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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解师兄
身边一伙妇女七嘴八舌地说着。 “那妖女竟然一头红发,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你说谁敢买啊,还有那眼睛,看得我胆战心惊。” “现在真是什么怪都有,你说她是什么妖精?” “我看八成是花妖。” …… 贩卖人口,红头发的漂亮女人?莫非跟我一样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不行,一定要救她。师兄没脾气地任由我对他东拉西扯。 天啊,果然是红头发。这是哪家发型屋,技术这么棒,那头发在月光下还闪闪发亮。好小巧的女子,五官细腻,看起来跟小花差不多年纪,可惜两眼无神。被绑在木头桩子上,旁边立着“十两”的牌子。围观的人不少,却没人问价,八成是真把她当妖精了,这可是我同道中人,不能见死不救。 “师兄。”我可怜兮兮地摇晃着他的手臂。 “买吧,你也缺个丫头。”子扬倒是不介意,现在越来越多的番人出现在国土境内,慢慢这样的女子也不会少见的。 “真的?你太好了。”我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还好大家忙着看那女子,要不我非千疮百孔不可。 师兄却荡开了笑容。 我挤到那正打着瞌睡,看起来象个人口贩子的胖子旁边,弯下腰,跟他说:“四两。”我计算了一下,小文她们都是八两买的,这个女子无人问津,又被疑是妖女,四两应该差不多。 “八两。”那胖子伸出胖得已经分不清楚食指还是无名指的手说。 “最多五两,没见连个问的人都没有吗?你还死撑,五两,不卖拉倒。”我装腔作势要走。 “等等等等,五两就五两,我真是亏本啊,算了,早早回家睡觉也好。”他竟然还好意思摆出一副被我占了多大便宜的样子。他妈的,我还能假装看不到地上七零八落的好些牌子吗,一个晚上不知道捞了多少灭良心的钱了。 师兄制止了我递银票的动作,从腰间给了他个碎银子。 “师兄,这个是多少钱?”我晃了晃手里的银票,问他。 “一百两。你论价倒是有理有据,给起银子更是毫不含糊。”他在我耳朵边上揶揄。 “不是吧?那怎么花啊。”我极不满地将银票塞回他的衣裳内,还给他。 “又做这种动作。”师兄赶忙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人给你们了。”那胖子粗鲁地将那姑娘推到我们面前。 见没戏可看,大伙也慢慢散了。 “姑娘,你知道‘中国’吗?”我稍稍蹲下,研究她的表情。 “那你知道电脑吗?”依然没有反映。 “HELLO!”我无计可施地对她招招手。还是对我不理不睬,完了,不会是哑巴聋子吧?久久她的眼睛瞥了我一眼,眼神慢慢有了光彩。幸好,不是傻子。 她并非穿越古今的人,看样子象是个外国人,也许是个混血儿,所以只有头发是红的。高鼻深目,也许是个波斯人,可惜,波斯话我也不会说。不会说话留在身边多少有些不方便,我可不想一天到晚比手画脚被人家拿异样的眼神盯着,况且买她也只是单纯把她当穿越的人了,为了帮助她脱离苦海。 “师兄,再给我点钱。”我都没脸见人了,这回真的是负债累累了。 我绞尽脑汁,又指钱袋,又比走的手势,总算把意思表达完全了。 她愣愣地接过我的钱,不再说话。 “师兄,我们走吧。”给了他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我挽过他的手臂,往回走。帮助别人果然可以给自己带来快乐。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捡到一块心地这么善良的宝了。”师兄很给面子地夸奖我。“你刚胡乱比什么?” “这个叫手语,曾经看人用过,可惜我也不太懂,瞎比划一通,还好她明白了。”我实事求是地告诉他。 “你到底从哪儿来的,不会跟那姑娘一样,是番邦人吧?”他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我。 “有见过番邦人汉语说得象我这么溜的吗?”我大言不惭地仰起脑袋。却在接触到他闪闪发亮的眸子时及时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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