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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冬天,我感到丝丝寒冷,却带着点点暖和——很快,就能见到她们了! 想到那,我抓紧缰绳,驭马来到清幽陵,踏进树林时,听到了嘶杀声。循声驶去,果然,一行黑衣人在与两名男子对战,确切说是和一个灰衣男子,因为另一男子没有参战……咦,那个背影好熟悉,好像是风哥哥。 算了,不论是谁,还是先救再说。 “住手!”我一声呵斥住他们。 不过,厄……这风好冷…… 他们还在嘶打中……完全无视了我…… 我现在在愤恨当中,这到底是谁的地方,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呀! 出剑、飞身、阴阳——连云锁。 手中的剑划出几道由剑气促成的银光,刮向他们,伤痕顿时在他们的身上呈现。 收剑、轻落回地、一气呵成。 “此乃我清幽陵的地方,不想死的给我滚!” 不可以再心软,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心软! 其实,我可以叫芳儿为他们解毒,可是,若放他们回去,必然会向他们效忠的人禀报消息。这样,也许会危机清幽陵。我不可以让任何人沾染这片地方! 此时,那位灰衣男子双手抱拳,开口道:“多谢姑娘相救。” “不用,”我淡淡地回复道,余光扫到另一位——真的是风哥哥! “风……”哥哥两字未及我口,已见他们晕倒下去。 糟糕,差点忘了他们也会中毒。 “舞儿!” 人未来,声已道。这也只有芳儿了,随后,叫这个名字的声音越杂,应该是她们全体出动了,我在担心待会的‘围攻’场面。 “没良心的,还敢回来哈,每次都没个人影,这次更好,连消息都不回了……”芳儿边动手敲我左肩边指责我说道。 那个无业游民,蝶衣也发牢骚道:“嘿,我说你呀,居然比我还悠闲。至少我还得去视察视察,你到好,直接扔下所有事。不负责任的家伙!” “就是就是,”某女胡丹附和道,“我看呀,整个陵里就你舒舒服服的。哼,就为了一个负心汉,连姐妹都不顾了。” 然后是玢儿可怜兮兮地凑过来,才刚开口个‘舞’字,就直接哭了起来,接着,众人就把眼泪鼻涕、轻打、骂声往我身上丢,苦哉,苦哉,还好依儿在里面干活,不然又添一处湿了的衣服。 但是,貌似我忘了一件事,是什么…… “啊,芳儿,你快点为他们两个人解毒呀!” 晕,我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和影相处地反应都快变迟钝了。 “知道拉,知道拉。那么急做什么?真是的。”芳儿埋怨道。从衣袖中掏出瓶内的药丸,给他们服下,随后点了几个穴道,解毒完毕。 她收起药,拍了拍手,“好了,再过几个时辰他们就会醒。” “恩。”我点点头,和大家一起将这两人拖到清幽陵内部。 呼——我擦擦额头的汗,接过在内部打理的依儿递给我的一杯茶。 ‘乓!’还没到我手,依儿手中的茶就打翻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我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先去厨房忙吧,我肚子都饿死了。” “好。” 说完一字,依儿逃也似地奔去厨房。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匆忙的背影。 刚才,我看她递茶时,目光触到了和风哥哥一起来的人,立马呆住了,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其次是她在说‘对不起’时,眼神闪烁,心神不安,想必心里定隐藏着事,而这件事,和那个人有关系! 一夜安静。 次日,我来看看风哥哥和那个与依儿有关联的男子。 已经好几天,没和风哥哥见过面,说过话。不知在这些日子,他过得怎样。 我在他的床旁坐下,用手指顺着他的脸的轮廓在空气中划着。 恩,没变。睫毛还是一样的长,五官还是一样的好看,还是一样的稳重、温雅。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是我的风哥哥,应该……是吧。 轻轻地,他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眼皮慢慢睁开。冷冷地,他的眼睛里居然空洞无神。 怎么会?我心里悬了一下。难道说……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闪过。不可能,没有那个可能性! 思此,我连忙握紧他的手。 “风……” “多谢姑娘相救。” 和上次一样,哥哥两字没叫出来,就被打断了。他勉强起来,对我抱以一笑。然而,那眼睛对着我却没有焦点。 难道…… “他失明了。” 芳儿进门的回答应证了我的判断。 风哥哥看不见了! 我觉得自己被雷电劈到了,震惊和不敢相信像龙卷风一样刮在心里,席卷了一切,包括现在的动作和语言。我彻底地呆住了。 “姑娘,若在下失明给你带来不便,在下立即……” “没事,你在这里住多久都行。” 明白到他接下来要说离开这里的话,我急忙制止。如今不是发楞的时候了,要连忙清楚我离开这些日子里,武林发生了怎样的事?依儿和那名灰衣男子,风哥哥失明,昨日黑衣人追杀风哥哥,这些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呐,你先在这里躺着,等会依儿会过来侍侯你,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他没作回答。 我拉着芳儿走出房间后,又不安心地回过头。 “不论如何,我都相信你!” 这是我对风哥哥的承诺,不会变的承诺。 厅内。 我松开拉着芳儿的手,背对着她:“说吧,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身后的她微微叹了气,“你终究是踏入江湖事中,呵,要是这样,真不希望你回来。” “没有办法不是吗?”我……也不想管这么多,但是……“芳儿,如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吧,”身后是芳儿无奈的答允,“你不在期间,‘血泪教’已经开始向武林各个门派出手,众多门派一夕期间惨败。” 终于开始动手了吗?我在心里冷笑,师父要我练成‘阴阳双幻’就是为了要铲除‘血泪教’教主。烦人的上辈恩怨,牵扯到这一代,不是一般的无聊。 “至于萧阳炎风,”芳儿继续说道,“被武林人士看见他和‘血泪教’有来往,断定他是‘血泪教’来的卧底,各大门派的机密是由他泄露给‘血泪教’,到处追杀他。而另一边‘血泪教’声称他是叛徒,也四处追杀他。” “总之,就是邪教和正道都在追杀风哥哥,对吧。”我打断她的话总结道。 大概的事我弄清了,就差依儿和灰衣男子的事了,看来又要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忽然,我意识到一件事,“风哥哥的眼睛是‘血泪教’弄失明的吗?” “对,是‘血泪教’给他的眼睛施了毒,导致失明的,”她顿了顿,“舞儿,我认为萧阳炎风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好。毕竟还分不清他到底是好是坏。” 我回过头,微笑。 “我相信风哥哥!” 恍然明白到那天风哥哥对我说的话—— “那,要是有天,你发现,我不像你影响中那样,你会不会……不理我?” 其实他早知道今天会到来,也害怕着今天的到来。 我记的那天我的回答是—— “不会!” “你永远都是我的风哥哥!不管别人对你怎么样,我都会相信你!”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都会相信你,风哥哥。 事情已经知道差不多了,我往风哥哥的房间走去。 “舞儿。”芳儿叫住我。 我不解看着她,“还有什么事吗?” “再过七天,”她稍微犹豫了下,还是往下说道,“天夜君玄要和夏湘茵成亲。” 语毕,她担心地看着我。 我不怒反笑,“有邀请我吗?” 芳儿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道:“有。他还不知道你就是‘清幽陵’陵主,所以……要不,你就别去了。” “去。朋友成亲不去,那不是太不够义气了吗?” 为什么不去?我没必要逃避他们,过去的已经是过去,没必要再去记恨,况且,也没有恨,就是有点……失落。自己喜欢的人和好朋友成亲了,不可能不会感到伤心,但也只是有点。 “我去看风哥哥了,芳儿,记得早点研制解药为风哥哥解毒哦。” 就这样吧,不需要让感情锁住自己,还有人需要着我。 “多谢陵主救命之恩。” 刚踏进风哥哥的房间,就见他镇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和以往一样,悠闲地喝着茶,总是一副无事的样子。 我定定脚步,坐到他对面,同样用轻松的口气说道:“都跟你说了不用这样客套,呶,这茶应该合你口吧。” 如果我没记错,风哥哥喜欢无香无色,初品无味,但过后余香在齿间环绕的茶。这类茶相当于就是喝白开水,不过风哥哥却一直钟爱此类,这到与他的性格相似。 半晌安静。 “九叶飘零是江湖送给陵主的称号,也可谓是陵主的另个名字,”他轻抿了茶,嘴角扯出浅笑,“那我以后就叫你零儿,好不?” 零儿?风哥哥的话让我有些错愕,为什么他不问我真实名字?而且,风哥哥不是不轻易与女子打交道吗?怎么会对一个才认识两天的人这么亲热?难道……他知道我是水潋舞?也不对呀,要是他知道,为什么他不直接点破? 对呀,为什么? 我沉默着。 “若陵主不喜欢,就当在下冒犯好了。”也许看我沉默,他不在意地说着。 嘛,算了,名称就是个称呼,天夜君玄叫我潋儿,影叫我晴,还有那个大灰狼叫我小白兔。反正也不差被风哥哥叫我‘零儿’。 “呵,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既然你这样叫我,那我就叫你风哥哥,互相扯平。” 思前想后,我还是习惯叫他‘风哥哥’,毕竟叫了那么久,我也改不过来了。 他点头,放下茶杯,往窗外望去,似想看到那里的景色,然后描绘出来,只是眼睛依然无神,依旧只能听到声音。 “我想出去看看。”忽风哥哥对着窗外,冒出这句。 我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和你一起出去。” “好。” 来不及我思考,就被风哥哥带到外面。 奇怪,风哥哥不是看不见吗?怎么能这么精确地走到这里?我疑惑。 “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能凭感觉绕过障碍,听声音来到想到的地方。”他好心地为我解答。 奇怪!我再次疑惑,再次惊愕。他怎么知道我感到奇怪? 似再次觉的我感到奇怪,风哥哥停下脚步。 寒风打在身上,带着瑟瑟的冷意,拂过风哥哥的白衣,掠过他的发鬓,一股清淡感在周围蔓延。不知为何,我发觉风哥哥和冬季……很搭调,好像他就是冬画中的人物,那么和谐。 “即使没有眼睛,我也能了解你。” 我的耳边是风声,夹带着他的话语,平静的,却为寒风带来温度。 是我反应变迟钝了吗?总是在遇到这种情况时,没有话可以说出口。和影相同的情形,我和风哥哥也在此时,没有任何话。 接着是宁静着…… 直到……他先开口。 “零儿可以帮我说出这里的景色吗?我看不见。”他带着歉意的笑对我说道。 当然好!但是这里…… “风景不是很好看。到了冬天,叶子都凋落了,没什么好景物。”我挫败地低下头,都怪这破风景,把兴致都弄没了。 “不对,那边还有梅花。”他朝我摇摇头,指向一处墙角——盛开着白梅的树。 虽在寒冬,白梅仍傲然地开放,即使盛开的梅花没有其他花般色彩缤纷,却有它独有的个性、散发着独有的香味。百千花儿冬凋落,万紫千红不如白,这是我此刻对它想说的。 “它应该很美吧。”风哥哥在一旁说道。 “恩,很漂亮。” 静静地,我们赏着梅花。 “对了,风哥哥。那个和你灰衣男子是谁?”我徉装不经意说。 风哥哥眺望着远处,然后收回视线,“我说他和我一样是‘血泪教’的手下,你信吗?” “我信!风哥哥没有理由开玩笑,‘血泪教’就‘血泪教’罗,又没有人规定是邪教的,就不是好人。”我无所谓地说着。 他没有吱声,安静地听我余下的话。 “风哥哥,我之所以会问他是谁,是发现依儿看见他时的惊慌和惊讶。我猜他和依儿有关联,所以呀,才问你那个灰衣男子的事。” 听完我的解释,风哥哥皱了皱眉,带着思考道:“这样说,明辉(灰衣男子)在一年前确实有离开‘血泪教’完成任务,好像那时他去了好几月才回来。而且回来后,就一直有心事。” “厄……那风哥哥知不知道他完成什么任务?”这个任务定是和依儿有关。 他微叹道:“‘血泪教’的任务从来就只有执行任务的人知道,根本不会对他人说。” 如此看来只有亲自从当事人口中知道了,不过傻子也看出依儿和这个叫什么明辉的有一段恋情。依儿还好办,至于男的嘛。 “风哥哥……” “我明白,明辉就交给我。” 我笑,风哥哥和以前一样,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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