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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胸口一痛,双唇瑟瑟颤抖,却只得答道;“记得…奴才说过…再也不回长安…再也不见他…” 太后听罢她的话,冷哼道:“上次哀家好心放了你,想你是个知进退的人,没想你却这般不实抬举。乔装成侍卫混在宫中,丝毫不将哀家放在眼里。” 玉儿只觉她的声音似带着刺般,阴冷得背脊发凉,她对她终究还是怕的。“奴才不敢…” 太后对她是厌恶极了,只命道:“把这奴才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死为止!” 玉儿还欲辩解,却已见有侍卫抬了条形长凳来,侍卫便架着她将其手脚绑缚在凳上,小指般粗的牛筋绳,只将手腕绑出血印子来。侍卫虽与她认识,但在这深宫里,谁不是旦夕祸福?太后有了命令,只将她往死里打,连个碰运气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谁敢求情?只是每一棒子都使出了十分力气,也免得她活活多受罪过。一棒下去,玉儿已疼得呻吟出声,只觉皮肉都绽开来,却只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求饶一句半句。只在心里一声一声默默数着:一、二… 却只觉疼得愈发厉害,火烧火燎灼灼的疼,玉儿额上渗着密密细汗,觉着这身子都快不属于自己,呼吸得愈发紧了… 太后只见她没了挣扎,眉头才稍有舒展,只将手搭了身旁的桂嬷嬷道:“我们进去。”她刚欲回身就见远远的明黄色的衣袍往此处赶来,赵祯早已大喝道:“住手!” 侍卫刚举起的木棍停在半空,见着是皇上,慌忙跪至地上。 太后身姿纤纤地迈出殿门,眉眼温和,却只道句:“皇上怎么来了?” 赵祯不待问安,只径直来至玉儿旁侧,那被绑缚的人儿,裤上浸了血,一团殷红,她眉目紧闭,脸上无半分人色,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却是涔涔的汗珠子湿了衣襟。他只觉喉头一阵堵闷,却如何也唤不出玉儿的名字,伸出的手只滞在半空,竟不敢触碰她的身体,只是眼眶不自主红了,蒙了一层水雾。 刘常安此时才领了人急急赶来,这皇上、太后两位主子他可都得罪不起,他心下着急,也不及歇口气,就只轻声对跪在最前的侍卫道:“你们还不快把绳子解喽!” 侍卫这才慌里慌张地解了绳子。赵祯深怕会弄疼了她,便万分小心的将玉儿打横抱进怀里。玉儿发髻松散,这一抱,那如瀑的长发便就散开来,发香隐隐,似漆似墨,衬得脸色更显苍白。她却还是痛得低吟出声,却是没了知觉。 赵祯抱着玉儿径直离去,太后欲唤,赵祯却已停了步,只不曾回过身来,冷冷道句:“儿臣告退。”便就携着刘常安一行人径直离去。 赵祯的言语冷漠,直让太后的身子猛的一个激凌,脑中嗡鸣,幸得搀了桂嬷嬷才没跌在地上。他的孩子,竟用这般口气跟她说话?他何曾对她这种态度?她越想只越觉浑身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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