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的夜晚绝对是盗窃杀人的最好时机,有心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杀人契机。
一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此时正在舒王府的房顶来回穿梭,在往返了数次之后,他终于站定。
小心翼翼的将房顶的瓦片取下一片,顺着月光向里面望去……
一直在暗中监视他的萧渐离,并没有打扰他,看着他跳下房顶进入了李仁的房间之后,萧渐离才发出响动。在引来了巡逻侍卫的同时,也在第一时间救下了李仁。
那人见形势不对,也没多做反抗,而是将早已藏好的毒药吞食下去,气绝身亡,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字。
齐璟和李璎随后赶来,看着地上的死尸,齐璟会心一笑,等待好戏开锣。仵作验尸时发现此人身上带有一枚奇怪的令牌,而李仁见此令牌,脸色更是黑得不能再黑。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径自回了房。
李璎诧异地看向齐璟,而齐璟也只是摇摇头,带着她一起回房。同时,叫人将这尸体抬了下去。
李璎满心疑惑,却也没有说什么,不是她不想问明原由,而是自知问了也不会有结果。之后的几天,李璎都一直暗中观察着整个舒王府的动静,可却始终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思量之下她决定找棠少隐问个明白。
这天,棠少隐刚准备出府便被李璎拦个正着。
“棠大哥。”李璎拦住棠少隐即将离去的脚步,正色道。
“是璎儿?”棠少隐颇为意外,他们有多年未见,最近虽经常见面,却也都只是匆匆一撇,她会主动来找他还是头一回,“找我什么事?”
“那天晚上的刺客是怎么回事?”李璎劈头就问。
棠少隐有些意外,一时不知该不该告诉她,正在他犹豫的当口,却无意中对上李璎澄清的眸子,到嘴边的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为了防止自己多话,棠少隐只能选择逃避。
“棠大哥!一定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李璎不给棠少隐喘息的时间,紧追不舍的问。
棠少隐被逼得退无可退,只好停下来,为难地看着李璎,支支吾吾地道:“璎儿,你……怎么会问这个?”
“棠大哥,你从来不会骗我,所以我才来找你。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璎再接再厉,她十分了解棠少隐的性格,自知他定会将一切都告诉自己。
“我……”棠少隐刚想拒绝,可是当他与李璎双眸交会时,却是将一切全盘托出,“李佑派杀手想要暗杀义父。”
李璎闻言并没有太多意外,她早就猜到了七八分,如此棠少隐的话只是印证了她的猜测,但她还是多问了一句:“我爹有什么打算?”
“这……”棠少隐知道李璎聪慧过人,却不曾想她会有此一问,一时不知要如何搪塞。
见到棠少隐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李璎更觉得事有蹊跷,便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们自小便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
棠少隐对李璎原就没有多少的“抵抗力”,现在她又如此轻声细语,这叫他怎么能抵挡的住?还未等李璎将话说完,便已经招架不住,主动交待:“义父已经有了打算,这件事你就不要再问了。我知道你很关心义父,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你绝对不告诉其他人……义父打算在这次祭祀大典上与李佑做个了解。”
李璎没有再继续追问,也算了放了棠少隐一马,棠少隐深深地吐了口气,一个转身便消失了。他已经决定在祭祀大典之前他都不再与李璎单独见面,不然一定会将更多的秘密告诉她。
李璎并不相信她爹会与李佑对抗,他明明是不问世事的。但这次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此再因此发生战争的话,受苦的只能是百姓。但——她要怎么办呢?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没人发现李璎的异常,就连心细如尘的齐璟也未能发现,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仁身上,既而忽略了李璎。
在这种时候会有谁会注意到一介女流?答案自然是不会。在祭祀大典开始的前一晚,李璎找到了棠多令。
轻轻敲响棠多令的房门,在房刚开一条缝的时候,李璎“嗖”地一下,便窜进棠多令的房间,顺道将门也关好了。
棠多令两眼茫然地看着前方,根本没有看清方才进到她房间里的物体是什么。
“多令!”李璎有些好笑地看着棠多令的模样,忍不住嗤笑道。
“你怎么来了?”棠多令有些意外,这时候她不在房里陪她家相公,跑来找自己做什么。
“我有件非常好玩的事,不知道……”李璎故意将尾音拉长,话也只说半句。
“什么事?”棠多令立即兴奋地拉着李璎的手追问。
李璎凑到棠多令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而棠多令的表情也越来越兴奋,看样子她很喜欢做那件“非常好玩的事。”
“什么时候行动?”棠多令迫不及待的问。
“巳时。”
“好。就这么定了!”
两个女人就这样达成了一致,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李璎如同来时一样,“嗖”地一声离开了棠多令的房间,可是当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仍然不见齐璟的踪影,看样子今晚他应该要到很晚才会回来。李璎也因此放下心来,今晚一切进展顺利。
同一时间,齐璟正与萧渐离商量着明天祭祀大典的行动计划。
“你说……明天谁会赢?”齐璟就像一个大玩家,拿着三人的生死开着玩笑。
“你希望谁赢呢?”萧渐离没有回答他的话,淡淡地道。
“你好像并不期待。”齐璟笑着道。
“你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对于毫无悬念的结果,又如何让人期待?”对于齐璟的本事,萧渐离从未怀疑过。
“但是,我觉得明天的事仍有太多变数,我没有十分的把握。”齐璟还是第一次在大战前产生不安的情绪,他总觉得明天并不会太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