水往正房里去,忙迎上前接过热水道:“主子这么早就醒了?” 落絮却不让她帮忙,径直走过回廊,道:“白犀,你这丫头怎么不再睡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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