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
慕容西面上露出一抹惊慌之色,似是因为受惊过度而照例不稳一般,急冲冲的向那士兵倒去。
士兵不知有诈,急忙的伸手去扶。一边还探头看向屋内。
两人相触的那一刻。慕容西似是为了站稳身子,一手便搭上他的肩,手上像是因为害怕而用力,将他手臂紧紧抓住。
那士兵只是探头向屋里望去,却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还没来得及回头询问,却是颈上一阵剧痛,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慕容西的眸子暗了暗,竟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手掌中,握着那根闪着微芒的金簪,却没有用。
刚才那一击,她是在没有什么把握。
本来,那么近的距离,那士兵又没有一点防备,慕容西是可以很快捷稳妥的将那金簪刺进他咽喉或是眉心,一击致命的地方的。可金簪滑到手心,却是想起对况风的承诺。
他的人,人不伤她,她不伤人。
便在瞬间心念突变,慕容西握着金簪的手未动,另一只手按在士兵背后,重重劈了下去。
她明白,这一掌,只能让他短时间的昏迷,绝不会致命,甚至醒来,也不会有什么伤。
慕容西自嘲的勾了嘴角,什么时候,自己竟有了一丝恻隐之心。竟有了一丝遵守诺言的想法。
只是极端的一怔,慕容西环视了周围一圈,只见众人都在那火光四处忙碌,自己这里,完全没有被人注意。
伸手将士兵腿边绑着的小刀卸下,拿在手里,慕容西片刻也不停留,匆匆离开。
那与她暗通消息的侍女,说是今夜会有人制造混乱,而混乱中,让她往西边走,说是那里自有人接应。
慕容西嘴角露出一抹几乎不易察觉的笑。
虽然至今仍不确定那齐洛是什么样的人,可是那皇宫,她却是再也不愿回去了。
留在况风身边,是一种囚禁。回到齐洛身边,又何尝不是。如今局势混乱,人人为王,她不愿让况风利用了去光复他那什么雁昊王朝,又岂能帮着齐洛。
再是风雨飘摇的乱世,正因为慕容西无法分辨到底谁是真是假,所以不过从那女子离去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她便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
利用今夜的机会,从况风身边逃离。不过不是逃回齐洛身边去,而是远远的离开。
她虽是个孤身的女子,可心中却没有一丝惊慌。在这乱世,离开会如何,竟没有让她又一点担心。
慕容西用金簪挽了一头长发,疾步往北走去。
北边,远远望去,是看不到尽头的山脉。不知道通向什么样的去处。
慕容西无所谓,既然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那么往哪边走,又有什么不同。一柄小小的匕首握在手中,虽然夜色深沉,林间只有月亮投下的淡淡光辉,在枝叶婆娑中显得格外的可怖。可是她的心中,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没有半点惧意。
好似这样的环境,再是熟悉不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