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着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布条、奇特的是布是黑色;可上面的字却是红色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初雪、归以;天下灭、责以。”
把这几个字刻在脑海里,才一个晃神;布条就变成火焰自毁自灭;就连一丝灰烟都不剩;雪落从身后轻轻环过我的腰、把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在看什么?”
把那几个字抛之脑后;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想好了;我把雪落的手举起来说“在发呆呢……”纤纤玉手,本该用来形容女子之手;可此刻却觉得用在雪落身上好得那么恰当;
长期着手弹琴应该会有很重的茧才对,可雪落的手就像从未经历过风雨的大小姐的手一般;在举之看自己的手;稍稍一愣;看着与雪落相差无异的手;又忽略了、此具身体不是自己的这个事实了;
犹记得以前的手;拿刀拿枪、棍棒;吉他、两手都磨出了厚厚的茧;“怎么了?”雪落的声音就如一汪清泉;仿若那山野间的微风之声吹进我的耳中;把我从混浊的意识里拉回来。
回头淡然一笑“没什么;今天怎么就你一人?”四下张望、竟显得有些寂寥’平时狐狸他们都跟在我身后的;雪落坐在我原本坐的凳子上把我抱在怀中说“不知道”
撇眉,这回答还真是有够简单的;把自己的双脚抬起;一前一后的晃荡;望像白茫茫的天空;树木早已枯萎;就连往日蔓延各处的蔷薇花现也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初雪……初雪吗?
身体不自觉的一颤;雪落把身上毛绒披风解下来披到我身上似责怪似关心的说“让你多穿点不信”秋天已过、此时的温度大概也有零下几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妖精的特质;我到现在仍不觉得冷。
打起精神;明日便是亦秋的成亲之日、同时也不得不感叹一声;该死的和亲、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人的幸福;但愿他们能够两厢情愿;罢了、反正后宫可以男宠三千。
平时都是有吃有穿就好;都没发现自己家里居然连一样珍宝都没有;反正无聊;便拉着雪落去逛街;寒冷的冬天街上的人显然要比夏日少很多。
看不到平时繁华拥挤的情景;心里竟然会生出一丝的感伤;为亦秋添置了几件礼品;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提醒我此时已经快傍晚了;就连牌子都不看就随便进了一家酒楼;我真是饿得不行了。
雪落只是站在原地留恋的看着那个走进酒楼的女子;变了变了、到底是哪里变了呢’以前的她、若是饿了肯定会一下子就冲进去;可此时;即便是肚子在拼命抗议、却也走得如此从容。
以前的她;脸上百多种表情;随时变幻;煞是可爱,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那绝代的娇颜随时都挂着淡淡的笑;可那笑、又有几分是真正入眼了的;
以前的她;似精灵般;轻易的就可以温暖人的心房;毫无预兆的闯进你的心里;那么真实;现在的她、红色轻纱飘起’看起来让人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似抓又抓不到;可她又在你眼前。嘴角的笑容淡然和没有情绪的脸、让你猜不透看不透她;
明明就在身边;为何还是会觉得好遥远;那么的、虚幻;那么的、不真实;忽的想到什么释然一笑;不管什么样的她、都能够轻易牵动自己的心不是吗?
不管什么样的她都让自己无可救药的爱恋不是吗?就算变了、又有何关系?自己爱她……不是就可以了吗?
“雪落、快点啊”眼前的女子忽然转过身来;朝他招手;清澈悦耳的声音;调皮的笑容;这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同酒楼的人都时不时的往雪落他们那一桌的方向瞟;现在整个离城、不对;应该说是整个离月国、甚至合月紫月;无一不知道那个拥有血色瞳孔火焰一般亦冰霜亦春风的女子是一个怎样的传奇;又带来了多少奇迹。
雪落温柔的为我擦拭着嘴角的菜渍;见此、我咧嘴一笑’早已习惯的我自然不觉得什么;只是观看的人,谁不在心中感叹。这是怎样的一幅美好幸福啊。
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因此故意把菜渍弄到嘴边;而雪落他们也总是不厌其烦的为我擦拭;这样平凡的幸福;是多少人渴望的;我既然拥有了;就该要好好珍惜才对;此生、绝不放手。
给狐狸他们一人外带一份小吃回去;此举看在别人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敢问世间有多少家庭是相处得如此和谐;没有钩心斗角;没有争风吃醋……(汗一把、没有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