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
罗裴急忙赶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医生诊断的结束:“左依公主殿下她到底是怎么了?”
“伤口很深,离心脏也很近。而且,”医生迟疑着,只知道该怎么说,“而且,那把短剑上面喂着剧毒。现在还知不道解毒的方法。现在看来的话,左依公主殿下她到底能不能,熬过去都是问题了。要看左依公主殿下她本身的造化了。”
“已经到了是必须要‘看造化’的地步了吗?你这家伙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出来?”罗斐念着,一把推开站在门前的医生进到左依的房间里面,罗裴坐在一边,死死地盯着在房间里面不住踱步的,好像是在默默地祈祷着什么的芸依,雪香拉着左依的手,身体一下一下地颤动着,出了太伤心,或多或少地还有一点点生气的成分包含在里面。见到罗斐进来了,雪香就向着罗斐这边跑了过来,芸依看见左依身边一下子没有人了,正要上去陪着左依,谁知芸依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冲着芸依大喝着:“你走开啊!不许你碰她!”罗裴偏了偏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芸依又回到原地踱起步来。向芸依喊完,雪香趴在罗斐身上大声地哭了起来。
“陛下,王爷。”水白在门外小声说着,谁都知道左依公主殿下遇害了最得利的人就是红雨公主殿下。而且跟左依公主有仇,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出了红雨公主也就再没有别人了。所以一切关于虹之国,不,一切只要跟虹之国沾上一点关系的人和事件,大家都不敢随意地区说些什么。更何况现在水白是要对这件屋子里面和左依公主关系最为密切的人说。
“有什么事情?”
“虹之国的红雨公主殿下她,派人送了一些营养品和罕见的药品过来。说‘那些都是虹之国的特产,然后······’”
“都给我送回去!”雪香冲着水白喊着,“这样假惺惺地做什么?为什么要刺杀左依姐姐?为什么不连我一起给刺死?!为什······”一直没说什么的罗裴听了雪香的话也生气起来了:“你刚才说什么?你还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够乱吗?没事情的话就不要随便去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出来!你这个样子,就算是为了左依公主,那你就得她现在要是醒着的会说些什么啊?你觉得她会为你这完全是该打的话高兴吗?”
“你!罗裴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雪香正要反驳,为了可以终止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罗斐只好转回身去问被雪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到了的水白:“你刚才是说了‘然后’的吧?还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是!回陛下,红雨公主殿下身边的侍卫,恩,一位叫玄月的大人,亲自带了一些药品过来,说他自己其实也略微通晓一些医术,也许对左依公主殿下的伤情况,能有些帮助也说不定。”
“玄月?是玄月吗?”雪香一下子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回过神来,“就是他了!让他进来!快些去!”
“雪香?!”“雪香小姐?”罗斐和水白问着,对于雪香的决定很是不解。
“你这丫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玄月进来?”雪香想水白说罢,又转向了罗斐:“罗斐哥哥,罗裴哥哥,如果是玄月的话,他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对左依姐姐不利的事情来的!这一点雪香可以保证,对于玄月的人品,其实不用我说你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对于那把刀子上面喂的毒药,也许玄月可以解开也说不定啊!就让他进来好不好?拜托了!”雪香恳求着,显得很是心急。罗斐看了看罗裴,向水白点了点头,示意水白让玄月进来。
玄月坐在左依的床边,仔细地看检查者左依的样子。医术什么的他其实也并不是明白恩多,但对于毒药和解毒药剂的话,那些医生们却懂得不如他了。而且既然已经知道行刺左依的人是自己的部下,也许用来行刺的毒药正式他所熟悉的那些也说不定。左依的伤口散发出一阵难闻的药味:“把我带来的药箱子递给我,这些药品是不起什么作用的。”
“是!玄月大人!”听玄月这样说,水白很是高兴,正要去拿药箱过来,却看见药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雪香手里:“喂!拿着,这是你要的药箱。把她治好!你明白面前?这是你应该做的!”
玄月结果雪香递过来的药箱配药,如果左依公主死了的话,着将会是红雨一生的一桩大罪过。依红雨的性子,日后红雨也一定会后悔的,他不能让红雨做什么会让她后悔的事情。当年,他获得保护她的资格的时候就立下过誓言的,他必须要保护她,无论自己会怎么样:“这些药粉敷在伤口上面,一日一换。这个是药粉的方子。这一张是口服的药剂,我这里也一时配不齐全,而且其中的这几味药材是只有在虹之国才能找到的东西。”玄月把说的药材都一一给雪香指出来:“这些事一日三服的,虽然这毒药是改良过的,但是还好大体上面没有什么改变。只要按照这个方法慢慢地调理,左依公主殿下她应该不久就能清醒过来了。等左依公主殿下她醒过来之火,我再过来帮忙看一看,那样再交给医生们也就差不多可以了。”
“谢,谢谢你了,玄月。”雪香说。
“可以让雪香小姐您说‘谢谢’两个字,可见的这位左依公主殿下在您心里地位很高呢。别再说什么别的东西了。因为,确实,就像是您说的那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是吗?告辞了!”
“芸依公主。”罗裴起身拉住了芸依,“可以请您过来一下吗?”
“不要啊!王爷,王爷请您放手!我不要去什么地方!左依姐姐她还没有醒过来啊!我不要出去!不要!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我真的也不想伤害左依姐姐的!真的!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拜托您了!王爷!”说罢,芸依直接蹲下,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芸依的这一哭,罗斐自是不用说的,就连打算找芸依兴师问罪的罗裴也心软下来了。他其实也并没有怎么对她的啊,芸依这一哭,弄得罗裴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了。
“罗裴你就放了她吧,一切的事情还是等到左依醒过来之后再说比较好。再说了,她只是这样子一直哭闹你也问不出什么来。”罗斐替芸依说情,也正好给了罗裴一个台阶,好让罗裴赶快从芸依身边离开。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天,左依由雪香和水白轮番照顾看着,芸依完全插不上手,只好整日都眼巴巴地看着。雪香既然打定主意不让芸依碰左依一下,芸依就是想帮忙端端药,换换水,做些杂事也是不可能的。罗斐每天都很是忙,但还是坚持每天都过来看看左依的情况,罗裴这边也一直都没有回王府去,谈刚亮的时候就会赶过来,知道深夜才回到处所去。
第三天的时候,左依虽然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口中却已经有了微微呼喊的声音,听清楚之后,雪香发现,左依一直念的是是一个人的名字“芸依”,要表达的意思是“不要害怕”,听了这话的人,出了罗裴以外都哭了,当时罗斐并不在场。
罗裴交叠着两只手,看着面前熟睡中的左依。就连睡着的时候,她都会去想芸依的感受,然后跟自己梦中的芸依去说“不要害怕”,难道说她自己就不害怕吗?她的这一点他最不能接受了:“左依公主。”他小声说着,并没有期待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芸依公主殿下。”
“在!”芸依亟亟地回应着。
“您是公主殿下,不必用哪种仆人的方式回答。”罗裴看着左依问着,“左依公主殿下她倒下去的时候,离她最近的那个人就是您吧?”
“是的,可是不是我干的!虽然······”芸依正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次被罗裴给打断了,他只想听他想听的部分而已,别的觉得并一样,不重要:“那么,她有说一些什么吗?什么都好,我想听听。因为如果是她的话,不可能不说一些安慰您的话的。”哪怕她自己也在害怕,哪怕真的最害怕的人是她自己,她也都会这样子的。
“左依姐姐,不,左依公主殿下她说,她没有事情明知是有一点点的头晕而已。之后就昏迷过去了,当时我吓坏了,公主殿下她的半个身子都是血红血红的,又粘又热。我,我······”芸依说不下去了,那日的影像一只在她的脑海中回放着,她忘不掉,左依打下去的那一瞬间实在是太恐怖了。刺客的短剑平白地在她眼前划过一道白光,随后,血液便从左依的身体里面喷溅了出来,并且迅速地染红了左依的一只衣袖。但是之后,左依却用另外的一只没有染血的手拂过她的脸,把手指定代惊恐万分的她的眉心,就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那血,染红亭角上的垂下的枝蔓和地上的石板。
“刚才,你想暗示我你不是左依公主的妹妹吧?你刚才叫她‘公主’,左依公主她之大这件事情吗?”罗裴问。
“知道,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拿的是祖上的凭信,和左依姐姐的纹章不同。”芸依低下头慢慢地说。
“是吗?所以她才这么的护着你啊。”罗裴看了看左依,“这件事情我知道就好了,我也不问你是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和红雨公主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也不可以再在其他人面前说自己并不是‘芸依公主’好吗?这样子你你会受到严重的惩罚,你的家人也脱不了干系。而且,左依公主她也绝对不是希望这样子的,不是吗?”
“恩。”芸依答应了。
一地此见面的时候,她留给他的只是一个简单的背影。罗斐晓得依恋满足,说他看见了一个极其脱凡可爱的女孩子,可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简单的背景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也许是那个王府里的小姐,他是这样觉得的,就没有再往深了去想,倒是罗斐一直高兴着。
晚上的宴会上,她给他的感觉除了古怪还是古怪,眼神中一片空白,似乎是吧所有人都装进眼中了,但是又似乎是一个盲人一样,什么都看不到。也只是她在给罗斐倒酒的时候,他才能在她的眼睛里面但到什么一闪而过的东西,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她的身份。原来她是公主,来自沙漠之国,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公主殿下。实际上也就是一个人质。
她从来没有效果,自始至终都没有笑过一下。宴会将要结束的时候,他和罗斐都看见她悄悄地溜了出去。不过,看见她许久没有回来,罗斐是着急了,让他陪着他一起去找她。那个时候他其实真的不想过去,他懒得去管,那个公主怎么也少不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虽然这么说,这样想,但是他还是陪着去找了。见她心情不好,罗斐说自己不会安慰别人,把他推到了她的面前。而后,她哭了,那个样子好熟悉,那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开始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各式各样的矛盾与争吵。她固执而且倔强,喜恶极其分明,看他的时候就连眼神里都看的出想要反抗的感觉。
而现在她却静静地睡着,也许什么都没有想,表情是真正的安稳。
也许是想要说“不对”,左依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一下子又归于平静了。罗裴先是大惊,随后又笑了,就连睡着的时候也想要反对他说的话嘛?那么,她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不会是他呢?看到是他的话,她又会作何感想呢?
看来,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