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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到半夜,赵祯猛的惊醒,梦中情境,让他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眠。他披了衣裳,来至院中。回廊深深,似犹还见她伫立廊下,望着庭中疏影横斜怔愣出神模样,听到他的脚步声来,她便倏而就是笑靥如花。 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赵祯不愿多想,入得书房,想看些书打发漫漫长夜。随手拾了案上搁着的诗集,刚展开,便就心绪凄迷,怔愣半晌。一行行清丽的簪花小楷,犹是当时模样。鸳鸯小字犹记,独独手已生疏。“玉儿…”长久不敢唤的名字,刚至唇边,便直如撕心裂肺痛不自已。夜深人静,寂寂深庭中不闻一丝声响。夜空泛着蓝宝石的色泽,偶有一两点残星时隐时现,陪着一盏孤灯无眠。 这一夜都睡得不实,待到天明时才渐渐有了睡意,这一觉睡去,待醒来时,已是晌午。玉儿踏了鞋下得床来,就见子宁端了热水进来:“先用热水洗把脸吧!”他将铜盆放在盆架上,拧了毛巾递与她。 毛巾上还冒着热气,玉儿接过,铺在脸上,顿觉气爽。 子宁又道:“王爷在外面等着姑娘用膳呢!你身上有伤,王爷命人准备得清淡!你那么久没吃东西也该饿了!” 玉儿说话不便,唯略点了点头,便走出屏风。晋王坐在案前独自斟着酒,面前摆着几样小菜,旁搁了碗粥,并一双筷。玉儿并不将他看在眼里,径直坐下,顾自夹菜。晋王嘴角浅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侧目偷偷打量她,只觉她吃饭的模样煞是好看,只是她吃得并不香甜,晋王知她没多大味口,也不多说话。 不一会儿玉儿就搁了筷,碗中肉粥还剩大半,但总归是强迫自己吃了些,身子也有了些力气。她待欲起身却听晋王道:“那玉上刻的‘赵子怀’,该不会就是齐国太子吧?” 玉儿不妨他会有这么一句,眼中一惊,倏而便定了心神,将脸撇向旁处,不愿多看他。她的一举一动如何能逃过他的眼?晋王心中早有了答案,心里又不禁感叹,他这辈子还没这么不招人待见过呢!继而道:“算了,你现在不能说话,就好好休息吧!”玉儿不待他话毕,早已起身进了内间。惹得晋王心里吃憋,又不能发作,只得猛灌了杯闷酒。 玉儿负手立于榻前,双眉微蹙。按理说这魏兵既已截了她们一行人,本早就应该拔寨回营了,可现在却按兵不动多日,已很是可疑,玉儿只觉奇怪,独自思量,终是头疼,越理越乱。 齐国,东宫。华灯初上。 张清见太子迟迟未归,只立在殿前,翘首等待。清风徐徐,伺候的丫鬟见天气转凉,早拿了衣服替她披上,她却摇摇头,用手掸开,眼巴巴望着那宫门,望眼欲穿。好不容易有了人影,却又是御书房里的太监,日日如此,她早已习惯。小太监行了礼,正欲传话,却听太子妃厉声道:“不用说了,你退下就是。”话罢她愤然转身。几案上的茶热气腾腾,她一抬手便将其打翻在地,景德镇上好的青瓷茶盏咣铛碎了一地。大婚当晚,他就将她独留宫中,从小到大她也没受过这等羞辱!这样也罢!可竟日日推说宫中有事,天未亮就出门,待到夜深方才回来。她知道太子心思细腻,虽表面上不说破,但怕是早已知晓她同皇后娘娘一起对薛玉做了些什么事,但她才是他的结发妻子啊,那薛玉算个什么?自己堂堂相府二小姐,难道还不如一个罪臣之女?她着实气不过,心中愤怒,半晌才命人道:“差人到相府把张玄叫来!” “是。”宫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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