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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旅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是对罗斐、罗裴这两个罗家的兄弟还是左依、雪香这两个姐妹来说,都是一个十分漫长的存在。 在等待的这些日子里,几个人又都分别养成里各自新的习惯:左依开始会每天带上自己那个木雕的锦盒跑到和罗斐相遇的那个湖边小亭里,抚摸着锦盒里面还粘着几片花瓣的绒布发呆;罗斐会每天守在窗边,看着窗边那一片将干未干的白色花瓣发呆,那一片白色的花瓣原本就是十分单薄的存在,被自己抢先用水泡开再晒开之后似乎变得更加的单薄起来了;雪香开始学着罗斐的习惯望着天空中悠闲自在的云朵发呆,那些云朵一片片飘过,随着风卷起、舒展、再卷起,不住地重复;罗裴也一改往日里流云一般悠闲自在地状态,从罗斐那里接过了两人的日常工作,并开始日夜干活,桌子上来不及处理的文件越积越多,几天下来罗裴也对罗斐的劳碌有了深切的感受。 四个人都对罗斐和左依可以再度相会的日子充满了期待,期待着两人的相聚可以使得四个人都少受一些等待的煎熬。 于是,五天过后。雪香逼着左依换上了一套淡蓝色底布配着白色碎花的长衫,说是要带着左依去见一见这些东西的主人。 于是,五天过后。罗斐将自己窗台上的那一片终于晒干了的白色花瓣重新扫进了一条白色的手帕里并仔细包好,打算去还给左依。 于是,五天过后。罗裴使劲压了压自己两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扔下了桌子上成堆的文件独自一人向着那个湖边的小亭附近走去。 于是,五天前的相遇又再一次上演。和五天前不同的地方时,雪香站在了左依和罗斐之间,而假山后面只留下了一个口口声声说过自己绝对不会也没有兴趣去偷看的王子。 坐在湖边小亭了等待着来人的时候左依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发的紧张起来。她隐隐地觉得自己知道那个人是谁,除了罗斐不会有人会对自己这样的关心了,但是左依却也并不知道为什么罗斐会对待自己这般的好。说道罗斐,上一次的时候左依没有告诉罗斐自己不肯扔掉那一只碎掉的镯子的意义,是应为左依不想被罗斐看不起。她把这个镯子一直保留着,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份执念罢了,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啊。左依问自己:为什么要一直留着这个镯子?不就是因为它是在自己生病之前碎裂的吗?为什么一直那么固执地认为一定就是它救了自己一命呢?难道是因为这是小时候听那个沙漠之国里的老花匠对自己和诺说过的故事吗?还是是因为诺的死呢?说到小时候的事情,似乎这个镯子从小就一直戴着了,是什么时候戴上它的呢?想不起来,左依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一个小男孩买给她的礼物呐,那是谁呢?是诺吗?又好像不是诺,左依依稀的记得诺看到这个镯子的时候对自己说过了什么,依旧在左依脑海中的那个年幼时的诺的嘴巴一张一合,左依想听清楚诺在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啊诺!你在说些什么?我可是一点也听不到啊! 诺! “左依姐姐?”看着自己的罗斐哥哥久久不来,左依姐姐被独自扔在这初春时节还略带些寒冷的微风里,表情越发的捉摸不透,不由地暗暗担心了起来,关切地询问着左依,“你冷么?左依姐姐,要不我们不等他了,先回去吧。” “恩?有一点呢,不过没有关系的雪香。”左依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一套淡蓝色底布配着白色碎花的长衫,向着雪香笑了笑说,“也许这件衣服的主人,在路上碰见了什么比较麻烦的事情吧?我们还是再在这里等等他好了。雪香你要是觉得冷的话自己先回去那几件衣服吧,不用管我的。” “啊吖!我可是担心左依姐姐你呢!我没有事情的,左依姐姐你倒是不用提雪香我担心的哦。”听到左依这样说了,雪香也稍稍安下了心来,“那么我们也不要照样子白坐着等啊!这样子好无聊呢!我们说些什么好了,左依姐姐。” “好啊,雪香你想说些什么?” “恩。”雪香装作是漫不经心地问,“左依姐姐,你这个宝贝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啊?看你每天都带着它,寸步不离的。” 左依微微笑了一下,到了一句,“寸步不离?有吗?这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的。”就缓缓地打开了锦盒,露出里面那一只碎了的白玉镯子给雪香看。 “是已经碎了的白玉镯子啊,是很重要的东西吗?”雪香问。 “恩,也许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吧?碎了很久也舍不得扔掉它,想了很久也记不起来是谁给我的这个镯子。而且,总觉得是它救了我一命呢。”左依又向着雪香微微一笑,真是的,有事随随便便就脱口而出了呢。这种凭空的猜测,“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呢?傻到了居然会以为一只镯子会救人的性命。” “不会的左依姐姐。”雪香赶忙回答道,“虽然我一下子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这个镯子。不过既然左依姐姐你是这样说的那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啦!我相信左依姐姐你的话嘛。” 玉镯子吗?靠着假山站着的罗裴在心里问,说到玉镯子自己就又想起来那个小女孩了啊。一直哭哭啼啼的,只不过是迷了路而已却一直在哭,直到自己给她买了那个玉镯子以后才渐渐安静下来。罗裴望了望天,再过几天又该去虹之国的山里带上一阵子了吧?真是一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啊,无论是好的回忆还是坏的回忆。玉镯子吗?真是的,女孩怎么都会喜欢这种很轻易就会碎掉的东西啊?还能再遇见那个迷路了的孩子吗?就算能遇见她也长大了吧?还认得出来吗? “抱歉,抱歉啊。”罗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向左依和雪香说,“让你们等了很久了吗?真是十分的抱歉,在来这里的路上收到了一些十分紧急的麻烦事情需要回去处理。本来该是我先来这边等你们的,却反过来让你们等了我怎么长的时间。” 左依顺着罗斐的目光看去,看到的确实雪香掺杂着些许失望和愤怒的脸。左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了。果然是这样的啊,自己一点也不吃惊呢。果然是这样的呐,为什么自己不会吃惊呢?是因为这恰恰也是自己的一个期盼吗?也是自己的一份希望吗?并不吃惊,可是也并不平静。 看左依并不搭理自己,罗斐暗暗担心是不是左依还在为之前自己的迟到而生气。直到看见雪香向自己挤眉弄眼地提醒自己左依受伤捧着的那个木雕锦盒时才恍然大悟,急忙从怀中取出左依的手帕和花瓣还给了左依。 “谢谢你。”接过从罗斐那里递过来的手帕和花瓣时,左依向罗斐这样说,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表达清楚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于是又接着说,“恩,谢谢你送我的这些东西。还有,也要谢谢你帮我重新洗晒这些花瓣。” “不,没有什么的。”罗斐说,“那些花瓣原本就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变脏的,把它们洗晒干净也是我应该去做的。反倒是那些花瓣像这样反复的折腾少了不少,虽然说是一些花瓣,但总归是你心爱的东西我该向你道歉才对。关于送你的那些衣服饰物,也该去谢谢雪香才对。我原本就不会挑选什么东西,更何况也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所以那些东西都是雪香她帮你挑的,只要你喜欢就好了。”说道这里,罗斐看到左依脸上渐浓的笑意,迷惑地问,“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您,非要把全部值得别人感谢您的地方全部推开吗?罗斐殿下?”左依笑着回应着,听到这里雪香也笑了起来。罗裴则摇了摇头,在假山后默默叹息。 “好了,好了。”雪香向左依说,“罗斐哥哥不会说话呢!左依姐姐你就不要再欺负他了。我不在这里呆着了,怪凉的。我回去拿衣服,然后再去让厨房做些好吃的点心和茶水送过来。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慢慢坐着吧!我走了。”说罢,就一路笑着向着左依的住处跑去了。当雪香跑过罗裴藏身的假山后面,看见假山的另一面飘出一片丝织的绸布时,笑得更厉害了。这个罗裴哥哥,明明自己是弟弟却总是把罗斐哥哥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看待。不放心罗斐哥哥这里,不放心罗斐哥哥那里的。明明说过的自己不乐意去操心罗斐哥哥和左依姐姐的事情,却还是跑了过来。现在他这个样子还不算是“偷看”吗?雪香笑着摇了摇头,摆出了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抿着嘴巴大步流星地向着左依的住所走着。 不管了!不管了!让他们两个人,不!是三个人慢慢发展下去吧。雪香在心里笑着大喊着,是啊,不管了。自己的任务到这里也就算是结束了。 两个不会说话的人被扔在了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个。”罗斐试图找一个话题出来。 “恩。”左依回应着。 “恩,左依。”好不容易挤出这三个字之后,罗斐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下文去承接它。 “有什么事情吗?” “你,你饿了吗?恩,你冷吗?”说完以后,罗斐知道自己又一次失败了。 “哦,是您饿了吗?我,我这就叫侍女端些吃的过来。”说完左依站起来就打算离开。 “别!”罗斐也占了起来,一下子拉住了左依的手。左依得手好凉罗斐这样觉得,“可以再陪我坐一会吗?我知道一个很好看的地方。” “好,好吧。”左依想把自己的手从罗斐的手里抽出来,但罗斐却拉的那么紧,似乎是在害怕左依回一下子消失掉一般。 罗斐带着左依来到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土丘上,是一个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漂亮”可言的地方。土丘上整齐而密集地生长着几颗不高的树木,整个枝干和枝丫都干秃秃的,但是树干本身的颜色却深的可爱。左依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一些树都是桃树。当左依靠近观察这些树时,果然干秃秃的树枝上一簇一簇地长了许多比树枝颜色稍浅一些的米粒大小的花苞。 “这里是罗裴的地盘,他很喜欢这些桃花。只不过现在这些花还没开。”罗斐问左依,“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陪我一起等这些花开吗?”说完,罗斐想左依伸出一只手,只要左依可以向前走上一步,可以抬起手。自己就可以拉住她了。罗斐想用自己的心去暖热左依那一双冰冷的手。 左依愣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又慢慢地抬起了手。 但是当左依的手落下的时候却没有落在罗斐的手上。 “真的是十分抱歉!罗斐殿下!”左依说,“离这里的桃花开放还有一些时间,请您容我考虑一下!” 说完左依就跑开了,留下罗斐一个人依旧站在原地。为什么要逃跑?左依问自己,明明自己不是也想要和罗斐殿下在一起的吗?不是也想把手放进罗斐的手里吗?不是觉得从一开始就十分地喜欢罗斐殿下的吗?不是觉得罗斐电信爱可以让自己觉得十分安定吗?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要逃跑呢?是因为太胆小吗? 晚上的时候,雪香到罗斐这里找罗斐询问两人的关系进展:“左依姐姐回去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样子很奇怪的乜!罗斐哥哥你到底和左依姐姐她说了些什么啊!”看到罗斐并不理睬自己,雪香趴着桌子向罗斐大喊,“你说话啊!左依姐姐可是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呆在家里呐!” “我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罗斐说。 “谁相信啊!” “我相信啊!丫头,我劝你还是声音小一点。我大老远就听见你在罗斐哥这里喊了。真是的,除了你谁还敢和我哥怎么说话啊!”说话间罗裴不知何时站在了雪香的身后,“不过,话说回来。你呢个左依姐姐又怎么了?” “左依姐姐回去以后就什么话也不说,东西也不吃。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左依姐姐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晓得是在回来的路上哭过了嘛!一定是进门以前拍我担心她才故意擦干眼泪的!”说完,雪香又转向了罗斐欲要发问,只不过“罗”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先行被人捂上了嘴巴。 “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了。关于你那位可爱的左依姐姐的事情。”手的主人说,“现在,你先安安静静地听我说我要说的话。哥,丫头,我这次来可是来辞行的。不过这一次就在那里待上三天就回来。去那里用上三天,待上三天,再用三天回来。一共是去十天左右就回来。” “这边的花苞才刚刚长出来呢!罗裴哥哥你到那边去的时候花能开吗?”雪香问,“而且为什么这一次只是去三天?” “我到那里的话花一定会开的,你可别忘记了虹之国要比这里暖和得多呢。”罗裴回答道,“而且,万一在那边待得时间太久了再被那边的红雨小公主纠缠上就太得不偿失了。” “红雨?”听到这个名字,雪香马上把头转向一边,而一直低着头的罗斐着终于抬起头来,“你们两个人遇见了?” “啊,遇见了。似乎她知道我每年都回去虹之国的彩霞之谷,她看不到你很是失落呢!那位虹之国的公主殿下。不过,要是这边的左依公主知道还有一位红雨公主的存在的话又会怎么样呢?哥,要是你真的喜欢左依公主的话,很多地方都会很为难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的啊。” “你跟左依公主直接说了吧?” “什么?” “跟我还装傻?您的心意啊!那位左依公主吃了一惊吧?我看你们跑到我的树林里去了,看来你可是又一次地失败了呢!” “得了吧!她原本都快把手给我了!只是突然又改了心意罢了,不过她说希望我可以让她再考虑一些时日。” “那简单啊!下一次你就不要让她再改变自己的心意就好了。这一次我想让雪香和我一起去虹之国的彩霞之谷。你自己就看着办吧哥,走吧雪香。你要去的话需要收拾很多东西。” “恩。”雪香应了一声,随着罗裴走了出去。 罗斐又一次把自己的头埋进了文件里,是么?左依哭了吗?自己果真是有失败了呢! 第二天的清晨送走了罗裴和雪香以后,罗斐又一个人踱到了昨天向左依表白的那一片桃花林里,远远地就看见向着湖的那一面的一棵桃树下倚着一位穿着淡蓝色长衫的女子。左依?罗斐不管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走进之后,那一张脸又确确实实是左依的样子。只不过眼睛肿着,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她在这里做了多久?罗斐不敢不想,久的可以让一个人睡着的时间?左依她是从昨晚就一直待在这里了吗?自己的话会让她觉得这样的难过吗? 罗斐解下自己的外衣给熟睡中的左依披上,看着左依偏了偏脑袋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抱歉,左依。”罗斐默默地念着这句话,坐在左依对面的另外一棵桃树阿霞看着左依。如果,如果自己的心意会给左依带来那么大的痛苦的话,他情愿放弃。但是现在,他想等着左依醒来,然后告诉他,他刚才的一切猜想都仅仅只是“如果”而已。 左依一直睡到正午时分才醒了过来,罗斐也就静静地在左依对面坐了一个上午。因为哭了一个晚上,左依的眼睛过了很久才干涩地睁开。 “你醒了吗?左依。”罗斐问。 “恩。”左依看了看自己对面的罗斐,“您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罗斐殿下。” “早上送做罗裴之后就想来这里看看,到了以后就发现你在这里睡着了。” “哦。”头好晕,“雪香昨天晚上一直没有回来,我就来这里了。”左依说。 “雪香她和落魄一起走了,不过大概十天以后就会回来。你不用担心她。”看到左依面色苍白,罗斐不由得担心起她来,“左依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没什么,只是有一点头晕罢了。”左依勉强站起来,却又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眩晕。一件灰绿色的外衣从左依的身上滑落下去,左依一下子又冷了起来。快要晕倒的时候左依才发现罗斐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向着自己跑来,“罗斐殿下。”说完这句,左依就倒下了。 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生这病的左依,罗斐的心一下子又痛起来。服饰左依和雪香的侍女说,昨晚开始就谁也没有看见左依公主和雪香。看来左依是在晚上雪香刚走的时候就去了那一片桃树林了,“不怕冷吗?那么晚了还跑出去?”罗斐问,左依却依旧在沉睡,被自己握在手里那一双手也是依旧那般的冰冷。 又不知是过了多久,罗斐看见左依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但还没有等罗斐说话,左依就把头转到了看不到罗斐的那一边去了,还好的是左依的手已经还在罗斐手里:“你醒了吧,左依。”罗斐问。 “恩。” “这一次总不会再晕过去了吧?”罗斐开着玩笑,虽然他也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恩。” “抱歉,左依。我的问题让你觉得很困扰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不给我回复也是没有关系的。”罗斐换了一种正式的语调对做说。 “不是的,罗斐殿下。我只是,只是有些地方还是不明白罢了。”左依说,语调依旧微弱平淡。 “可以和我说说吗?” “并不是我不想说。只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懂,为什么会害怕而已。” “我也很害怕。”罗斐想左依说,“在遇见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了改变,随着和你越来越接近,就发现自己也越来越害怕。尤其是在昨天之后,就更是害怕了。” “不一样啊。” “我知道,我是在害怕失去你。但是这也是我所害怕的事情。”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左依问,“以前,觉得一个人的孤单也好、恐惧也罢,当这样的生活中再介入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再存在了。为什么反而会更加恐惧起来?” “这一次,你可以给我时间吗?” “什么?” “如果我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陌生感全部消磨掉你会觉得安全一些吗?我不想让你觉得难受。仅此而已。” “谢谢你。” “很孤单么?”罗斐问。 “恩,自从一年多以前离开沙漠之国以后就一直觉得孤单了。冬天得知诺也死去的时候就更加觉得孤单了,诺是我最后的一个依靠。没有了诺德沙漠之国玩的完全陌生起来。”左依说,“罗斐殿下,您是知道的吧?沙漠之国的新的王位的继承者。等夏天来到的时候,柯瑞他就会踏着夏日开始时的第一缕晨光登上沙漠之国的王位。这就是沙漠之国的传统,被选定者会在第二年夏至时继承王位。” “他让你觉得很害怕吗?那位即将继承沙漠之国的王位的新的继承者。” “害怕?我当然觉得害怕。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和诺儿就一直在构想着那个诺儿继承王位之后的崭新的沙漠之国。而这个柯瑞则是和诺儿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会把沙漠之国带向另外一个与我和诺儿所构想的完全不同的发展,甚至会让沙漠之国卷入战争之中。我试图让自己忘掉他,试图让自己承认他,也试图让自己觉得,只要自己离开了现在这个没有了诺的、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沙漠之国,那么那个国家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就都与我无关了。可是我却完全做不到!就算哪里现在已经变得多么的陌生,但那个地方还依旧存在着,还依旧留有我和诺的回忆。” 罗斐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不是不应该说些什么。 “开始的时候,”左依说,“诺儿是我世界里唯一的依靠。我只能去依赖他,也只有他才不会害怕我这个一直对别人那么冷漠的姐姐,也只有诺儿才回知道我喜欢什么,只有诺儿才知道其实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他走了。走了,而且再也不能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我更加的害怕了。” 罗斐笑了。在刚才,听到左依说“姐姐”着两个字时,罗斐觉得一下子轻松起来:“左依,如果你愿意,我会尽全力去帮助你那里的那位叫做柯瑞的新的君主,就算他和沙漠之国会被卷入战争之中。” “谢谢你了,罗斐殿下。”左依这个句子虽然短但是却又是十分的恳切。 “还有,”罗斐正色说,“如果你可以相信我,我很乐意成为你的新的依靠。我一直都不觉得你是一个多么冷漠的人,你弟弟诺王子也一定是这样觉得的。而你喜欢的,真正想要得到的,那些我会慢慢去了解的。” 左依没有回答,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去向罗斐表达自己刚才的感动。 但是罗斐却笑了,在他说完那些话后。原本静静地放在他手中的那一只冰凉的说,着一些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谢谢,罗斐。左依在心里说。 谢谢你,左依。罗斐在心里笑着说着。 罗斐知道的,刚才那个和自己说话的左依嗓子完完全全是嘶哑的。这种情况这有两个可能:左依大喊过和左依一直在哭。第一个当然不可能发生,左依转了过去也许是不想让自己看见她流下的眼泪。枕头湿掉了,是被左依的眼泪润湿的。 罗斐不知道,当雪香回来以后看到生病的左依会向他发怎样的脾气。 罗斐不知道,当红雨应当年之约来到这里之后看到自己和左依会是什么样子的情景。 这些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东西现在罗斐觉得已经握在了自己手里,他必须小心地去保护。这个女子似乎是比玉石还要易碎的东西。以后的事情他不想去管,也不想去想。 罗斐就一直那样守在左依的身边,一直等到左依握着自己的手再一次地昏睡过去。 罗斐不敢多求什么,只想要这个世界可以多延续一下,多停留一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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