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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遇萧衍卿
刘如容的丧事办了不久,皇后便下了旨要我与齐瑸笥进宫去,道是一家人多聚聚,不可生分了。 送走了前来传话的公公,我便暗自笑了起来。齐瑸笥不明就里地看着我,我知他是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发笑。 “林家接连办了两庄丧事,皇后便下了两道旨将我召进宫去。”我淡淡地笑着,不再说话。 经我如此一说,齐瑸笥煞有其事地坐下思量起来。半晌,她便幽幽然道:“莫不是母后怀疑你了?” 我正将一口茶含在嘴里,闻得齐瑸笥之言,咽不下,却又吐不得,生生呛到了喉咙里。我含泪咳着,眼睛却盯着齐瑸笥看。 他起身在我背上轻柔地抚着,责备道:“怎的如此不小心?”然我却在这责备声中听出了关怀之音,虽然喉咙难受得紧,心里却也是甜甜的。 “咳咳,你说母后,咳咳,怀,怀疑我?” 齐瑸笥只是摇头,眼里顿时多了几分忧虑之色。半晌我才恢复过来,便又急急地问他,他只摇头,最后才道:“希望是我想多了。我不过是怕母后以为是你设计杀死刘如容罢了。” 我又再一次愣住了,虽然心里早就猜到应是齐瑸笥在马儿身上动了手脚,然而,真正听他说出来的时候,自己便放不开了。我只是要刘如容死,并不是如此惨烈的死。 暗自叹了气,安慰着自己,帝王本该如此。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皇后这样认为,便就是了。”我没有看齐瑸笥,这话说得也是真心的。齐瑸笥与刘如容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下了这般毒手终究是为了我,我去做这众矢之的也未为不可。 不想齐瑸笥却恼怒道:“是你做的便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往身上揽做什么!”他的语气里,淋漓尽致地流露出了他的不满,我抬着头,细细地看,目光死死地定在了他怒气犹盛的眼眸里。 自他的眼里,我读到了盛气凌人的怒火,亦看清了对我的保护。这一刻,我的心里叮咚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一直一来,他便是我读不懂的人。最初喜欢他,是因为他与姐姐那些细水长流的过去以及他令人莫测的性子。只是,对他的喜欢,还在我摇摇曳曳不太敢确定时候便被搁浅了。 思思莫名地嫁与他,我也未过问,只随了他去。可是心里终究是介怀的。娘的突然离去,令我忘记了这些儿女情长。再后来,齐瑸笥突然的冷漠让那才开始燃烧的火苗熄了下去。又恰巧,萧衍卿在我最无助的日子里,悉心地呵护我。 我要的便是像萧衍卿这样,能将我捧在手心里,关怀备至的男子。对他动情,仿佛是天经地义的。 然,情虽有,心内确是挣扎不已的。我知,齐瑸笥即便是不喜欢我,也是容不得我这个众所周知的笥王妃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来的。 不多久,萧衍卿去了边关,行医济世。我的生活里,便又只有了齐瑸笥,这个我命里注定了要与之纠缠不休的男人。 齐瑸笥见我许久也未说话,以为我是默认了他的话,语气便也缓和了些许,道:“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早点起,好生打扮一下。” 我看了看他,翕张了嘴还是将话给咽了回去。默默起身,回了苒居。 船还未靠岸,我便看见黑暗中有一抹窈窕的身影在湖边晃来晃去。待船靠了岸,楚水便向我跑了过来,笑意盈盈地扶着我回房。 我也不推脱,由她拉着。知她是心里高兴,便也由她去了。这么些日子以来,若不是楚水相伴,我定不知要沉默寡言到何种程度了。 回了房,楚水便忙着给我张罗洗漱,准备就寝。待她忙完,拧了手巾递与我,我才对她说:“你姐姐的仇,还有一半未报,刘如容只是一部分。” 楚水乖巧地点点头,声音里仍是掩不住的喜悦。自临水沸沸扬扬地传开了刘如容的喜讯之后,楚水便一直开心地笑着,仿佛仇真的已经报了一般。 “娘娘,楚水日生便是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娘娘的恩情。姐姐被三夫人害死之后,楚水便一直以为这仇,这辈子怕是报不了了。哪知老天让我遇见了娘娘,为我姐姐报了仇。谢谢你,娘娘。” 与我相处多了,楚水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便也不轻易给我下跪了。我本就是不招人待见的小姐,生下来便无人伺候,更没有跪过我。所以,看到别人跪在眼前,我心里便堵得慌。是以,告诉楚水不要再冒冒然便下跪了。 “傻丫头,我把你当作妹妹般看待,不必再言谢了。刘如容从三夫人坐到了大夫人的位置,也该知足了。她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好了,别站着了,今夜便陪我睡吧。夜里一个人,现在害怕,总是会梦到那血腥的画面。”楚水听了也不推托,叫我先睡,等会她便来陪。 我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却总也睡不深,总是听到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想睁开眼看看,却睁不开。想说话,张了张嘴也发不出声音来。 第二日醒来,却发现没有再做噩梦了,心里有些宽慰。唤了楚水替我梳洗打扮之后便乘了船去找齐瑸笥。 “王爷,等等。”还未走到,便听到一女子的声音,心里已经了然。是锦儿,那个妖艳的女子。 随后,便看到锦儿为齐瑸笥整理衣裳,齐瑸笥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锦儿,锦儿偶尔抬头对齐瑸笥微微一笑。不得不承认,锦儿的美是别具一格的。她是那种妖艳却又不失干净的女子,认真起来的时候,尤其能打动人心,纵是我看了心里也是微微悸动的。 他们俨然一对璧人,我便止了脚步,不再向前。转了身在原地等着齐瑸笥与锦儿走出来。 我背对着他们,当然看不到他们是何时瞧见我的,只是锦儿一声“啊,王妃”,我便知道他们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转身,我便看见齐瑸笥脸上一脸的无所谓,以及锦儿的尴尬。我对锦儿微微颔首,便对齐瑸笥道:“王爷,我与你一道走。我想早些进宫。” 齐瑸笥点头,继而便自顾迈开步子向前走,他的步子极大,我跟在后面需小跑方可勉强跟上。我的倔强让我没有开口请求慢些。 出了府,我们便一齐上了马车,良久无语。我坐在一边,并不去看齐瑸笥,掀开了帘子看沿途的景色。其实,并没有可看之处。现在离天亮还有些光景,街道上除了早起做买卖的商贩,并无人行走。夜色依旧笼罩着,使得临水得了一片宁静。我不过是不想将视线放在马车内,茫然无措罢了。 “小念,昨夜可曾被梦魇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是微微怔了怔,他还关心我?我将撑着帘子的手放下,回头看了齐瑸笥一眼,便将目光挪开,盯着马车内的小桌子。 “未曾。”随即淡淡地吐出两字,心里却忍不住嘲讽起来。最起码,我还是笥王府上唯一的王妃,即便是要纳妾,也该与我商量才对,如此光明正大地在府里你侬我侬,将我置于何地? “衍卿的药果真有效。” 马车稍稍颠了一下,我整个人便向前栽了去,幸好齐瑸笥眼明手快,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撞到桌子上去。 我抬头看着齐瑸笥,却见他一幅果然如此的样子,以及眸中刻意掩藏的些许怒火。 本欲问出口的话,便被他寒冷的目光给堵了回来。马车内内寂寂一片,直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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