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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这病病得厉害,只半夜里模模糊糊醒了一次,复又睡去。兰成怕她夜里踢褥子,又再受风,便就拧了热毛巾把子更替替她敷着,一直在她榻旁守至天明。 玉儿醒时已是辰正时分,刚过了早食,帐外阳光透亮,射进帐帘,缕缕光柱明晃晃的,有些许刺眼。平日里这时候士兵都应该在操练,今早却静悄悄的,仿若能听到后山鸟鸣,那般清静。玉儿自是知道这又是与魏军交战了。睡了一天,出了汗,身子还有些绵软,却是清醒了许多,刚下了榻,兰成就端着米粥进来,瞧见她醒了暗自松口气,道:“你可总算醒了,你这一病可把我折腾得够呛。”便将米粥递与她,“快趁热吃了吧。” 玉儿心中温热,鼻尖微微酸楚,只道:“有劳兰大哥了。” 兰成倒不悦了,厉了神色道:“你跟别人客套也就是了,还跟我这样生份?” 玉儿梨窝浅笑,便将米粥一股脑喝下,这才觉得身子有了力气。兰成笑道:“瞧你这吃相,该不是饿病的吧?” 玉儿面颊晕红,只道:“也该开始干活了。” “你就好好歇着吧,伙房又不差你一人。”兰成便收拾了碗筷欲出去,玉儿却道:“都睡了一天了,我可没那么娇弱。” “还不娇弱?生个病,一个晚上都在哭爹喊娘的。真让人没法休息。” 玉儿想是自己梦呓,立即红了耳根,只不肯承认:“我可没有。” “没有?你去问问伙房里的人,哪个昨晚是睡着了的?都恨不得把你嘴捂上呢!” “话都是你们说,我可记不得!”话罢,玉儿慌闪身出帐。兰成只是回想她昨夜里唤的那个人是谁,他夜里一便一便的数着,她梦里唤了娘亲三次,唤了父亲三十六次,却唤了那个听不太清楚的人名共计九十二次… 朱述亲自领兵出战,赵祯留在营中,便牵了马来较场溜溜,张玄在一旁陪侍。赵祯坐下踏雪,本就是皇上御赐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的良驹,况且他自幼便骑马射箭,技艺精湛,张玄自是不能敌。跑了几圈马下来,赵祯已勒马停下,却才见着张玄策马追至。 “张统领想必是很久没练马了吧?” 此次随太子来云瑶,张玄倒是谨遵父亲叮嘱,态度恭顺,只道:“是生疏了。” 赵祯极目远眺,这冬日还未见雪,枯草寒枝,满目萧萧。说道:“马骑只有在这沙场上方才分得出是良驹或是劣马…” 张玄拱手道:“太子说得在理。”赵祯面如静水,直让张玄捉摸不透,心下打鼓。瞧见百米开外阵列箭靶,便道:“不如我们比射箭吧,在京里我跟其他人比试,还没人胜过我呢!” “是吗?”赵祯便冲护卫的士兵道,“把弓箭拿来。” 士兵应声而去,不出片刻,便捧了弓矢来。赵祯自让张玄先来,士兵便将弓箭奉与张玄马前。张玄接过就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便张满了弓,箭应弦而出,稳扎靶上。遥远看去,虽是中在靶心上,但离鹄心总是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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